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55 我不是在提亲!_重生之千金媚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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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5 我不是在提亲!

  几天之后,恒通制药在浜口码头大火中损失惨重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连公安大的学生都知道了,想来几乎已是人尽皆知。

  对此,安浔除了觉得最近闲来无事针对安建邦的人变多了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表现得比身边事不关己的同学还淡定。

  这一天下了行为心理学,安浔挽着黎曼曼下楼,身后同班的女生赶上来,跟上了两人。

  “安浔,我昨天才听说了,前几天的仓库大火烧掉的是你家公司的货物啊,听说损失了很多钱,要不要紧啊”

  女生一步落后于安浔黎曼曼,顺着人流往下走的时候,关切开口。

  最近班上关心安浔的人变多了,黎曼曼总觉得有讨好之嫌。

  安浔没回头,一贯那样不冷淡不热情的样子,拐过一道弯:“应该没事吧,我也不清楚呢。”

  “是么,嗯,不过你家公司那么大,区区一场大火肯定造成不了什么影响,现在一般也都有保险公司可以赔偿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女生再接再厉。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担心了,刚刚上过行为心理学,好好学啊。

  安浔继续往前:“嗯,也许吧,谁知道呢。”

  额

  女生接不下去了,总觉得自从卿梓璇搬走之后,安浔对着她们就越来越高冷了

  话说她连卿梓璇上网的记录都能查出来,会不会早就知道她们之前在qq群骂她的事了啊,女生紧张的想了想,被身后同学撞了撞肩。

  “行了少热脸去贴冷屁股了,你没看出来人家不想搭理你们么。”后来的女生讲话很直接,“人家现在可不一样了,听我表姐说,安浔可能没多久就要订婚了。”

  先前的女生很是诧异:“订婚,才大一”

  “可不是么,找到好人家就先嫁了呗”后来的女生努努嘴,“人家可是要带着大笔嫁妆嫁入豪门的人,当然不屑于跟我们做朋友。”

  说着女生像是还不解气:“而且自己家里的事都这么不上心,冷血”

  “我听得到呢。”

  结果那小声诽谤刚刚话落,前方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阵淡淡女声,冷冷冰凉。

  方才女生说的话附近走着的同学都听到了,正觉得她太八卦,结果猛然就被当事人抓了包。

  一时不少人回头,说坏话的女生一紧张,脚下一个不稳踩空了一截楼梯,要不是身边的同学拽住她,差一点扑下去

  四周沉寂两秒,爆发一阵哄笑,呵呵,有胆子说人坏话没胆子认,真无聊

  哄笑之中,女生尴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前方黎曼曼勾着安浔,没憋住哈哈一笑,安浔瞥她一眼,伸手去捏她鼻子,两个姑娘打闹了一会儿,头也没回走远了。

  身后,楼梯上,同样下课跟着人群走出来,严易泽远远看到安浔的背影,看着那抹浅绿在一楼楼梯拐角处一闪,消失眼前。

  安浔本不是这样与人争锋相对的个性,今天当众揭穿同学他怎么看都觉得她今天心情非常好。

  好到像是恶作剧得逞一般,挽着黎曼曼那样笑,明媚得比春日阳光还要温暖,没心没肺的,让他心生怅然。

  如今他只有在每周六实习的时候能遇到她,看她泰然自若毫不避嫌的与自己相处。

  她专业很强,天赋很高,遇人含着三分笑,武陵区刑侦队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她。

  而他,对于她也许就是那一群人里头最路人甲的那一类,看到打个招呼,转头便忘记。

  安浔同黎曼曼嘻嘻哈哈走出教学楼,当然顾不上谁的惆怅。

  这段时间安浔心情好,黎曼曼情绪也恢复了很多,两人聚在一起话题越来越没营养,说笑着走过春意盎然的林间小道,这个年纪的姑娘,不施粉黛青春逼人,到哪里都是一道亮眼的风景。

  小路旁,两个男生看了片刻,其中一个感慨:“我们安浔真是越大越标志了~”

  那语气说得多熟似的,其实他都不是公安大的

  评价发表之后,身边同伴半天没回应,男生一偏头,望上身边哥们微皱的眉眼:“啧,敢情你没看安浔啊,是在看黎二曼童鞋”

  什么黎二曼,林爽不悦瞥去一眼:“是黎曼曼。”

  “呵呵,是啊,黎二曼,double曼~话说你这样可不好啊,都有女朋友了还惦记人家小姑娘,这叫啥,吃不到的总是最香的~”

  男生搭着林爽的肩,两人朝着反方向走,他笑着摇摇头:“其实啊,当初人姑娘跟你出去玩吃个饭还非得跟你aa制我就看出来了,多半是追不上滴”

  “曼曼哇,是个好姑娘呢~”

  男生感叹一句,林爽皱眉更深。

  “妹的你现在跟我说是好姑娘有毛用啊,走了”

  隔日,周六,距离浜口码头大火,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

  试过了所有方法,安建邦终于被逼到了绝境。

  那日傍晚,带着林跃给他的地址,他提着一个皮箱到了老城区,七拐八弯绕过鸡肠子一般的小巷,终于找到了那间标注为清水街1777号的漆红色大门。

  彼时夕阳西下,将几乎淹没铁门的爬山虎染成一片金绿。

  那墙上的门牌上锈迹斑斑,四周的一切喧嚣而质朴,穿着一身正装,站在大门前,安建邦浑身冒汗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他腿都在打颤,过了很久,才伸手摁响了门牌下的按铃。

  清水街1777号,临江最大的地下钱庄,对方明确要求,今晚贷款方一人前来。

  林跃告诉他,这个地下钱庄很靠谱,说好的利息期限绝对不会随意变更,信守道义,因为这个钱庄,隶属临江黑社会组织义信

  当初听到这两个字,安建邦惊愕得几乎窒息,而此时此刻,带着同样的感觉,他站在钱庄门口,夕阳之下,几近难以呼吸。

  哗啦一声,下一刻门上的小窗忽然打开

  “暗号。”

  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的脸一瞬出现在小门后方,铜铃一般的一双大眼望下来,下了安建邦一跳,他慌忙抱紧了皮包:“无骨鱼,暗号无骨鱼”

  哗啦一声,下一刻门上的小窗又关上了,安建邦汗如雨下等了十几秒,吱呀一声,大门应声而开。

  开门的男人,身穿一件黑色背心身材高大,露在外头的肌肤上覆满了青绿色纹身,符合所有普罗大众对一个黑社会的幻想

  安建邦吓得一哆嗦,被男人瞪着,竟是逃跑都不敢,朝门内张望了两眼,终是咬牙走了进去。

  那里原是一个地下赌场,里头乌烟瘴气灯光晦暗,数十桌赌局在没有丝毫自然光投入的暗室里摆铺开来。

  安建邦走出几步,一眼看见身前不远处的一张牌桌上,一摞摞美金堆积成堆,几个外国人正撩着膀子赌得起劲。

  安建邦被钱吸引,愣愣的盯着看,直至身后传来冰冷男声:“不要磨蹭,跟着来”

  安建邦惊了惊,慌忙回头,跟上方才开门的高大男人,一路走过赌场,经过一条漆黑走廊,越走越深,直到身后吵杂的人声被远远抛下,安建邦揣着一颗越跳越快的心,来到了一扇漆黑大门前。

  高大男人敲了敲门,将门打开一条缝,冷冷斜睨安建邦一眼,见他不动,不耐烦的伸手一推,将他一下拍进了那房间。

  “等我”

  安建邦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猛一抬眼,入眼是一间装修考究的小房间,里头一对沙发,一排酒架,静幽幽的吧台方向站着一个黑衣的高大保镖,吧台后方一个肩背宽厚的男人正背对着他,轻点着架子上的酒,片刻抽出一瓶,转过身来。

  那是一个长相威严的中年男人,寸板头,白衬衫,明明穿得还算考究,身上的戾气却像是压都压不住。

  他一动,肩背臂膀上的肌肉在衣料下膨胀,那一张宽大的脸上似乎都满是肌肉寸寸紧绷,看得安建邦浑身一抖,下一刻男人提酒从吧台后绕出来,忽然咧嘴笑了。

  “安董事长呵,站着干嘛,去沙发坐。”

  他招呼安建邦一声,顺手将酒递给身后的保镖,保镖拿去开瓶,男人径直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笑意懒散,安建邦挣扎两秒,寸寸挪过去,坐在了男人对面的沙发上。

  这这就是义信老大

  安建邦紧张万分,根本不敢多看,放下公文包在腿上,扣着包沿,片刻,他低声开口:“我今天来,想问你们借两千万,公司需要周转,我急需用钱,不然,不然也不会找过来”

  他艰难话落,身侧保镖送来两杯高脚香槟。

  安建邦愣着看男人伸出带着三枚宝石戒指的手掌,握上纤细的杯脚端起香槟来,不咸不淡的声线从对面传来:“借款关键是有借有还,我又怎么能相信安董事长您将来有钱还给义信”

  今晚来钱庄之前,林跃就特定叮嘱过安建邦,过来之后,对方无论提出多么刁钻的问题他也绝对不能放弃,另外也不能撒谎;

  因为对方一定事先调查过恒通的情况,才会答应面谈,他要做的是坦诚交代如今面临的困境,然后积极阐明还款计划,只要对方能相信三分,贷款便能要到。

  安建邦如今已经没什么自我判断能力,几乎背书一样,把这几天林跃给他想好的说辞背出来,语气倒是无比诚恳。

  “我知道客观而言我的话并没有太大说服力,但是每一个来这里借钱的人肯定都是同样走投无路的情况,而我还有能够运营的公司,起死回生的可能性更大。”

  说完林跃教的话,安建邦再聊了一下家人,展现出一副有担当有魄力,被全家人指望着的男主人模样,最后叹气低下了头。

  对面,一杯香槟下肚,酒杯轻置在桌上,冷眼看了对面的安建邦片刻,男人点点头:“那行,两千万,今晚就提给你,贷款按月计息,息率”

  男人拖长尾音,安建邦忍不住抬头。

  “息率,就按角计吧。”

  那淡笑一声话落,安建邦愣了愣,一颗心随即跌倒谷底

  来之前他做过功课,高利贷行话中的角计,是指月息为百分之一角。

  等于每一百元的借款,每个月的利息为一毛钱,两千万的利息便是二十万。

  而高利贷复利计息,等同于,如果第一个月他没有办法还清两千万的借款,那么从下一个月开始,他的借款本金就将变成两千房,里头整齐的书架,配着红木书桌,血红色绒毯非常好的吸收了脚步声,安建邦最后嚷出的那一声,明明是全力,却是如同被四周的墙面吞掉了一般,闷声压抑

  他反应了一秒,回过神来,这整个房间用的都是消音材料,换句话说,就算自己在这里喊破喉咙,甚至被打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倏然的念头让安建邦心惊胆颤,了解到处境之后他再也不敢挣扎,呆愣着站在了书房中央。

  下一刻,当他惊异抬头,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圆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从书房角落走出来,端着一把椅子,慢腾腾的摆在了他脚边。

  安建邦全然愣神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他一周前刚刚见过他,就在火灾发生隔日的那个清晨

  他不是浜口码头的人么,不是负责同他洽谈赔偿金额的那个小经理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来,您请坐。”

  男人放下椅子,抬头笑眯眯的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谄媚又精明的模样,他绝对不会认错

  却是紧接着,在他死死盯着胖男人目瞪口呆的下一秒,暗门之外,竟是走进第二个人来

  那一袭白色长衫,仙风道骨,三七分的短发一丝不苟,贴在额头

  安建邦呆愣的目光中,那人神色淡淡走近,为他奉了一碗茶,青瓷端上椅子配套的小桌,他随即退后,站到到了胖男人身旁。

  那人,是之前茶山的老者,那个给他开出了天价原料的文人

  一时之间,遇见两人,刹那千丝万缕的思绪涌上心头,一周以来,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意外,伴随着绝望震惊,汇聚成了一个叫他遍体生寒的猜测来

  呆愣时刻,身边金牙男人伸手用力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他狼狈跌坐下去,同一刻,书房一侧传来叮的一声轻响,电梯大门,缓缓开启

  临江的黄昏,某地的清晨,伴随氤氲晨曦,同样宽大温暖的一间书房内,满头银发的女士端坐在书桌前,透过鼻梁上秀气的老花镜,认真审核桌上的资料。

  咖啡袅袅的香气旋绕,清晨美好的氛围中,女士手持老式蘸水笔,在纸张空白处写下几行字,漂亮的英文手写体,端庄秀丽。

  伴随一声轻响,书房尽头的电梯大门缓缓开启,身穿黑衣的年轻女孩手持一份文件从电梯内走出来,款款朝着书桌方向而去。

  女孩很漂亮,一头金发,高挑丰腴,走到桌边微微俯身,俏丽的容颜是北欧美人特有的精致迷人。

  “ster,neon。”从即刻开始,终止同v之间的所有交易。

  那清冷一句,带着北欧厚重的口音。

  女士端坐的位子后方,墙面上黑曜石镶嵌成的三角标志上,带着皇冠的黑骷髅,露着干枯的微笑。

  这里,是ierssions”那之前已经进行的任务如何处理

  女孩请示一句。

  “lettheixitbytheelves。”让他们自己协商解决。

  这一句,立场已经很明确,至此ica将退出中介职责,不再接受客户v的任何任务,而以往同他已经建立了雇佣关系的组织或个人,则由他们自己判断交易是否继续进行。

  “aye。”是

  女孩俯身应下,转身离去,高跟鞋敲过大理石地面,带起清越声响,直至电梯门再度缓缓关上,书桌后,银发女士叹了口气,片刻再次翻开文件,看了一眼。

  作为一个中介组织,做着杀手买卖的生意,今日的客户可能就是明日客户的仇敌,生意越多,树敌越多,要平衡好如今的关系,只有一个信条,谨慎判断。

  判断什么任务能接,什么任务不能,是她几十年来职责所在。万幸的是,她一直做得非常好。

  垂眸,淡淡望上文件第一页那张彩打照片,那一对青黑淡漠的双眸入眼,温暖晨曦间,竟是让人微微生寒。

  阖上文件,她连同支票一起,缓缓撕碎。

  她不清楚v是为何牵扯上了他。

  她只期望ica的抽离,尚在安全之时

  另一头,伴随着那声电梯轻响,铁门缓缓开启,一时间书房里空气仿似都冷上了几分,安建邦慌乱着抬眼,一眼,对上了那双青黑淡漠的双眸。

  那一双眼,深得,透不出半点光亮,内里气氛,冷得,如同极盛之夜天边最苍凉一抹暗色

  那双眼,属于一个极其年轻的男人,除却眼睛,他还有着一张寒若雪月般的清冷容颜,自那处而来,似带来漫天覆地的阴冷幽暗。

  屏着气息,安建邦不自觉死死扣住身前桌沿,浑身大汗心率不稳,直至那一身黑衣的男人行至桌边,在椅子上坐下,全程他没有看他一眼,举手投足间隐隐带着三分清贵慵懒。

  那一刻,整间书房里鸦雀无声,安建邦太紧张了,他没有发觉身后的三人微微俯身是恭谨的表情,却是真切的感觉到了男人出现后带出的极致压抑,完完全全的,被他身后一字排开的八名黑衣保镖吓愣了神

  下一刻,墨瞳轻抬,他幽幽,望上了他的眼。

  “听说,你要求降息”

  那一句,冰凉幽冷,听入耳朵里,如同一条腻滑小蛇跐溜一下没入心底,怔得安建邦浑身冷颤

  他辨出了男人的身份,他,他才是真正的义信当家人

  他从未想过他竟是这样年轻

  他更从未想过,他会是这样可怖

  “当家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

  却是在安建邦愣神的下一秒,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断喝,之前被他误以为是老大的金牙男人一个熊掌拍上安建邦的后脑勺,把他打得猛烈咳嗽起来

  安建邦彻底吓傻了

  “我我不贷款了放过我放过”

  他低着头,红着脸,一头近日刚刚染回全黑的头发乱糟糟的铺在头顶,狼狈万分

  对面,墨瞳清冷,霍城淡淡望去,其实他稍稍有些意外,安浔的父亲会是这副模样。

  只是再一想到她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事,眸中寒意漫起的时候,他想,父亲只是所谓的父亲而已。

  “顾三,按照义信的规矩,进了钱庄却不借钱的,如何处置”他淡淡开口。

  身侧,高大冷峻的男人沉颜俯身:“按照义信规矩,进了钱庄却是没有立下借款合同者,剜去双眼,使之不能视物;挖掉舌头,使之不能言论;断去双手,使之不能书写”

  淡然说完这一对叫人魂游天外的恐怖言论,顾三抬头望向安建邦,算是给他一个理由:“因为没有合同约束,就不能保证你不会透露在钱庄见到的一切,留你一命,已是当家仁慈。”

  对上顾三那双古水无波的眼,这一刻,安建邦终于明白了

  浜口码头的经验,是义信的人。

  茶山的老者,是义信的人

  火烧仓库,抬高药价,最后逼他借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义信做的,这是一个巨大的圈套

  而他,早已再对面那男人的算计之中

  僵硬着神色,安建邦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猜不到,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钱

  呵呵,他要的,绝对不会是钱

  下一刻,对上那憋得通红,开始隐隐透出崩溃的容颜,霍城微微偏头,忽然,弯起嘴角来。

  他笑起来,很好看。

  淡漠容颜因着一抹笑意,浅浅风致轻扬。

  只是他越是这样笑,越恐怖

  “其实情况没有那么糟糕,今日你来,我备了三个选项。”

  那清冷男声淡淡响起的时候,安建邦像是已经全然没有了感知。

  笑着,他说:“第一个,你走私违禁药品的行为曝光,恒通破产,你去坐牢,钱,自是不用借了。”

  “第二个,义信借钱给你,角息计,你用这钱买我的原叶,生产药品出售,还上我的钱,可以试试,能坚持多久。”

  这一句,算是光明正大承认了所有设计,简直贱的可以

  “第三个。”霍城抬眼,笑容中,凉意更盛。

  “第三个,我借你钱,不收息,原叶打折卖给你,一切都好商量,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一句,终是说到了关键,安建邦抬眼,对上那张又清又艳的容颜,死死咬牙

  坐牢还贷

  呵,呵呵呵

  他有这样的选择么,今日他羊入虎口如果不答应那第三个条件,恐怕当场就会死在这里,他根本没有选择

  “是什么,条件”字字顿顿,安建邦咬牙开口

  那一刻,那双幽冷墨瞳里,像是一瞬带起了一道晶亮的光,那样炫目,又像是,那样疯狂

  “不难。”他轻轻吐息,“是一件,你做惯了的事。”

  “安家,一惯的常态,喜欢,卖女儿。”

  “出一次危机,卖一次;谁家有钱,卖给谁。”

  他幽幽的说,说着,幽幽的站起来,那一双墨色的眸子,凝望而来,像是黑洞一般能吸尽人的灵魂,用着那样一双眼,他盯着他,笑意微凉。

  那样的笑容中,安建邦浑身颤抖,震惊到无以复加

  “整个临江我最有钱,所以卖给我。”

  “我要,安浔。”

  清冷一句,如冰锥入心

  下一刻不知是如何想的,安建邦忽然一下暴起,怒瞪着一双眼,张口就要吼出什么来

  却是还未待他说话,身后男人一个猛扑上来,死死摁住他的后颈,一击猛掼把人砸到了书桌上

  安建邦疼得剧烈咳嗽,喉管深处漫起一片甜腥下一刻眼前光影一闪,竟是一把锋利尖刀,深深扎在了眼前

  清冷气息自高处而下,散在他耳边。

  “提醒一句,这是交易。”

  “就像刚才提到的,交易成功的人才能平安离开,不成功的,就留一部分下来。”

  绝望的安建邦,此刻面对的,绝对是他活到至今遇见的最匪夷所思的局面

  一个男人,跟他说要娶他的女儿

  娶不到,便挖他的眼断他的舌头砍断他的手

  尖刀寒光中,他只听得耳边一声轻叹。

  “我娶安浔,跟你无关。”

  “别搞错了,我可不是在提亲。”

  ------题外话------

  霍小城:安安我其实是来提亲的么么哒╭╯3╰╮

  安建邦:尼玛有这样提亲的么你懂不懂我是你岳父,岳父大人你居然敢这样安浔,看你养出来的人

  安小浔:没办法,月票喂大的,就是这么生猛~╮╯╰╭以后还有更生猛的,想看,月票继续来~

  周六问题来啦:

  价值18币问题:安建邦的秘书叫什么名字

  价值58币问题:霍城地下钱庄地址是多少注:答案在今天章节中

  价值118币问题:霍城设计了一个三连环的计策设计安建邦,请简单列举他做的三件事。

  问题抢答制,每人只能选一个问题回答,否则答案作废。

  第一个答对问题的亲,打赏问题对应的520小说币,欢迎大家来参加以后每周六都有同样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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