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第55章
见姬明月也有些感?兴趣,李寒君忍不住叹气，解释道?：“算不得什么?未婚夫，不过就是幼时一起玩乐的时候,大人们一时兴起,随口说了一句结个娃娃亲的话。”
因李寒君是独女,家中没有兄弟姐妹,舅舅家的孩子又多,所以她总是缠着母亲带她去舅舅家玩耍,陆远只比她大三岁,又是男孩儿,自然要担当起陪她玩的重任，那时李寒君很喜欢这个表兄,两人简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惹得大人都凑热闹。
然而随着年纪渐长,陆远要?读书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自然而然就生疏了许多,李寒君也有些遗憾，明明小时候觉得大表兄好玩,现如今怎么长成了这么?个书呆子模样,但凡见面，就总是皱着个眉，对她这里不满，那里不满的,喋喋不休的说教，所以李寒君每次见他就想躲。
这些也不算什么?有意思的八卦了，赵灵秀顿时大失所望,道?：“我听学堂里的人传你有个未婚夫，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原来就这么?回事儿。”
李寒君翻了个白眼，姬明月沉默了一会，面上浮现几分思?索之色，忽然问道：“如果有未婚夫，以后就一定会嫁给他吗？”
“当然啦！”
“当然不！”
两个截然相反的回答同时响起，赵灵秀看了李寒君一眼，道?：“既然都有婚约了，为什么?不嫁？那岂不是失信于人？”
李寒君道?：“婚约只是一个事先的约定罢了，世事无常，今日不知明日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觉得还是要看自己喜欢不喜欢，顺从自己的心意才是最好的，如果不喜欢，就算失信了，又有什么?关系？”
赵灵秀却道：“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什么?又要?定下婚约？”
李寒君道?：“婚约大多是年纪小的时候定下的，那时候路都走不稳，小孩子哪里懂什么?喜欢不喜欢？”
赵灵秀点点头：“这却也是。”
两人争执了一番，得到了一致的观点，再看姬明月，她似乎仍旧有些迷茫的模样，赵灵秀好奇问道：“明月在想什么?？”
姬明月缓缓摇头，然后又问道：“那……如果除了婚约之外，还欠了恩情呢？”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赵灵秀道?：“那可就不好办了。”
李寒君摸了摸下巴，问道：“欠了多大的恩情？”
姬明月微微垂下眼，看着衣袖上?的刺绣花纹，小声道：“很大很大的恩情。”
若没有谢府，没有谢轻寒，她或许早就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又或许早就死了。
李寒君和赵灵秀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赵灵秀才小心翼翼地问：“明月，你说的这个，是你自己吗？”
姬明月抬起眼来，望着两个朋友，点点头道?：“是我。”
赵灵秀倒抽一口凉气，李寒君则是蹙起眉来，道?：“你和谁有婚约？”
姬明月摆弄着细白的手指，小声把她和谢府的事情说了，包括四年前谢轻寒如何?将她带回谢府，老祖母又如何?阻止谢家人的争执，说出婚约的事情，谢轻寒又如何?想办法将她带到了京师。
这情况比她们两个人设想的要?复杂得多了，赵灵秀一时无语，道?：“我还真?以为，你叔叔是照顾故人之女呢，原来是养了个童养媳啊。”
李寒君啧了一声，道?：“什么?童养媳，你知道童养媳是什么?吗就瞎说。”
赵灵秀振振有词道?：“明月刚出生就定了娃娃亲，六岁就被接到谢府去养了，这不是童养媳是什么?？她还这么?小呢。”
李寒君简直懒得和她争，对姬明月道?：“你喜不喜欢你叔叔那个侄子，叫什么?来着，谢握瑜？”
姬明月摇摇头：“我好多年没见过他了。”
她甚至已经记不得谢握瑜的模样，或者说，谢府所有人的面孔在她脑海中都变得模糊不清，唯一记得的，就是老祖母那温暖的手，会轻轻摸她的头，笑容慈爱地叫她的小名。
赵灵秀一听就道?：“这么?多年没见，明月肯定不喜欢他，隔得这天南地北，山高水远的，他就是潘安再世也没用，人得在眼前的才有感?情。”
她说得头头是道，李寒君也很认同，摸着下巴道：“既是欠了这么?大的恩情，小明月的事情就麻烦了。”
赵灵秀撇嘴道：“换成我才不管这么?多，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李寒君道?：“你是你，小明月是小明月，如何?比得？不过小明月如今还小呢，即便是及笄也还要?再等个五年，五年里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赵灵秀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别去想它就好了。”
姬明月被她们一番开解，原本沉甸甸的心情顿时一松，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们说得对，万一来日出了什么?事情，她能不能顺利活到五年后，也还是一个未知数。三人说了一会话，马车就停下来，有婢女来轻声禀告，说酒楼到了。
赵灵秀下车一看，道?：“怎么又是京华客酒楼，这里的菜我都吃腻了。”
李寒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不是你家下人赶的马车？”
赵灵秀噎了一下，又瞪那些婢女和侍卫，道?：“我不想在这儿吃，吃了这么?多年也没个新花样，腻了。”
陆远与江予墨正走过来，听了这话，也不好说什么?，论起身份来，自然是赵灵秀最大，他们都得听她的。
姬明月问道：“那你想去哪里吃？”
赵灵秀一抬眼，正好就看见对面的酒楼，许多人出入其中，看起来十分热闹，她便指了指那楼，道?：“咱们上?那儿去吃。”
京华客对面的酒楼，名为清风楼，在京师中大名鼎鼎，若说他们家的酒菜如何?好，倒也不是，价格还高得吓人，但是仍旧有许多客人趋之若鹜，皆因这清风楼里有一个榜，名为青榜，能让自己的大名一上?这青榜，便是京师无数读书人的追求。
青榜上?只能写十个名字，每一个名字都是读书人们如雷贯耳的，同时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象征，证明了其人的文采诗才，已达到了许多人都望而莫及的高度。
赵灵秀说要去清风楼吃，众人也都没什么?意见，岂料到了门口，却被拦了下来，那店伙计略略抬起手臂做了一个手势，制止他们进去。
赵灵秀顿觉被冒犯了，生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店伙计竟不怕她，微微扬起下巴，道?：“恕本店不接待，诸位还是去别处吧。”
赵灵秀一听，怒道?：“你们这酒楼开着门还赶客，是什么?道?理？”
那店伙计略略侧过身子，露出身后的一块木牌儿来，上?面写着几行字，叫众人看了个清楚：本楼三不入，其一，白丁不入，其二，商贾不入，其三，女客不入。
这三不入看得赵灵秀与李寒君登时就来气了，店伙计却全然不惧，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诸位请回吧。”
李寒君冷笑道?：“到贵楼吃饭，要?不要?银子？”
那店伙计倨傲道：“吃饭肯定要?银子。”
李寒君道?：“这么?说来，你们既是做生意的，又看不起做生意的人，岂不是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
那店伙计被她这般讥讽，登时涨红了脸道：“休要?胡说！赶紧给我走，你们是故意来挑事的吧？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赵灵秀冷声道?：“我们一没动手，二没闹事，你凭什么?报官？官府是你们酒楼开的？”
店伙计气道?：“虽不是我们酒楼开的，但是我们与官府的关系匪浅，你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赵灵秀听他一个酒楼伙计也敢在自己跟前放狠话，顿时气得狠了，正欲骂人，姬明月忽然拉住她，轻声道?：“那你这酒楼，是不是太-祖高皇帝也进不去了？”
众人愣了一下，李寒君大笑着抚掌，道?：“小明月说得对！咱们的太-祖高皇帝也是一字不识的白丁，你们的意思是，他来也要?被轰出去？”
赵灵秀更是道：“这么?说来，你们掌柜的老娘也要?被轰出去？”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那店伙计已经张口结舌，无可辩驳了，赵灵秀原本是无意中挑的清风楼，如今看他们这般仗势欺客，便打定主意要进这里吃饭。
场面一时间僵持住了，正在这时，楼里又出来了个管事模样的人，皱着眉道?：“怎么回事？”
店伙计连忙指着姬明月等人道：“张管事，他们一定要?进楼里，小人怎么劝都不听。”
那张管事看了看众人，指着门口的木牌儿，有些不耐地道：“没瞧见这字儿吗？咱们清风楼不是谁都接待的，你们还是去别家吧，走走走。”
赵灵秀很久没看见有人敢在她面前这种态度了，气道?：“你们清风楼的主人是谁？敢在天子脚下这般仗势欺人，想必是个十分有来历的了，本宫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张管事一听，定睛打量了她一番，又看了看旁边的太子府侍卫，表情变得慎重起来，他总算是拿出了几分礼数，拱了拱手，问赵灵秀道?：“鄙人方才无状了，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赵灵秀冷声道?：“瞎了你的狗眼，本宫是咏乐公主！”
张管事听罢，连忙躬下身子，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主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
如此前倨后恭的转变，令众人皆是冷笑不已，赵灵秀嫌恶地看着他，傲然道：“那本宫现在能进去了吗？”
张管事连忙赔笑道?：“公主殿下自是与平常人不一样，您快请，您快请！”
赵灵秀扬起下巴，哼了一声，率先进了酒楼，等路过门口那块木牌儿的时候，李寒君忽然停了下来，对那张管事笑道?：“这牌儿还是撤了吧？否则哪天太-祖皇帝他老人家下得凡来，故地重游，看见了要?生气呢。”
那张管事回以一个干巴巴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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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姬明月也有些感?兴趣,李寒君忍不住叹气，解释道?：“算不得什么?未婚夫，不过就是幼时一起玩乐的时候,大人们一时兴起,随口说了一句结个娃娃亲的话。”
因李寒君是独女,家中没有兄弟姐妹,舅舅家的孩子又多,所以她总是缠着母亲带她去舅舅家玩耍,陆远只比她大三岁,又是男孩儿,自然要担当起陪她玩的重任，那时李寒君很喜欢这个表兄,两人简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惹得大人都凑热闹。
然而随着年纪渐长,陆远要?读书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自然而然就生疏了许多,李寒君也有些遗憾，明明小时候觉得大表兄好玩,现如今怎么长成了这么?个书呆子模样,但凡见面，就总是皱着个眉，对她这里不满，那里不满的,喋喋不休的说教，所以李寒君每次见他就想躲。
这些也不算什么?有意思的八卦了，赵灵秀顿时大失所望,道?：“我听学堂里的人传你有个未婚夫，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原来就这么?回事儿。”
李寒君翻了个白眼，姬明月沉默了一会，面上浮现几分思?索之色，忽然问道：“如果有未婚夫，以后就一定会嫁给他吗？”
“当然啦！”
“当然不！”
两个截然相反的回答同时响起，赵灵秀看了李寒君一眼，道?：“既然都有婚约了，为什么?不嫁？那岂不是失信于人？”
李寒君道?：“婚约只是一个事先的约定罢了，世事无常，今日不知明日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觉得还是要看自己喜欢不喜欢，顺从自己的心意才是最好的，如果不喜欢，就算失信了，又有什么?关系？”
赵灵秀却道：“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什么?又要?定下婚约？”
李寒君道?：“婚约大多是年纪小的时候定下的，那时候路都走不稳，小孩子哪里懂什么?喜欢不喜欢？”
赵灵秀点点头：“这却也是。”
两人争执了一番，得到了一致的观点，再看姬明月，她似乎仍旧有些迷茫的模样，赵灵秀好奇问道：“明月在想什么?？”
姬明月缓缓摇头，然后又问道：“那……如果除了婚约之外，还欠了恩情呢？”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赵灵秀道?：“那可就不好办了。”
李寒君摸了摸下巴，问道：“欠了多大的恩情？”
姬明月微微垂下眼，看着衣袖上?的刺绣花纹，小声道：“很大很大的恩情。”
若没有谢府，没有谢轻寒，她或许早就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又或许早就死了。
李寒君和赵灵秀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赵灵秀才小心翼翼地问：“明月，你说的这个，是你自己吗？”
姬明月抬起眼来，望着两个朋友，点点头道?：“是我。”
赵灵秀倒抽一口凉气，李寒君则是蹙起眉来，道?：“你和谁有婚约？”
姬明月摆弄着细白的手指，小声把她和谢府的事情说了，包括四年前谢轻寒如何?将她带回谢府，老祖母又如何?阻止谢家人的争执，说出婚约的事情，谢轻寒又如何?想办法将她带到了京师。
这情况比她们两个人设想的要?复杂得多了，赵灵秀一时无语，道?：“我还真?以为，你叔叔是照顾故人之女呢，原来是养了个童养媳啊。”
李寒君啧了一声，道?：“什么?童养媳，你知道童养媳是什么?吗就瞎说。”
赵灵秀振振有词道?：“明月刚出生就定了娃娃亲，六岁就被接到谢府去养了，这不是童养媳是什么?？她还这么?小呢。”
李寒君简直懒得和她争，对姬明月道?：“你喜不喜欢你叔叔那个侄子，叫什么?来着，谢握瑜？”
姬明月摇摇头：“我好多年没见过他了。”
她甚至已经记不得谢握瑜的模样，或者说，谢府所有人的面孔在她脑海中都变得模糊不清，唯一记得的，就是老祖母那温暖的手，会轻轻摸她的头，笑容慈爱地叫她的小名。
赵灵秀一听就道?：“这么?多年没见，明月肯定不喜欢他，隔得这天南地北，山高水远的，他就是潘安再世也没用，人得在眼前的才有感?情。”
她说得头头是道，李寒君也很认同，摸着下巴道：“既是欠了这么?大的恩情，小明月的事情就麻烦了。”
赵灵秀撇嘴道：“换成我才不管这么?多，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李寒君道?：“你是你，小明月是小明月，如何?比得？不过小明月如今还小呢，即便是及笄也还要?再等个五年，五年里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赵灵秀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别去想它就好了。”
姬明月被她们一番开解，原本沉甸甸的心情顿时一松，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们说得对，万一来日出了什么?事情，她能不能顺利活到五年后，也还是一个未知数。三人说了一会话，马车就停下来，有婢女来轻声禀告，说酒楼到了。
赵灵秀下车一看，道?：“怎么又是京华客酒楼，这里的菜我都吃腻了。”
李寒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不是你家下人赶的马车？”
赵灵秀噎了一下，又瞪那些婢女和侍卫，道?：“我不想在这儿吃，吃了这么?多年也没个新花样，腻了。”
陆远与江予墨正走过来，听了这话，也不好说什么?，论起身份来，自然是赵灵秀最大，他们都得听她的。
姬明月问道：“那你想去哪里吃？”
赵灵秀一抬眼，正好就看见对面的酒楼，许多人出入其中，看起来十分热闹，她便指了指那楼，道?：“咱们上?那儿去吃。”
京华客对面的酒楼，名为清风楼，在京师中大名鼎鼎，若说他们家的酒菜如何?好，倒也不是，价格还高得吓人，但是仍旧有许多客人趋之若鹜，皆因这清风楼里有一个榜，名为青榜，能让自己的大名一上?这青榜，便是京师无数读书人的追求。
青榜上?只能写十个名字，每一个名字都是读书人们如雷贯耳的，同时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象征，证明了其人的文采诗才，已达到了许多人都望而莫及的高度。
赵灵秀说要去清风楼吃，众人也都没什么?意见，岂料到了门口，却被拦了下来，那店伙计略略抬起手臂做了一个手势，制止他们进去。
赵灵秀顿觉被冒犯了，生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店伙计竟不怕她，微微扬起下巴，道?：“恕本店不接待，诸位还是去别处吧。”
赵灵秀一听，怒道?：“你们这酒楼开着门还赶客，是什么?道?理？”
那店伙计略略侧过身子，露出身后的一块木牌儿来，上?面写着几行字，叫众人看了个清楚：本楼三不入，其一，白丁不入，其二，商贾不入，其三，女客不入。
这三不入看得赵灵秀与李寒君登时就来气了，店伙计却全然不惧，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诸位请回吧。”
李寒君冷笑道?：“到贵楼吃饭，要?不要?银子？”
那店伙计倨傲道：“吃饭肯定要?银子。”
李寒君道?：“这么?说来，你们既是做生意的，又看不起做生意的人，岂不是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
那店伙计被她这般讥讽，登时涨红了脸道：“休要?胡说！赶紧给我走，你们是故意来挑事的吧？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赵灵秀冷声道?：“我们一没动手，二没闹事，你凭什么?报官？官府是你们酒楼开的？”
店伙计气道?：“虽不是我们酒楼开的，但是我们与官府的关系匪浅，你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赵灵秀听他一个酒楼伙计也敢在自己跟前放狠话，顿时气得狠了，正欲骂人，姬明月忽然拉住她，轻声道?：“那你这酒楼，是不是太-祖高皇帝也进不去了？”
众人愣了一下，李寒君大笑着抚掌，道?：“小明月说得对！咱们的太-祖高皇帝也是一字不识的白丁，你们的意思是，他来也要?被轰出去？”
赵灵秀更是道：“这么?说来，你们掌柜的老娘也要?被轰出去？”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那店伙计已经张口结舌，无可辩驳了，赵灵秀原本是无意中挑的清风楼，如今看他们这般仗势欺客，便打定主意要进这里吃饭。
场面一时间僵持住了，正在这时，楼里又出来了个管事模样的人，皱着眉道?：“怎么回事？”
店伙计连忙指着姬明月等人道：“张管事，他们一定要?进楼里，小人怎么劝都不听。”
那张管事看了看众人，指着门口的木牌儿，有些不耐地道：“没瞧见这字儿吗？咱们清风楼不是谁都接待的，你们还是去别家吧，走走走。”
赵灵秀很久没看见有人敢在她面前这种态度了，气道?：“你们清风楼的主人是谁？敢在天子脚下这般仗势欺人，想必是个十分有来历的了，本宫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张管事一听，定睛打量了她一番，又看了看旁边的太子府侍卫，表情变得慎重起来，他总算是拿出了几分礼数，拱了拱手，问赵灵秀道?：“鄙人方才无状了，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赵灵秀冷声道?：“瞎了你的狗眼，本宫是咏乐公主！”
张管事听罢，连忙躬下身子，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主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
如此前倨后恭的转变，令众人皆是冷笑不已，赵灵秀嫌恶地看着他，傲然道：“那本宫现在能进去了吗？”
张管事连忙赔笑道?：“公主殿下自是与平常人不一样，您快请，您快请！”
赵灵秀扬起下巴，哼了一声，率先进了酒楼，等路过门口那块木牌儿的时候，李寒君忽然停了下来，对那张管事笑道?：“这牌儿还是撤了吧？否则哪天太-祖皇帝他老人家下得凡来，故地重游，看见了要?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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