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根本不配得到莫笙的爱_女帝美色撩人,摄政王沦为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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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你根本不配得到莫笙的爱

  “阿爹,花神医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李闻溪偏头瞧了一眼躺在床上,面目全非的李茹,正用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眸子瞪着她,仿佛她做了天大的错事,要将她一同同拉向地狱,心里微微一怔,而后回头跪在李逸阳面前,声音带着咳嗽良久的嘶哑,“阿爹,花神医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女儿相信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定是旁人诬陷,还望阿爹彻查一番,再行定论,别让李家的救命恩人寒了心,也别等到有一天真相大白,让人戳着李家的脊梁骨骂。”

  “阿爹,您莫不是忘了,花神医昨日才救了您的命啊……”

  李闻溪眼里蓄了一层水雾,说的动容,等着这个从未对她有过好脸色的阿爹,能看在她拼命采来草药的份上,听她说上一句话。

  可李逸阳见到她的那一刻就黑了脸,又听到周围奴仆们的窃窃私语。

  无一不是在告诉他,自家女儿也同样被花祈安迷了心窍,在他看来也正是如此,不然平时同自己说话都低声细语的人,如今又怎么敢质疑他做的决定!

  一想到这,李逸阳气的一把推开跪在地上的人,死死揪住着她的头发,咆哮道:“连你也敢质疑我!”

  “你如今又想跟谁跑,撇下我这把老骨头!!”

  “他?”李逸阳气的手抖,指着人群中的花祈安,“那我偏要让他死!”

  最后的“死”字,李逸阳的语调很重,话音落地,被死命扯着头发,一声声哀求唤着阿爹的李闻溪,被甩一地上,仿佛一朵不染纤尘的白花,被摔了一身泥泞,绝望而又悲痛。

  “大小姐!”楚九月拧眉惊呼一声,被团团围住的护院拦下脚步,手死死抠着手心,一双鹿眸里盛着两团火焰,似要将李逸阳烧成灰烬。

  “大小姐!!”岁月登时就哭成了泪人,朝李闻溪扑过去。

  李逸阳身边的护院很有眼力见,用力揪住岁月的衣领,一把将人扔了出去,像丢垃圾一样摔在地上,岁月小脸疼的扭成一团,呜咽着往外溢着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场面陷入一片死寂。

  就连方子正都愕然看着眼前的一切。

  奴仆们也不是没听见过,自家大小姐声嘶力竭的哀求求饶,可那都是隔着房门,堪堪只能看到影子,如今却真真切切的来了一场现场直播,只能说惊心动魄,头皮发麻,纷纷垂下头,没人敢发出一点声响。

  他们想今晚定又是个不眠之夜,这三个人被护院们扔到柴房,哪还有命活?

  那是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被一排护院拦下的楚九月,往气势凶猛往前边冲边咆哮道:“李逸阳!你还是不是人?!!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纵是身子虚弱的不成样子,说完话还止不住的咳,也将那护院逼的后退了几步。

  要不是刚才老爷说过不让给人个痛快,那几个护院也不会在花祈安接近的时候,收了剑,单用手臂围着来挡着。

  “亲生女儿?”李逸阳语调一挑,像是要说着什么,又咽了回去,尽数揉碎到脚上,重重落在李闻溪肚子上。

  李闻溪当即吐了血,趴在地上绝望的泪水已然决堤。

  倘是那日苏都看不下去了,在被抬着的同时,折腾了几下身子,更何况一旁的司徒婉了,见到是姐姐的女儿受了这欺负,哪里还忍得住!

  哪里能让花祈安一个人往前冲。

  可二人稍一动内力,纷纷呼吸一滞,身体一僵,被一股强悍的内力碾压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偏头往正堂的红柱子看去,只见面上平淡如水的李长书,枯树皮般的手只是小幅度往下一压,浩瀚无边的内力,扑面压制而来,让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一切,无能为力。

  恰巧二人最受不了的便是无能无力,双眸一点点泛起红晕,窒息的感觉,就像是鱼儿被扔进了干涸的沙漠。

  没人注意到那股凶悍的内力,也让房檐上一直躲着的黄衫少年,稍稍一怔。

  活久见,太久没有遇到让他亢奋的内力了,心里纠结了半天,才勉强压抑住不出去较量一番的冲动。

  “看来,要提前动手了。”黄衫少年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脚尖轻触墙壁便旋身而下,走时见那到那群被护院围起来奋力抵抗的人们,少年的嘴角勾了勾,从地上捡起几块鹅卵石,调皮的在手里颠了颠,稍稍,用了些力度扔了出去。

  那群护院身上一阵吃痛,有的曲了腿,有的扶着腰,有的捂着肚子,冲进来的人们趁着机会,冲了出去。

  旋即,少年轻点地面,消失在了庭院深处。

  下一刻,便出现在清雅苑。

  朝那坐在石桌旁,正写着奏折的墨袍男子,拱手道:“主人,怕是等不到明日了……”

  听了黄衫少年尽数将发生事情的经过,帝辞的手一顿,将笔放在一旁,沉声道:“那就去凑凑热闹。”

  陌离应声,朝研磨的小丫头挑了挑眉,这才退了下去。

  揽月故意偏过头去,装作没看见,等少年身影不见了,才朝陌离站过的地方看去,本乱糟糟的心,才稍稍定下来,又听到这番对话,小心脏就悬着没下来过。

  “刚才不还担心的一直问我,陌离什么时候回来,怎么回来了,还是不开心?”

  身侧清冷高贵的公子,开口问她,揽月这才停了手上研墨的动作,头埋的低低的,连带着声音也微不可闻,“公子,若是没有那么多阴谋算计就好了。”

  那样就她身边的人,都能平平安安,岁月静好,公子待她极好,还有……还有陌离……

  若是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事,她都活不下去。

  帝辞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确是想陌离抽身而出,带着揽月离开……

  只是陌离现在长大了,说什么都能察觉到他的另一层意思似的,有些困难,不过他一直在在尝试着。

  他只是站起身子,抬头望着遮天蔽日的银杏树,一双桃花眸深不见底,幽暗深邃,冷峻的面容也柔和许多,薄唇轻启道:“会好的。”

  ——

  李家。

  楚九月自然也注意到了二人动弹不得这一点,因为“他”看到李长书在看着自己笑的阴恻恻的,让人脊背发凉。

  可李闻溪是为了自己才趟的浑水,她都要死了,楚九月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念及此,看那李逸阳一脚又是一脚雨点般落在李闻溪身上,一脚下去就是一阵抽搐痉挛,女子苍白的面容上,泪水连带着汗水,啪嗒啪嗒落在地面,也压垮了楚九月忍耐的最后一根稻草。

  楚九月双眸一凛,手自白裘腰间紧握起三根银针,趁围在最靠近自己的护院不备,一鼓作气插进那人的太阳穴,血呲呲往外喷。

  惊得一旁的护院张着嘴巴,他们看那小公子没有任何武功底子,又弱不禁风的,根本没怎么用力去防守。

  等他们再反应过来,那身着白裘的小公子已然像一道风一样冲了出去。

  李长书也是一惊,气息微微紊乱,那日苏和司徒婉便抓住这个间隙,一鼓作气翻身而下,三拳两脚就将刚才托举二人的护院,打的鼻青脸肿,找不到北。

  周围的奴仆见此纷纷惊恐的退到正堂拱门外,蹲下身子,舒缓着自己被吓得心脏,他们通过层层考验才进的李家,调理心态自是极快的,稍稍缓了缓气息。

  还是有人忍不住从墙角探出头来,朝里看。

  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全然是因为,他们打不过,但不代表李管家和老爷打不过。

  方子正则是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李逸阳身后。

  见花祈安身后一群拿剑追过去的护院,那日苏,司徒婉二人纵身一跃到那群护院的身前,攥紧拳头,转了转手腕,稍稍歪了歪头,像被囚禁的猛兽活动了活动筋骨,冲了出去,杀伐之意在庭院内荡开。

  二人正持着从护院手中夺过的剑,杀意凛然,护院们一批又一批倒下,血溅在他们脸上,也丝毫不去理会,熊熊燃烧的怒火一瞬间迸发,二人也杀疯了。

  谁让他们这畜牲,敢欺负花祈安呢?

  那就全都去死!

  李长书见此,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沧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鬼魅般的笑意,掌心探出,用力一推。

  再次扑面而来汹涌澎湃的内力,宛如巨浪掀起,将二人道迎面挡了回去,在地上划出一道清晰的痕迹,才用手中的剑扎进地面,才堪堪停下。

  紧接着,李长书依然玩味阴冷勾着唇角,掌心朝下,往下一压。

  顿时头顶一股巨浪翻涌,将二人埋在下面,动弹不得。

  那日苏曲膝半跪在地上,脸上的青筋被内力压的暴起,脸上全是汗,双目腥红的瞪着李长书,用内力抵抗着,口中溢出一股腥甜,在看到有护院拿着剑朝花祈安奔去的时候,他声嘶力竭的喊:“花祈安!!”

  楚九月回头正看到那人朝自己迎面扑过来,本以为死定了。

  下一秒,一柄长剑刺穿了那护院的心脏,一击毙命,血花四溅,落在那清秀白皙的脸蛋上,衬得“他”皮肤越发苍白,一双鹿眸里有一瞬间的惊恐。

  “他”不是没见过血,也不是没见过杀人,甚至是亲手杀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这是第一次自己离死这么近。

  可当那护院的身体迎风倒下,看到已然前趴在地上的那日苏,少年的浑身上下全被血染红了,分不清哪是他自己的血哪里是旁人的,却在看着自己平安无事的那一刻,释然一笑,就像是刚刚一整颗心脏即将停下,又活了过来。

  一旁的司徒婉,整个佝偻着的身子,抵在剑柄上,腿下不稳一直在抖,头发披散着,脸上银白色的面具被血染红,看上去和地狱里的厉鬼没有区别,要是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看向自己的眼眸,盛满水雾,嘴里一直喃喃道:“阿姐……快走!”

  声音很轻,几乎微不可闻,可落到楚九月的耳窝里,心间顿时酸涩无比。

  李逸阳一直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捻着脚下那气息微弱女子的手,冷声道:“怎么?你想救她吗?天下之大,你又想带她逃到哪里去!好一对苦命鸳鸯!”

  他的样子有些疯魔,楚九月甚至怀疑他究竟在同谁说话,又想到了什么过往,“他”不知道,也来不及细想,身后的护院爬起来,拿起剑更加凶狠的朝“他”砍去,眼下只有奋力一搏,才能活下去!

  楚九月果断转身拼了命的向前跑,,而李逸阳料定了“他”会输似的,站在原地一动未动,脸狰狞可怖,脚下的动作越发用力。

  李闻溪的手被脚碾的在流血,却死死咬着下唇,绝望的哭喊着:“阿爹!为什么?您真的要杀了女儿吗?那日您让李管家来看我,我以为您只是太过严苛,是我……是我错了……”她一阵苦笑,“哈哈哈……”

  咔嚓!

  手腕被踩断了。

  “啊!!!”双重打击,把手腕的伤痛无限放大,李闻溪承受着灭顶之痛,惨叫声让人浑身一抖。

  往前二十年,受尽羞辱欺凌,她没哭。

  医治骨寒之症,犹如从身上一块一块取下骨头,再拼凑回去。

  以她的身体,最是畏寒,一个人在最阴寒的山间,好几次差点掉下悬崖,她拼命用身体扒着悬崖峭壁,产生的摩擦才让她没掉下去死掉,被磨去了一层皮肉她咬咬牙,一想到是为了救阿爹,便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她也没哭。

  可这次她哭的撕心裂肺,惊天动地,把这么多年的隐忍委屈通通都发泄个干干净净。

  在场的人无一不为此动容。

  就连李长书也轻唤了一声:“老爷…”

  可看到李逸阳阴寒的双眸时,他噤了声,尽心尽力压制着拼命抵抗的两个人。

  楚九月趁着李逸阳回头去看,脚下的力道一松,倾身向前,将瘫在地上的女子用力一拉,拽到自己身边,揽在怀里,担心问道:“没事吧。”

  怀中的女子,往自己的被血染红一片的白裘里缩了缩,委屈的不像样子,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哭的楚九月心疼的不得了,眉心皱的越来越紧,温声安抚道:“没事了,我来了。”

  “有用吗?”李逸阳笑得越发森然,“你们都得死!”

  楚九月丝毫不惧,瞪着他:“李逸阳!你根本不配得到莫笙的爱!”

  话音刚落,李逸阳的神经彻底被点燃,一手钳制住楚九月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楚九月一口银牙被捏的往外溢血,“他”用力挣脱开,往地上啐了一口血:“呸!”一字一句补充道:“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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