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共同进步_废太子和真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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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共同进步

  姜麓醒来的时候,罪魁祸首已经不见踪影。她揉着酸软的腰恨恨地想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笔账一定要和他算清楚。

  她憋着一口气一连喝下三碗参汤,感觉自己眼睛都开始冒绿光。无奈斗志再强,硬件却是有些拖后腿。如果不是扶着陶儿的手,只怕她连门都出不了。

  秦彦不在府中,听门房说一早便出了府。她憋着的一口闷气散不去,准备今天和他耗到底。索性占据他的书房,让门房转告他一回府即刻来见。

  陶儿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家主子的脸色,怎么瞧着王妃娘娘和王爷在闹别扭。没听到他们之间争吵,明明夜里两人还睡在一起。

  她想啊想,实在是想不出主子们为什么又有矛盾。

  姜麓让她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自己则在秦彦的书房里找书看。这么多的书都是从东宫搬过来的,上到天文地理下到史书策论,一本比一本晦涩难懂。

  农书倒是有不少,秦彦最近应该也在看这类的书,所以桌子上摆放着几本。她随意抽取一本,准备看着打发时间。

  她一翻开书页,瞬间来了精神。双眼迸发出奇异的光,迫不及待一页一页地看去,时不时还啧啧两声,惊叹几句还可以这样还可以那样。果然人的想象力无穷无尽,管它做不做得到先想出来再说。

  一本接一本,她根本停不下来。这些书披着农书的外壳,画的却是男女妖精打架。妖精们时不时来上一些有违人体结构的动作,看得她是连连称奇。直到感觉有人进来,她才意犹未尽地从书本中抬头。

  秦彦一进来,一眼看到她手中的书。

  她若无其事地把书搁在桌,严肃认真地看着他。这种逮着错误教育学生的事,她是驾轻就熟。上一秒还在沉迷新鲜,下一秒立刻切换成古板严厉。

  秦彦的模样好比是班里校草级的学霸,长得好品学优。单是往那里一站,便像一个发光体。如此身高腿长的美少年,居然会偷看这样的东西。

  姜麓一只手有节奏地拍着书,眼前的少年已经不是那个动不动就又羞又恼到炸毛的小男生。他的反应很沉着很冷静,丝毫没被人赃俱获的慌乱。不愧是开过荤的男人,这样的场面也不见任何尴尬。

  “说吧,你为什么看这些书?”

  “学无止境,多学多用。”

  回答得真好,答案堪称完美。

  看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已经不能指责他,必须得换一个方式。道德上谴责不了他,姜麓自有一套歪理。他独自偷看有色书籍,还义正言辞说什么学无止境多学多用。那他是什么意思?他还想怎么多用才能证明自己的用功。

  “说的好。”她睨着他,“既然是学习,你为何一人偷偷用功?都说夫妻一体,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我们共同学习共同进步吗?你只管自己拔尖,竟然不愿带我一起飞,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把我抛下,和别人一起飞?”

  “我…”

  “你什么你?你只管自己学以致用,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我都哭着求你了,你还像一头牛似的蛮干。你只顾着把自己的铁犁磨得锃光瓦亮,也不管地受不受得了。换你一整晚被人像晒鱼干一样翻过来翻过去试试看。关键你是干晒啊,一口水都不给喝。”姜麓越说越来气,“你听听看,我嗓子都哑了。”

  她的嗓子真的有点哑,也不知道是晚上叫得太厉害,还是方才说了一大通的话而变得口干舌燥。

  秦彦原本沉稳平静的表情渐起变化,看上去有点羞愧难当,“我以为我天天缠着你,就能堵住那些人的嘴。你就不用胡思乱想,更不会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所以他夜里缠着她不放,竟是这个理由。姜麓哭笑不得,她该说这男人是一根筋,还是该骂他脑子全是有颜色的废料。

  如果再这么下去,她是不会胡思乱想,但她会直接升天。

  “你是不是傻?”

  “我…”

  “你也知道自己傻得可以,对不对?所谓两情相悦,说的是两个有情人在一起之后相互取悦彼此,所以你不能只管自己快活不管我的死活。我难受你不管吗?我不舒服你也不心疼吗?”

  其实没有难受,也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吃不消。她就是故意夸大其辞把事情往严重说,她就是要让他内疚。

  她一撒娇,秦彦就没撤。

  “那我…”

  “你以后轻一点,别光顾着自己。我虽然喜欢,但经不住你身强力壮的折腾,以后一个月里我要休息几天。月初一回月中一回,我一月歇上两次,你说好不好?”

  秦彦哪里还有一个不字,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月初和月中分别是姨妈造访的日子和危险日,她是有意避开的。

  虽说这样的避孕之法漏洞不少,迟早是会中招的。但她想过了,能拖几月是几月,如果拖上一两年更好。实在拖不了,顺其自然也无所谓。

  此事说定,姜麓心情大好。

  她眨着眼睛朝他勾手指,顺手翻开之前合上的那本书,“秦彦你看他们还可以这样,下回咱们也试一试。”

  “好。”

  “还有这个,你可以吗?”

  “可以。”

  ……

  当他们郎情妾意甜甜蜜蜜地出书房时,陶儿又看傻了眼。她挠着头看了好久,实在是搞不懂主子们的事。

  眼看着中秋节一日比一日临近,那两位嬷嬷总算是派上用场。其中一人姓高,中等个子长相严肃。另一人姓纪,偏瘦个高也是一脸严肃。看她们的衣着和精神面貌,在宫里应该还算是有体面的人。

  她们被晾了好些日子,从刚开始的不满到后来的心慌,心路历程实在是说不上好。好不容易被召见,二人皆是不动声色地打量姜麓。

  姜麓在漫不经心地磨茶,研磨之时茶的清香氤氲满室。她的技法称不上娴熟,动作也十分生疏,却胜在从容闲淡,看上去反倒像那么一回事。

  茶艺对于世家贵女而言,亦是一门能彰显教养礼仪的项目。大昭盛行的是点茶文化,技法之重在于提花。听说有那手艺高超的女子,点出来的花栩栩如生,还能招蜂引蝶。

  对此姜麓嗤之以鼻,一听这种传说便有猫腻。恐怕吸引蜜蜂蝴蝶的不是茶香和花的逼真,而是茶里面添加其它东西产生的香气。

  姜麓的提花技艺当然差强人意,她点的是相对较简单的八卦图,好好的八卦图在她手里溃不成形,看上去像两只抽象的鸭子。

  陶儿十分捧场地夸鸭子画得好,兰桂也跟着附和说这鸭子真肥。姜麓也不纠正她们,由着她们以为是鸭子。

  两位嬷嬷齐齐皱眉,姓高的嬷嬷嘴张了张,被姓纪的嬷嬷用眼神制止。对于这位贤王妃,她们听过不少传言。不管是早前的粗鲁无礼,还是后来的赞誉有加,都不及自己亲眼来的真实。

  从长相而论,这位贤王妃可算上等。举止说不上有多好,但大体上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对方把她们晾了这么多天,无疑是给她们一个下马威。

  到底人家是主,他们是奴。世上只有主子先发制人或是后发制人,当奴才的无论如何算计也抵不过主家的一句话。

  那杯鸭子点花的茶被陶儿一气喝完,喝完之后还道了一声好茶。

  这下那位高嬷嬷的脸像便密似的,心道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品茶讲究的闻香细品,哪有这般牛饮的。

  姜麓再次开始点花,这次点出来的是像鸡不像鸡像鸭不像鸭,陶儿和兰桂居然能看出是一对鸳鸯,也真是难为她们。

  鸳鸯茶被兰桂喝了,和陶儿一样的喝法。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姜麓又点了几次茶花,那八卦图始终未能成形。无论她点出来的是鸭子还是鸡,陶儿和兰桂都十分捧场地喝得干干净净。

  “不点了。”她将茶具一推,“撤了吧。”

  茶具撤下,室内茶香不散。

  姜麓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这些东西学来作甚,没得耽搁功夫。还不如养鸡养鸭来得实在,鸡鸭不仅能下蛋还能吃肉。”

  “娘娘说的是,茶鸭子怎么比得过真鸭子好吃。”陶儿说。

  兰桂跟着逢迎,“鸡肉好吃,比茶水画出来的鸡好吃多了。”

  高嬷嬷偷偷撇嘴,实在看不上她们的粗鄙。她朝纪嬷嬷一嘟嘴,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自是对姜麓主仆几人生出几分轻视。

  纪嬷嬷轻轻摇头,示意她不可逾越。

  两人打着眉眼官司,高嬷嬷不经意转头,即对上姜麓淡淡的目光。她当下骇了一大跳,心里一个猛烈的突突。

  姜麓本就是明丽的长相,如今长开了越发张扬动人。仅凭容貌而言,她无疑有着令男人欲罢不能的资本。她盯着人看的时候,眼神锐利而认真,无端让人生出一种惧意。不过当她眼神一散,佯装出懒散的模样时,又像是空有外表的草包美人。

  这会儿的功夫,高嬷嬷心中经历可谓冰火两重天。心道难怪此女再是胸无点墨也能独得王爷的恩宠,实在是美艳之中风情万千,眼神举止瞧着就不是什么矜持之人。不过花无百日红,此花开尽百花出,王府的后宅中怎么可能会一枝独秀。

  听说此女颇为善妒,连陛下赏赐的那位美人儿都不被允许接近王爷。王爷眼下顾不上,待日后新鲜劲一过自有这位贤王妃的苦头吃。

  她们可是宫里赏下的人。不论是去到哪个世家高门,都应该是座上宾。贤王妃不敬着她们也就罢了,反而待她们如此怠慢。

  姜麓眼波流转着,突然笑了一下。

  “这位嬷嬷,你好像有话说。”

  “王妃娘娘既然问了,那奴婢就斗胆一言。所谓茶道技艺一是修身养性,二是陶冶闲情。举凡是世家大户出来的姑娘,多半是要学的。”

  姜麓好笑地看着她们,缓缓皱起眉头问她们姓甚名谁,她们进来之时分明已经请过安报过姓名。

  纪嬷嬷连忙再次行礼,重新介绍自己的姓名。高嬷嬷心中万般气愤,无奈还得跟在纪嬷嬷的后面重报家门。

  报完姓名之后,姜麓沉默不语。

  又是一阵无话,两位嬷嬷摸不清她的意思。

  姜麓既不问她们原来是在哪里当差的,也不问她们二人擅长什么。而是托着腮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又把她们晾在那里。

  高嬷嬷不满渐盛,“王妃娘娘,恕奴婢直言您的茶艺…”

  “两位嬷嬷想来以前也曾听过不少我的传言,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谁的人,也不管你们受过谁的指使,更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我不需要你们的指手画脚,更不需要你们来教我怎么做。当然该学的我一样不会少,需要你们的时候我自会开口,不该你们开口的时候还请闭嘴。”

  两人齐齐惊愕,她们万万想不到姜麓会如此直接。

  纪嬷嬷连忙道:“奴婢们谨遵王妃娘娘的吩咐。”

  姜麓笑道:“我喜欢聪明人,聪明人更懂事。但我不喜欢太聪明的人,尤其不喜欢擅作主张的聪明人。两位嬷嬷想来之前也是体面人,希望你们在王府不要丢了这份体面。”

  纪嬷嬷心中一凛,听出姜麓的言外之意。

  高嬷嬷明显不忿,憋得脸色发青。

  “这位高嬷嬷是么,你似乎对我的话很不赞同。”

  “王妃娘娘。”高嬷嬷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奴婢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以前并不是在国公府长大,京中不知多少人想看您出丑。您若是这也不学那也不学,日后出门做客没个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岂不是被人看轻。”

  “你说的也是,不过我已是贤王妃,谁敢看轻我!”

  “王妃娘娘…”

  “这位嬷嬷看来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你们先下去好好想一想。若是想好了再来见我,好生与我说道一下宫里中秋宴的事宜。若是没有想好,那还请你们闭关自醒认真想。什么时候想好什么时候可以出门,日后没有我的召见,你们不用来给我请安。”

  至于中秋宴是个什么样子,姜麓自是还可以找阮夫人打听。

  两人更是惊愕无比,相互对视一眼。贤王妃这是要把她们晾起来,不仅不用她们,而且还不许她们随意露面。

  她们是人精地混出来的,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这位贤王妃分明是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不知道是真的粗鄙无知还是目中无人。她这么做难道不怕天下人指责吗?

  高嬷嬷还想再说什么,那位纪嬷嬷用眼神制止她。两人恭恭敬敬地告退,想来下去之后必有一番探讨商议。

  她们一走,陶儿终于没忍住打了一个嗝。

  “娘娘,奴婢喝多了。”

  兰桂也跟着抱肚子,“娘娘,奴婢也喝饱了。”

  姜麓失笑摇头,这两个活宝。

  果然世上还是识时务者多,不到一天的功夫,两人再次求见。这次她们的态度恭卑,那位有些刺头的高嬷嬷显然被纪嬷嬷好生叮嘱过,竟然也能忍着气讨好姜麓。

  姜麓很满意,如果她们不作妖,王府的饭菜还是香的。如果她们非要没事找事,那么王府里的饭菜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皇家重仪式,一年之中除去除夕,便数中秋佳节为重。

  宫里的中秋宴,宴请的都是世家贵胄与重臣。秦彦和姜麓身为皇家的长子长媳,自然是在皇帝右侧的首席入座。

  这样的宫宴,臣子们皆可携同女眷。之前在宫门等候时,姜麓便看到阮夫人和葛夫人等,当然还有林国公夫人玉氏。

  亲生母女遥遥一个相望,彼此一脸冷淡。

  有些人纵有血缘在,也是异路陌生人。有些人即使不是亲人,也会成为同路而行的朋友。世间缘分合则聚不合则散,不需要过多强求。

  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臣子家的女眷一个个只求端庄得体,而宫里的妃嫔们则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恨不得亮瞎皇帝的老眼。

  那些妃嫔不是臣子的女儿就是臣子的外甥女侄女或是孙女,再不济也是七拐八弯的什么表哥岳家的侄女的婆家的小姑子,或是什么远房表姐的外祖家的亲家的表姑娘。只要认真去扯,必能扯出一长串的亲戚关系。

  论年纪宫中的妃子可分为老中青三代,论辈分也可算是三代同堂。皇帝老儿还是牛,一个后宫网罗几代美人,简直是百无禁忌。若是他活得更久一些,怕是还有第四代第五代,一代代的美人无穷尽。

  所谓的君臣和乐,其实就是亲戚聚会。

  只不过皇帝老儿自诩寡人,连老婆儿子都视为自己的臣属,大抵是不会认这些替秦家卖命打工的亲戚。

  这样的宫宴形式为重,先是皇帝老儿敬了天地致了几句辞。然后便是歌舞入席,乐伶奏乐舞伎起舞,好一派繁荣热闹的景象。

  姜麓从不会认为这样的宴会是来吃饭的,她甚至连筷子都不敢动。不光是她没动,她发现几乎所有的女眷都没有动。

  那些妃嫔们一个个看似专心于歌舞,实则不少人忙里偷闲给皇帝老儿暗送秋波。那些渴望的眼神如幽似怨,长着长长的勾子恨不得把皇帝老儿勾到她们的身边。

  皇帝老儿的左右,一边是胡贵妃一边是柳妃。宫里的女人一论出身,二论儿子。有好出身自有高位分,有好儿子当然不愁没有宠爱。

  这样的荣耀时刻,没有宋皇后。

  姜麓偷偷在桌上握住秦彦的手,微微一笑。

  秦彦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歌舞过后,开始敬酒。

  臣子们一一起身敬酒说祝词,颇有几分开年会的感觉。不过这些祝词不是简单的几句话,有的是一首词,有的长篇大论的歌功颂德。

  临水县的事被反复提及,葛大人尤为激动。冬麦的种植之法已送往各洲县,授课的农学士也不止小新子一人,还有那杜太仓等近十位官员。

  所有人都在畅想明年今日,必是大昭上下齐庆丰年之时。

  皇帝老儿很满意,这些都是他的功绩。祖宗们在位之年没能做到的,他在位的时候做到了。将来史书工笔,他才是大昭第一明君。

  这样的时刻,从来不会缺少锦上添花之人。那添花的人不是在座的其中之一,而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三皇子秦方。

  秦方和秦聿同年生,长相上更偏胡贵妃一些,也是一位容貌俊美的少年郎。姜麓再次感慨皇家基因好,随便一个放在后世都能出道。

  花是什么呢?

  是祥瑞。

  秦方带回来的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陆龟,足有一米长。当它四肢站立似人时,引得所有人一阵惊呼。

  “这怕不是活了万年,你们看它快变成人了。”

  “可不是,龟还能站起来,肯简直是闻所未闻。”

  “真成精了,这是天佑我大昭啊!”

  一人跪地狂喊天佑大昭,紧接着呼拉拉跪了一大片。

  皇帝老儿红光满面,古往今来只有明君在世,才会有祥瑞出现。前有民生之法,后有祥瑞出世,岂能不让他龙颜大悦。

  他手一挥,让众人平身。

  众人再次落座,整个宴会至最为巅峰之时。

  那祥瑞初时应是受到惊吓不太敢动,突然伸着长长的脖子看向姜麓这边。姜麓一直关注它,自然认出它不是什么祥瑞,也不是什么快要成精的乌龟,而是一只象龟。

  不知三皇子是从哪里弄来的,睁着眼说瞎话糊弄世人。不过纵然有朝一日被人识破,应该也不敢戳穿这个谎言。毕竟对于皇帝老儿来说,祥瑞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假的也必须是真的。

  姜麓装作整理裙摆低头,目光四下梭巡。

  突然她看到自己的桌子底下有一小块东西,那是一块被去皮的仙人掌。透绿的颜色与地板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

  象龟应是饿了许久,又对仙人掌的气味敏感。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姜麓敏锐地发现它似乎要往这边爬。

  她像是不经意地伸腿过去,然后将那块东西踩在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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