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_奸臣反派给我冲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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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陆暄心一惊,半口馒头竟哽在喉咙里没下去,随着脚步声渐近,他甚至没来得及喝口水便急忙躲到了桌子底下。

  “小宝贝,你这么香,我怎么忍得住啊~”一道猥琐的声音答道。

  陆暄心里一惊,那个声音他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范庆源。

  也不知这老胖子是不是什么色鬼投胎转世,不仅喜欢嫖,在府中也有相好,如今不能出去嫖了,便来找他在府中的相好了。

  听着两人黏黏糊糊的对话,陆暄强忍住心中的恶心才没真呕出来,又往角落里躲了躲。

  陆暄藏身的地方非常隐蔽,朝着厨房大门的空隙被米面粮油之类的厨房杂物挡得严严实实,又有一侧靠墙,一侧放着个置物架,架上也摆满了鸡零狗碎,若非是找东西,或者刻意顺着那些东西的空隙往里望,是绝对发现不了陆暄的。

  陆暄心中忐忑,默默祈祷着希望那两人不要进厨房,他对范庆源的那些烂事没一点兴趣,也根本不想看他给自己演并不怎么赏心悦目的活春宫。更重要的是,若是发现了,不仅是自己,估计母亲也少不了被他们一顿刁难。

  陆暄闭了闭眼,脑海中又浮现了两年前的那梦魇般的一幕。

  他要保护好母亲。

  两年前他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后来才明白,没了母亲,他根本活不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并非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他还要顾虑母亲,他不能让母亲再因为他受到伤害了。

  他想着,稍微有些出神,却忽然发现那两人的脚步声不仅没有走远,反而还越来越近了!

  “真要在这吗?”那娇滴滴的女声问道,似乎还有一些犹豫。

  “怎么?你范爷我在哪都能让你舒舒服服的,再说了,这里不是更刺激吗?”范庆源话音刚落,陆暄便听到一阵的衣物摩擦声。

  “嗯~讨厌……”接着又是断断续续的淫/声/浪/语。

  陆暄崩溃地闭了闭眼,他此刻只有十二岁,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却也知道外面两人在干什么,恨不能堵上耳朵,将自己的五感全部闭塞才好。

  陆暄原本已经做好在这里躲着,等到两人走之后他再走的准备了,左不过煎熬这片刻,也比冲动出去又叫范庆源借故发难的好。

  然而,他藏身的桌子却突然剧烈地晃了一下,那是范庆源将婢女放在了桌子上,那婢女也不是个苗条的,那桌子立刻行将就木似的晃了晃,好在还没寿终正寝。

  但是好死不死,那一阵晃动竟然晃倒了一瓶辣椒面,陆暄只觉得空气瞬间变得又辣又呛,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那范庆源也不知是不是偷偷摸摸的次数多了,这时候竟还能保持警觉,当即大喝一声:“谁!”

  陆暄咳了两声之后想停下,一呼吸却又呛了一鼻子辣椒面,更咳得停不下来了,眼见着范庆源便要走过来了,他急中生智,抓了一把辣椒面便向范庆源脸上抛去,那老胖子体积太大,躲闪不及,当头迎了个正着,连带着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婢女,两人一起呛得死去活来。

  陆暄见他无暇他顾,瞅准时间从桌子下面钻出来拔腿就跑,临了还不忘带上那被他啃了一口的白面馒头。

  “谁!哪个混蛋!看老子找着你不打断你的腿!”范胖子的怒吼从身后传来,陆暄一边向前跑一边忍不住回头看张牙舞爪的两人,心中说不出的爽快。

  这些年来从来只有这范胖子为难他的时候,他却一点不敢报复,甚至不敢还嘴,生怕那死胖子趁他不在又为难母亲,而今天阴差阳错,竟也叫他碰上了这样的好机会。

  虽说呛几口辣椒面的难受完全比不上范庆源这些年来施加在他和母亲身上的痛楚,但能用自己的手这样不痛不痒地报复他一回也让陆暄心里舒畅了不少,连日以来被关在柴房里的郁闷和不快、委屈和憋闷都烟消云散,陆暄嘴角竟然难得地露出了一抹颇有些孩子气的微笑。

  飞奔回柴房之后,陆暄抚着胸口喘了几大口粗气才堪堪平静下来,也从刚刚的狂喜中缓过神来。

  他就这凉水几口吃完了从厨房拿的馒头,在湿冷的茅草上滚了滚,这才闭上眼,装出一副在休息的模样来。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柴房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陆暄一个激灵,仿佛刚刚被吓醒了一半,半眯着双眼朝门口看去。

  果然是范庆源。

  那胖子双目赤红,穿着粗气站在门口,凶恶地盯着陆暄,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陆暄却并不怕他,揉着眼睛站起来,冲他行了一礼后也不言语,仿佛是习惯了经常找茬的范庆源,连话也懒得说了。

  范庆源也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几步便走到陆暄跟前,将他提着领子拽了起来:“你个小兔崽子,破鞋养的小杂种,别以为你耍点小伎俩我就不知道是你!”

  他粗重的鼻息狠狠打在陆暄脸上,显然这次是怒极了,拽着陆暄衣领的手劲大到陆暄在半空中怎么挣扎也挣不脱,脸因为缺氧和着急变得通红。

  他突然意识到,范庆源好像真打算杀了他!

  一个十二岁小孩的力气对于一个健壮的成年男人,尤其是像现在的范庆源一样已经失去理智的成年人来说,无异于蚍蜉撼树。

  范庆源已经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陆暄只能本能地用手捶打那只扼住他生命的、粗壮的手,但效果聊胜于无。

  范庆源看着双脚在半空中不断挣扎的陆暄,嘴边却竟然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松开手,将陆暄狠狠地甩在地上,看着那个任他欺辱的小孩蝼蚁一般伏在地上。

  大量的空气瞬间涌入喉间,陆暄被呛得激烈地咳嗽起来,咳了几声又因为喉咙太干,忍不住干呕起来,好半天才能正常呼吸。

  他扭过头,瞪着居高临下的范庆源,眼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仇恨。

  “是你吧,小杂种?”范庆源猛地靠近,用手掐着陆暄的下巴,一张狰狞肥硕的大脸遮蔽了陆暄的全部视线。

  他气还没喘匀,只能在嘴角挤出一个讽刺的笑。

  他回答不回答又有什么所谓呢?即便他没留下证据,即便真的不是他做的,只要范庆源想,他这么一个在丞相府中无依无靠的、连下人都不如的“杂种”,还不是由着范庆源扣帽子。

  想明白这层,他干脆连辩解都不屑了,反而恶向胆边生,冲着范庆源的肥脸吐了口唾沫。

  范庆源想来也没料到这个小杂种竟然这么有种,生生收下了陆暄一“呸”。

  “好啊,小杂种。”他恶狠狠地看着陆暄,捏着陆暄下巴的手劲大得让他以为自己的骨头就要被生生捏碎了,“果然是你,不好好在柴房里待着,跑去厨房里偷鸡摸狗,和你那个婊/子娘一样下贱!”

  陆暄不在乎别人骂自己,却没法忍受别人侮辱他母亲,尤其是这个对他母亲心怀不轨的死胖子。

  他当即怒气上涌,顺着还隐隐作痛的脖子用上了脑门,“砰”一声将头重重砸了下去。

  范庆源感到眉骨一阵剧痛,有那么一瞬间几乎眼前一黑,好一会儿眼前的景象才从模糊重新变得清晰。他怒极反笑,一甩胳膊将陆暄摔到地上。

  陆暄肋骨重重地磕到地上,好死不死碰到了之前被家丁打的还没好全的伤,痛得闷哼一声,却仍然抬起脸来不肯认输地回瞪范庆源。

  范庆源看着他脸上格外醒目的那几根红红的手指印,心中升起一个恶毒的主意。

  他咧嘴一笑:“小鬼,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陆暄看他的神情,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问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范庆源肥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是无比恶毒的字眼,一步一步将陆暄逼上了绝路,“你这个小杂种,手脚这么不干净,陆府好心养着你,你竟然还偷到陆府头上来了,不仅偷了账房的一千两银子,还设计陷害我这个发现了你的管家,你说,你这是要干什么!”

  陆暄如遭雷劈,大脑一片空白。

  一千两,首先浮现在他心头的是这个于他而言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随机,所有纷乱的想法都跟着,宛如水患过后的村庄,一个一个如浮尸一般都浮了上来。

  明明不是我。他想,可他又忽然想起,从前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遭受的无妄之灾。

  我可以找大哥二哥帮忙,这念头甫一出现,便立即被他否决了。大哥二哥不过也只是和他差不多的年纪,有白氏在他们又管不着这后宅之事,自己即便是死了,白氏也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们,逃了、病了……光他自己便能想出七八种让陆瑾陆瑜见不着自己还不起疑心的理由。

  接着是他和母亲的下场,反正也拿不出一千两,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他先是这样破罐子破摔地想,可他又想起了母亲,他死了,母亲怎么办,范庆源会对母亲做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陆暄咬咬牙,看着范庆源:“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范庆源反问一句,接着露出了一个让陆暄毛骨悚然的表情,他竟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匕首,仍在了陆暄脚边,“陆府的账上白白少了一千两,现在养不起那么多闲人了,你和你娘,只能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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