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坐轮椅的丑beta._万人迷穿成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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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坐轮椅的丑beta.

  “你在说什么”,任白延看着他。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任白延眼中木然,他感觉自己的声音轻飘飘地飘在空中。

  明明还在张着嘴说话,意识却仿佛已经抽身而出,变成了一个可笑的旁观者。

  这种感觉很奇怪,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短路的电流,在神经里四处攒动着。

  他能感觉到断裂的电路开的火花,甚至能感觉到它们燃烧时的刺痛。

  断裂的电流无法接轨。

  他的眼底一点一点地蓄起茫然,电流的火花交缠在一起。

  这样的任白延看起来是很怪异的。

  阎舟想过他可能会愤怒,会发狂,会因为自己被愚弄而千方百计地来报复他。

  阎舟早就看腻了任白延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倒是很想看看他发狂时会露出怎样的丑态。

  可是,没有。

  他仿佛陷进了另一个他看不懂的世界。

  而那个世界极黑,也极冷。

  任白延不明白,日头明明正热烈,为什么此刻的他却觉得格外冷。

  在剧毒顺着血液蔓延全身的濒死之际,他也从未陷入过这样的恐惧之中。

  “你骗我的吧”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

  他可以有一万个理由反驳阎舟说的话。

  他一向如此,能从一个平民走到如今的地位,自然有着颠倒黑白的能力。

  任白延平静到自己都不敢相信“编造出这种谎言,你以为我会相信”

  他听见自己用他一贯高高在上的语气开口道“为了对付我捏造这么荒唐的事情,阎舟,这的确像是你会做出的事情,可惜,我不会信。”

  是啊,阎舟一向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摧毁他,倘若他真的相信了这种谎言,那才是正中阎舟的下怀。

  他是任白延,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阎舟看着任白延这副自欺欺人的模样,忽然笑出了声。

  这笑声轻而易举地击溃了任白延所有的心理建设。

  阎舟像是终于忍不住一般,笑得肩膀微颤,笑得胸膛也随之剧烈起伏,半天才意犹未尽道

  “啊让我想想看。”

  阎舟说“我把那个婴儿抱起来的时候,他还对我笑。”

  “他的脖子那样纤细,好像我只要稍微用力一点,就可以把他捏死。”

  “对了,小家伙脚上穿了个白色的袜子,似乎格外怕痒,我碰一下,他的脚就蜷了起来,跟含羞草似的。”

  听到这里,任白延的眸光忽然战栗了一下,僵硬道“你说什么”

  十八年前的画面从他的心中浮现。

  那时候,弟弟才刚出生不久。

  刚出生的弟弟体弱多病,身体并不是很好,甚至学不会哭。

  这样的婴儿,很有可能会窒息而死。

  妈妈刚刚分娩完,躺在

  床上冷汗直流动弹不得,当时的那个情况下,没有人能帮助他。

  任白延拍打着弟弟的身体,整个过程,极其卑微地将能求的神明都求了一遍。

  全家人都期待着弟弟的降生,全家人都不希望看到这个生命才刚刚诞生就离开他们。

  这个过程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在最后的最后,弟弟终于受不住疼,在他的怀里大声哭了出来。

  任白延几乎是虚脱在了地上,看着这个终于哭出声来的婴儿满心欢喜。

  弟弟哭累的时候,任白延又苦恼地想着怎么哄好他的眼泪。

  他用手指戳了戳弟弟的脸颊。

  下一秒,弟弟张开嘴,用温暖的口腔包裹住了他的手指,脸颊一鼓一鼓的,好像是因为饿了,在努力做着吮吸的动作。

  任白延是贫民窟里最凶残狠厉的角色,只要他在,他们家就是安全的。

  他打起架来不要命,哪怕是头破血流,哪怕只撑着最后一口气,他也会挡在门前,不让贫民窟里的混混靠近自己的家人分毫。

  这些都是对外人而言的。

  他在弟弟面前,只是一个温柔的哥哥。

  年少时的自己珍惜万分地用额头贴着弟弟的脸颊,亲呢地触碰着。

  他的弟弟比他以往见过的所有孩子都要可爱,眉眼精致无比,恐怕这世上任何王公贵族家的孩子都不会比得上他的弟弟。

  以前帝国的小王子降生的时候,他曾经在星际新闻上看到过。

  原来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孩子。

  可笑的是,看起来比他的弟弟差远了。

  灰扑扑的贫民窟里,诞生了他此生最大的骄傲。

  他吻上弟弟的额头,千珍万重地告诉自己,这是你要用一生去保护的人。

  哪怕是死,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护住他安然无恙。

  他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他的弟弟,必须是掌上明珠。

  那天阴雨连绵,贫民窟的房子漏了一整日的雨。

  任白延用自己仅有的一件能够保暖的衣服罩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用自己的怀抱温暖着初生的婴儿。

  如果没有办法拥有一处不漏雨的角落,那他就自己做那个坚固的房顶。

  可也是那天,弟弟生病了,在任白延的怀里止不住的发抖,艰难地喘息。

  帝国的战争比想象中还要混乱,上一秒,他还抱着年幼的弟弟去找医生,下一秒,他的身后就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他瞳孔紧缩,缓缓转过眼眸,他的家就在他的面前被夷为平地。

  此次爆炸是别处星球的领主向这里的人示威。

  换句话说,他家人的命,是上层人轻飘飘的玩具。

  底层人的命多么可悲啊。

  他跪了下来,对着不远处弥漫的硝烟,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一刻,他的心中迸发了剧烈的恨意。

  那是他最后一次哭。

  从此以后,他只会让

  别人流泪。

  爆炸过后,弟弟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恐慌逃散的人群,随处可见的哀嚎,有的人失去了双腿,有的人失去了家人,有的人失去了生命。

  任白延行走在废墟之间,用外套裹住弟弟的身体,捂住弟弟的耳朵。

  “别怕,有哥哥在。”

  哥哥在”

  弟弟小时候极其畏冷,尤其是脚心,像是冰块一样。

  他给弟弟的脚上套了袜子。

  贫民窟的诊所已经炸毁。

  他浑浑噩噩,不知不觉来到了贵族区的医院。

  怀里是虚弱到极点的弟弟。

  医院里啼哭的婴儿,天生就拥有一切。

  他仰起脸来,心里涌出了一个阴暗的想法。

  他当时毕竟还是个孩子,偷梁换柱这件事做的并不完美,但鉴于白家的孩子刚出生不久,他的父母还没有见过他,这一点点的误差无伤大雅。

  这也是一直藏在他心里的秘密。

  但阎舟怎么会知道。

  只是骗自己,会编造出这样的细节吗

  不,阎舟这个人心思奸诈,他说不定只是在诈自己。

  可与此同时,他的心头却不受控制地冒出另一个声音。

  他真的在说谎吗

  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他是不敢。

  他不敢赌。

  他害怕自己这么多年的情感寄托是假的,他害怕倘若连白年也不是,那他到底该去哪里找他的弟弟。

  他就像是一个叫不醒的人,顽固地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一切。

  因为只要继续这样相信下去,他的人生就依然是光明敞亮的。

  他可以继续告诉自己,因为他的那个堪称冒险的决定,他的弟弟在一个充满幸福的家庭平安长大,从小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没有受过一点点罪。

  他的弟弟被上层贵族视作掌上明珠,获得了最优渥的成长环境。他从暗无天日的贫民窟里逃了出来,获得了新生。

  纵然弟弟偶然遭遇了一场意外,毁了脸,但那对自己来说并不是问题,他有办法治好他。

  如今他获得了足以保护弟弟的权势,而弟弟也依赖着自已,没有和他产生隔阂。

  甚至于之前,白年还冒死救了自己。

  地位和亲情都拥有了的他,应该已经成为了年少的自己最想要成为的人。

  可是这个人在说什么

  他不敢深思那些话的背后,隐藏着怎样令人绝望的真相。

  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想,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的。

  阎舟的话在他的心中无孔不入。

  像是被刀子捅入要害,起初你并不会觉得多疼,可是慢慢的,那要命的痛意顺着血液蔓延全身,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带着森冷的痛意。

  阎舟看着任白延的表情一

  点点的变化,这仿佛戳到了他的兴致,促使他愈发变本加厉起来。

  能凭几句话就将对手踩在脚下,恐怕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件极为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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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舟肆意地笑出声来“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你知道吗他一个无法反抗的婴儿,我想要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公爵这么聪明,不妨猜猜看,我把他怎么样了”

  他的语气如此轻松,就好像他口中的人不是活生生的婴儿,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践踏的物件。

  任白延的眼中被血丝填满,他听见自己理智断裂的声音,神情如癫如狂,疯了似地扯住阎舟的衣领,怒吼质问“你把我的弟弟弄到哪里去了”

  一切从这里开始脱轨。

  阎舟不笑了。

  他歪了歪脑袋,眼底萦绕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在说什么,是被刺激傻了吗”

  阎舟好笑地问“我们正在谈的事情,关你弟弟什么事”

  看到任白延一点一点变得绝望的神色,阎舟顿了顿,眼皮一跳,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眼中的癫狂缓缓消失,他低头思索,眼底蔓延着从未有过的不安。

  一个荒唐的设想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不,怎么可能呢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任白延咬牙问他,“你把那个婴儿弄到哪里去了”

  任白延的语气如此急迫,眼中流露出的恐惧那样深不见底,阎舟的神经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对劲起来。

  为什么在自己说出白年不是白家的人时,任白延的第一反应是去问他把他的弟弟怎么样了

  阎舟非常肯定,任白延跟白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那个荒唐的可能性慢慢清晰,慢慢放大,到最后,甚至已经到了一种无法忽视的地步。

  阎舟听自己麻木道“哦,那个婴儿啊。”

  “被我丢掉了。”

  “丢哪了”,任白延咬着牙,扯住阎舟的手轻轻发抖,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才让他不至于太崩溃。

  他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他还有机会。

  只是弄错了人而已。

  他可以找。

  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找。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下等平民,现在的他是手握重权的公爵,他想找一个人,比起以往已经要容易的太多太多。

  你看,冬歉逃走的时候,还不是被他轻而易举地找回来了吗

  只要他想,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找不到的人。

  等自己找到他了,就会放在身边,好好养着,将他错失的宠爱全部还给他。

  算来,他的弟弟也才将要成年,他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

  无论他想要什么,自己都会拱手送

  给他。

  既然已经错过那么久了,他就要千倍万倍地补偿回来。

  现在,只需要找到他。

  现在只是需要知道他在哪。

  可是阎舟看着他的目光却透着从未有过的阴郁。

  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从容再次崩溃。

  无数中可怕的猜想像毒蛇一般盘踞他的心头,胸膛中翻滚着强烈的怒意,与之形成鲜明反差的,还有难以遏制的恐惧。

  两种情绪同时涌来,令他毛骨悚然,不知所措。

  任白延大声嘶吼着“你说啊,你把他丢哪了”

  他双目猩红,呼吸有些粗重,喉咙里隐约泛着股血腥味,手臂上青筋泛起,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阎舟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他漠然道

  “我把他丢在了路上。”

  “那里车来车往,他渺小的跟尘埃一样,没人注意到他”

  阎舟忽然荒唐地笑了一声“说起来,他那么小,应该已经被碾死了吧。”

  “两百吨位的重型车从他身上碾过去,我老远就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可能心脏也被碾碎了吧。”

  这些话,原本是阎舟精心准备的剧本。

  他以为自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会满心快意。

  他以为自己会兴奋地欣赏着任白延痛苦的神色。

  他以为自己几乎会笑出声来,肆意地嘲讽他堂堂公爵居然有朝一日会被自己愚弄到这个地步。

  可是现在,他神情漠然,说出来的话几乎是不加感情的陈述。

  太阳穴在刺痛

  阎舟有些看不懂自己了。

  他的手缓缓触上自己的心脏。

  没有一丝快感,也没有一丝计划成功后的喜悦。

  如此空洞,如此无趣。

  像是刚知道冬歉死讯的时候。

  就为了报复白家和一切与白家有关系的人,这么做值得吗

  冬歉坏笑着记牌的模样。

  冬歉悠闲地玩星际棋的模样。

  还有那一天,血一般的落日下,冬歉仰头看见任白延的模样。

  与此同时,发生在另一个时间的画面也再次袭上他的脑海。

  绯色的夕阳映着地面的惨寂。

  婴儿绝望的哭声撕扯着他的神经。

  天空的霞光暗淡下去,深红变绯红,绯红又变浅红,直至余晖散尽,堕入沉寂。

  两道身影缓缓在他的心中重合。

  两次,他都回头了。

  两次,他都没有阻止。

  就这样,无动于衷地,默认着悲剧的发生。

  他垂下眼睛,仿佛在回忆那天的事情。

  太阳穴在刺痛

  他眼底的阴郁越来越明显,像是许久不见天日的井窑,一丝光都照不进去,湿冷,阴暗,晦涩。

  他甚至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抵住自己的额头,闭上眼睛,蹙眉深思,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太阳穴紧绷着的不适感。

  等等

  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变得混乱了。

  他在心里麻木地质问着自己,为什么要丢掉那个婴儿

  因为他是白家的孩子

  为什么要丢掉白家的婴儿

  因为他被白家害得家破人亡,失去一切,被迫流亡白家该死,白家的人都该死,那个婴儿当然也不例外。

  为什么要把刚出生的婴儿丢到那样一个车来车往的地方

  因为他确定将那孩子一个人丢在那种地方,他百分百会死,而且是以一种最惨烈,最痛苦,最绝望的方式去死。

  他清楚那孩子的结局到最后别说一具完整的尸体,他身体的每一寸内脏都会被碾碎,他的死状会惨不可言但那是白家人应该付出的代价。

  尽管想让白家的后人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却又自私地想让他至少不至于死在自己的手中。

  是啊,一切都这么的合情合理。

  可是有一个关键的前置条件发生了致命的错误。

  因为那个孩子那个孩子

  他不是白家的孩子。

  这意味着,那孩子与他的血海深仇无关。

  这意味着,他毁错了人,也报错了仇。

  喔,对了

  那孩子临死前好像还想对自己笑来着。

  粉雕玉琢的孩子,比油画上精心绘制的天使还要可爱。

  那样的孩子,努力地扯动嘴角,不太熟练地想对自己露出一个笑。

  自己当时是怎么做的来着

  是了,他想起来了。

  他麻木地放开了手,将那孩子丢在了地上。

  如同丢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垃圾一般。

  不痛快

  还不够痛快

  他想起了自己家破人亡的那天,自己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被那帮人生生拖走,踩断了手脚。

  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抢先行动。

  理智被仇恨吞没。

  他还记得那一天,他是怎样毫无怜悯地踩碎了那孩子的双腿。

  那孩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至今还记忆犹新。

  每逢深夜的时候,他仍旧会被梦境拽回那一天,重温那惨烈的哭声和重车的碾压声。

  那辆车驶过后,世界都安静了。

  车声消失了。

  婴儿的哭声也消失了。

  仇人之子死去,他应该感到痛快的。

  可从那场梦中惊醒后,阿灼贴到他的身边,问他为什么要在梦里忽然大喊一声“不要”

  哈原来他后悔了啊。

  这么多年他都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他只是让白家血债血偿。

  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他们应得的。

  因为倘若如果不这么做,他会被愧疚给折磨死。

  那么现在呢

  现在他还有什么理由再自欺欺人下去,又还有什么理由认为,自己是无辜的。

  某个一直坚信着的东西突然断裂,像是信徒失去信仰,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坠入万劫不复。

  这种失重感让他不知所措。

  胸口越来越闷,仿佛透不过气一般,四肢百骸无一不冷。

  他做了什么

  他对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做了什么

  那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是偶然被一个不开心的陌生人抱了起来,张着小手,努力想逗他开心。

  他不知道,这个残忍的陌生人会让他粉身碎骨,堕入万丈深渊。

  阎舟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锐利,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仍旧会做那场噩梦,不同的是,他再也没有了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那一刻,同沉痛的悔意夹杂在一起的,还有另一种狰狞的情绪。

  他得拉着一个人跟他一起下地狱。

  他双眼布满血丝,像是穷途末路一般,嘲讽地笑了一声“难怪。”

  他逼了过去,凝定地看着任白延,一字字道“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别人对你仅仅有提携之恩就如此卖命呢。”

  他的眼底浮现讥讽的笑意“所以这些年,你不会一直把白年当成你的弟弟吧”

  “可是晚了,你的弟弟早就死了。”

  “已经这么多年了,一点残骸都没有剩下。”

  “你现在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想重新补偿他”

  多么可笑

  早干嘛去了。

  阎舟漠然地看着他,唇角勾出一抹笑意“说个有趣的,你这么多年,一直关怀备至的人,是取代了你弟弟的虫瘤。”

  “为了这样一个人,你害死了冬歉,一个真正愿意拿命去保护你的人。”

  阎舟的眼中浮现癫狂之色“任白延,你一向精明,应该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做了这样的赔本买卖吧。”

  任白延抬起眼眸,眸光狠狠颤动了一下,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

  “你在说什么”

  他的脸色白中泛青,双眼不自觉地瞪大,整张面容都变得扭曲不堪。

  堂堂公爵,此刻的声音是那样慌乱无助。

  “冬歉,拿命”

  “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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