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宋成园_我那么大一软萌竹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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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宋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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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问这个…他还以为这文王是又来找茬的呢。

  瑾石悄悄松了口气,左顾右盼找了一圈后,拿桌上的个梁方留的那个葱花饼,抬高,然后指了指桌上的茶盏。

  “他在下面布阵,我的阵在上面,覆盖住了他的范围,而他在我的阵下面,所以他没有办法布出比我更高的阵,所以睚眦阵判定那个阵下面的范围是我的。”

  “但你怎么能布出那么高的阵?你们的地形是什么样的?有悬崖峭壁?”

  瑾石摇了摇头:“是树林,我用树冠布阵的!”

  徐允还是不能想象:“你是爬上去的?”

  瑾石往窗外看看,这里没有那种环境,于是他犯了难:“……你去西南茂宁县附近的树林就知道了。”

  徐允肯定不可能现在去,于是他放弃纠结这个点:“所以他没办法争得你的属地,我听说你没有费一兵一卒,那么按照梁方的习惯,他应该是留了兵力在大本营和已占属地的,这时候你的兵力应该多过他才对,直接兵力硬刚擒住他不就赢了?怎么会输呢?”

  因为他搞错了“擒住”的定义……

  “我是抓住了他……”瑾石眨了眨眼,“但是我的兵也在大本营,我让他们完成诱饵任务就回去了。”

  他留金甲在刻有阵法印记的树旁,是生怕梁方看不到这小记号。

  徐允理解了一下他的话,不可置信地说道:“所以……你所谓的抓住……是你自己亲自……?”

  “嗯!我当时从后面牢牢抱住了他!”瑾石用力点了点头,然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是我没搞明白完全控制的意义……”

  梁方告诉过他,要想结束,是需要占据所有领地或者“完全控制”住对方,但他理解成了简单的“抓住”。

  徐允一时无语,原来瑾石输在了不懂规则。

  他看着瑾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瑾石答得很快:“我叫瑾石,今年五岁了,不过等过年之后,就六岁啦!”

  徐允一愣:“瑾石?你就是元九曜的那个徒弟?”

  瑾石听他提到元初,顿时放松下来:“你也认识我师父吗?”

  徐允却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最后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肩膀。

  “做得不错。”

  接着便带着随从太监转身离开,留下瑾石一头雾水。

  瑾石侧过头看向宋成园:“这个殿下是来做……”

  他没有说完,因为宋成园现在的脸色有点不太自然。

  啊,先生为什么是这个表情,难道刚才自己……说错话了?

  瑾石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宋成园的袖子:“先生?”

  宋成园回过神,他勉强对瑾石露出一个笑:“吃好了吗?我们回去吧。”

  瑾石看看外面,大部分人开始往外走,他问道:“不等梁方了吗?”

  宋成园仿佛这才想起来梁小公子。

  “啊对,还要等小公子。”

  于是他带着瑾石又坐会了原先的位置,但却没有向刚才那样时不时地看着外面的情况,好像有了什么心事一般。

  瑾石看到他拿出阵纸写了些什么东西,接着驱动了阵纸背面的阵法,阵法将纸一烧而尽。

  是传信用的阵法,瑾石在心里默默地想,但是他没有好奇去问,因为宋成园刚才的神情实在是让他担心。

  他小声地问道:“我刚才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给先生带来麻烦了吗?”

  宋成园看着面前的小孩子惴惴不安的模样,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一个一直在外面游历、现在还不到六岁的小孩子能懂什么呢。

  “没事,”宋成园宽慰他,“你没有说错什么。”

  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那瑾石也就没有再往下问了。

  他转头向窗口扫去,然后突然站起身:“梁方出来啦!”

  不到中午梁方就完成了大比,可见后面的对手按照宋成园说的确实越来越容易对付。

  梁方出来的时候,来接人的是国师府的轿子,但他并没有立刻上轿,而是四处张望。

  “梁方!”瑾石喊着他的名字一路从茶楼处跑了过来,“给!”

  梁方的手里被塞了一个纸包,纸包里温温热热的。

  他看着瑾石,瑾石对他仍然笑得像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梁方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怕瑾石会因为刚才那场大比对他心生不满。

  但现在看着瑾石明快的笑容,梁方放下了心。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纸包:“这是……”

  “葱花饼!”瑾石给他拆开,“你尝尝!特别好吃!在那家茶楼买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茶楼还卖葱花饼,但是梁方一上午的斗阵确实能量消耗比较大,他咬了一口,咸香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嗯,”梁方点了下脑袋,肯定了瑾石的品味,“好吃!”

  宋成园看着两个小孩有说有笑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嫌隙的模样,他叹了口气。

  希望他们能一直这么好下去吧。

  等瑾石晚上回家的时候,本来想和元初说他今天也去雏鹰冬战了,却不想元初罕见地一脸严肃地坐在正厅等着他,而皇帝派来帮着元初照顾他起居的李嬷嬷在进屋前悄悄拉住他,问他饿不饿,他给李嬷嬷比了个放心的小表情,悄声说自己吃过啦。

  “瑾石!”元初看着外面的小孩沉声喊了一嗓子,“进来。”

  李嬷嬷看着从来不跟孩子生气的元府老爷绷着脸,赶紧把瑾石放进去,放进去之前给了他个眼色——

  别惹老爷生气。

  瑾石赶紧一路小跑进屋子,在他师父旁边起腻:“哎呀,你在这里等多久啦,今天晚上……”

  “行了,”元初打断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好。”

  元初很少这么正经跟他说话,瑾石知道今晚没有撒娇扮痴的机会,乖乖爬上椅子坐得端端正正。

  “我问你,今天上午你是不是去雏鹰冬战了?”

  瑾石有些委屈:“不是你说想知道梁方去做什么了就可以直接问宋先生么,宋先生就直接带我去了呀。”

  元初以为宋成园最多跟他在学堂里解释一下,但没想到他直接把这孩子带进去了,当然这怪不得瑾石。

  “我听说你也上场了?”

  瑾石更委屈了:“那个大阵选的我呀!不是我自己要上去的!”

  元初眸色深沉:“我又没怪你上去。”

  那你脸色这么沉干什么,瑾石扁扁嘴,没有说话。

  “我是要问你,”元初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输了?不是都锁定属地了吗?”

  瑾石脑袋突然卡了壳。

  又是这个问题???

  合着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找他来复盘那场斗阵来的?

  但这位是自己的亲亲师父,自然要给解释一番,不然师父真觉得他这个徒弟收毁了咋整。

  元初听完瑾石的解释之后,嘴里“啧”了一声,并没有像宋成园和徐允那样到此为止,而是点了点桌子:“这也就是你钻了睚眦阵境的空子,要是放现实里两军对垒,你这种鸡肋的阵法早就被破得一干二净了。”

  瑾石当然知道自己是在钻空子。

  早在他进入睚眦阵境看梁方斗完第一场后,他就意识到这个阵境判定属地靠的是阵法的覆盖范围。

  也许是因为这是孩童的斗阵,阵境里带着保护性的措施,包括攻击性阵法都只能用束缚擒拿,不能真的见血伤人,杀伤性大的阵法更是不能用,所以只要以自己的阵能盖住梁方的阵,那么不论梁方的阵消不消,他的阵所盖住的范围就是判定属于他的。

  但是当真实战斗的时候,这种阵是会被人从内部破掉的。

  “还有最后,你居然直接上去抓?!”元初觉得自己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简直心塞,“你还记得你自己是绘阵师吗?”

  绘阵师几乎不近战,因为绘阵师的近身作战能力太弱。

  “我又不是自己愿意上去的,”瑾石嘟囔,“我不想跟梁方打啊。”

  元初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脑袋:“雏!鹰!冬!战!那可是给大沐挑选适合放到战场斗阵的苗子的!不打怎么能行?下次你再上去,不许给我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方法!”

  “下次我不去了……”瑾石低声说道,“我……还是不喜欢斗阵,不对,我不讨厌斗阵的阵法,阵法没有错,我只是讨厌人用阵法争斗。”

  他叫金甲军回营地,他避战梁方,都是因为他看不得有“人”在斗阵中被伤害,他看不得牺牲,更看不得有人因为阵法牺牲,就像当初大沐和北成的战争,多少人直接在战争中战死,又有多少人是因为辅助绘阵师布阵而亡。

  他只想去山水之间,找可以自在穿梭于三千世界的逍遥大阵,不想像那些大人们那样,为了某些他不懂的东西,权势、功名、财富,去用阵法争斗。

  瑾石觉得,阵法应该是纯粹的。

  元初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到瑾石面前,微微躬身,捧起小孩的脸让他正视自己。

  “瑾石,你之前一直在逃避斗阵,我一直纵容你,想着哪天你看到了斗阵,体验到了斗阵,身为绘阵师自然会被激起这股热血,但你现在仍然这样。”

  瑾石看着元初的眼睛,元初右眼眼尾有一颗小痣。

  “我……只想走遍山河,然后绘制出逍遥阵。”瑾石小声说。

  “我刚出山那会,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元初说,“走遍山河,绘制出逍遥阵,去三千世界看看。但是瑾石,等你真的开启这段旅途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想孤身一人走遍山河,不沾染任何人间纷争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不可能永远都不和任何人打交道。你想想,咱们即使在深山里,是不是还能碰到人?”

  瑾石自有记忆起,就和元初一起云游。他们见过了海边织网捕鱼的渔家,见过了深山里磨石擦弓的猎户,见过了热闹市井的烟火气息,也见过偏远山村的袅袅炊烟。

  “你想走遍河山,想从中探寻绘制逍遥阵的线索,可是瑾石,”元初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知道当年北成打到了崇尽关,我和你走过的那些路如果在当年,大部分都是由北成军占据,战火纷飞,哪里还能容你安稳地走遍河山?战争肯定会有牺牲,它对被牺牲的那部分人来说是不公平的,但如果大沐不安定,更多的牺牲还会继续,就算云游避世,又能躲避到哪里?”

  “我知道那个兰安,”瑾石垂下眼睛,“我不喜欢他,他就是用阵法伤害别人。”

  是那个叫兰安的人将阵法用在了战争中,打碎了平静的山河。

  “可是,”元初沉沉地说,“你是拦不住别人用阵法的。”

  瑾石一怔。

  “瑾石,以前觉得你还小,但是现在,”元初继续说道,“我觉得这句话我应该早跟你说。”

  元初伸手摸着瑾石的眼角:“我知道你已经明白,阵法是用来伤人还是救人,取决于用阵法的人。但是,你还要知道,战争的起与止,取决于那个实力最强之人或者势力的意志。而逃避争斗的人,最终等待的只能是别人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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