第 2 章 收视密码。
[笔迷楼]
柏意尴尬到窒息，回过神忙跟他解释：“宣老师，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臆想，没想炒那什么……”
他摇摇头：“没什么，不用解释，我只是路过。”
柏意深深松了口气，看着男人还算正常没有不太介意的脸色，笑笑：“谢谢，我是和经纪人在聊一聊工作，在考虑合不合适，真是不好意思。”
宣适点头。不过让柏意很意外地，他没有就这么走了，而是看着她开口说了句：“关于寂寂无名……”
柏意微微张了张红唇，看着他。
宴厅清辉的灯下，年轻男人启唇道：“谁都是素人起来的，没有人会在毫无作品的情况下，爆红。”男歌手的声音磁性满满，给人一种苏极了的感觉，“所以工作这东西，你看着感兴趣，就接，不感兴趣，就不接，毕竟这节目这一期的定位就是找一个新人，你不接，也会有其他女艺人、新人，顶上。”
柏意眼神里泛过惊讶，忍不住眨了眨眼，不知自地就冲他笑了起来：“唔……宣老师，”她点头，“谢谢。“
他微笑，而后就往前去入席了。
宴席开始了，柏意也悠悠过去。
两人刚好安排在了一桌，因为这个片子的主要演员不多，所以主桌上就把他这个震场的人物安排上了。
柏意端起水杯，打算以水代酒和别人碰杯时，想到刚刚宣适那几句话，真的给了她这个新人不少清晰的思路，所以就举起杯子朝他看过去，致意一下。
宣适收到，看出她的意思了，他就客气地也摇摇致意一下，再一口喝下去。
应酬了一圈，柏意就拿起手机给经纪人回信息。
她把刚刚和宣适的短暂对话发过去。
经纪人：“？？他这么跟你说啊？宣老师不愧是在乐坛混了近十年的人，不愧是人间值得！！那就确定接了吧？这个资源可是娱乐圈半数女演员眼红的啊，片酬也不低的，你不是说想找个房子在市区住比较方便，你去录综艺就暂时不用找房子了。”
柏意犹豫了几秒，想着自己近期也确实没有其他事，空档期太久确实也不好，加上经纪人说的，她就没多想了，“好，那接了。”
“ok。”
电影杀青宴一般都是资本大佬们的酒场，柏意是个新人，大多人对她不熟。
因为不熟，所以不少人对她感兴趣。
接连被几个资方与制片夸颜值高，说她是近年出道的新人里的颜值天花板，放整个娱乐圈里也是妥妥的大美人，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说着说着就有人想要敬她酒。
不过被她这部戏的导演善意地提醒了句，“小柏酒精过敏，不会喝”，给挡住了。
后半场就还算挺顺利的。
她就那么坐着，偶尔和各位老板碰个杯子喝个茶，聊聊关于电影的工作，不说其他。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围绕着宣适说话的。
桌上所有人都认识他，他好像也认识所有人，不时响起一句“宣老师”、“宣适”。
人坐在距离她两个位置的地方，本人话不多，只是唇角一直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给人一种他在捧场的意思，但是他眼神又挺淡的，好像人没怎么投入进去应酬。
这大概就是顶流在圈里的生存之道吧，即使满场喧嚣，依然游刃有余。
不过他手里的酒杯从头到尾就没放下去过，一直有人和他喝酒，他也没推迟，碰杯了就举起来喝，很是爽快，看上去酒量不错。
散席时经纪人来再次来接柏意。
路上人就和她说：“我已经给那个制片人方姐回了信了。”
柏意坐在副驾座，闻言心里动了动，“这么快？答应了？”
“嗯，当然得快，这资源你不珍惜，回头就被人叼走了。”
柏意莞尔，没再说话。
经纪人说：“我和他们简单沟通过了，他们这综艺这两天天气好转就要录制了，宣适据说是明后天就要走。虽然你不用跟着去，但是你答应了我们明天就去签合同了，再然后拍一组官宣的宣传照，后面就直接去录制了。”
“嗯，ok。”
一路上，经纪人都在和她沟通《今晚》这个综艺的一些细节。
柏意从来没录过综艺，所以什么也不懂，把经纪人跟她说的，每一句都认真记下了。
最后经纪人把她送去公司换了礼服，再她带到北市南大的学校宿舍区。
柏意还没毕业，大三刚结束，之前第二学期的时候趁着实习期去拍了个戏。
她家里不是本市的，所以现在没戏拍的时候只能住学校宿舍了，不过最近大家实习忙，都没人回宿舍，还挺安静的。
卸了妆，洗澡，吹干一头松软的灰色卷发后，柏意就踩上木质台阶到上铺去。
从床尾拿出平板，打开季风视频软件，在搜索框打上“今晚月色很美”六个字，然后她才躺下去，打算边躺着边看。
柏意最近一直在拍戏，只偶尔上网时会看看综艺放出来的预告和小片段，大概知道这个综艺的主题是田园主题的，也很有意思，但凡节目那晚上线，热搜就绝对会有相关话题，而这话题里，也绝对会有一两个是关于宣适的。
但是正片她是今天才开始看的。
白天看的时候是娱乐，但是现在是工作。
因为没有会员，所以她又从第一集再开始仔细再看一遍。
节目中，宣适穿的也很休闲，他们第一季录制的时候是去年冬天，他第一次出场穿的是一身浅蓝色宽松的卫衣，有拉链但没拉上，帽子戴在头上，出现得极为低调。
与各位嘉宾汇合时，男人掀开帽子，露出一张五官精致利落的脸。
柏意在满屏的弹幕中，也下意识吸气，感叹：“这无与伦比的颜值，绝了，感觉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瑕疵与死角。”
接下来他跟大家自我介绍，不过还没开口，一群人起哄说不用介绍了。
真的是神坛里的人物，据柏意所知，乐坛的金奖他去年已经拿满了，极其才华横溢的一个人，出道近十年，一路星途无阻。
虽然大家都表示不用介绍，不过男人微微一笑后，还是自我介绍了。
那一瞬间，柏意觉得小村落里的灰瓦和老砖上，都铺满了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怎么形容呢，光芒，他身上有那种神圣的东西，那种对着节目的认真、且人人平等的品质。
她又想起了今晚在杀青宴上他说的话，谁都是素人起来的，没有人会在毫无作品的情况下，爆红。
他在第一季里，估计是节目组有意为之，让他一个人一组，这节目特别喜欢搞两组对比，或者组合里也是身份性格什么的南辕北辙，就喜欢玩这个套路，制造话题。
不过宣老师人真的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个人一组对他来说也是轻轻松松就驾驭了，完全不在话下。
不过弹幕里一出现他一个人干活的时候，就出现了一水的：「心疼宣老师呜呜呜」
「哥哥又孤家寡人了别人都成双成对QAQ，好羡慕」
「给我们宣老师来个搭档啊啊啊啊啊，男女都可！」
「隔壁那两位都是男的，为什么不分配一个给宣适？节目组太狠了」
「让我们哥哥加入也行啊隔壁的两位巨星哈哈哈哈哈哈」
「我靠那堆柴火要搬到什么时候？」
「说好的公费度假呢？？？哥哥这是去开荒了吧」
「哥哥下季咱不接了好吧？？好好自费度假去」
柏意笑疯了，确实也有那么些，心疼。
所以这一季是因为知道有搭档，所以才接的？
正想着，忽然就看到有别的男嘉宾要去给宣适帮忙干活，但他大手一辉表示：“不用，我自己来更轻松。”
弹幕的网友们纷纷：「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白培他们俩刚刚搬个椅子把自己绊倒了，两人都摔了我们哥哥怕着呢」
「宣老师：别来祸害我」
「哈哈哈哈惜命宣老师，独美」
忙完活，宣老师终于拾起了老本行，晚餐后抱着个吉他到田埂间坐着。
不多时有几个嘉宾闻声赶到，蹭了一场他的现场免费演唱会。
田间，夜光，晚风轻抚，吉他寥寥。
画面像偶像剧一般让人神往。
此时的弹幕也全都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听好听好听」。
「景色也好美啊这综艺的名字真的很点题」
「这是我一个普通会员能看能听的吗~555~」
「听说今晚的主题曲是宣老师作的~什么时候演奏一下啊啊啊」
不知不觉柏意也欣赏了两首宣适的经典歌曲，节目第一集也在歌声里走向了尾声。
视频自动播放了第二集。
不过柏意很困了，两个多月都在高强度的紧张拍摄中，她一个新人还不太适应。
这两天终于杀青了，身子有些疲惫。
所以她还是点了右上角的叉，退出来了。
第二天午后经纪人就来接柏意，去和《今晚》的节目组签合同。
这个资源经纪人真是很激动，生怕没签合同有什么变故，被人截胡什么的。
不过经纪人和节目组已经在微信谈好了大部分细节，所以到后基本上除了看看合同，其他的都没什么需要谈的。
休息了两天，节目组就请柏意去拍宣传照了。
拍完不久，她就拎着她二十寸的小行李箱出发，一个人从北市飞往节目这一季的拍摄地点，云州古城所在的城市，锡城。
节目组说有工作人员来接机。
柏意落地后很快手机就响了。
她接起来。
听筒里下一秒传来有些许微微熟悉的声音，男的，说：“你好，下飞机了？辛苦了。”
“您好……”柏意站停下来，边调整口罩边开口，“您是来接我的吗？”
“对。我在出口等你。”
“ok。谢谢，请问您，穿什么衣服啊？”
对面的人迟疑了一下，说：“你没听出我的声音？我是宣适。”
“……”
柏意脑子嗡了下，马上抬头找宣适的身影。
救命，说好的工作人员呢？？怎么会是他。
节目组真是把收视密码掌握得明明白白。
营销热搜她都想好了，#宣适接机柏意#，#宣适惊喜现身机场接柏意细节满满柏意感动#
哎，柏意都被自己肉麻得……
“我看到你了。”电话中再次传来了声音，“我戴着口罩，穿着……”
“我也看到你了宣老师，不用说了。”
“……嗯，”他顿了顿，“好。”
柏意迅速穿过出口，朝人群中某个高大的身影走去。
宣适戴着鸭舌帽，口罩，穿着浅蓝色衬衣，低调到不能再低调。
但她还是一眼就知道是他，大概是气质吧，真的一眼就吸引人。
“嗨。”她走近了打招呼，“宣老师。”
因为也戴着口罩，所以女孩子笑起来只有一双弯弯的眼睛。
宣适边点头边拉过她的行李箱，随口说：“戴了口罩还认得出来啊。”
“你戴了和没戴差不多。”
“……”他挑眉。
柏意的眼睛越发弯了，“宣老师对自己的气质和容貌认知不清啊，半张脸够了。”
“……”他轻咳一下。
柏意：“那您怎么认出我来的？”
宣适眼神从她闪闪的眼睛上划过：“自然也是，美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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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时经纪人来再次来接柏意。
路上人就和她说：“我已经给那个制片人方姐回了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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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意莞尔，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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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意还没毕业，大三刚结束，之前第二学期的时候趁着实习期去拍了个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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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会员，所以她又从第一集再开始仔细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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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家都表示不用介绍，不过男人微微一笑后，还是自我介绍了。
那一瞬间，柏意觉得小村落里的灰瓦和老砖上，都铺满了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怎么形容呢，光芒，他身上有那种神圣的东西，那种对着节目的认真、且人人平等的品质。
她又想起了今晚在杀青宴上他说的话，谁都是素人起来的，没有人会在毫无作品的情况下，爆红。
他在第一季里，估计是节目组有意为之，让他一个人一组，这节目特别喜欢搞两组对比，或者组合里也是身份性格什么的南辕北辙，就喜欢玩这个套路，制造话题。
不过宣老师人真的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个人一组对他来说也是轻轻松松就驾驭了，完全不在话下。
不过弹幕里一出现他一个人干活的时候，就出现了一水的：「心疼宣老师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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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公费度假呢？？？哥哥这是去开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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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意笑疯了，确实也有那么些，心疼。
所以这一季是因为知道有搭档，所以才接的？
正想着，忽然就看到有别的男嘉宾要去给宣适帮忙干活，但他大手一辉表示：“不用，我自己来更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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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老师：别来祸害我」
「哈哈哈哈惜命宣老师，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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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有几个嘉宾闻声赶到，蹭了一场他的现场免费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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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意落地后很快手机就响了。
她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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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迟疑了一下，说：“你没听出我的声音？我是宣适。”
“……”
柏意脑子嗡了下，马上抬头找宣适的身影。
救命，说好的工作人员呢？？怎么会是他。
节目组真是把收视密码掌握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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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柏意都被自己肉麻得……
“我看到你了。”电话中再次传来了声音，“我戴着口罩，穿着……”
“我也看到你了宣老师，不用说了。”
“……嗯，”他顿了顿，“好。”
柏意迅速穿过出口，朝人群中某个高大的身影走去。
宣适戴着鸭舌帽，口罩，穿着浅蓝色衬衣，低调到不能再低调。
但她还是一眼就知道是他，大概是气质吧，真的一眼就吸引人。
“嗨。”她走近了打招呼，“宣老师。”
因为也戴着口罩，所以女孩子笑起来只有一双弯弯的眼睛。
宣适边点头边拉过她的行李箱，随口说：“戴了口罩还认得出来啊。”
“你戴了和没戴差不多。”
“……”他挑眉。
柏意的眼睛越发弯了，“宣老师对自己的气质和容貌认知不清啊，半张脸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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