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百章留念
第101章百章留念
病房内的景象极其诡异，病房的桌面上凭空出现了一大团奇异血肉。
“啊哈哈，吓到了没～”
桌面上的肉团快速组合起来拼凑出人类可以辨识的模样。
不是别人，正是刚从影之国回来的米柚，宠兽形态的它从复活点爬起身，叉着腰，洋洋得意道：“我都说了，本大人可是不死身，只要内核不受损，就可以无限复活，咩哈哈。”
“大……大耗子？！”
起初突如其来的异变把怕鬼的小青柠吓得躲藏在一边的花盆后面，生怕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直到米柚说起话语，她才慢慢凑桌前，语气也渐渐从疑问转为惊讶。
“不要叫我大耗子！请对我尊重一点……”
刚刚复活就听到自己在现世的外号，米柚气呼呼看向也小青柠，举着小爪子不断晃动，充分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只是它话刚说到一半，就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高，似乎有人插着米柚的腋窝将它高高举了起来，紧接着它就被拖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扭过头。
米柚刚要生气，却见到眼前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蛋，左月在抽噎着：“我……对不起……我不知道……”
语无伦次。
都是因为自己实力太弱了，才让米柚牺牲了一次。
在左月心底中满是愧疚。
如今终于等到米柚完整复活，自然让她的情绪失控，直接将其抱在怀里，用脸蛋亲昵地去蹭着米柚的身体。
这是喜极而泣。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这么内疚了，事情并不怪你，毕竟敌人太强大，而你还是个新手。虽然进步已经很大了，但是仍然有些差距，我们使魔的作用本来就是辅佐和保护契约者。自从你我签订契约起，我们就是一心同体的伙伴，是性命相连的朋友。”
“为你牺牲，我死得其所。”
与日思夜想的左月再度重逢让米柚心里也有些激动。
可是，它还是选择控制好情绪，将心神全放在安慰自己的契约者上。
与之前相比，米柚坚强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
“并且，大炎也有一句古话，记得是什么失马什么非福？”
“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一旁的左苍重复了一遍。
米柚一拍手，乐呵呵说着：“对就是这个。不对，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新学了禁术，变得很强……”
听到左苍说话，笑眯眯的米柚直接扭头望去，很快，整个身子都僵硬在原地。
脖子处也传来了像是生锈齿轮转动的磕绊声音。
它眼神停留在左苍的苍白色头发上，身为使魔的它更能感受到那些无法隐藏的巨额魔力波动。
熟悉，标志性。
外貌熟悉中又透着一丝陌生。
“怎么了？很奇怪吗？”
左苍歪着头淡淡笑着。
那份气质如同正晌午的阳光，灿烂，明媚，让人无法忽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不是一般的奇怪，这也太怪了……”
虚惊一场的米柚用小爪子擦了擦自己额头冒出来的冷汗，它开起玩笑话，尽管它早就有所猜测，可是现在它实在不敢认，也不能忍。
不然，玩笑真的开大了，米柚想装作啥都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染得发，发色和苍焰前辈一个颜色，我都差点以为是苍焰大大坐在我身边了。”
干笑两声。
“啊哈哈……”
“那个……”
左月用手搓了搓米柚的小脑袋，她说了一句：“哥哥就是苍焰前辈，他刚刚承认了……”
“苍焰大大！对不起！我们不该翻垃圾桶的！”
眼看着可能先前的事件东窗事发了，米柚赶紧主动自首，方便争取宽大处理。
米柚挥动着小巧羽翼飘动起来，垂头丧气的样子，着实让左苍有些意外。
其实米柚并没有见到自己的契约者正在背后拼命给自己打着嘘声的手势。
直到，左苍反问起什么翻垃圾桶的时候，米柚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单方面自爆了。
“那个什么！我啥都没说！您就当没发生过！”
眼看大事不妙，米柚赶紧一溜烟跑到了青柠身边。
从另外一个角度熟练掌握什么叫做崩撤卖溜。
这波啊，这波是肉蛋葱鸡。
“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你现在成为魔法少女了。更是要多注意下形象。怎么能做翻垃圾桶的事情呢？”
战斗结束后，左苍又摆出了操劳的兄长姿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翻的，是我偶尔间看到的……”
左月又想起自己那天看到的血迹了，现在自己哥哥的满头白发，更是狠狠在她心头戳动着。
她大概讲了一下前因后果。
左月说着自己倒垃圾的时候，见到了哥哥撕下的日记本残页，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开始怀疑左苍的身份了，直到前几天左苍被动解除了变身，左月才敢确认。
憧憬的魔法少女苍焰真的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兄长。
千真万确。
“哥……你的身子……”
左月眼角含泪，前几天一直担惊受怕，她多害怕自己的哥哥撒手人寰，她多害怕自己的太阳再也升不起来了。
“没事的，我身体梆硬。绝对没事的。”
左苍拍了拍胸口，故作坚强，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
“消灭咒兽可是魔法少女的责任啊。”
当然，这绝对不是逞强。
现在的左苍觉得自己比什么时候都要强了，身体轻盈，魔力流转，仿佛伸手就能摘下日月，这份超凡脱俗的力量，完全能够让左苍在这世间潇洒自在，无拘无束，羽化成仙。
可惜，左苍自缚于此，他丢不下这世间的烦恼，也放不下受苦受难的民众。
左苍身经百战，他所积累的经验并不是只在战斗当面，更是清楚了解到一件事情。
魔法少女也是人，人是有七情六欲的，人是要吃喝拉撒的。
就算是动漫电影里大打出手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超级反派们，在战斗结束之后，他们就不用去买菜做饭，他们就不用去上厕所洗个澡？
美少女偶像都还有便秘拉不出来的时候，更何况是魔法少女在解除变身之后都只是普通人了。
左苍一直都想强调一件事情，不要偶像化，也不要神性化魔法少女，魔法少女们都只是一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她们也有自己的人生烦恼，也有自己的人际关系，在几年之后，魔力消散，巅峰期结束，她们会回归平常。
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事实也正是如此。
自己的妹妹想要成为魔法少女的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憧憬。
这份情感让她被动或主动去忽略了这份力量背后所附带的一连串责任和冲突。
等到真正成为魔法少女之后，才发现事实才不是如此，魔法少女是要参与战斗的，而抱着半吊子的心态是要死人。
像魔法少女冥月这种被前辈和家人关爱有加的魔法少女只是极少数，左月典型的魔二代魔三代，是时代的后浪，有“背景”、有“资源”、有“靠山”，富者更富，权者更权，尽管左苍并不想承认，但是他还是明白这个事实的。
面对越来越凶猛的咒兽们，左月尚且多次死里逃生。
普通家庭的魔法少女又是什么状况？
所以，左苍一直都想着一件事情，她想要让魔管局驱除商业资本，防止它们对于魔法少女们产生进一步损害。
左苍甚至都希望给每一个魔法少女都配置上专业化的团队，一个魔法少女配置三十人的后勤人员绝对不过分。
但是，很可惜。
现实的多方面考虑，社会资源是有限的，社会我是要分层的，魔法少女苍焰，魔法少女冥月这种级别的高实力高潜力魔法少女，自然要受到重点关照，甚至苍焰她本人都能享受到一整座城市资源的支持，整个新木市基地都能为她一个人服务。
可是，还有很多很多，底层的魔法少女，天资不上不下，实力不上不下，一辈子也就是个C级甚至是D级的水准了，甚至还有茫茫多的连编号和代号都没有的魔法少女预备役。
她们也相信自己能够成为魔法少女，自己现在就是魔法少女。
难道也给她们配置与苍焰相同的资源待遇？
有一个或者几个魔法少女前辈带领你踏入这条路，再接受正规机构的培训，就已经算是天胡开局了。
所以，很多时候左苍也能够理解魔女会存在的理由，归根结底，那是普通人对社会发出的怒吼而已。
对魔法少女来说，社会是病态的，而对社会而言，魔法少女的存在同样是病态的。
矛盾关系是时代的局限性。
要想破局。
关键点在于将魔法少女不可替代的属性进行抹除。
魔法少女不再是讨伐咒兽的唯一高性价比解。
“我觉得咱们魔法少女可能要被淘汰了。”
青柠站起身来，考虑再三，她还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并不是说魔法少女不应该和咒兽战斗了。而是，我们的责任被分担了一些。我们该考虑新时代的问题了。”
与在市区中心战斗的左苍不同，青柠在新木市的外围可是亲眼见识过魔灵系统的恐怖了，机械结构和魔力引擎的完美融合，不再完全依靠魔法少女本人的力量，工具和道具代替了人力。
正如手捧炼金术秘法的巫师们赶上了汹涌澎湃的机械革命，他们要被时代所抛弃了。
这个消息实在刷新了左苍的三观，他连忙追问着，什么叫快被淘汰了。
青柠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说出。
从天狼星特战队，到运三零夜枭，再到搭载了魔灵系统的魔力装甲。
大炎的科技树水平在疯狂攀登。
人类的伟力在天灾面前并不是微不足道的。
大炎人，只讲究人定胜天。
“魔法少女……魔灵系统……”
看着青柠在激动万分手舞足蹈拼命想给自己比划自己的所见所闻，左苍深吸一口气，思考了半天。
最后。
会心一笑。
“这不是很棒的事情吗？时代在进步。让十几岁的小孩子来担当拯救世界的英雄，这多少是有些大病了。错误应当修正。”
这是左苍对于魔灵系统的评价，虽然现在各方面都有些问题，至少成长空间很大，下限高，上限不行，左苍想了想就目前阿莱丝所展示出的EX级别魔力波动，可能再多的魔灵系统也不够人家一发平A炸的。
而魔灵系统的具体细节，去问一下红枫，刚好左苍对于天狼星这位不正经只想搞涩涩的老前辈还挺想念的。
不过，米柚却对魔灵系统极其悲观，它垂头丧气，说着一些先前从自己老师库仑力那里听到的话。
“没用的，只有使用卡牌才是唯一的出路。”
“嗯？什么叫唯一出路？”
这反而把左苍搞糊涂了，看样子米柚这次返回影之国并不是一无所获。
“解释起来太复杂。怎么说呢？”
米柚两个小爪子抱在胸前，冥思苦想，不知道从哪里解释比较好。
“只能用魔法对抗魔法？魔法少女和咒兽的根源相同，这也意味着魔法少女能够击杀咒兽。那个魔灵系统再强也没办法复刻唯心的力量，能做得只是击退咒兽。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看法。不过，库仑力老师却给了我其他答案。”
“其实，只有持有卡牌的存在才能【吃掉】咒兽，或者说，消灭促使咒兽诞生的根源？深渊？”
米柚歪着小脑袋，它本人也很困惑，也很迷惑。
只是在重复着讲一讲库仑力老师给它讲过的哲理或者定理。
“老师说，女王陛下给它赐名为【库仑力】是有深意的。力是相互的，就像两个电荷之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一样。那么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说一个物体要分为光与影，那么促使光与影出现区分的东西是什么？”
米柚认真思考了很久，仍然听不懂这番话的深意，它只能充当他人的口舌，将这些东西，将这些线索带给应该得到的人。
左苍大致上能理解到某位老不死的良苦用心，这逼女王是生怕自己闲着，变着法子把情报给自己。
“整片宇宙本是黑暗的混沌的无序的无情的，也没有善恶，更不知道什么是情绪，只是在遵从最基本的本能运作。”
“直到，一束光照上去，宇宙从此有了光芒和黑暗之分。”
“那束光芒。”
“名为，水晶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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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的景象极其诡异，病房的桌面上凭空出现了一大团奇异血肉。
“啊哈哈，吓到了没～”
桌面上的肉团快速组合起来拼凑出人类可以辨识的模样。
不是别人，正是刚从影之国回来的米柚，宠兽形态的它从复活点爬起身，叉着腰，洋洋得意道：“我都说了，本大人可是不死身，只要内核不受损，就可以无限复活，咩哈哈。”
“大……大耗子？！”
起初突如其来的异变把怕鬼的小青柠吓得躲藏在一边的花盆后面，生怕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直到米柚说起话语，她才慢慢凑桌前，语气也渐渐从疑问转为惊讶。
“不要叫我大耗子！请对我尊重一点……”
刚刚复活就听到自己在现世的外号，米柚气呼呼看向也小青柠，举着小爪子不断晃动，充分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只是它话刚说到一半，就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高，似乎有人插着米柚的腋窝将它高高举了起来，紧接着它就被拖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扭过头。
米柚刚要生气，却见到眼前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蛋，左月在抽噎着：“我……对不起……我不知道……”
语无伦次。
都是因为自己实力太弱了，才让米柚牺牲了一次。
在左月心底中满是愧疚。
如今终于等到米柚完整复活，自然让她的情绪失控，直接将其抱在怀里，用脸蛋亲昵地去蹭着米柚的身体。
这是喜极而泣。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这么内疚了，事情并不怪你，毕竟敌人太强大，而你还是个新手。虽然进步已经很大了，但是仍然有些差距，我们使魔的作用本来就是辅佐和保护契约者。自从你我签订契约起，我们就是一心同体的伙伴，是性命相连的朋友。”
“为你牺牲，我死得其所。”
与日思夜想的左月再度重逢让米柚心里也有些激动。
可是，它还是选择控制好情绪，将心神全放在安慰自己的契约者上。
与之前相比，米柚坚强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
“并且，大炎也有一句古话，记得是什么失马什么非福？”
“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一旁的左苍重复了一遍。
米柚一拍手，乐呵呵说着：“对就是这个。不对，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新学了禁术，变得很强……”
听到左苍说话，笑眯眯的米柚直接扭头望去，很快，整个身子都僵硬在原地。
脖子处也传来了像是生锈齿轮转动的磕绊声音。
它眼神停留在左苍的苍白色头发上，身为使魔的它更能感受到那些无法隐藏的巨额魔力波动。
熟悉，标志性。
外貌熟悉中又透着一丝陌生。
“怎么了？很奇怪吗？”
左苍歪着头淡淡笑着。
那份气质如同正晌午的阳光，灿烂，明媚，让人无法忽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不是一般的奇怪，这也太怪了……”
虚惊一场的米柚用小爪子擦了擦自己额头冒出来的冷汗，它开起玩笑话，尽管它早就有所猜测，可是现在它实在不敢认，也不能忍。
不然，玩笑真的开大了，米柚想装作啥都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染得发，发色和苍焰前辈一个颜色，我都差点以为是苍焰大大坐在我身边了。”
干笑两声。
“啊哈哈……”
“那个……”
左月用手搓了搓米柚的小脑袋，她说了一句：“哥哥就是苍焰前辈，他刚刚承认了……”
“苍焰大大！对不起！我们不该翻垃圾桶的！”
眼看着可能先前的事件东窗事发了，米柚赶紧主动自首，方便争取宽大处理。
米柚挥动着小巧羽翼飘动起来，垂头丧气的样子，着实让左苍有些意外。
其实米柚并没有见到自己的契约者正在背后拼命给自己打着嘘声的手势。
直到，左苍反问起什么翻垃圾桶的时候，米柚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单方面自爆了。
“那个什么！我啥都没说！您就当没发生过！”
眼看大事不妙，米柚赶紧一溜烟跑到了青柠身边。
从另外一个角度熟练掌握什么叫做崩撤卖溜。
这波啊，这波是肉蛋葱鸡。
“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你现在成为魔法少女了。更是要多注意下形象。怎么能做翻垃圾桶的事情呢？”
战斗结束后，左苍又摆出了操劳的兄长姿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翻的，是我偶尔间看到的……”
左月又想起自己那天看到的血迹了，现在自己哥哥的满头白发，更是狠狠在她心头戳动着。
她大概讲了一下前因后果。
左月说着自己倒垃圾的时候，见到了哥哥撕下的日记本残页，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开始怀疑左苍的身份了，直到前几天左苍被动解除了变身，左月才敢确认。
憧憬的魔法少女苍焰真的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兄长。
千真万确。
“哥……你的身子……”
左月眼角含泪，前几天一直担惊受怕，她多害怕自己的哥哥撒手人寰，她多害怕自己的太阳再也升不起来了。
“没事的，我身体梆硬。绝对没事的。”
左苍拍了拍胸口，故作坚强，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
“消灭咒兽可是魔法少女的责任啊。”
当然，这绝对不是逞强。
现在的左苍觉得自己比什么时候都要强了，身体轻盈，魔力流转，仿佛伸手就能摘下日月，这份超凡脱俗的力量，完全能够让左苍在这世间潇洒自在，无拘无束，羽化成仙。
可惜，左苍自缚于此，他丢不下这世间的烦恼，也放不下受苦受难的民众。
左苍身经百战，他所积累的经验并不是只在战斗当面，更是清楚了解到一件事情。
魔法少女也是人，人是有七情六欲的，人是要吃喝拉撒的。
就算是动漫电影里大打出手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超级反派们，在战斗结束之后，他们就不用去买菜做饭，他们就不用去上厕所洗个澡？
美少女偶像都还有便秘拉不出来的时候，更何况是魔法少女在解除变身之后都只是普通人了。
左苍一直都想强调一件事情，不要偶像化，也不要神性化魔法少女，魔法少女们都只是一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她们也有自己的人生烦恼，也有自己的人际关系，在几年之后，魔力消散，巅峰期结束，她们会回归平常。
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事实也正是如此。
自己的妹妹想要成为魔法少女的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憧憬。
这份情感让她被动或主动去忽略了这份力量背后所附带的一连串责任和冲突。
等到真正成为魔法少女之后，才发现事实才不是如此，魔法少女是要参与战斗的，而抱着半吊子的心态是要死人。
像魔法少女冥月这种被前辈和家人关爱有加的魔法少女只是极少数，左月典型的魔二代魔三代，是时代的后浪，有“背景”、有“资源”、有“靠山”，富者更富，权者更权，尽管左苍并不想承认，但是他还是明白这个事实的。
面对越来越凶猛的咒兽们，左月尚且多次死里逃生。
普通家庭的魔法少女又是什么状况？
所以，左苍一直都想着一件事情，她想要让魔管局驱除商业资本，防止它们对于魔法少女们产生进一步损害。
左苍甚至都希望给每一个魔法少女都配置上专业化的团队，一个魔法少女配置三十人的后勤人员绝对不过分。
但是，很可惜。
现实的多方面考虑，社会资源是有限的，社会我是要分层的，魔法少女苍焰，魔法少女冥月这种级别的高实力高潜力魔法少女，自然要受到重点关照，甚至苍焰她本人都能享受到一整座城市资源的支持，整个新木市基地都能为她一个人服务。
可是，还有很多很多，底层的魔法少女，天资不上不下，实力不上不下，一辈子也就是个C级甚至是D级的水准了，甚至还有茫茫多的连编号和代号都没有的魔法少女预备役。
她们也相信自己能够成为魔法少女，自己现在就是魔法少女。
难道也给她们配置与苍焰相同的资源待遇？
有一个或者几个魔法少女前辈带领你踏入这条路，再接受正规机构的培训，就已经算是天胡开局了。
所以，很多时候左苍也能够理解魔女会存在的理由，归根结底，那是普通人对社会发出的怒吼而已。
对魔法少女来说，社会是病态的，而对社会而言，魔法少女的存在同样是病态的。
矛盾关系是时代的局限性。
要想破局。
关键点在于将魔法少女不可替代的属性进行抹除。
魔法少女不再是讨伐咒兽的唯一高性价比解。
“我觉得咱们魔法少女可能要被淘汰了。”
青柠站起身来，考虑再三，她还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并不是说魔法少女不应该和咒兽战斗了。而是，我们的责任被分担了一些。我们该考虑新时代的问题了。”
与在市区中心战斗的左苍不同，青柠在新木市的外围可是亲眼见识过魔灵系统的恐怖了，机械结构和魔力引擎的完美融合，不再完全依靠魔法少女本人的力量，工具和道具代替了人力。
正如手捧炼金术秘法的巫师们赶上了汹涌澎湃的机械革命，他们要被时代所抛弃了。
这个消息实在刷新了左苍的三观，他连忙追问着，什么叫快被淘汰了。
青柠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说出。
从天狼星特战队，到运三零夜枭，再到搭载了魔灵系统的魔力装甲。
大炎的科技树水平在疯狂攀登。
人类的伟力在天灾面前并不是微不足道的。
大炎人，只讲究人定胜天。
“魔法少女……魔灵系统……”
看着青柠在激动万分手舞足蹈拼命想给自己比划自己的所见所闻，左苍深吸一口气，思考了半天。
最后。
会心一笑。
“这不是很棒的事情吗？时代在进步。让十几岁的小孩子来担当拯救世界的英雄，这多少是有些大病了。错误应当修正。”
这是左苍对于魔灵系统的评价，虽然现在各方面都有些问题，至少成长空间很大，下限高，上限不行，左苍想了想就目前阿莱丝所展示出的EX级别魔力波动，可能再多的魔灵系统也不够人家一发平A炸的。
而魔灵系统的具体细节，去问一下红枫，刚好左苍对于天狼星这位不正经只想搞涩涩的老前辈还挺想念的。
不过，米柚却对魔灵系统极其悲观，它垂头丧气，说着一些先前从自己老师库仑力那里听到的话。
“没用的，只有使用卡牌才是唯一的出路。”
“嗯？什么叫唯一出路？”
这反而把左苍搞糊涂了，看样子米柚这次返回影之国并不是一无所获。
“解释起来太复杂。怎么说呢？”
米柚两个小爪子抱在胸前，冥思苦想，不知道从哪里解释比较好。
“只能用魔法对抗魔法？魔法少女和咒兽的根源相同，这也意味着魔法少女能够击杀咒兽。那个魔灵系统再强也没办法复刻唯心的力量，能做得只是击退咒兽。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看法。不过，库仑力老师却给了我其他答案。”
“其实，只有持有卡牌的存在才能【吃掉】咒兽，或者说，消灭促使咒兽诞生的根源？深渊？”
米柚歪着小脑袋，它本人也很困惑，也很迷惑。
只是在重复着讲一讲库仑力老师给它讲过的哲理或者定理。
“老师说，女王陛下给它赐名为【库仑力】是有深意的。力是相互的，就像两个电荷之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一样。那么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说一个物体要分为光与影，那么促使光与影出现区分的东西是什么？”
米柚认真思考了很久，仍然听不懂这番话的深意，它只能充当他人的口舌，将这些东西，将这些线索带给应该得到的人。
左苍大致上能理解到某位老不死的良苦用心，这逼女王是生怕自己闲着，变着法子把情报给自己。
“整片宇宙本是黑暗的混沌的无序的无情的，也没有善恶，更不知道什么是情绪，只是在遵从最基本的本能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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