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罗斯维尔的过往
“是不是你所说的什么神级治愈术，我不清楚。”罗斯维尔淡淡地答道，“我只知道，我天生似乎就对治愈术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从没有下力气用心去学，就能轻易使用，这也是为什么，我当年明明才十六、七岁，就升上了主教级治愈师的缘故。来到这边以后，这个能力也没有丝毫的退步，反而随着我在战场拯救了越来越多的伤患，愈发精进，到最后，变成了只要不是当场致命的伤，我都能够治愈的程度。我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在战士们看来，这似乎是一种神迹呢，他们就差对我顶礼膜拜了……嗯，如此说来，你用神级治愈术来形容，倒是颇为恰当。”
原来如此，看来，眼前的罗斯维尔，就是水杉所说，那百年难得一遇的神级治愈师无疑了。天生拥有治愈术的最高等级，能够治疗世间一切病痛伤痕，甚至达到起死回生的程度，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人物，真没想到，竟然会是我认识的人！
仔细想想，亚南那家伙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英雄级人物，这两者居然都是我身边的人，并且同时汇聚在了我生长的比特村里，又同时消散在遗迹暴走事件当中……不得不让人再次叹服命运的诡秘和奇妙。
“……所以说，大哥你是靠着这等救死扶伤的能力，获得战士们拥戴的？”我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恍然大悟道。
“姑且算是吧。”罗斯维尔赞许地冲我点点头，终于开始娓娓道来他的故事，“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消失在比特村遗迹传送阵中的我，再醒来时，便身处一片陌生的土地，而身边，只有一位和我一同传送过来的故人——爱夏，不知道你对她还有没有印象？是当年专程从首都过来、探视新生英雄的奥马尔三王子的护卫官。”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老实说，这段记忆实在太过遥远了，我印象已经不是那么深刻了，不过，那个奥马尔王子，我倒是记得，是个满脸横肉、浑身纨绔子弟气质的肥猪。
“我们一开始虽然完全弄不清楚状况，但好在，爱夏作为护卫官，身手了得，而我又是治愈师，两人互相扶持着，倒不至于在陌生之地遭遇危险。”罗斯维尔继续道，“后来，经过了半个月的摸索，我们总算在人迹罕至的这片平原，找到了活人的气息，也就是军营。在好不容易从战士们口中弄清楚了这附近的状况后，原本，我们是打算找士兵们借两匹马，回到大城市里，利用我教会主教的身份寻求当地教会协助，帮我二人返乡的，但是，眼见这里的士兵们在无休止的战斗中，不断地负伤，不断地有人因重伤死去，我便于心不忍了。”
“所以，你志愿留下当了一名军医？”我插话道，“有些伟大呢，罗斯维尔大哥，我在最初的那几年，可都在想着要怎样寻找失散的你们，以及如何回到故乡，全是自私的打算呢。”
“呵，要说自私的话，我何尝不是呢？”罗斯维尔自嘲地笑笑道，“其实，除了同情这里的战士们，不回阿卡夏大陆，也是出自我的私心。我啊，并不想回到那个国家去，尤其是不想爱夏回去。”
“……怎么说？”我不禁皱眉。
“我没告诉过你吧，伊万，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南林国的王子，也是奥马尔那头肥猪的二哥。”罗斯维尔语出惊人，看着我那惊呆了的表情，他笑着补充道，“别那么惊讶，只是曾经的王子，我在遇见你的时候，已经被皇宫赶出来了，只是一介平民。”
“为什么？因为皇族内部的权利斗争？”我狐疑道。
“并不是，只不过，我受不了皇宫里那种压抑的生活。”罗斯维尔摇头道，“当时，大哥已经深受父亲信任，继承下任国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而我们这些当弟弟的，就没什么大事需要做了，只需要整天享受荣华富贵即可——没办法，比起中央大陆，阿卡夏大陆实在太过和平了，和平到让人身体和脑子都快生锈用不上了。我不喜欢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还是想出门闯荡一番，奈何大家都不允许，我也只能压抑自己。直到有一天，那个肥猪弟弟，也就是奥马尔，居然跟父亲提出想要爱夏当他的妃子！这个混账，明明爱夏当时是我手下的护卫队长啊！”
说这话的时候，罗斯维尔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俨然是触到了他心里的禁区。
“……大哥你，当时也爱着爱夏吗？”我大致明白事情的原委了，试探地问了句。
“不，那个时候还年轻，心里对所谓的爱情，还没有概念，对爱夏，也只是主仆之情。当然，来到中央大陆这些年后，我们两个渐渐……”罗斯维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继续道，“不对，先说后续。奥马尔那头猪提出这个要求后，父亲居然一口应允，还对我的强烈反对充耳不闻，说什么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出身的女子，让我大度点让给弟弟，回头再给我重新找！把人的生命当什么了，玩物吗？最可气的是，爱夏她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真的老老实实领命去了奥马尔那里！虽然她没有立刻顺从那头猪，只是暂时作为护卫官居于奥马尔的麾下……”
“她是怕连累大哥你吧，总不至于因为她一个女子，害得你们兄弟反目。”我分析道，“而且，皇宫不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吗？平民的生命在皇族眼中，本来就是玩物，可以有无数的替代品。”“啊啊，我当然知道啊，但就是没法忍受，完全没法忍受！”罗斯维尔气得砸了两下椅子的把手，“因为这件事，我长期以来的压抑彻底爆发了，当场就跟父亲吵翻，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我的父亲，当场就赶我出了皇宫，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什么也没带，两手空空，独自一人去了外面的世界。再之后，就是凭借自己天生的治愈术才能，进了教会当治愈师，然后，就是我们的相遇……”
讲到这里，前因后果总算是基本明白了。难怪他不愿意回去故乡，毕竟，那里根本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而且，好不容易带着那位爱夏逃离奥马尔那头肥猪的魔爪，他肯定是不愿意再放她走的。
“呼，继续说之后的事吧。”罗斯维尔叹了口气，整理了下思绪继续道，“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入伍参军的打算，只是作为一名独立的治愈师，义务地为这里的士兵们疗伤，爱夏也逐渐放弃了武器，一门心思担当我的助手。渐渐的，随着我治好的人越来越多，在军营里的声望也慢慢高了起来，大家都开始熟悉和喜欢我们两个了。不过，我本人倒是渐渐发现了这片区域的大问题，那就是，士兵们的作战，缺乏有效的战略指导。”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缓缓踱步到了身后挂在墙上的一块幕布边，那上面绘着的，似乎是苍月平原的地形图。
“你应该也早就发现了，苍月平原附近根本没有人类的都市，到处是一片荒芜，在这里作战的部队，条件十分艰苦，补给线长不说，甚至连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是典型的人类世界边疆之地。”罗斯维尔叹道，“唉，也难怪，这片土地从几百年前人魔和谈之后，便不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而是成为了一片纪念人魔战争的古迹，同时作为警戒海峡对岸魔族动向的一个哨所而存在，由所有国家和三大组织——不，现在应该叫合众联盟了——共同出力维持，同时根据各自的义务，象征性地派遣一些兵士在此驻扎。伊万，你要明白，人类都是自私的动物，随着历史的推移，各国对这片不属于自己的土地，渐渐失去了耐心和兴趣，投入的力量越来越少，派来的兵士，也多是些良莠不齐之辈，根本难当大任，更不用说派遣专门的指挥官来带兵了，到了这几年，尽管魔族始终蠢蠢欲动，苍月平原也成为了人魔战场的最前线，但那些远在天边、和平日子过得太久的人类们，依然没什么反应，仍然保持着对这边不闻不问的态度，战士们只能像没头苍蝇一般，孤军奋战！”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所以，你毅然决然地担当起了领导士兵们的重责，成为了我们的军团长，对吗？”
“……呼，其实，也是赶鸭子上架罢了。”罗斯维尔无奈地笑笑道，“因为实在看不过去这群家伙们毫无章法的作战方式，于是我稍稍插手指点了一两次战斗——你知道的，我以前怎么说也是个王子，关于领军作战这方面的课程，没少上。没想到，效果奇佳，那两次战斗都以我方大败敌军而告终，就这样，我慢慢被士兵们推上了作战参谋的位子，再后来，一路带领部队打了大大小小各种胜仗，名声也传开了，到最后，几个大国一合计，干脆封我为这一片区域的军团长，领导这些前线士兵们……老实说，还真不是我自己想爬上这个位子的啊。”
“这不是挺好的吗？至少在我看来，你是一名十分优秀的长官，能在魔军集结之时这么快就作出反应。”我笑道，“我看附近已经有不少装备精良的外地部队来驻扎了，要是没有你这么准确的判断，人类的主力也不会反应得这么快，你可是避免了我方被杀个措手不及的局面呢。”
“别抬举你大哥了，说到底，这也要多亏你们亡灵小队，如此出色地完成了这么危险的任务，给我方争取到了更多宝贵时间。”罗斯维尔顿了顿，郑重地看向我说，“我的事就到这里吧，伊万，说说你的状况。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会身在苍月平原，还在我的部队里？你又是怎么成为亡灵小队这种队伍的队长的？我可是听说，那是一只作战方式极为不要命的敢死军，该不会真的都是你在那样指挥吧？”
我低下头，沉默着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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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看来，眼前的罗斯维尔，就是水杉所说，那百年难得一遇的神级治愈师无疑了。天生拥有治愈术的最高等级，能够治疗世间一切病痛伤痕，甚至达到起死回生的程度，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人物，真没想到，竟然会是我认识的人！
仔细想想，亚南那家伙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英雄级人物，这两者居然都是我身边的人，并且同时汇聚在了我生长的比特村里，又同时消散在遗迹暴走事件当中……不得不让人再次叹服命运的诡秘和奇妙。
“……所以说，大哥你是靠着这等救死扶伤的能力，获得战士们拥戴的？”我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恍然大悟道。
“姑且算是吧。”罗斯维尔赞许地冲我点点头，终于开始娓娓道来他的故事，“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消失在比特村遗迹传送阵中的我，再醒来时，便身处一片陌生的土地，而身边，只有一位和我一同传送过来的故人——爱夏，不知道你对她还有没有印象？是当年专程从首都过来、探视新生英雄的奥马尔三王子的护卫官。”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老实说，这段记忆实在太过遥远了，我印象已经不是那么深刻了，不过，那个奥马尔王子，我倒是记得，是个满脸横肉、浑身纨绔子弟气质的肥猪。
“我们一开始虽然完全弄不清楚状况，但好在，爱夏作为护卫官，身手了得，而我又是治愈师，两人互相扶持着，倒不至于在陌生之地遭遇危险。”罗斯维尔继续道，“后来，经过了半个月的摸索，我们总算在人迹罕至的这片平原，找到了活人的气息，也就是军营。在好不容易从战士们口中弄清楚了这附近的状况后，原本，我们是打算找士兵们借两匹马，回到大城市里，利用我教会主教的身份寻求当地教会协助，帮我二人返乡的，但是，眼见这里的士兵们在无休止的战斗中，不断地负伤，不断地有人因重伤死去，我便于心不忍了。”
“所以，你志愿留下当了一名军医？”我插话道，“有些伟大呢，罗斯维尔大哥，我在最初的那几年，可都在想着要怎样寻找失散的你们，以及如何回到故乡，全是自私的打算呢。”
“呵，要说自私的话，我何尝不是呢？”罗斯维尔自嘲地笑笑道，“其实，除了同情这里的战士们，不回阿卡夏大陆，也是出自我的私心。我啊，并不想回到那个国家去，尤其是不想爱夏回去。”
“……怎么说？”我不禁皱眉。
“我没告诉过你吧，伊万，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南林国的王子，也是奥马尔那头肥猪的二哥。”罗斯维尔语出惊人，看着我那惊呆了的表情，他笑着补充道，“别那么惊讶，只是曾经的王子，我在遇见你的时候，已经被皇宫赶出来了，只是一介平民。”
“为什么？因为皇族内部的权利斗争？”我狐疑道。
“并不是，只不过，我受不了皇宫里那种压抑的生活。”罗斯维尔摇头道，“当时，大哥已经深受父亲信任，继承下任国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而我们这些当弟弟的，就没什么大事需要做了，只需要整天享受荣华富贵即可——没办法，比起中央大陆，阿卡夏大陆实在太过和平了，和平到让人身体和脑子都快生锈用不上了。我不喜欢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还是想出门闯荡一番，奈何大家都不允许，我也只能压抑自己。直到有一天，那个肥猪弟弟，也就是奥马尔，居然跟父亲提出想要爱夏当他的妃子！这个混账，明明爱夏当时是我手下的护卫队长啊！”
说这话的时候，罗斯维尔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俨然是触到了他心里的禁区。
“……大哥你，当时也爱着爱夏吗？”我大致明白事情的原委了，试探地问了句。
“不，那个时候还年轻，心里对所谓的爱情，还没有概念，对爱夏，也只是主仆之情。当然，来到中央大陆这些年后，我们两个渐渐……”罗斯维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继续道，“不对，先说后续。奥马尔那头猪提出这个要求后，父亲居然一口应允，还对我的强烈反对充耳不闻，说什么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出身的女子，让我大度点让给弟弟，回头再给我重新找！把人的生命当什么了，玩物吗？最可气的是，爱夏她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真的老老实实领命去了奥马尔那里！虽然她没有立刻顺从那头猪，只是暂时作为护卫官居于奥马尔的麾下……”
“她是怕连累大哥你吧，总不至于因为她一个女子，害得你们兄弟反目。”我分析道，“而且，皇宫不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吗？平民的生命在皇族眼中，本来就是玩物，可以有无数的替代品。”“啊啊，我当然知道啊，但就是没法忍受，完全没法忍受！”罗斯维尔气得砸了两下椅子的把手，“因为这件事，我长期以来的压抑彻底爆发了，当场就跟父亲吵翻，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我的父亲，当场就赶我出了皇宫，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什么也没带，两手空空，独自一人去了外面的世界。再之后，就是凭借自己天生的治愈术才能，进了教会当治愈师，然后，就是我们的相遇……”
讲到这里，前因后果总算是基本明白了。难怪他不愿意回去故乡，毕竟，那里根本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而且，好不容易带着那位爱夏逃离奥马尔那头肥猪的魔爪，他肯定是不愿意再放她走的。
“呼，继续说之后的事吧。”罗斯维尔叹了口气，整理了下思绪继续道，“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入伍参军的打算，只是作为一名独立的治愈师，义务地为这里的士兵们疗伤，爱夏也逐渐放弃了武器，一门心思担当我的助手。渐渐的，随着我治好的人越来越多，在军营里的声望也慢慢高了起来，大家都开始熟悉和喜欢我们两个了。不过，我本人倒是渐渐发现了这片区域的大问题，那就是，士兵们的作战，缺乏有效的战略指导。”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缓缓踱步到了身后挂在墙上的一块幕布边，那上面绘着的，似乎是苍月平原的地形图。
“你应该也早就发现了，苍月平原附近根本没有人类的都市，到处是一片荒芜，在这里作战的部队，条件十分艰苦，补给线长不说，甚至连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是典型的人类世界边疆之地。”罗斯维尔叹道，“唉，也难怪，这片土地从几百年前人魔和谈之后，便不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而是成为了一片纪念人魔战争的古迹，同时作为警戒海峡对岸魔族动向的一个哨所而存在，由所有国家和三大组织——不，现在应该叫合众联盟了——共同出力维持，同时根据各自的义务，象征性地派遣一些兵士在此驻扎。伊万，你要明白，人类都是自私的动物，随着历史的推移，各国对这片不属于自己的土地，渐渐失去了耐心和兴趣，投入的力量越来越少，派来的兵士，也多是些良莠不齐之辈，根本难当大任，更不用说派遣专门的指挥官来带兵了，到了这几年，尽管魔族始终蠢蠢欲动，苍月平原也成为了人魔战场的最前线，但那些远在天边、和平日子过得太久的人类们，依然没什么反应，仍然保持着对这边不闻不问的态度，战士们只能像没头苍蝇一般，孤军奋战！”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所以，你毅然决然地担当起了领导士兵们的重责，成为了我们的军团长，对吗？”
“……呼，其实，也是赶鸭子上架罢了。”罗斯维尔无奈地笑笑道，“因为实在看不过去这群家伙们毫无章法的作战方式，于是我稍稍插手指点了一两次战斗——你知道的，我以前怎么说也是个王子，关于领军作战这方面的课程，没少上。没想到，效果奇佳，那两次战斗都以我方大败敌军而告终，就这样，我慢慢被士兵们推上了作战参谋的位子，再后来，一路带领部队打了大大小小各种胜仗，名声也传开了，到最后，几个大国一合计，干脆封我为这一片区域的军团长，领导这些前线士兵们……老实说，还真不是我自己想爬上这个位子的啊。”
“这不是挺好的吗？至少在我看来，你是一名十分优秀的长官，能在魔军集结之时这么快就作出反应。”我笑道，“我看附近已经有不少装备精良的外地部队来驻扎了，要是没有你这么准确的判断，人类的主力也不会反应得这么快，你可是避免了我方被杀个措手不及的局面呢。”
“别抬举你大哥了，说到底，这也要多亏你们亡灵小队，如此出色地完成了这么危险的任务，给我方争取到了更多宝贵时间。”罗斯维尔顿了顿，郑重地看向我说，“我的事就到这里吧，伊万，说说你的状况。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会身在苍月平原，还在我的部队里？你又是怎么成为亡灵小队这种队伍的队长的？我可是听说，那是一只作战方式极为不要命的敢死军，该不会真的都是你在那样指挥吧？”
我低下头，沉默着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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