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_白莲炮灰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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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嗯,我爹就在那。”李贺松带着安然穿过庭院,到了正厅,道。

  “李老板。”安然施施然的行了个礼。

  李景明的样貌看起来是那种端正严肃、老古董的样子,他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沉声道:“贺松都跟我说了,你想怎么合作?”

  安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不卑不亢的送到李老板面前,纸上,是他详细的合作计划。

  安然还未说话,就这一张纸改变了李老板对少年的印象,字迹工整,叙述详细有条理,条条说服力十足。

  李景明似乎还要确定一下的道:“这上面的字真是你写的?”

  安然道:“正是,我们店铺一直致力于创新衣服,近几年城中无端许多人得了这体寒之症,发病时头痛难忍,身体僵硬,不可随便异动,轻则骨折,重则死亡。我们店铺准备生产一种保温衣,穿上可以保持正常体温,缓解这体寒之症,又恰巧听说李氏药堂得到这一根治药方,所以想要两两结合,一来我们没有利益矛盾,二来可以相互帮衬。”

  李景明点头,安然淡笑着等着他做决定,半天,安然等来李景明一句话:“你和我儿子怎么认识的?”

  安然笑答:“倌馆。”

  李贺松伸出手的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后悔不及的一把捂着脸,不住的向后退着步子。

  下一瞬,李景明猛然从袖里抽出一根一尺多长的长棍,安然都来不及想为什么李氏药堂的老板要在袖里藏一根这么长的棍子,拿这么一根长的一根棍子做什么?

  擀面?癖好?防火防盗防抢劫?还是做那种事?

  下一刻,安然知道是为什么了,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李景明拿着棍子在庭院里一路追着李贺松打,骂骂咧咧道:“你又去那种地方?”

  如果你以为老爷子是因为自己儿子逛窑子而生气,那就太落后了,咋老爷子思想先进着呢。

  紧接着下一句话是:“去了那么多次什么成果都没有?叫你带回一个儿子,这都多少年了?钱家赵家张家都儿孙满堂,私生子也满大街了,你个不争气的,不结婚生子,在外面连搞个孩子都比不过人家,就知道去去去,啥种也不留!你是我儿子吗?你老爹当年的风范,怎么你一点都没遗传到?”

  李贺松一边跑一边道:“你有什么风范,你要是有风范,能只有我一个孩子吗?你就吹吧,我才不信……啊!”李贺松被打了一下。

  “你老爹是后来遇见了你娘,从一而终。”李景明道。

  ……

  安然满脸黑线,照这两父子,他今天又谈不了合作的事。

  “曹老板,你等下,我把这不孝子打死,再继续跟你谈。”李景明似乎知道自己忽略了客人,一边追着一边抽空道。

  安然笑的僵硬,刚准备做做样子礼貌的说:不忙不忙,您先办您的事。

  就听李贺松捂着屁股,喊道:“我不孝子?那你也不孝!你要是再生一个孩子,这么大的压力能落到我头上吗?你想我生孩子,你咋不再生一个?”

  “你还胡说,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李景明继续追着,前方传来李贺松痛苦的叫声。

  安然叹了一声气,临走前,和一脸习以为常的管家道:“帮我转告李老板,说我改日再来拜访。”

  管家笑嘻嘻的点头。

  安然回家,宾默正在算账,抬头望了一眼他道:“怎么样?谈的如何?”

  安然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道:“就没说几句话,他们父子啊……”

  安然叹了一声,啼笑皆非。

  两家一直拖着,李氏药堂也没跟景福药堂说断了合作的事,景福药堂一直以为李氏药堂会跟他们合作,肆无忌惮的开分店,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联合打压其他药店。

  第二天,李贺松鼻青脸肿的过来,怏怏的将自己的头磕在案台上,安然抬头看了一眼他哀怨的脸,哭笑不得:“我可按你的要求,没说不举,这事怨我不得啊。”

  “我忘了……”李贺松哭丧着一张脸,道,“不举的事情最说不得,还有第二说不得的就是:逛窑子!呜呜呜!”

  安然瞥了一眼假哭的他,不语。

  李贺松抱住他的手,上一秒还惨兮兮的脸下一秒就笑颜逐开,他圆鼓溜溜的眼环视了店里的衣服,道:“曹宁,我怎么早没有发现你这个店呢?”

  安然瞪了他一眼,抽回手。

  李贺松笑着再次伸长他长颈鹿般的脖子,道:“你不是送了我爹一件衣服吗?短衣窄袖,他今天就没好带那棍子,我还准备问你这种衣服在哪买的呢,我准备给我爹几十件,让他以后全都穿这种衣服,他就不好打我了。”

  李贺松自顾的挑选着衣服,花花绿绿的衣服拿了一大堆,安然绕过案台,道:“你把这些衣服拿回去,你爹准揍你。”

  安然将这些衣服递给小西,道:“把这些再挂上去。”

  小西埋怨的看了一眼李贺松,拿起支架,一件件挂上衣服,安然重新拿过几件颜色深点的衣服,道:“你爹的身材我昨天看过,微胖,适合宽松的,这些深色也适合他的年龄,底边都有金丝镶边,适合他的身份。”

  李贺松立刻笑颜逐开:“你懂好多,真想娶你当媳妇。”

  安然白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做账,李贺松却是歪了歪头,一本正经道:“你别误会,我就是随便说说,两个阳痿的人是没有未来的。”

  “滚!”安然终于忍无可忍。

  “滚?是来回滚?还是上下滚?”李贺松萌哒哒的又回到案台前。

  “你没事就赶快回家,我还要忙!”安然道。

  “我爹让我来找你谈合作的事的。”李贺松道。

  安然放下账本,道:“你爹怎么说?”

  “我爹同意啊,他打我一顿后就超爽,二话不说按了指印,只要你也按了指印,就行了。”李贺松瘪着嘴,极度的郁闷从怀里掏出两张纸。

  安然看着两张被攒了不能再皱的纸,道:“你就不能好好保护下吗?”

  “我爹给我的时候就这样。”李贺松委屈的道。

  安然将两份纸抚平,用账本按压了几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上面的文字,不一会,让小西拿过印泥,在上面按下了手印,将其中一份,递给李贺松。

  两家合作,景福药堂是在最后才知道的,李氏药堂出了药丸,药瓶上印着“萌物布匹”的专属宠物:猫咪。

  安然也打出口号:只要买李氏药堂的药,凭药瓶可以获得萌物猫咪香囊一个,并且借着李氏药堂的名号大力推广保温衣。

  两家一时风头劲起。

  景福药堂因为连番开设分店,资金周转不灵,药店里的窟窿没有及时补上,越来越大,钱吉德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火速撤回甘永贞掌管的几十家店铺,却已经晚了。

  钱吉德将甘永贞狠狠打了一顿,他指着昔日疼爱的少年,破口大骂:“你联合你娘家整我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不要脸的贱人,我打死你,我让你骗老子!”

  甘永贞浑身青紫的被关在柴房,在那冰冷的地方,他没有一口饭吃,喉咙干涩的喊不出一句求救的话,只能凭着本能,攥起拳头有气无力的拍打着门。柴房门口,下人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管那被关在里面的少年,谁不是攥着一条命,小心翼翼的侍奉着老爷,又管得了谁呢?

  甘弘永上门没有见到儿子,反而被哄了出来,立刻知道儿子出事了。

  他赶忙跑到自己哥哥那,求甘弘义救救自己的儿子,甘弘义说自己没有办法,甘弘永道:“钱老板是因为萌物布匹和李氏药堂合作的事才生气,只要默儿和李氏药堂断了合作,贞儿就有救了。”

  人如果碰到与自己无关的事,也许会救一救,一旦涉及自身利益,都是明哲保身,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亲戚。

  甘弘义为难道:“这事也不是默儿说的算,如果现在放弃合作,以后其他人怎么看萌物布匹?还有什么人和我们布匹店合作?”

  “哥,我求你救救贞儿。”甘弘永哭道。

  甘弘义目光闪烁,态度却坚定。

  甘弘永哭诉了半天,甘弘义都没有答应,只是勉强道:“这事,我做不了主啊,你去问默儿。”

  甘弘永哭了眼睛红肿,站起来,道:“哥,你陪我去找默儿。”

  甘弘义无奈的点头。

  萌物布匹的店几乎都被挤爆,他们店里现在最大的顾客不是其他人,正是和他们合作的李贺松。

  自从安然帮他挑选了几件衣服,他回家被爹夸了,他俨然成为一个购物狂,在他心中第一位的店铺不再是倌馆,而是萌物布匹。

  为了方便他狂热的购物行为,他后来还直接在萌物布匹店铺对面开了自家一家药店,没事就去对面买买买,心情好去买,心情不好还是去买。

  李家公子又来,店铺里的伙计都熟的不能再熟,笑着道:“李公子,您上午不是刚来过吗?”

  “来给你们送钱,还不乐意啊?”李贺松挑眉道,然后一脸自认风流的抚了抚长衫,道:“帮少爷我选一件衣服!”

  “好嘞。”小边热情的道。

  李贺松和伙计说话间隙,甘弘义和甘弘永来了,甘弘永一下子跪到安然面前,哭道:“默儿媳妇,你救救贞儿吧。”

  店里的人一下子围过来了,一向爱凑热闹的李公子探出一个头,眨巴着眼问向安然:“这是怎么回事?”

  安然没有搭理他,对着跪下的人冷冷道:“我救不了他。”

  “默儿媳妇,你能救的,你能救的。”甘弘永哭喊道,“只要停了和李家的合作,贞儿就可以活。”

  “什么?停了和我家的合作?凭什么啊?”李贺松冒出来。

  甘弘永望着安然,求道:“求你了,他怎么说也是默儿的表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记得他曾经勾引过我丈夫。”安然冷道。

  甘弘永惊道:“不可能,贞儿怎么会勾引默儿呢?!”甘永贞摇着头。

  安然道:“有没有这件事,你问你哥就知道了。”

  甘弘永看向甘弘义,甘弘义也不太清楚有没有,但是为了自己家的利益,甘弘义装作为难的道:“贞儿确实……”

  “我求你,求你救救他。”甘弘永却猛然打断他,不管事实,做娘的都是尽力维护自己的女儿,他伏在安然脚面哭的声嘶竭力。

  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安然猛然觉得喘不过气,他花了花眼,甘弘永猛然站起来,喊道:“默儿呢?默儿呢?他一定会救他表弟的!”

  耳边的尖叫声让安然心头一阵难受,头晕目眩,这时甘弘永正好向后房走去,他的肩膀撞到了安然的肩膀。

  一瞬,眼前黑了,身子无力,安然向后倒去,李贺松一直在他身旁,立刻眼疾手快的扶住他:“诶,你怎么了?”

  他握住安然的手腕,抬头怔怔道:“他怀孕了。”

  “什么?你说他怀孕了?”甘弘义喜道。

  安然醒过来的时候,屋里昏暗,外面太阳将要落日,余辉懒洋洋的照射在窗扉上,落出一细条光影。

  安然撑起身体,宾默立刻在他身后垫上了枕头,安然慵懒的道:“我怎么了?”

  “你怀孕了。”宾默说这句话的,不自觉的眉宇间有抹喜悦。

  安然怔住身子,犹如晴天霹雳,满脸的黑线不足以表现他现在想要骂爹骂娘的冲动。

  “宁儿啊,你现在就好吃好喝的住着,店铺里的事就不要管了,当然你想管也可以管,尽量少管,为了你肚子的孩子。”甘弘义道。

  安然对上他喜悦的目光,浑身解冻般的颤了颤,才勉强扯出一笑容,道:“嗯。”

  这一个字,是他这辈子说过最违心的话了。

  安静中,小边过来道:“老板,景福药堂的人来人说让我们去收尸。”

  “收谁的尸体?”宾默道。

  小边摇头:“那人很傲慢,说完就走了。”

  甘弘永在听到那句话时,身子就僵住,面色惨白,半响,他猛然奔向门外,口中叫嚷着:“儿啊,我的儿……”

  “唉。”甘弘义叹了一声,转头对着两人,又笑嘻嘻道,“你们二人好好相处。”才离开。

  夜晚,安然怎么都睡不着,肚子怀了一个东西,哪个男人睡得着?

  安然翻了个身,对上宾默熟睡的脸,他静静的望着他,直到半夜,安然才下定决心,他轻轻拿开宾默放在他身上的手,起身下床外出。

  深夜,路边所有的店铺都打烊了,只有倌馆还亮着灯,若隐若现的传来男子喘息的声音。

  安然走过一条路,在桥上停住,然后静静坐在桥边,宾默远远的看着他,眸中是触之不及的孤寂痛苦。

  半响,宾默敛去所有神色,上前。

  安然看向他,宾默将他拥进怀里,道:“你可以对付贞儿,可以不要这个孩子,但是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安然一怔,拥住他,沉默。

  两个月后,安然死于浴室。

  宾默一步步走向浴盆,水离盆檐只有几寸,上面漂浮着一颗人头,四散的头发在水面上肆无忌惮的飘着。

  宾默站在盆边,一眨不眨的看那已死去的人,双眼充血,眸子冰冷,微微勾起笑容乍看温柔,仔细瞧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到脚侵来,整个周身,他散发着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面容也不自觉得变得嘲讽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第三更~~~今天一共更了一万多字,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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