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
“才只播了一个半小时啊……”
阮恬恬看着剩余时长,长长叹了口气。
有一种暑假即将结束,但是自己还有一大摞空白作业没写的绝望感。
Delay：“不错了好吧,这么□□流帮你代播,知足吧。”
古月盯着大家收拾东西，问：“你们回去还集体复盘吗？”
木恩问：“垃圾话和决赛宣传片什么时候录？”
古月：“明天。”
木恩思考片刻，爽快道：“今晚回去自己复盘吧，开始给你们约训练赛了，明天拍完宣传片你们又开始封闭训练了。”
阮恬恬问：“先拍宣传片还是先录垃圾话？”
“先宣传片。”
古月看了眼手机时间表，说：“你们明天九点二十就得楼下集合了，最迟九点半出发，到现场化妆搞造型。”
Delay懵了好一会儿：“那么早啊？”
古月说：“已经是沟通之后的了,要拍外景，白天光线好。垃圾话是棚拍,可以留到之后。光线不好的话,怕你们一个个宣传片里都成了厉鬼在线索命。”
Delay噎了一下：“这个理由也太真实了。”
洛闲见阮恬恬有点顾虑，问：“怎么了？”
阮恬恬：“也没什么……感觉BW那边好像都不太友好，我在想垃圾话要怎么说。”
洛闲：“可能有误会，他们队的人在比赛场上都比较严肃，几年前也不是这种风格，还不是这批人的时候,世界赛的时候笑得夸张了,浪输了比赛，被追着骂了很久，BW就变成现在这种风格了。”
阮恬恬叹了口气：“网络暴力啊。”
Delay听他们聊天,忍不住插嘴：“你忘了我们当时连败的时候你被骂的多惨了吗？还有心思感慨别人啊……”
阮恬恬：“就是因为我也被骂过，才会觉得有点遗憾。”
石头沉默两秒，闷闷地说：“被骂至少说明被关注了，没人看的话，打得再菜也没人关注你，永远都是别人的背景板。”
阮恬恬这种自带关注度的选手，能理解石头的话，但不可能感同身受。
她从出道开始就是舆论风暴，不管是褒是贬，总是在被关注着，就算她一整局打得都没有存在感，也能被变着花样喷“隐身”。
要是打得秀起来，那夸奖也会蜂拥而至。
石头又说：“但是有期待也才会有恨铁不成钢的骂声吧。”
阮恬恬对石头的态度不以为然：“要是骂有用，岂不是人人都能上哈佛？”
洛闲又开始苦口婆心地长篇大论：“这个因人而异吧，古代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才’，但是西方推崇素质教育，觉得小孩就应该被夸奖才会有进步。不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因人而异，一味地夸和一味地骂都不好。”
然而洛闲这话说完，大家的画风突如其来的变了——
“出现了！人生导师洛老师！”
“洛老师的教做人时间！”
“有没有人录下来？发微博艾特喷子们。”
洛闲：“……”
阮恬恬忽然说：“按这种理论的话，BW那边岂不是严肃教育下的代表，而我们是放养式的代表。”
古月连忙记下来，说：“给美工和文案一点灵感。”
Delay感慨道：“BW就是实打实的别人家小孩啊，他们常规赛一路领先，第一名呢。”
阮恬恬强调道：“但是他们常规赛输给我们了。”
石头：“好的，FF目前1:0暂时领先。”
Delay：“马上2:0领先！”
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FF战队一行人出现在拍摄基地，一群选手眼睛都还没睁开，走路跟丧尸进城似的，摇摇晃晃。
阮恬恬坐在椅子上化妆的时候，都恨不得下一秒就歪头睡过去，旁边更是东倒西歪一大片。
化妆师有点无奈，问：“不然喝杯咖啡清醒一下？”
古月扶额，也觉得有点丢人，说：“可能生物钟不对，您多担待。”
古月和木恩正商量着谁留下来看着这群问题儿童，谁去买咖啡——说实话，这时候他俩都更想出门跑腿。
留在这麻烦还丢人。
最终二人石头剪刀布，木恩运气不好，被留了下来，哀嚎一声，认命了。
古月嘚瑟地笑了两声，刚走到门口，就迎面碰上了BW的经理。
古月笑着打招呼：“哟，巧啊。”
BW经理橙子亮了下手上的咖啡，说：“不怎么巧，来给你们送咖啡的。”
古月狐疑道：“没下毒吧？”
他们关系好，互相调侃，嘴炮一点也不留情面。
两人大学是室友，毕业之后一起进了电竞行业，虽说效力于不同的战队，在建立主场之后也到了不同的城市，但两人还是雷打不动的每年约饭，关系一点也没变淡。
橙子笑笑，开始胡侃：“下了，喝完能让你们清醒一天，然后睡一周直接把总决赛睡过去。”
橙子拎着咖啡进门，吐槽说：“都不知道接一下，还等着客人帮你们发啊？”
古月嫌弃道：“你算哪门子客人？”橙子放下咖啡，也没多待，说：“我还得回去照顾我们那群小孩，你们好好拍啊，万一颜值也输给我们了呢？”
“滚滚滚！”
木恩纳闷：“他们经理很逗啊，为什么战队那么严肃？”
古月：“他们比较先进，按照传统体育行业的管理方法来的。”
很有效果，但也很没有人情味。
体育竞技本来就很残酷、现实，他们尤其残酷。
比如一二队竞争打首发，一赛季下来打得不好的话，自己选择下放去次级联赛或者转会。
BW战队如果没拿到冠军，大换血也不是稀奇事。
古月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学习一下，他们这种都是自由人签进来，然后转会期卖出去——能赚好多钱！”
木恩指着这群东倒西歪的小孩，问：“你想卖谁？”
古月沉吟了两秒，发现这是个无解的送命题。
队长洛闲，战队少东家，洛闲把他卖了还差不多。
新打野阮恬恬，赛季末合约到期，别说卖了，想留下来都有一定难度。
Delay，建队元老，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路跟着打到现在，属于非卖品，不出意外的话能在FF战队打到退役。
石头和贺朗，都是他亲手淘来的小孩，看着长大的，不舍得卖。
古月叹了口气：“算了，我们不差钱。”
古月哀怨看了木恩一眼，说：“你这个教练不合格啊，橙子他每年转会期都拿着他们主教练给的名单，到处谈合同，可高大上了。”
木恩不以为然：“够用就行，找那么多人在基地里打麻将吗？”
阮恬恬忽然惊呼：“哇，好冰！”
刚刚化妆师递给她一杯星冰乐，她迷迷糊糊就顺手接下来喝了，咖啡还没来得及起作用，她就这么一下子被冰醒了。
古月受到启发，拿着咖啡准备挨个冰醒这群人，说：“就许这群人白日做梦，还不许我做白日梦了？”
阮恬恬：“什么白日梦？”
古月也就口嗨一下，说：“没事。”
木恩拆台说：“他想买一群职业选手在基地玩狼人杀。”
阮恬恬：“啊，正好我可以给你整理一个名单，我在RANK里遇到过的水平还不错的人，你们挨个核对找人吧。”
木恩和古月均是一愣，面面相觑。
阮恬恬纳闷：“怎么了？不是要扩充青训力量吗？”
木恩好奇道：“你怎么还整理这种名单？”
阮恬恬：“RANK时候遇到的黑白名单，每次打完顺手记录一下，万一一局排到四个坑过我的人，那我还是退游戏保平安，免得浪费时间。”
木恩说：“不然你直接发给我？我保证不泄露出去。”
阮恬恬玩笑道：“不然签个保密协议？”
木恩异常认真：“签！现在就签！”
阮恬恬：“……？”
阮恬恬没把他的话当真，翻着手机，准备现在就发给他，说：“每个我都记了理由，这个名单比较长，两年前到现在的都有，之前的你略过吧，就只看今年的就行了。”
木恩也在手机上翻着文件，问阮恬恬：“你觉得这个合同行吗？可以的话我去打印。”
阮恬恬汗颜：“我开玩笑的。”
木恩：“得签，万一名单流出去了，说不定会对你有影响。”
比如会被贴上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这些莫须有的标签。
他们俩讨论合同的时候，背景音是一群电竞少年被冰醒的杀猪叫声。
Delay迷迷糊糊听见两人讨论合同，纳闷道：“怎么着？甜老板要提前续约了吗？”
木恩没回答他的问题，问：“你们RANK的时候有黑白名单吗？”
洛闲：“没。印象特别深的脑子会记得。”
木恩：“只有黑名单。”
石头拆台道：“得了吧你，黑名单也没见你保存，就直播搞个效果。”
阮恬恬忽然说：“说起来，我黑名单里好像有个迪哥的号，他半年前坑过我。”
Delay：“？”
阮恬恬又说：“白名单里还有个队长的号，有局他在对面玩的蛮好的，还是打野的时候。”
Delay抗议道：“不是，凭什么？队长在白名单我就在黑名单？！”
石头怼道：“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每次RANK里练英雄，你不被拉黑简直天理不容。”
阮恬恬控诉道：“他拿豹女走上路，三分钟不到就送了一血，然后一直疯狂送人头，还被野怪打死了一次。”
看来是真的被坑狠了，到现在都记得为什么拉黑他。
双C抱头痛哭：“我们不配拥有姓名吗？”
阮恬恬半开玩笑说：“野辅才是真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百棠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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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恬看着剩余时长,长长叹了口气。
有一种暑假即将结束,但是自己还有一大摞空白作业没写的绝望感。
Delay：“不错了好吧,这么□□流帮你代播,知足吧。”
古月盯着大家收拾东西，问：“你们回去还集体复盘吗？”
木恩问：“垃圾话和决赛宣传片什么时候录？”
古月：“明天。”
木恩思考片刻，爽快道：“今晚回去自己复盘吧，开始给你们约训练赛了，明天拍完宣传片你们又开始封闭训练了。”
阮恬恬问：“先拍宣传片还是先录垃圾话？”
“先宣传片。”
古月看了眼手机时间表，说：“你们明天九点二十就得楼下集合了，最迟九点半出发，到现场化妆搞造型。”
Delay懵了好一会儿：“那么早啊？”
古月说：“已经是沟通之后的了,要拍外景，白天光线好。垃圾话是棚拍,可以留到之后。光线不好的话,怕你们一个个宣传片里都成了厉鬼在线索命。”
Delay噎了一下：“这个理由也太真实了。”
洛闲见阮恬恬有点顾虑，问：“怎么了？”
阮恬恬：“也没什么……感觉BW那边好像都不太友好，我在想垃圾话要怎么说。”
洛闲：“可能有误会，他们队的人在比赛场上都比较严肃，几年前也不是这种风格，还不是这批人的时候,世界赛的时候笑得夸张了,浪输了比赛，被追着骂了很久，BW就变成现在这种风格了。”
阮恬恬叹了口气：“网络暴力啊。”
Delay听他们聊天,忍不住插嘴：“你忘了我们当时连败的时候你被骂的多惨了吗？还有心思感慨别人啊……”
阮恬恬：“就是因为我也被骂过，才会觉得有点遗憾。”
石头沉默两秒，闷闷地说：“被骂至少说明被关注了，没人看的话，打得再菜也没人关注你，永远都是别人的背景板。”
阮恬恬这种自带关注度的选手，能理解石头的话，但不可能感同身受。
她从出道开始就是舆论风暴，不管是褒是贬，总是在被关注着，就算她一整局打得都没有存在感，也能被变着花样喷“隐身”。
要是打得秀起来，那夸奖也会蜂拥而至。
石头又说：“但是有期待也才会有恨铁不成钢的骂声吧。”
阮恬恬对石头的态度不以为然：“要是骂有用，岂不是人人都能上哈佛？”
洛闲又开始苦口婆心地长篇大论：“这个因人而异吧，古代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才’，但是西方推崇素质教育，觉得小孩就应该被夸奖才会有进步。不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因人而异，一味地夸和一味地骂都不好。”
然而洛闲这话说完，大家的画风突如其来的变了——
“出现了！人生导师洛老师！”
“洛老师的教做人时间！”
“有没有人录下来？发微博艾特喷子们。”
洛闲：“……”
阮恬恬忽然说：“按这种理论的话，BW那边岂不是严肃教育下的代表，而我们是放养式的代表。”
古月连忙记下来，说：“给美工和文案一点灵感。”
Delay感慨道：“BW就是实打实的别人家小孩啊，他们常规赛一路领先，第一名呢。”
阮恬恬强调道：“但是他们常规赛输给我们了。”
石头：“好的，FF目前1:0暂时领先。”
Delay：“马上2:0领先！”
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FF战队一行人出现在拍摄基地，一群选手眼睛都还没睁开，走路跟丧尸进城似的，摇摇晃晃。
阮恬恬坐在椅子上化妆的时候，都恨不得下一秒就歪头睡过去，旁边更是东倒西歪一大片。
化妆师有点无奈，问：“不然喝杯咖啡清醒一下？”
古月扶额，也觉得有点丢人，说：“可能生物钟不对，您多担待。”
古月和木恩正商量着谁留下来看着这群问题儿童，谁去买咖啡——说实话，这时候他俩都更想出门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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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二人石头剪刀布，木恩运气不好，被留了下来，哀嚎一声，认命了。
古月嘚瑟地笑了两声，刚走到门口，就迎面碰上了BW的经理。
古月笑着打招呼：“哟，巧啊。”
BW经理橙子亮了下手上的咖啡，说：“不怎么巧，来给你们送咖啡的。”
古月狐疑道：“没下毒吧？”
他们关系好，互相调侃，嘴炮一点也不留情面。
两人大学是室友，毕业之后一起进了电竞行业，虽说效力于不同的战队，在建立主场之后也到了不同的城市，但两人还是雷打不动的每年约饭，关系一点也没变淡。
橙子笑笑，开始胡侃：“下了，喝完能让你们清醒一天，然后睡一周直接把总决赛睡过去。”
橙子拎着咖啡进门，吐槽说：“都不知道接一下，还等着客人帮你们发啊？”
古月嫌弃道：“你算哪门子客人？”橙子放下咖啡，也没多待，说：“我还得回去照顾我们那群小孩，你们好好拍啊，万一颜值也输给我们了呢？”
“滚滚滚！”
木恩纳闷：“他们经理很逗啊，为什么战队那么严肃？”
古月：“他们比较先进，按照传统体育行业的管理方法来的。”
很有效果，但也很没有人情味。
体育竞技本来就很残酷、现实，他们尤其残酷。
比如一二队竞争打首发，一赛季下来打得不好的话，自己选择下放去次级联赛或者转会。
BW战队如果没拿到冠军，大换血也不是稀奇事。
古月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学习一下，他们这种都是自由人签进来，然后转会期卖出去——能赚好多钱！”
木恩指着这群东倒西歪的小孩，问：“你想卖谁？”
古月沉吟了两秒，发现这是个无解的送命题。
队长洛闲，战队少东家，洛闲把他卖了还差不多。
新打野阮恬恬，赛季末合约到期，别说卖了，想留下来都有一定难度。
Delay，建队元老，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路跟着打到现在，属于非卖品，不出意外的话能在FF战队打到退役。
石头和贺朗，都是他亲手淘来的小孩，看着长大的，不舍得卖。
古月叹了口气：“算了，我们不差钱。”
古月哀怨看了木恩一眼，说：“你这个教练不合格啊，橙子他每年转会期都拿着他们主教练给的名单，到处谈合同，可高大上了。”
木恩不以为然：“够用就行，找那么多人在基地里打麻将吗？”
阮恬恬忽然惊呼：“哇，好冰！”
刚刚化妆师递给她一杯星冰乐，她迷迷糊糊就顺手接下来喝了，咖啡还没来得及起作用，她就这么一下子被冰醒了。
古月受到启发，拿着咖啡准备挨个冰醒这群人，说：“就许这群人白日做梦，还不许我做白日梦了？”
阮恬恬：“什么白日梦？”
古月也就口嗨一下，说：“没事。”
木恩拆台说：“他想买一群职业选手在基地玩狼人杀。”
阮恬恬：“啊，正好我可以给你整理一个名单，我在RANK里遇到过的水平还不错的人，你们挨个核对找人吧。”
木恩和古月均是一愣，面面相觑。
阮恬恬纳闷：“怎么了？不是要扩充青训力量吗？”
木恩好奇道：“你怎么还整理这种名单？”
阮恬恬：“RANK时候遇到的黑白名单，每次打完顺手记录一下，万一一局排到四个坑过我的人，那我还是退游戏保平安，免得浪费时间。”
木恩说：“不然你直接发给我？我保证不泄露出去。”
阮恬恬玩笑道：“不然签个保密协议？”
木恩异常认真：“签！现在就签！”
阮恬恬：“……？”
阮恬恬没把他的话当真，翻着手机，准备现在就发给他，说：“每个我都记了理由，这个名单比较长，两年前到现在的都有，之前的你略过吧，就只看今年的就行了。”
木恩也在手机上翻着文件，问阮恬恬：“你觉得这个合同行吗？可以的话我去打印。”
阮恬恬汗颜：“我开玩笑的。”
木恩：“得签，万一名单流出去了，说不定会对你有影响。”
比如会被贴上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这些莫须有的标签。
他们俩讨论合同的时候，背景音是一群电竞少年被冰醒的杀猪叫声。
Delay迷迷糊糊听见两人讨论合同，纳闷道：“怎么着？甜老板要提前续约了吗？”
木恩没回答他的问题，问：“你们RANK的时候有黑白名单吗？”
洛闲：“没。印象特别深的脑子会记得。”
木恩：“只有黑名单。”
石头拆台道：“得了吧你，黑名单也没见你保存，就直播搞个效果。”
阮恬恬忽然说：“说起来，我黑名单里好像有个迪哥的号，他半年前坑过我。”
Delay：“？”
阮恬恬又说：“白名单里还有个队长的号，有局他在对面玩的蛮好的，还是打野的时候。”
Delay抗议道：“不是，凭什么？队长在白名单我就在黑名单？！”
石头怼道：“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每次RANK里练英雄，你不被拉黑简直天理不容。”
阮恬恬控诉道：“他拿豹女走上路，三分钟不到就送了一血，然后一直疯狂送人头，还被野怪打死了一次。”
看来是真的被坑狠了，到现在都记得为什么拉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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