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噩梦传染源6_在逃生游戏里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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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噩梦传染源6

  其他人搜索完所在领域的道具,全部聚拢到云叙白身边,目光落在九宫格图纸上面。

  “这题我会。”何雪指着图纸说:“上一个密室叙哥用木偶的眼珠子填进凹痕里成功解题,那边有几个玩偶,摘取它们的眼睛试一下。”

  奇略这一轮总算有游戏参与感,比之前更积极:“我去拿”

  没等云叙白点头,他就急急忙忙地跑过去。

  拿几个玩偶的眼睛而已,其他玩家觉得不会出什么岔子,所以都在商量该填哪几个箱子的凹槽,没有看着奇略。

  过了好一会儿,奇略还没回来,也没听见声音。云叙白意识到不对劲,回头一看,奇略不见了。

  “暂停一会,有状况。”云叙白取出红伞,走向那堆等身玩偶。

  何雪皱眉跟上去,看了一眼走廊的另一边:“里面也没人。”

  “这些玩偶有问题。”云叙白停在那堆废弃的玩偶零件前。

  没有风,但是吊灯一直在晃动,惨白的光斑在云叙白脸上飘来飘去,多变的光影让清隽的脸变得冷峻。

  那堆玩偶看似和之前没有区别,但是表情有变化。它们仍然在笑,只是嘴角快咧到后脑勺,一副恶作剧得逞后不怀好意的模样。堆放的顺序和高度也变了,里面肯定藏了东西。

  周围没有血,没有多出的痕迹,奇略就像突然蒸发。何雪找不到线索:“有思路吗”

  “是鬼。”云叙白抬手,红伞伸向那堆玩偶。

  何雪拦下他:“情况不明,你要是也折进去就麻烦了。”

  云叙白垂眸看她,话却是说给别“人”听的:“你不是可以一口吃几个鬼吗,等会要是有鬼对我动手,你就敞开肚皮随便吃。”

  何雪感觉那堆玩偶好像抖了抖。

  错觉,一定是错觉。nc鬼被玩家吓到发抖,那也太怂了,不符合客观规律。

  堆在上面的玩偶零件被云叙白拨开,塑料脑袋和手臂骨碌碌地滚到地上,沾了灰。在玩家看不到的地方,玩偶的笑脸变成哭脸。惨白如纸的塑料手臂悄悄翻转,五指按在地板上,飞快地爬向云叙白的脚踝,整个过程一点声音也没有。

  眼看着塑料手臂即将得手,地上的玩偶脑袋翘起一边唇角,准备换回笑脸。

  云叙白突然向后退,正好踩在那只不安分的塑料手臂上,“咔嚓”一声,手臂上出现几道长长的裂痕。

  玩偶脸上的笑容僵住,一边笑脸一边哭脸,非常滑稽。它按兵不动,准备等云叙白松开脚。

  “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有点硌脚。”云叙白看都不看,非常随意地踢开脚下的塑料手臂。

  “咻”手臂正中地上的玩偶脑袋,带着它骨碌碌地滚到走廊尽头,齐齐撞上墙壁。停下来的时候,那只塑料脑袋的头发套掉落在地,脑壳裂开了。

  何雪又看到那堆玩偶抖了抖。云叙白演得太自然,如果不是看到他眼底的狡黠,何雪差点就信他那一脚是无意的了。

  “找到了。”上面的塑料零件被推开后,露出一个穿着粉领白色水手服,被摆成劈叉形状的高大玩偶。玩偶戴着一顶芭比粉假发,沮丧着脸,嘴唇中间画着一个红色大叉。乍一看和那堆玩偶并无区别,但是五官有奇略的影子,眼睛也比其他玩偶灵一点。

  何雪嫌弃地挑了挑眉:“怎么变得那么丑,往乱葬岗一扔能丑得孤魂野鬼三天吃不下饭吧。”

  变成玩偶的奇略当场自闭。

  云叙白用红伞戳了戳奇略,得到一条提示:

  解除诅咒的办法只有一个,用别的灵魂交换。

  红毛和阿起过来时,正好听到何雪的话:“这提示的意思是要一命换一命”

  阿起说:“那只能放弃他了,反正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红毛附和道:“赞同,时间不多了,走廊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大面积。”

  奇略身体动不了,听到这番话,露出恐惧的表情。他知道,如果有必要,队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他。

  “只是说要用灵魂交换,没有规定一定要用活人的灵魂。”云叙白轻声说了一句,往走廊尽头看去,那颗差点被他踢碎的玩偶脑袋正在悄悄滚回来。察觉到云叙白在看它,玩偶脑袋立刻停下,假装自己刚才只是被风吹动。

  看到玩偶浓密的睫毛正在微微颤抖,何雪忽然有种“这个副本的nc太不容易了”的想法。

  伞尾扎进玩偶脑袋的裂缝中,云叙白把它挑到面前,善解人意地说:“这个小玩偶怎么脏兮兮的,不仅秃头,还裂开了,再不换身体好像就要撑不住了。”

  云叙白似乎毫无防备,脸离玩偶的距离越来越近。

  其他玩家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没有阻止他这个危险的动作,屏息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意外。

  云叙白眼底盛着温柔的光,很亮,目光像绵羊一样温和。玩偶的假眼珠子盯着他的脸,裂缝中突然钻出一团邪气四溢的黑雾,化作两只手的形状,抓向他的脸

  在那一刻,走廊里的一切都静止了,每个人都紧张地看着云叙白。他散漫地扯出一抹冷笑,将玩偶脑袋甩向奇略,动作一气呵成,如同彩排无数遍一样熟练。

  玩偶脑袋浮夸地张大嘴巴,尖叫着扑向奇略的脸,阴气覆水难收,一股脑撞进奇略的玩偶身体里。

  红伞杵在地上,云叙白漫不经心地说:“这就是我用来交换的灵魂。”

  不过十几秒时间,奇略就出现在云叙白身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诅咒被解开,那堆玩偶失去光泽,变回普通道具。

  “草草草你真的做到了秀儿”红毛被云叙白这波偷梁换柱秀到了,危机一解除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先毁掉它的身体,再欺骗它,最后再献祭它的灵魂,换回我方队友。”何雪大笑:“啧啧,太坏了。”

  阿起也松了口气,感慨道:“把我的id给你用算了,秀到飞起。”

  奇略也想说话,但是嘴上的大叉封住了他的声音。

  云叙白长眉微挑:“不擦掉嘴上的涂鸦,留着过年”

  奇略这才被点醒,用力擦掉红色大叉,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叙哥,我刚才真的以为我要凉了”

  云叙白问他:“你是不是刚碰到玩偶的眼睛,就突然不能动了”

  奇略用力点头:“你怎么知道”

  “你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一定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中招,”云叙白解释道:“所以我猜,玩偶诅咒人的特定条件是直接触摸。”

  正是有这个判断,云叙白才一直用红伞代替手,只要不直接用手碰玩偶,寄居在里面的怨灵不会主动出来。否则就会被云叙白骗的那只一样,再也回不到原来的躯体里。

  “叙哥你反应好快,”奇略还想要输出彩虹屁,忽然感觉有点冷:“等一下,我怎么觉得凉飕飕的”

  奇略低头一看,他穿着白色百褶短裙,裙摆在微风中晃荡。长长的腿毛在风中瑟瑟发抖,孤独无依。

  “草垃圾游戏一定是故意搞我有必要给我换衣服吗应该让我穿原来的衣服才合理吧”

  何雪没眼看了:“赶紧换身皮肤,太辣眼睛了。”

  “不买皮肤,这个游戏的皮肤太鸡肋,浪费积分,”奇略扭头,长长的粉色辫子一甩:“老子就算裸奔,也坚决不买这个游戏的皮肤。”

  阿起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其实你是因为喜欢这身衣服才不肯换的吧,不用不好意思,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奇略的脸瞬间爆红:“我特么没有这种癖好”

  红毛:“那我明白了,你是想找借口裸奔。”

  “你们太脏了,果然只有叙哥是个好人。”奇略气愤地瞪他们,揉了揉大腿,指着墙边的椅子说:“刚刚被摆成劈叉的姿势,我觉得腿快裂开了,我可以去那边坐一分钟吗”

  云叙白看向那几张椅子:“我劝你别去。”

  奇略现在特别听云叙白的话,云叙白说不行他就不敢动了,也不问为什么。

  云叙白捡起几颗玩偶眼球,拿那张九宫格图纸对准九宫格储物箱。

  图纸上面,第一排第一个、第二排第二个以及第三排第三个格子被画了红叉。

  “现在有两种答案,一是把眼球填在画叉的箱子上,二是反过来。有可能只有一个正确答案,也有可能两个都是正确答案。没有限制输密码的次数,也没说输错密码会不会有惩罚。”

  何雪很快就跟上云叙白的思路,率先表态:“我觉得最好两种都试,如果两个都是正确答案,不同的密码会打开不同的线索。”

  阿起:“也可能会打开可怕的惩罚。”

  红毛说:“不如先输入其中一个答案再说。”

  这是最稳妥的方法,云叙白点头,将眼珠子依次填入画叉的箱子上的凹槽中。

  九宫格储物箱的边缘亮起诡异红光,第一排第一个箱子弹开,里面是一张卡片。样式和上一个密室获得的一样,也是用胶布贴着一张乐谱碎片,下面用铅笔写着一段话:

  “哥哥的病还是没有好,爸爸他们不顾我的哭闹,把哥哥关进了地下室。邻居和亲戚们都说哥哥是恶魔,是怪物,我听到他们让爸爸喂哥哥吃药,等哥哥睡着了就把他抛到野林子里自生自灭,或者埋了。哥哥虽然生病了,但是他从未伤害过任何人,我很害怕,我觉得爸爸和这些大人才是真正的恶魔。”

  奇略倒吸一口凉气:“嘶每次看妹妹的话我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何雪若有所思:“她口中的哥哥有点惨,到底是什么病,让所有人害怕他”

  “记得第一个密室的鬼影吗他身上长了很多人头一样的包,还会动”奇略说着又打了个寒颤。

  红毛冷嗤:“再怎么说,这些大人都很离谱。难怪最后哥哥会黑化。”

  “又是乐谱和妹妹的话,”阿起说:“我们在上一个密室也找到一张乐谱碎片。”

  云叙白眼睛一亮:“乐谱还在吗”

  阿起直接拿乐谱碎片出来。

  云叙白也取出自己存的那张,三张乐谱相互感应,漂浮到半空中,拼在一起。这三张碎片正好是连在一块的,是乐谱的尾部。

  乐谱完成度:40。

  云叙白道:“妹妹的记述中说,这首曲子可以安抚哥哥的情绪,是个非常重要的道具,我们必须把它拼完整。”

  “现在才40,不知道是按数量算,还是按面积算,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玩家。”阿起叹了口气。

  “这个暂时不讨论,先抓紧时间离开这里。”这条线索很重要,但和走廊的钥匙无关联,这意味着储物箱里还有第二条线索。云叙白拨动眼珠的位置,换成第二种答案,储物箱的第二行第二个格子应声打开。

  “是钥匙吗”奇略迫不及待地探头。

  “是一张画。”云叙白给他们展示刚拿到的画。

  这张画很潦草,笔触稚嫩,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上面用红色蜡笔歪歪扭扭地写着“我的世界”,视线中心画着五张椅子,第一、第三和第五张椅子上画着三个人,线条很奔放,勉强能看出那三个人是坐着的。每个人脚下,都有一片红色,像血。

  何雪瞟向奇略,冷声道:“还好你刚才没有过去坐,不然你现在可能也在这幅画里了。”

  在阴冷的室内,奇略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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