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千机毒解_侯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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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千机毒解

  从前晚月只知晓陈潜是因为毒才会变成哑巴,听阿千说过,是因为陈潜吃了浸了毒的桂花糖饼,没想到竟是千机这般难得的毒。

  过后阿千告诉晚月,当年陈潜吃的桂花糖饼中,含了极少量的千机,且陈潜只是吃了一口,没有食用过多。也只是那一口桂花糖饼,让陈潜当场吐血,太医院的医师都在场了,也没诊出来个什么毒。

  多少的针扎在陈潜的身上给他排毒。

  也多亏了陈潜吃的不过是一小口桂花糖饼,其中千机的含量不过少之又少,也多亏了满太医院的太医倾尽一生医术来给陈潜排毒,才能保住他的一条性命,如今想来也不过是哑了而已,好在是活下来了。

  倘若陈潜吃的再多一些,医师去的再晚一些,恐怕陈潜如今只是一堆枯骨了。又或者便是,千机前期症状,六感尽失...

  晚月不敢想象,陈潜不过是吃了一口桂花糖饼,竟然差点没了性命,这下毒之人果真恨毒了他们陈家吗?用这样真贵这样少见,甚至是满院医师都查不出来的毒药来害陈潜。

  从这次在与陈潜相遇开始,晚月一直没有敢问过关于陈潜哑疾痊愈的事情。她知道这毒清的极不容易,但是又怕,害怕得到自己心中的那个答案,陈潜这毒清的不只是不容易,他为了能说句话,能叫自己的名字,甚是连性命都要搭进去了。

  此番得知陈潜中的是千机,晚月心中颤抖,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了阿千,陈潜这毒是如何清的,哑疾是如何治的。

  阿千答道:“侯爷说过,如果姑娘问起,便说白及先生医术高明,一剂药便好了。”

  晚月笑笑,陈潜是怕自己担心,但显然自己也不会相信,尤其是在知道了这毒是千机之后。

  阿千解答道,陈潜的哑疾是从那年西境大捷开始准备医治的。

  在陈潜去西境不久,山草堂冯先生的徒弟白及便到了军中,请愿做个军医,跟着陈潜。恰巧西境地势严峻,不似中原这般水草丰沃,药材也与中原常见的不同,遇到些疑难杂症军医总是束手无策,只能请教当地居民。

  白及继承了他师父的衣钵,身上有着冯先生高明的医术,解决了军中有病难医的问题,陈潜便应了白及留在陈潜的身边做个军医。

  也就是那一年,白及一直在查探陈潜身上的毒,针对陈潜制定出一套医治方案。

  冯先生也不过是陈潜第一次夜闯城门那次为他治过伤,简单的诊过脉,确认了是余毒未清。只是冯先生初步诊断为鸠毒,鸠毒为百毒之首,十分凶悍,与千机有许多相似的地方,白及起初也是这样认定。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及为陈潜的诊疗也越来越深入,才发现这不是那样简单的,像是一种从没见过的毒。

  白及修书与冯先生,关于这种毒冯先生也并不了解,只是忽然想到南夷的蛊虫,也不过是在书上看过只言片语罢了。也正是这一个简单的猜想,让白及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从西境去了一趟南夷。

  南夷人擅长制蛊,又擅以蛊为毒。念着南夷与中原交好的缘故,南夷又向来不斩医师,才留的白及在部落中住了两个月。可蛊虫对于南夷来说,便是命脉,绝不可能透露给一个外人的,千机的制作更是秘中之密,连许多本地的南夷人都不知晓。

  白及在部落中居住的地方是一位老太太的家,这位老太太极其擅长制蛊,但也因为制蛊制得太好,便有些疯魔了,蛊虫便是她的全部。部落中的人鲜少靠近老太的家,总怕这神叨叨的老太太在他们身上下了蛊,便再也解不了了。

  这老太太孤身一身,年少时有相公,有孩子。可那年,他那相公碰了她新研制的蛊毒,又去抱了嘤嘤啼哭的小儿,给小儿喂食时自己也尝了尝,不消片刻两人便身亡。

  自此这老太太也疯魔了,对蛊毒的研制更是到了极致。

  听部落的人说他相公与小儿中的毒与千机极其相似,白及不怕蛊虫噬身,去了这老太太家借宿,日日去叨扰老太太,照顾她的起居陪她说话,才在老太太这里学得关于蛊虫制毒。

  老太太并不知晓那毒叫千机,只说了毒无解。

  白及不愿相信,留在南夷两个多月来研制解药,在老太太的鞭策下终于有了进展。

  解毒最重要的一味药,便是世间至纯至净的高山雪莲花。

  白及连忙收拾东西回了西境,彼时西境战事已经结束,陈潜还没想好之后的事,只是他不愿回京都,亦不敢再寻晚月。

  在听到白及说北境雪莲可解毒之后,也就一夜的时间,陈潜便做出了决定。

  去北境。

  到北境的第一年是十分艰苦的,北境边境部落多受瓦伦侵蚀,许多汜国人沦为瓦伦的奴隶。再加上北境极寒,环境相比较西境更加恶略。

  陈潜带着将士们驻扎下来,四处征战收回原本属于汜国的领土,更是发展边境部落,带领着部落人民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边境之民皆知陈潜,不晓皇帝。

  也正是那一年,在北境,陈潜开始异常煎熬的治疗。先是清毒,千机之毒难以清除,这些年一直残存在陈潜的五脏六腑,随着时间推移早已根深蒂固,若不彻底拔出,陈潜也没几年的时间了。

  数千根银针扎在陈潜的身上,以烈火熏之,陈潜只觉得整个人要熟透了一般,五脏六腑中的水分都在向外排。

  随后又是在北境天然极寒之地,以寒冰煨之。

  在配合多种药材,将血从身体中放出来,待到补回之日再重新来过,直至身体中的毒血完全流干流净。就这样维持了半年之久,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陈潜多少次险些再也醒不过来,整个人冻成冰雕一般,在热火焚烧中感受蒸汽蔓延,多少次窒息的感受。

  也正是这样冰与火的淬炼,血来来回回流了百八十遍,陈潜才算是真正的活了过来。

  可怜陈潜不能讲话,这过程中连句痛苦呻吟都没有,难时失去意识,还在皱眉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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