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当你不是你
第158章当你不是你
牧九总觉得自己在成为魔法少女之后，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也喜欢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就好像，自己成了来到奇妙仙境的爱丽丝。
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匪夷所思的。
本来牧九以为自己回归了平常生活就能摆脱掉那些异常事件。
事实却相反。
她已经被困在泥潭，越挣扎，陷得也就越深。
“牧九同学，下课以后，来办公室一趟，老师有话要问你。”
红海市第一中学的补习班。
新来的K老师正常讲解了课堂内容，在临走前，她特意对牧九进行了点名。
看K老师的表情，似乎另有所指。
因为，牧九也见到那位K老师竟然用命令一样的口吻，让缇坦妮娅跟随自己一同过来，像是要训斥一下。
牧九心里直犯嘀咕。
她对于这两位了解的又不多，不知道要不要前去。
考虑了一下，还是迈步行走起来。
等到牧九来到办公室的附近，心情有些忐忑，她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些争吵声。
自从成为魔法少女之后，牧九的感知提升了数倍，再细微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哪怕是隔着结界。
里面的人好像在说缇坦妮娅擅自行动，已经打乱她的计划，如果再有下次，缇坦妮娅就要受到惩罚了。
还说什么，银钥匙已经觉醒，沉浸计划也正式拉开序幕，接下来缇坦妮娅必须要服从命令。
正当牧九纠结的时候，她突然见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拉开。
脸上带着黑线，心情不怎么愉悦的缇坦妮娅从其中走出。
注意到牧九的视线。
缇坦妮娅同样瞥了牧九一眼，本来还想说些什么。
后来，又想了一下，还是把那些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统领就在身边，缇坦妮娅不能贸然行动了。
可是，看着牧九这种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单纯表情，缇坦妮娅心里更不是个滋味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最后，只是打了一句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保重。”
缇坦妮娅没头没尾一句保重，搞得牧九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牧九同学，快进来吧。”
当牧九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她发现那位姿态优雅的性感教室，正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昏暗的办公室里竟然有一道寒光闪过。
那是K老师眼镜所折射的光芒。
牧九是个三好学生，很少被班主任批评，突然面对这种状况，难免有些窘迫。
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要不要主动开口。
在沉默中，统领说了一句话：“我们就不要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说吧。我应该称呼你创星神克丽丝托呢？还是红桃K呢？”
“您……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尽管牧九年纪不是很大，对魔法少女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的程度，可是她也清楚魔法少女的真实身份是必须保密的事情。
身份暴露也就意味着死路一条。
别人有太多的手段，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所以……
牧九必须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
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然而，很可惜，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很久之前就被统领盯上了。
牧九的谎言太过拙劣，统领根本不想揭穿。
她只是用更加严肃的语气说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必须要向你强调一下，你的存在不是必要的，更准确一点，你只有死了，才有意义。尽管这很残酷。”
“你……你你在说什么……”
这种充满杀意的发言，让牧九浑身发冷，她已经完全明白这位K老师到底要做什么了。
牧九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面对这种神秘强敌，牧九第一反应是不能硬拼，自己要赶紧跑路。
还未等牧九有所行动。
整个世界都像是静止了一样，窗外的天空被不知名力量凝固。
“你体内的咒兽是红桃K巨龙咒兽，而我是方块K人类咒兽，你心中所想，尽在我的注视之下。所以，我要杀你，也很简单。”
统领作为方块K，实力超群，特殊能力也很Bug，可以直接操纵人心，真要对战起来，牧九的胜算很低。
牧九也正是感知到了这点。
她才放下了抵抗的欲望，想要听听这位方块K到底要说些什么了。
“你为什么说我是不存在的人……”
“这只是客观事实罢了。你只是一个人造的容器，是用来承载红桃K力量，从而让克丽丝托复活的祭品罢了。你活下去的唯一意义就是迎接死亡。”
统领慢悠悠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所以，我不会让你死的。接下来这段时期，我会想办法保护你，防止奈普的进一步行动。”
“你撒谎……你在骗我，我明明是人类，是活生生的人。”
在牧九的主观意识之下，自己这十七年的人生历历在目，自己明明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类，明明自己只是无意间卷入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战争。
自己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牧九怎么允许有人践踏自己的生活。
这是牧九心底的红线。
怎么在这位K老师的嘴中，自己这货真价实的生活，反而成了虚幻缥缈的东西。
牧九警惕万分，她不相信统领所说的事情。
同样的，统领对于牧九的想法也一清二楚。
她只是打了一个响指，让封闭结界消失。
坦然说着：“这件事情究竟是真是假，我觉得你可以自己去寻找一下，眼见为实，等你找到答案的时候，我还在这里等你。”
统领信心满满，她知道牧九根本没得选。
简单说了两句话。
牧九直接与统领告别，等补习班的课程结束，她也在第一时间离开了学校。
心中困惑不已，各种情绪都在翻滚，甚至她都说过很多次，自己不想去思考这些东西。
然而，近些天所发生的种种离奇事件都有一个共同点。
创星神克丽丝托。
也就是活在自己体内的神祇。
那么问题就出在这里，为什么自己能变身成为魔法少女Rider，而这位神祇又为什么与自己融为了一体呢？
不合理的不正确的越想做多。
牧九心底也越来越烦躁。
走在路上的时候，牧九险些遭遇车祸。
先前，她低头过马路等绿灯，没注意到道路口有一辆装满货物的卡车，横冲直撞，其他人都在匆忙躲闪，只有牧九没有看到这些，以至于差点把牧九撞飞。
牧九的身体出现了本能反应。
她条件反射，伸手阻挡，结果一只手就直接按住了大卡车的车头。
力量之大。
差点让卡车后轮高高翘起。
在卡车的车头出现了变形，而站在道路中央的牧九却纹丝不动。
等到四周响起此起彼伏惊呼声的时候，牧九这才后知后觉，注意到了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
扭过头。
旁边人的表情有恐惧、有兴奋、有紧张也有释然。
毕竟，在红海市魔法少女的数量还是挺多的，能够单手停卡车的小姑娘绝对是魔法少女了。
超自然力量与现实融合，似乎人类对于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直到，牧九看见了卡车司机那种劫后余生的微妙表情。
同时也感知到了卡车司机眼底的恐惧与不安。
他的疲劳驾驶差点酿成大祸。
两人的实力差距无法用数字形容。
牧九可以轻而易举干掉这位惹恼了自己的卡车司机，比捏死一只蚂蚁都要简单，甚至牧九还是占理的一方，因为大炎的道德和法律对于魔法少女这种特殊存在，是有一定的赦免权。
牧九知道这件事情，卡车司机知道这件事情，围观的大众也知道这件事。
此时此刻，牧九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对这种普通人来说，魔法少女到底算什么呢？
在趁着事态没有扩大的时候，牧九赶紧逃离了现场，姿态狼狈，就好像牧九成了施暴者。
等牧九回到家中，天空也拉下了帷幕。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统一点亮路灯的时间段，导致街道两旁也只有各家各户的灯光在闪烁，其中牧九家正灯火通明，父母似乎早已经下班回家，正在准备今天的晚饭。
说来牧九有些好奇。
明明她一天都没有吃过任何食物了。
肚子却没有任何饥饿的迹象，有了一些不食五谷杂陈的味道了。
牧九想着，自己应该还是喜欢吃妈妈亲手做的食物，尽管那些饭菜不像是五星酒店那样好吃又奢侈。
对她而言，或者说对任何人而言，自己妈妈亲手做的饭菜吃起来更有味道一点。
可能享受的并不是饭菜的美味，而是家人陪伴在自己身边，所产生的一种温馨感吧。
支持牧九战斗的理由并没有那么正义或者伟大，什么想要拯救世界，想要救民于水火之中，都是玩笑话。
牧九没有什么梦想，甚至都没有什么目标。
日子一天天过去，牧九也不过是得过且过而已。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救世主或者各种作品中的主角。
她没有父母双亡，也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愿意为无辜之人奉献一切。
牧九她就是个普通人，因为机缘巧合才获得了这份力量。
如果非要去守护什么人的话。
牧九只想着不让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自己所关心、所爱的人丧生在咒兽手中，如果可以的话，牧九想让自己的父母永远安安稳稳度过接下来的余生。
尽管爸妈一直认为自己还很年轻就是了。
正是因为如此，牧九实在不想让父母也卷入与咒兽和魔法少女相关的案件当中。
父母是她最爱的人，也是不想让任何人染指的人。
牧九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轻轻一推，向里面正在忙碌的人儿欢快说了一句。
“爸妈，你们的宝贝儿子在外面已经浪够了～”
只是与牧九所想象的景象有所不同。
母亲并没有在厨房忙碌，而父亲也没有坐在沙发喝茶。
面带愁容的他们全都端坐在电视机前，听着电视中新闻联播的各种报道，其中就包括红海市瓦斯大爆炸事件以及周围城市发生的多起凶杀案，甚至还有网络上所流传的不知名怪物。
牧九注意了一下，自己先前救下小樱的破旧公寓果然上了新闻，只不过被某些人将热度压了下去，用了一个荒唐的借口进行敷衍。
在听到牧九的声音，母亲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她疾跑两步，重重把自己孩子进了怀里。
在这过程中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互相在感受各自的温暖，这时候父亲罕见的正经了起来，他在认真询问牧九。
“果然你有些事在瞒着我们。”
先前为了不让他们担心，牧九编出了很多谎话。
现在。
他们已经察觉到了在哪里有点不对了。
父亲好歹也知道魔法少女到底是什么高危职业。
好像自从某个OO玄的动画爆火之后，魔法少女背上所要背负的东西，也变得比以往更沉重了起来，主题也从以往的爱与正义与和平，变成了黑暗、深刻、残忍。
魔法少女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所以，牧九的母亲先前就有所怀疑了，魔法少女的战斗并不是像牧九说得哪样轻松。
直到，他们看到了今天的新闻，先前牧九就是一整天都没有回来，现在牧九去的地方又突然发生了瓦斯爆炸。
鬼都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隐瞒什么。
牧九一定是遭遇到咒兽了，甚至是进行战斗了。
妈妈轻声问着：“你到底还瞒了我们多少事情，你说，你昨天是不是和咒兽战斗了。”
牧九思索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根本瞒不住，看来只能坦白了。
“果然吗……”
父亲低吟着，满脸痛苦扶住了额头，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纠结的一天。
“好了，孩他妈你也别太较真了。咱们家孩子安然无恙就好。”
父亲充当起了和事佬，拉着牧九坐到了沙发上。
“作为父母，我们知道你已经到了有自己秘密的年纪了。一些你不想说的话，我们也不会追问太多。只是妈妈她很担心你啊，担心你出现意外，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说着，一旁的母亲擦了下眼角晶莹的泪水。
“你可是妈妈的心头肉，你可是我们的宝贝啊。”
牧九的脸蛋被埋进了父亲的胸口当中。
微仰起头看着出现皱纹和白发的爸爸。
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说起来，爸妈都已经四十多岁了，算是小半辈子都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爸爸的怀里，牧九显得那么柔弱和无助。
鼻子发酸。
眼眶有些泪水在打转。
牧九多想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爸妈听。
自己还是个孩子。
自己还能够在爸妈的怀里撒娇。
明明牧九想要这么做。
可是……可是……
牧九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有些事情，有些问题，她一定要得到答案。
所以。
牧九鼓起了勇气。
那也可能是她此生最后悔的决定了。
牧九望着仍然有些担心自己会遭遇意外，会永远失去自己的妈妈。
她抿着嘴唇，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问了一句。
“妈……我真的是你们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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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九总觉得自己在成为魔法少女之后，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也喜欢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就好像，自己成了来到奇妙仙境的爱丽丝。
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匪夷所思的。
本来牧九以为自己回归了平常生活就能摆脱掉那些异常事件。
事实却相反。
她已经被困在泥潭，越挣扎，陷得也就越深。
“牧九同学，下课以后，来办公室一趟，老师有话要问你。”
红海市第一中学的补习班。
新来的K老师正常讲解了课堂内容，在临走前，她特意对牧九进行了点名。
看K老师的表情，似乎另有所指。
因为，牧九也见到那位K老师竟然用命令一样的口吻，让缇坦妮娅跟随自己一同过来，像是要训斥一下。
牧九心里直犯嘀咕。
她对于这两位了解的又不多，不知道要不要前去。
考虑了一下，还是迈步行走起来。
等到牧九来到办公室的附近，心情有些忐忑，她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些争吵声。
自从成为魔法少女之后，牧九的感知提升了数倍，再细微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哪怕是隔着结界。
里面的人好像在说缇坦妮娅擅自行动，已经打乱她的计划，如果再有下次，缇坦妮娅就要受到惩罚了。
还说什么，银钥匙已经觉醒，沉浸计划也正式拉开序幕，接下来缇坦妮娅必须要服从命令。
正当牧九纠结的时候，她突然见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拉开。
脸上带着黑线，心情不怎么愉悦的缇坦妮娅从其中走出。
注意到牧九的视线。
缇坦妮娅同样瞥了牧九一眼，本来还想说些什么。
后来，又想了一下，还是把那些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统领就在身边，缇坦妮娅不能贸然行动了。
可是，看着牧九这种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单纯表情，缇坦妮娅心里更不是个滋味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最后，只是打了一句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保重。”
缇坦妮娅没头没尾一句保重，搞得牧九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牧九同学，快进来吧。”
当牧九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她发现那位姿态优雅的性感教室，正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昏暗的办公室里竟然有一道寒光闪过。
那是K老师眼镜所折射的光芒。
牧九是个三好学生，很少被班主任批评，突然面对这种状况，难免有些窘迫。
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要不要主动开口。
在沉默中，统领说了一句话：“我们就不要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说吧。我应该称呼你创星神克丽丝托呢？还是红桃K呢？”
“您……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尽管牧九年纪不是很大，对魔法少女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的程度，可是她也清楚魔法少女的真实身份是必须保密的事情。
身份暴露也就意味着死路一条。
别人有太多的手段，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所以……
牧九必须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
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然而，很可惜，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很久之前就被统领盯上了。
牧九的谎言太过拙劣，统领根本不想揭穿。
她只是用更加严肃的语气说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必须要向你强调一下，你的存在不是必要的，更准确一点，你只有死了，才有意义。尽管这很残酷。”
“你……你你在说什么……”
这种充满杀意的发言，让牧九浑身发冷，她已经完全明白这位K老师到底要做什么了。
牧九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面对这种神秘强敌，牧九第一反应是不能硬拼，自己要赶紧跑路。
还未等牧九有所行动。
整个世界都像是静止了一样，窗外的天空被不知名力量凝固。
“你体内的咒兽是红桃K巨龙咒兽，而我是方块K人类咒兽，你心中所想，尽在我的注视之下。所以，我要杀你，也很简单。”
统领作为方块K，实力超群，特殊能力也很Bug，可以直接操纵人心，真要对战起来，牧九的胜算很低。
牧九也正是感知到了这点。
她才放下了抵抗的欲望，想要听听这位方块K到底要说些什么了。
“你为什么说我是不存在的人……”
“这只是客观事实罢了。你只是一个人造的容器，是用来承载红桃K力量，从而让克丽丝托复活的祭品罢了。你活下去的唯一意义就是迎接死亡。”
统领慢悠悠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所以，我不会让你死的。接下来这段时期，我会想办法保护你，防止奈普的进一步行动。”
“你撒谎……你在骗我，我明明是人类，是活生生的人。”
在牧九的主观意识之下，自己这十七年的人生历历在目，自己明明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类，明明自己只是无意间卷入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战争。
自己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牧九怎么允许有人践踏自己的生活。
这是牧九心底的红线。
怎么在这位K老师的嘴中，自己这货真价实的生活，反而成了虚幻缥缈的东西。
牧九警惕万分，她不相信统领所说的事情。
同样的，统领对于牧九的想法也一清二楚。
她只是打了一个响指，让封闭结界消失。
坦然说着：“这件事情究竟是真是假，我觉得你可以自己去寻找一下，眼见为实，等你找到答案的时候，我还在这里等你。”
统领信心满满，她知道牧九根本没得选。
简单说了两句话。
牧九直接与统领告别，等补习班的课程结束，她也在第一时间离开了学校。
心中困惑不已，各种情绪都在翻滚，甚至她都说过很多次，自己不想去思考这些东西。
然而，近些天所发生的种种离奇事件都有一个共同点。
创星神克丽丝托。
也就是活在自己体内的神祇。
那么问题就出在这里，为什么自己能变身成为魔法少女Rider，而这位神祇又为什么与自己融为了一体呢？
不合理的不正确的越想做多。
牧九心底也越来越烦躁。
走在路上的时候，牧九险些遭遇车祸。
先前，她低头过马路等绿灯，没注意到道路口有一辆装满货物的卡车，横冲直撞，其他人都在匆忙躲闪，只有牧九没有看到这些，以至于差点把牧九撞飞。
牧九的身体出现了本能反应。
她条件反射，伸手阻挡，结果一只手就直接按住了大卡车的车头。
力量之大。
差点让卡车后轮高高翘起。
在卡车的车头出现了变形，而站在道路中央的牧九却纹丝不动。
等到四周响起此起彼伏惊呼声的时候，牧九这才后知后觉，注意到了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
扭过头。
旁边人的表情有恐惧、有兴奋、有紧张也有释然。
毕竟，在红海市魔法少女的数量还是挺多的，能够单手停卡车的小姑娘绝对是魔法少女了。
超自然力量与现实融合，似乎人类对于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直到，牧九看见了卡车司机那种劫后余生的微妙表情。
同时也感知到了卡车司机眼底的恐惧与不安。
他的疲劳驾驶差点酿成大祸。
两人的实力差距无法用数字形容。
牧九可以轻而易举干掉这位惹恼了自己的卡车司机，比捏死一只蚂蚁都要简单，甚至牧九还是占理的一方，因为大炎的道德和法律对于魔法少女这种特殊存在，是有一定的赦免权。
牧九知道这件事情，卡车司机知道这件事情，围观的大众也知道这件事。
此时此刻，牧九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对这种普通人来说，魔法少女到底算什么呢？
在趁着事态没有扩大的时候，牧九赶紧逃离了现场，姿态狼狈，就好像牧九成了施暴者。
等牧九回到家中，天空也拉下了帷幕。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统一点亮路灯的时间段，导致街道两旁也只有各家各户的灯光在闪烁，其中牧九家正灯火通明，父母似乎早已经下班回家，正在准备今天的晚饭。
说来牧九有些好奇。
明明她一天都没有吃过任何食物了。
肚子却没有任何饥饿的迹象，有了一些不食五谷杂陈的味道了。
牧九想着，自己应该还是喜欢吃妈妈亲手做的食物，尽管那些饭菜不像是五星酒店那样好吃又奢侈。
对她而言，或者说对任何人而言，自己妈妈亲手做的饭菜吃起来更有味道一点。
可能享受的并不是饭菜的美味，而是家人陪伴在自己身边，所产生的一种温馨感吧。
支持牧九战斗的理由并没有那么正义或者伟大，什么想要拯救世界，想要救民于水火之中，都是玩笑话。
牧九没有什么梦想，甚至都没有什么目标。
日子一天天过去，牧九也不过是得过且过而已。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救世主或者各种作品中的主角。
她没有父母双亡，也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愿意为无辜之人奉献一切。
牧九她就是个普通人，因为机缘巧合才获得了这份力量。
如果非要去守护什么人的话。
牧九只想着不让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自己所关心、所爱的人丧生在咒兽手中，如果可以的话，牧九想让自己的父母永远安安稳稳度过接下来的余生。
尽管爸妈一直认为自己还很年轻就是了。
正是因为如此，牧九实在不想让父母也卷入与咒兽和魔法少女相关的案件当中。
父母是她最爱的人，也是不想让任何人染指的人。
牧九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轻轻一推，向里面正在忙碌的人儿欢快说了一句。
“爸妈，你们的宝贝儿子在外面已经浪够了～”
只是与牧九所想象的景象有所不同。
母亲并没有在厨房忙碌，而父亲也没有坐在沙发喝茶。
面带愁容的他们全都端坐在电视机前，听着电视中新闻联播的各种报道，其中就包括红海市瓦斯大爆炸事件以及周围城市发生的多起凶杀案，甚至还有网络上所流传的不知名怪物。
牧九注意了一下，自己先前救下小樱的破旧公寓果然上了新闻，只不过被某些人将热度压了下去，用了一个荒唐的借口进行敷衍。
在听到牧九的声音，母亲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她疾跑两步，重重把自己孩子进了怀里。
在这过程中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互相在感受各自的温暖，这时候父亲罕见的正经了起来，他在认真询问牧九。
“果然你有些事在瞒着我们。”
先前为了不让他们担心，牧九编出了很多谎话。
现在。
他们已经察觉到了在哪里有点不对了。
父亲好歹也知道魔法少女到底是什么高危职业。
好像自从某个OO玄的动画爆火之后，魔法少女背上所要背负的东西，也变得比以往更沉重了起来，主题也从以往的爱与正义与和平，变成了黑暗、深刻、残忍。
魔法少女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所以，牧九的母亲先前就有所怀疑了，魔法少女的战斗并不是像牧九说得哪样轻松。
直到，他们看到了今天的新闻，先前牧九就是一整天都没有回来，现在牧九去的地方又突然发生了瓦斯爆炸。
鬼都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隐瞒什么。
牧九一定是遭遇到咒兽了，甚至是进行战斗了。
妈妈轻声问着：“你到底还瞒了我们多少事情，你说，你昨天是不是和咒兽战斗了。”
牧九思索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根本瞒不住，看来只能坦白了。
“果然吗……”
父亲低吟着，满脸痛苦扶住了额头，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纠结的一天。
“好了，孩他妈你也别太较真了。咱们家孩子安然无恙就好。”
父亲充当起了和事佬，拉着牧九坐到了沙发上。
“作为父母，我们知道你已经到了有自己秘密的年纪了。一些你不想说的话，我们也不会追问太多。只是妈妈她很担心你啊，担心你出现意外，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说着，一旁的母亲擦了下眼角晶莹的泪水。
“你可是妈妈的心头肉，你可是我们的宝贝啊。”
牧九的脸蛋被埋进了父亲的胸口当中。
微仰起头看着出现皱纹和白发的爸爸。
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说起来，爸妈都已经四十多岁了，算是小半辈子都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爸爸的怀里，牧九显得那么柔弱和无助。
鼻子发酸。
眼眶有些泪水在打转。
牧九多想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爸妈听。
自己还是个孩子。
自己还能够在爸妈的怀里撒娇。
明明牧九想要这么做。
可是……可是……
牧九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有些事情，有些问题，她一定要得到答案。
所以。
牧九鼓起了勇气。
那也可能是她此生最后悔的决定了。
牧九望着仍然有些担心自己会遭遇意外，会永远失去自己的妈妈。
她抿着嘴唇，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问了一句。
“妈……我真的是你们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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