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七十一章: 祭品_龙境秘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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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第七十一章: 祭品

  “我没有疯,如果说我疯了,就是我会相信你的鬼话,相信你绝不会伤害马义德,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们两个离开塞里尔,你就会放过他的性命,我们已经准备这样做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她涕泪横流,仿佛已经不能自抑。

  我渐渐明白,她没有病,也没有疯。而我已经掉入了陷阱,一个自己挖的,没有任何人能证明我的清白,洗清我的冤屈的陷阱。士兵们已经举起枪,乌黑的枪口对着我。

  想要证明清白,只有自己靠自己来解救了,我刚想开口,瓦妮娅脸色变的极为苍白,她不容我开口,用手指着我:“我竟然相信你的鬼话,你说派你的同伴来保护我和马义德的性命,但想不到你却是派她来灭我们的口,你这个魔鬼,你太残忍了,你还我丈夫。”

  她猛地向我冲来,刚走了一步,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再不解释,我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此时的赛义夫眼露凶光,象一只愤怒的狮子,随时都要把我撕成碎片。

  “你在撒谎,我会愚蠢到指使别人杀人还把自己的武器留在现场,我也没由理由要杀死马义德,杀死他们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大声地分辨,眼前的清势我已经没有时间理清思路,只能想到什么分辨什么。我也实在想不明白,瓦妮娅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是我指使的,难道真是四姑娘做的,难道是她说了什么,女人啊女人,真的让人难以猜透她的心思。

  我的话刚出口已经被疯怒的赛义夫打断:“为什么会这样?只有你能告诉我们答案。”一群人拥上来,把我压倒在地,拳头,皮靴象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依旧迷茫,就算四姑娘中间挑拔,瓦妮娅也应该相信我绝不会伤害她,更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

  透过一闪而过的缝隙,我能看见,两名侍女搀扶着瓦妮娅,她的身体正在剧烈颤抖,鲜血已经渗透了她的衣服,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可是这一切都在转眼既失,有人重重地敲在我的脑袋上,伤心、疼痛、迷惑在瞬间都消失了。

  我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喊住手,感觉自己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脸,脸上有种湿凉冰滑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在一天夜里,我因为和邻居的小朋友打架,虽然在山村里小孩子打架斗殴是寻常事,但那一天我的手劲大了些,把小朋友的脑袋打破,父亲大怒,要揍我,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撒腿就跑。

  天黑了,我依旧在林子附近游荡,我渐渐害怕起来,在农村往往有许多鬼怪的传说,我的家乡也不例外,我虽然不信鬼怪,但不相信并不表示我不害怕,这是两回事,林子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惨叫,我撒腿就往回跑,但越跑越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我总是感觉到有人在后面追我,我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看到什么妖魔鬼怪,我就这样奔跑着,直到自己一跤跌倒,再也爬不起来。

  和今天一样,迷迷糊糊中有人喊我,有人在抚摸我的脸,脸上有种湿滑的感觉。我还记得,当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母亲,母亲泪光朦胧的脸。难道,我又回到了山村,又回到了家里,又回到母亲的怀抱里。

  我努力挣开眼,黑暗,无边的黑暗,我摸摸脑袋,还好好的长在自己身上,,动一动身上非常疼痛,真倒霉,又挨了一次狠的。难道赛义夫改变了主意,留我一条命,又或是他发现我与此事本就没有关系,可是我还被囚禁,这又是什么地方。一嫁大叔桃花开

  想起了刚才感觉,却原来是一场梦,可是摸了摸脸,上面还湿漉漉的,也不全是梦,难道真的有人来看过我,有人在为我流泪,他又会是谁。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一动就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外面传来脚步声,我听见警卫说话的声音,是莫西,他又是来做什么的,不会是来处死我为马义德报仇的吧。我真是冤啊,可是,我现在所能做的就只能是等待。

  门打开了,我被几个人拉了起来,象死狗一样拖起往外走,我抬头看了一眼,莫西轻蔑地望着我,眼里充满了仇恨。我能读懂他的眼神,我没有说话,此时什么话都已经多余了,这个曾经跟在我身后,热情地陪同、照顾我的人,此时已经成了陌路,甚至成了仇敌。

  我被押上了一辆车,警卫们荷枪实弹,车转了两个圈,在塞里尔的城外一处空地停了下来,四周警备森严,看来,这里就是我生命的终点,我只是在想我是怎样一种死法,是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如果有的选择的话,还是一枪结果更痛快淋漓一些,

  长长的车队,甚至有坦克和装甲车在四处巡游,到处是戒备森严的士兵,一群群白衣长袍的人席地而坐,没有妇女的哭泣,只有低低的诵读经书的声音,整个现场悲伤而肃穆。白布层层包裹着马义德的尸体,被安放在一座白色的棺材上。主持葬礼的正是前来主持婚礼的大毛拉,婚礼、葬礼换了个位,德高望重的他总算没有白跑一趟,而我从座上宾变成了阶下囚。

  按照阿拉伯人的风俗,葬礼上没有妇女,几名士兵把我拖到一个大木架子下,架子上已经吊死了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军人,有些已经断了气,有的还在做最好的挣扎,博士后们七手八脚地把我吊了上去。看来,留我活到今天,是要让我成为马义德葬礼的祭品。我抬起头,太阳叙挂在天上,这是我最后一次能看到的太阳,可是他却没有给我一丝怜悯和温暖。

  我想辩解,我从来没有想谋杀过马义德,我想呐喊,命运是如此的不公,没让我死在与探寻直相的路途上,反而是这样屈辱的死去,还披上一个残忍的凶手、背信弃义的阴谋家的罪名。我经历过许多难以想象的事情,也曾经想过自己怎样慷慨赴义,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众人唾骂声中,被押上绞型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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