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实习接送铃铛_沽名钓愉by薛不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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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实习接送铃铛

  第53章实习、接送、铃铛

  作者有话说:【1】豌豆公主的故事,垫了四十床鸭绒被还能感觉到床底下放的豌豆,形容人身娇体贵

  实习意味着打杂。

  打杂方颂愉还是可以接受的,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在帮忙跑腿或者充当前台,这几天唯一做的和设计有关的事情,是周五下午去库房感受了一些布料的质感。

  感受完,就下班了。

  方颂愉回到办公室,收拾了他的东西,带他的组长拎着包也打算下班,看到他说:“你怎么回去啊?我捎你一程吧。”

  方颂愉摇摇头笑道:“不必了,有朋友来接我下班。”

  其实钟斯衍已经在地下停车场等他很久了。

  他跟开车过来接他的钟斯衍讲这件事情,钟斯衍说:“如果你不想的话,可以考虑下promise,promise也有一些知名设计师,你到时候去了就可以直接跟他们学。”

  “太远啦。”方颂愉说,“再说吧,让我刷刷简历,简历做漂亮一点。”

  钟斯衍没有强迫他的意思,只是告诉他还有别的选择,听方颂愉这么说,就不再提起。

  方颂愉本以为这只是生活里的一段插曲,谁知道等下一周上班的时候,他的师傅对他冷淡了许多。

  第一周,他的师父还会偶尔指点一下他以前的不成熟的作品,让他去看看库房,这一周,连接过自己要求方颂愉买的咖啡的时候,都不太说谢谢了,眼皮子一抬,挥挥手就示意他出去。

  一开始方颂愉以为师父个人私事上出了什么问题,可能心情不好,所以也夹着尾巴做人,免得触霉头。

  直到听见茶水间里同事的八卦——

  “你知道吗?新来的实习生下班是被一辆阿斯顿马丁接走的,里面还坐了一个男人。”

  “啊,是gay?也是,我也gay达狂响,他长得本来就像年轻女孩,也正常。而且咱们这行gay还不够多啊?”

  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笑。

  新来的实习生总共三个,阿斯顿马丁说的是钟斯衍,问题是那车其实也不是钟斯衍的,钟斯衍手上的车换着开,全是钟斯衍他爸和钟斯诺在桐城买的车,前不久那辆奥迪送去保养了,于是就开了这辆出来。

  方颂愉很无奈地站在茶水间的一个角落里,希望内间的两个人不要看见自己。

  这个时候他本来应该迅速离开现场,免得发生一些尴尬事件,然而却又忍不住躲在原地想要听到更多的内容。

  如他所愿,二位继续说下去:

  “不是,你搞错重点了,gay不gay不是问题,谁没事关心别人性取向,又不是我喜欢的那挂……主要是,看他打扮,家境也就一般,一个男人开阿斯顿马丁来接他……”

  “不是吧阿sir,你是说金主包养啊?金主包养为什么来我们公司做实习生,咱俩都是实习过来的,你不知道实习就是打杂啊?金主舍得自己宝贝天天跑腿吗?”

  “你这思路就有问题,一定是金主吗?为什么不能是……”

  “哦哦哦我懂你意思了……咱们老大最不喜欢这种人了吧?”

  言至于此,方颂愉突然明白了组长为什么冷淡如斯。

  原来大家都以为他做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一件事。他不想借他爸声势,只说自己家境普通平凡,谁能想到被误会成这样。

  而且这事压根不好明着解决,总不能跑到师父面前去说,老大,我真的不是被包养也不是出去卖,那是我前任。

  更离谱了。

  眼见着那二位要出来了,方颂愉忙蹑手蹑脚往外走,去往和工作间相反的方向躲了一会,等两个人都离开了,才往回走。

  这题是无解的。无解的点在于他和钟斯衍确实经济上不匹配,就算他说自己不是出来卖的,也总会有人想,对方凭什么看上了你,你是哪里很优秀吗?

  关于这件事,方颂愉唯一的倾诉对象,是钟斯衍。或者说,唯一的“辱骂”对象,是钟斯衍。

  “你为什么开阿斯顿马丁?”下班又一次坐在阿斯顿马丁上的方颂愉无理取闹,“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们无产阶级革命人士,怎么能做阿斯顿马丁呢,我配吗?”

  钟斯衍一头雾水:“怎么了?”

  “因为你开豪车接我。”方颂愉说,“他们觉得你是我金主,我是你包养的情人,靠,谁知道其实你是我室友。”

  钟斯衍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当金主也不是不行。”

  方颂愉微笑:“滚。”

  钟斯衍虽然也没上过班感受过职场的氛围,但是大概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又一次劝方颂愉:“所以呢,为什么要受这个罪?”

  钟斯衍这种在四十层鸭绒床垫【1】上躺习惯了的人,不可能睡得惯木板床,自然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有人不做舒服的太子爷,要去体验打工人的生活。

  但对于方颂愉来说,他想独立,不想依赖其他背景,像个普通人那样,就不得不承受这些流言蜚语和实习日常。

  因为没有特权的大部分普通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转校到南辰二中的时候,方颂愉第一次知道原来高中可以没有马术课、击剑课、冰球课,也第一次知道人与人有这么大的差别,有些人需要领着助学金生活,哪怕其实一个学期的助学金是当时方颂愉一个月的生活费。

  他是因为跟父亲闹翻了,才感受到阶层之间的差距,本质上说来,他和钟斯衍都是“何不食肉糜”的那种人。

  所以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呢?

  方颂愉把话题岔开来,说:“还有几个月你就要走了吧,现在已经四月份了,假设八月底你开学,那么就还剩四个月。”

  “对啊。”钟斯衍说,“小鱼舍得我走吗?”

  方颂愉口是心非:“怎么不舍得,你很珍贵吗?”

  “好吧。”钟斯衍笑得无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方颂愉,“找朋友给你做了条手链。”

  方颂愉在车上打开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条金色的手链,坠着小小的铃铛,还有一个搭扣,镂花很好看,仔细观察才能发现,里面的响舌被雕刻成了鱼的形状。虽然不是纯金的手链,但做工精细,又是原创设计,显然价值不菲。

  “特意找人做的。”钟斯衍说,“你带金色好看。”

  送金链子会让方颂愉联想到男女结婚按习俗需置办的三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说不好钟斯衍是不是蔫坏,故意这么做,还是就是纯粹因为好看,替他买着玩,于是问道:“你不觉得很像结婚买的金镯子么?”

  “那就去结个婚。”钟斯衍说,“金镯子都收了,不结婚不合适吧?去哪结婚呢,让我想想,出国怎么样?”

  越来越离谱了,方颂愉抿着嘴笑,不想搭理钟斯衍。

  钟斯衍说:“我认真的,你也认真地考虑下呗,给个机会吧。”

  “我独身主义者,我不结婚,结什么婚,正经人谁结婚啊。”方颂愉回。

  说是这么说,他把手链解开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无心地晃了晃胳膊,铃铛里的鱼形响舌在镂花的铃铛里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钟斯衍余光扫到方颂愉的举动,把车停在路边,探过头去索吻。

  他最近变得格外黏糊,跟以前有些不同,以前跟方颂愉的黏糊是有些端着的,里面含着规矩和束缚。现在由于两个人关系不明确,他不好拿他的想法要求方颂愉什么,于是只剩下了黏糊。

  像糯米糍、麻薯、汤圆或者蛋糕酱。

  方颂愉没躲,睁着眼睛问:“这是邀功请赏的意思吗?”

  钟斯衍的声音在喉咙里被黏住了,压得极沉又含混不清:“所以要怎么赏呢?”

  他的手指攀上方颂愉手腕上的细链,沿着方颂愉的手腕绕过一圈,然后滑过手背的静脉,轻轻搭在方颂愉手上,覆住,方便他借力往前探过头去,在方颂愉唇边停下。

  “亲亲我吧。”钟斯衍用气声说,“特别喜欢你。”

  街边路灯的光落进他眼睛,垂眼的时候,那些金灿灿的碎屑般的光仿佛会沿着他的视线倾泻在方颂愉腿上,变成一地流金。

  “特别喜欢你……所以就特别想靠近你……”他欺身而上,让气息缠绵在两个人唇齿之间,“赏我一个吻吧,小鱼。”

  方颂愉只是带笑地看着他,不主动靠近,也不抗拒地向后退去,有种不主动不负责的暗示在其中。

  但钟斯衍默认对方同意了,而后含住了对方的嘴唇。

  他压在方颂愉手上的那只手用了力,把自己的手指嵌进对方的指缝里,然后轻轻地吮吸对方的嘴唇。

  方颂愉的嘴唇有些干燥,他用舌尖抵了抵唇珠,心想明天开始他要提醒方颂愉多喝水了。

  与此同时,方颂愉在回应他的吻,和钟斯衍唇齿纠缠,吻到动情处,喘着粗气靠在了钟斯衍身上。

  车内交缠的身影被路灯光映在地面上,像老电影。

  方颂愉想,这算什么呢?没有在一起,却在车内接吻……的好室友吗?

  他还是做不到轻松回避钟斯衍赤裸直白的情感,换句话说,他就是喜欢对方直接坦诚地告诉他想要他,没有畏缩逃避的那种。

  在那么多人来来往往路过方颂愉的生命里的时候,能跟他在一起的也只有钟斯衍,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钟斯衍都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以对的方式恰好出现在他身边。

  交换完急促的呼吸后,钟斯衍哑着声音说:“小鱼,我好喜欢你……”

  他抵着方颂愉的额头:“我们可以复合吗?”

  可以吗?

  现在的氛围太好,两个人刚刚接过吻,几乎是贴在一起的状态。车箱里空间狭小又密闭,格外适合培养一些蠢蠢欲动的感情再次萌芽。于情于理,他都该说同意。

  可鬼使神差的,方颂愉摇了摇头。

  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摇头,像有某种不可抗力作用于他的脖子,操控他实现左右摇晃的动作。

  钟斯衍的眼神明显变得黯淡了下去,他说:“那……我不会强迫你,也尊重你的决定。”

  那只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松开了,手变得空落落的,温度骤降。

  钟斯衍坐正,拉上安全带,继续驶向家里。那个在路边投射下来的亲吻的片段,仿佛只是一个被留在原地的插曲,藏在一树叶片的碎影里,然后消失。

  ———

  就这样一直拖到五月份,钟斯衍再也没有提起过复合的事情,这在方颂愉的意料之中,毕竟钟斯衍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傲慢的人。

  方颂愉也是一个不会低头的人,让他主动和钟斯衍提出复合,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所以就这样一直拖着,两个人的关系变成了室友之上,恋人未满。除却了偶尔会有的亲吻,没有更多更逾矩的举止了。

  但方颂愉每每想起那个在车里气氛很好的时刻,还是会感到有些遗憾。

  假如钟斯衍能在当时握着他的手臂再强求他一下,再多问一句为什么,会不会他就同意了。

  可惜全是马后炮了。

  而且方颂愉没想到的是,他和钟斯衍约好一起去吃晚饭的一天下午,他擅作主张去研院找钟斯衍的时候,目睹了钟斯衍和一个女孩子一起从教室门口走出来。

  当时正是下课的时间,教学楼里的人涌了出来,钟斯衍本应该继续朝外走,只要再多往外走两步,就能看见在花坛前面等他下课的方颂愉。

  然而钟斯衍没有。

  他和那个女孩子停在了教学楼前,两个人说了些什么,钟斯衍笑了笑,似乎没听清,往前弯了弯腰。

  也不是过分亲密的举止,只是方颂愉的心似乎突然被谁捏住了一般,又酸又涩。酸涩肿胀的同时,他又在想,好像他们现在也不是值得他吃醋的关系,钟斯衍真要和别人有点什么,他也无可奈何。

  况且是他拒绝在先。

  可是……

  方颂愉又很难不去想,钟斯衍会把对他的关心体贴、暧昧推拉,那些追求他花样百出的手段,统统用在别的人身上吗?会复刻吗?还是只把这些温柔留给他,换别的方式再款待另一个灵魂?

  方颂愉发现他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想象,在无意识里,他已经走向了钟斯衍,然后站在他和那个女孩子的旁边,眉眼弯弯地喊钟斯衍的名字,去打破钟斯衍和那个女孩子之间的微妙氛围。

  他说:“钟斯衍!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下课啊。”

  作者有话说:

  感觉越写越差……

  真的是要写完这本好好休息一下调整一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剧情总是进展不下去,卡得要死,呜呜。

  钟斯衍一愣:“我以为你会在家里等我。”

  他朝着女孩子的方向说:“这是我室友,我们晚上约了饭,师姐,我们先走了,回头再聊?”

  师姐说:“好,那回头再聊,不打扰你休息了。”然后转头干脆利落地走掉了。

  看来确实没有什么暧昧关系,可能是什么学术讨论,但方颂愉下意识地就勾住了钟斯衍的手,不由分说地把自己的手塞进他掌心。

  钟斯衍由着他摆弄,攥紧了方颂愉的手,低头笑着看他。

  “吃醋了?”略带磁性的声音从方颂愉耳边传来。

  方颂愉当然矢口否认:“我才没有,吃什么醋,咱俩是室友!谁会吃室友的醋啊?”

  钟斯衍没有反驳他,只是自顾自嘴角上扬:“那我们去吃饭吧……你今天下班好早啊,怎么会想到要来找我?”

  “就是因为下班早才要来找你。”方颂愉说,“下班晚你就只能在烤肉店等我了。”

  钟斯衍想想确实是这个理,哑然失笑:“行吧,刚刚那个是我师姐,我们有点实验上的问题要聊一聊,没控制好时间,就一路聊到下课后了。”

  “下次一定注意时间……”钟斯衍说,“课后时间都给小鱼,绝不浪费一分一秒。”

  方颂愉惯来口是心非,说完又觉得自己像林黛玉:“你爱给谁给谁,与我无关,不要说为了我,都是你自己的时间。”

  每每这个时候,钟斯衍总会顺着方颂愉的话往下说:“我是心甘情愿把时间给小鱼的。”

  两个人牵着手出了校门,去了距离学校并不远的烤肉店。今天烤肉店人很多,两个人还坐在等待区等号等了好一会,才等到一张桌子。

  在这之前,方颂愉就已经注意到跟他们同样等号的一桌女孩子里,有人频频朝他们这个方向看。

  看钟斯衍么?

  但钟斯衍对此浑不在意,方颂愉不知道他是真没察觉还是装没看到,总之,钟斯衍只是云淡风轻地替他烤肉,烤面包片。

  直到那桌女孩子里真的有一个女孩子拿着可乐走了过来。

  方颂愉余光扫到,心下已然开始暴躁。

  今天怎么还梅开二度了?

  女孩子很大方,长得也很好看,跑过来放下可乐,对着钟斯衍说:“帅哥,我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钟斯衍看了一眼对面的方颂愉,温柔地说:“你想要什么联系方式?”

  方颂愉快炸了。

  这还问对方想要什么联系方式?

  还当着他面问?

  他脸上故作镇定,伸出脚去找到钟斯衍的脚,对着钟斯衍狠狠地踩了一下。

  钟斯衍脸部肌肉明显地抽搐了一下,深深地看了眼方颂愉。

  女孩子眼睛里充满了期待,说:“微信和QQ我都可以的。”

  钟斯衍说:“我微信和QQ都是我对象管着的,要不你发漂流瓶?”

  女孩子一愣,明显有些懵了:“漂流瓶?”

  “对啊。”钟斯衍好似理所当然,“你可以看看你的运气,漂流瓶能不能漂到我这里。”

  钟斯衍这样说话多少有些调侃的味道在,也是为了让拒绝不那么尴尬。女孩子很聪明地接过话茬,说:“那行,回去我试试看,可乐送帅哥了。”

  落落大方地走了。

  危机结束,方颂愉的脚也收了回来,脸色格外不好看,他拎起一长片五花肉,在烤肉的铁板上拿着大剪刀泄愤似的剪那片肉,直到剪得七零八落的才收手。

  钟斯衍看着他发泄,然后嘴角含笑,眼尾上挑,明知故问:“你在干什么呀?”

  “我在鞭打大猪蹄子。”方颂愉瞪了钟斯衍一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钟斯衍乐不可支,靠在椅子上笑得肩膀抽动不停,一只手臂垂在身侧,有淡淡的青色血管。

  “你吃醋了,小鱼。”他的声音里带有明显的愉悦感,“是不是啊?”

  方颂愉不肯承认:“我偏要说不是!”

  钟斯衍轻笑了一声,说:“死鸭子嘴硬。”

  方颂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炸毛了,刚剪完的肉也不管了,猛地撂下筷子,筷子落在瓷质餐盘上,丁零当啷作响。木头椅子蹭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拿着手机就直奔门口。

  他是真的真的很生气,因为钟斯衍吊儿郎当,对被搭讪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当回事。

  夜风比室内凉一些,因为生气被冲昏的头脑又迅速地降了温,方颂愉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了——理论上说来他和钟斯衍是室友,他这样会让钟斯衍下不来台,也会显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可是一想到钟斯衍还问人家想要什么联系方式,方颂愉就来火。

  钟斯衍不知道什么时候追出来的,大概结了账以后,不远不近地跟在方颂愉身后,直到方颂愉拐进一条巷子里,才加快了脚步,拉住方颂愉的手。

  巷子里没有灯光,只有偶尔经过的汽车匀来的一点车灯。

  钟斯衍拉住方颂愉,把人拽进自己怀里,不由分说地堵住对方的嘴唇。

  方颂愉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是他压根没留心钟斯衍跟在他身后,二是也没预想到钟斯衍会这样不打招呼地吻他,不讲道理也没有章法。

  他只能被动接受这个吻。

  心跳在不断加速,方颂愉被亲的晕晕乎乎,被咬住下巴尖,落下了一个牙印,钟斯衍握住他的手臂很是用力,用力到打开了方颂愉的记忆开关,唤醒他和钟斯衍在床上的一些片段,钟斯衍咬着他的肩膀,用力地贯穿他,不让他逃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这仿佛才是他认识的钟斯衍。

  吻被停止,方颂愉舔了一口嘴唇,看着钟斯衍,说不出话来。

  钟斯衍哑着声音说:“你明明就……做不到看我和别人有关系……”

  方颂愉否认不了,他确实做不到,他会嫉妒,还会生气,会撂筷子就跑。他不可能对这种事情泰然自若的,因为潜意识里他总觉得钟斯衍仍旧属于他。

  “你明明就很喜欢我,小鱼。”

  “那我们为什么不复合呢?”

  作者有话说:

  下章复合,链子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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