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京年很认真地说：“对不起，孝和！”
“啊？”她刚才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听他用这样严肃的语气道歉，不免有些尴尬，“开个玩笑你也当真！真是的，这么贵，就算你不要，我也舍不得扔啊！它可是我用自己人生第一份薪水买的呢！你不觉得做个纪念也比扔掉好吗？说不定以后送别人，我还可以省下一笔！才不傻到扔掉！”
京年突然抱住孝和，任凭她因为小小的惊恐而挣扎，也不肯松手。
“京年——”孝和叫他，想他放开。
难说什么原因，这次他们和好之后，孝和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依赖京年。当他稍微有些暧昧或者亲密的小举动，孝和也不会害羞或者躲闪，会坦然大方地接受，然而却不回应。
他一度怀疑她不爱他了，可每天看着她在家里围着他忙忙碌碌，心中就全都是满足和幸福。他不敢开口问她原因，也许是怕失望。
“别动，”他说，“让我抱抱你，抱抱就好。”
可以感觉得出，他这次的拥抱和以前的不一样。也许，他真的只是想要抱抱她。
孝和安静下来，渐渐抬起手扶上他的肩膀，点点头。
京年叹口气，紧了紧手臂，沙哑着喉咙没头没尾地说：“我需要一点时间处理，有些事情不得不谨慎。再委屈你一下，过了这段，你想怎样惩罚我都行，都随你，我一定连本带利地接受。”
孝和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应或者不应都不太合适。
抛开感情不谈。到底要怎样回应才最合适？这是一个需要动脑筋的角力。
劲和让她回来平静的过日子，却没有告诉她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如果真是应了京年，自然是明确答应了接受他的道歉，会跟他在一起，表明自己一直都爱他。这么一来，同样也就等于彻底拒绝了自己的心，仿佛自己一直都在戏弄所有的人，尽管她从没有明确地给过劲和或者俊佑任何暗示。
若不应京年，说明自己心里还不肯原谅他，对这段感情和婚姻开始有了怀疑和不确定，以后两人相处难免会有些小别扭，毕竟是法律上的“夫妻”，同住一个屋檐下，他此时又这样真诚。
劲和为什么要送她回来？为什么将她推向进退维谷的境地？
她不说话。沉默是最好的回答。随他怎样猜都没所谓。
“孝和，为我准备的礼物，不要送给别人好吗？我保证，以后我都不会错过任何机会了！”
“好。”她回答得很干脆。可是，还会送你吗？我累了，京年，将你放在心里已经二十几年了，已经被你逼到了绝望和崩溃的边缘，明知前面有可能就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你让我如何还敢像以前那样傻傻地在看不清路途和方向环境里一直向前冲？
在京年怀里，孝和的心从未有过的理智。她抬起手用食指描画着他的眉。他真的很好看，眉宇之间尽显器宇轩昂，难怪会有那么多优秀精明的女人围着他，就算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顺着鼻梁下来画着他的嘴唇。小时候他总是在说挖苦或者讨厌她的话，懂事以后对她是惜字如金，再见时就是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婚姻里只剩下道歉。他好像从没说过他爱她，甚至连认真地说一句“我喜欢你”都没有过。
陷入回忆与思考的孝和歪着头，手指抵在他的唇上忘了拿下来。
京年极少看见这样小女人的孝和。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这样专注深邃又温柔单纯的眼神……
他低下头顺势吻住她的手心。孝和一惊，连忙收回手，慌忙地藏到身后，紧紧攥着。却被京年再度揽进怀里，趁她不备，吻上她的唇。
这一吻很久。
京年曲着手指捏着孝和的下巴，拇指来回磨着她的嘴唇。
“你看，领带刚打好又皱了。”孝和试图转移话题。
“你帮我。”京年拿过她的手放到自己领带上。
孝和重新为他打领带，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
“你很熟练。”他说。想问，又不敢直接。
孝和没在意，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说：“以前经常帮爸爸打领带，有时候也会帮劲和。”
京年有些不太开心，不过没表现出来，接着说：“听说他回来了，不过一直还没见过。”
“嗯。”她只是应了一声，没多说，拉他去镜子那里，“好了，照镜子看看还合适吗？”
他没动，一用力反倒是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以后，不要再帮别的男人打领带了。”
“你这样说，我会误以为你在吃醋！”听不出孝和这话里的情绪，猜不出她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我承认我在吃醋，”京年说得直截了当，这到是让孝和有些意外，好在是伏在他怀里，不用被他看见自己的脸。听他继续说，“孝和，给我点时间向你证明。”
“再不出门就真的晚了！”她说。她不想正面回应他。经历了这么多，长大了这么多，她不知道他到底值不值得她一味地付出和等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爱过他。
“那我上班去！”京年伸手穿上孝和递过来的外套，“有事就给我电话。”
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都不知道，他开始喜欢不停地看电话，希望会有孝和发来的信息或是打来的电话。
送他出门没多久，孝和也换了衣服出门，自己驾车回了闵家。
今晚，她同样有一个应酬。
昨天劲和打电话给她，说他在国外的朋友这几天过来了。有人特意安排了一次非正式的聚会，既让大家老友闲聊，又为有合作关系的人提供了私下沟通的机会。他想带孝和一起去，一来可以借机让孝和接触一下更多的人，打开交际圈，二来顺便也避免了他没有女伴的尴尬。
孝和一口应了下来。
她的东西都在闵家大宅，她需要先去好好准备一下。
晚上，劲和很准时回来接她，顺便换身衣服。
孝和坐在客厅等他。
“芽芽！”劲和从楼上叫她，“芽芽！快来一下，在哪？”。
“什么？”孝和起身放下包，跑上楼去。
劲和拿着一条暗黄色的领带站在房间门口，见她上来，就将领带比量在领口，问：“你看我穿这件黑色的衬衫，配这个颜色的领带是不是有些艳了？”
孝和抿着嘴唇还是没忍住，笑出来。他总是这样，每次一有重要的会议或者活动就对自己的形象问题拿不定主意，总是要问她。就算是小时候她还只是停留在喜欢布娃娃的时期，他也会问问她喜不喜欢他运动服的颜色，他要去参加篮球比赛。她大一点以后，他买衣服都会问她意见，她点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买下。等她再大一大，基本上他穿什么都是由她张罗打理了。他从不为自己生活上的问题操心。相反却总是会唠叨她，夏天不可以穿短裙，冬天不可以穿那么少，不可以穿那种看着美丽穿着难受的鞋子……
“好丑！”孝和毫不留情的批判，过去拿过他手里的领带，从他身旁经过进了他的房间，熟门熟路的查看着他的衣柜。
劲和也不在意，只是跟在她后面，笑着站在那里看她一会儿翻找衬衫一会儿又拉抽屉选领带。
“换这件衬衫！”她递给他一件偏黑色的深灰色衬衫。
劲和三两下解开扣子脱去身上的衬衫丢到床上。健壮的上身毫不隐藏地展露在孝和眼前。
孝和低下头看着地面。
劲和愣了一下，随即笑出来，倾身拿过孝和手里的新衬衫换上，说：“抱歉，忘记你长大了。”
他不说话，也没觉得什么，这样带着笑意地随口一说，反而让孝和不好意思，好像是自己春心荡漾似的，羞红了脸。
“以后我注意！”劲和说着认真的话句，语气里却都是逗弄她的意味。
孝和抿着嘴唇笑，抬起手帮他系扣子。
所有都像以前一样，也没什么不自在。
劲和站在那里，双手自然下垂，听凭孝和一颗一颗系着扣子，提弄着衣肩，翻折衣领，然后低下头配合着她将一条深酒红色的暗纹领带绕到脖子上，看她娴熟地帮他系着。
“这么冷的天，还穿裙子！”他说。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看吗？”她说。
“你这么漂亮，穿别的也一样很好看啊！何苦美丽动人？”他说。
孝和脸上的绯红还未褪去，又添了一抹娇羞。弯着眉眼继续打领带。
“换一件吧，要夜里才回来，太冷了。”劲和低头看着她，声音低沉而轻柔。
孝和嘟起嘴巴，鼓着腮帮，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副无限卖萌的表情看着劲和。
“乖啦！”劲和轻拍拍她的脸。
“不要啦！你又不是带我去大马路上喝西北风，怎么那么容易感冒！”孝和抓着他的手臂前后晃着，一顿撒娇。
劲和最终妥协，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说：“加多条围巾。”
这些非原则的事情，往往最后都是以他向孝和妥协告终。他就是这样不声不响地宠着她。
“知——道——啦——”孝和嗲声嗲气地回答。
劲和只会看着她笑。
“你看这么搭配多好，真不知道我不在你身边那些年你是怎么穿衣的？”孝和自言自语。
“乱穿咯。”他说。
“说得好可怜一样。”孝和嘲笑他。回手捡起床上的毛衣给他，然后坐到床边折他刚脱下来的衬衫。
他站在那里穿衣服，她坐在床边收拾衣服。都忽略了这个场面太“温馨”。
“是很可怜啊，你不在身边，我只能胡乱穿穿。习惯了你的搭配风格，别人说什么，我总觉得差点什么。”他说。
孝和瞟他一眼，过去衣柜放衬衫，说：“一直都以为我离不开你，原来你也有离不开我的时候，这下我踏实多了。”
“当然离不开。”劲和紧接着说，“你不在身边，都没有人把我当偶像！”
“我眼光独到！比较识货！”
“就你聪明！”
“我可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呢！怎么会不聪明？”孝和每次都是在对别人的夸奖中委婉地夸奖自己。
“聪明，就你最聪明！”劲和一律照单全收。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个无条件的宠着，一个欣然接受。坦坦荡荡，从不会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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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刚才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听他用这样严肃的语气道歉，不免有些尴尬，“开个玩笑你也当真！真是的，这么贵，就算你不要，我也舍不得扔啊！它可是我用自己人生第一份薪水买的呢！你不觉得做个纪念也比扔掉好吗？说不定以后送别人，我还可以省下一笔！才不傻到扔掉！”
京年突然抱住孝和，任凭她因为小小的惊恐而挣扎，也不肯松手。
“京年——”孝和叫他，想他放开。
难说什么原因，这次他们和好之后，孝和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依赖京年。当他稍微有些暧昧或者亲密的小举动，孝和也不会害羞或者躲闪，会坦然大方地接受，然而却不回应。
他一度怀疑她不爱他了，可每天看着她在家里围着他忙忙碌碌，心中就全都是满足和幸福。他不敢开口问她原因，也许是怕失望。
“别动，”他说，“让我抱抱你，抱抱就好。”
可以感觉得出，他这次的拥抱和以前的不一样。也许，他真的只是想要抱抱她。
孝和安静下来，渐渐抬起手扶上他的肩膀，点点头。
京年叹口气，紧了紧手臂，沙哑着喉咙没头没尾地说：“我需要一点时间处理，有些事情不得不谨慎。再委屈你一下，过了这段，你想怎样惩罚我都行，都随你，我一定连本带利地接受。”
孝和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应或者不应都不太合适。
抛开感情不谈。到底要怎样回应才最合适？这是一个需要动脑筋的角力。
劲和让她回来平静的过日子，却没有告诉她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如果真是应了京年，自然是明确答应了接受他的道歉，会跟他在一起，表明自己一直都爱他。这么一来，同样也就等于彻底拒绝了自己的心，仿佛自己一直都在戏弄所有的人，尽管她从没有明确地给过劲和或者俊佑任何暗示。
若不应京年，说明自己心里还不肯原谅他，对这段感情和婚姻开始有了怀疑和不确定，以后两人相处难免会有些小别扭，毕竟是法律上的“夫妻”，同住一个屋檐下，他此时又这样真诚。
劲和为什么要送她回来？为什么将她推向进退维谷的境地？
她不说话。沉默是最好的回答。随他怎样猜都没所谓。
“孝和，为我准备的礼物，不要送给别人好吗？我保证，以后我都不会错过任何机会了！”
“好。”她回答得很干脆。可是，还会送你吗？我累了，京年，将你放在心里已经二十几年了，已经被你逼到了绝望和崩溃的边缘，明知前面有可能就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你让我如何还敢像以前那样傻傻地在看不清路途和方向环境里一直向前冲？
在京年怀里，孝和的心从未有过的理智。她抬起手用食指描画着他的眉。他真的很好看，眉宇之间尽显器宇轩昂，难怪会有那么多优秀精明的女人围着他，就算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顺着鼻梁下来画着他的嘴唇。小时候他总是在说挖苦或者讨厌她的话，懂事以后对她是惜字如金，再见时就是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婚姻里只剩下道歉。他好像从没说过他爱她，甚至连认真地说一句“我喜欢你”都没有过。
陷入回忆与思考的孝和歪着头，手指抵在他的唇上忘了拿下来。
京年极少看见这样小女人的孝和。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这样专注深邃又温柔单纯的眼神……
他低下头顺势吻住她的手心。孝和一惊，连忙收回手，慌忙地藏到身后，紧紧攥着。却被京年再度揽进怀里，趁她不备，吻上她的唇。
这一吻很久。
京年曲着手指捏着孝和的下巴，拇指来回磨着她的嘴唇。
“你看，领带刚打好又皱了。”孝和试图转移话题。
“你帮我。”京年拿过她的手放到自己领带上。
孝和重新为他打领带，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
“你很熟练。”他说。想问，又不敢直接。
孝和没在意，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说：“以前经常帮爸爸打领带，有时候也会帮劲和。”
京年有些不太开心，不过没表现出来，接着说：“听说他回来了，不过一直还没见过。”
“嗯。”她只是应了一声，没多说，拉他去镜子那里，“好了，照镜子看看还合适吗？”
他没动，一用力反倒是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以后，不要再帮别的男人打领带了。”
“你这样说，我会误以为你在吃醋！”听不出孝和这话里的情绪，猜不出她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我承认我在吃醋，”京年说得直截了当，这到是让孝和有些意外，好在是伏在他怀里，不用被他看见自己的脸。听他继续说，“孝和，给我点时间向你证明。”
“再不出门就真的晚了！”她说。她不想正面回应他。经历了这么多，长大了这么多，她不知道他到底值不值得她一味地付出和等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爱过他。
“那我上班去！”京年伸手穿上孝和递过来的外套，“有事就给我电话。”
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都不知道，他开始喜欢不停地看电话，希望会有孝和发来的信息或是打来的电话。
送他出门没多久，孝和也换了衣服出门，自己驾车回了闵家。
今晚，她同样有一个应酬。
昨天劲和打电话给她，说他在国外的朋友这几天过来了。有人特意安排了一次非正式的聚会，既让大家老友闲聊，又为有合作关系的人提供了私下沟通的机会。他想带孝和一起去，一来可以借机让孝和接触一下更多的人，打开交际圈，二来顺便也避免了他没有女伴的尴尬。
孝和一口应了下来。
她的东西都在闵家大宅，她需要先去好好准备一下。
晚上，劲和很准时回来接她，顺便换身衣服。
孝和坐在客厅等他。
“芽芽！”劲和从楼上叫她，“芽芽！快来一下，在哪？”。
“什么？”孝和起身放下包，跑上楼去。
劲和拿着一条暗黄色的领带站在房间门口，见她上来，就将领带比量在领口，问：“你看我穿这件黑色的衬衫，配这个颜色的领带是不是有些艳了？”
孝和抿着嘴唇还是没忍住，笑出来。他总是这样，每次一有重要的会议或者活动就对自己的形象问题拿不定主意，总是要问她。就算是小时候她还只是停留在喜欢布娃娃的时期，他也会问问她喜不喜欢他运动服的颜色，他要去参加篮球比赛。她大一点以后，他买衣服都会问她意见，她点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买下。等她再大一大，基本上他穿什么都是由她张罗打理了。他从不为自己生活上的问题操心。相反却总是会唠叨她，夏天不可以穿短裙，冬天不可以穿那么少，不可以穿那种看着美丽穿着难受的鞋子……
“好丑！”孝和毫不留情的批判，过去拿过他手里的领带，从他身旁经过进了他的房间，熟门熟路的查看着他的衣柜。
劲和也不在意，只是跟在她后面，笑着站在那里看她一会儿翻找衬衫一会儿又拉抽屉选领带。
“换这件衬衫！”她递给他一件偏黑色的深灰色衬衫。
劲和三两下解开扣子脱去身上的衬衫丢到床上。健壮的上身毫不隐藏地展露在孝和眼前。
孝和低下头看着地面。
劲和愣了一下，随即笑出来，倾身拿过孝和手里的新衬衫换上，说：“抱歉，忘记你长大了。”
他不说话，也没觉得什么，这样带着笑意地随口一说，反而让孝和不好意思，好像是自己春心荡漾似的，羞红了脸。
“以后我注意！”劲和说着认真的话句，语气里却都是逗弄她的意味。
孝和抿着嘴唇笑，抬起手帮他系扣子。
所有都像以前一样，也没什么不自在。
劲和站在那里，双手自然下垂，听凭孝和一颗一颗系着扣子，提弄着衣肩，翻折衣领，然后低下头配合着她将一条深酒红色的暗纹领带绕到脖子上，看她娴熟地帮他系着。
“这么冷的天，还穿裙子！”他说。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看吗？”她说。
“你这么漂亮，穿别的也一样很好看啊！何苦美丽动人？”他说。
孝和脸上的绯红还未褪去，又添了一抹娇羞。弯着眉眼继续打领带。
“换一件吧，要夜里才回来，太冷了。”劲和低头看着她，声音低沉而轻柔。
孝和嘟起嘴巴，鼓着腮帮，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副无限卖萌的表情看着劲和。
“乖啦！”劲和轻拍拍她的脸。
“不要啦！你又不是带我去大马路上喝西北风，怎么那么容易感冒！”孝和抓着他的手臂前后晃着，一顿撒娇。
劲和最终妥协，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说：“加多条围巾。”
这些非原则的事情，往往最后都是以他向孝和妥协告终。他就是这样不声不响地宠着她。
“知——道——啦——”孝和嗲声嗲气地回答。
劲和只会看着她笑。
“你看这么搭配多好，真不知道我不在你身边那些年你是怎么穿衣的？”孝和自言自语。
“乱穿咯。”他说。
“说得好可怜一样。”孝和嘲笑他。回手捡起床上的毛衣给他，然后坐到床边折他刚脱下来的衬衫。
他站在那里穿衣服，她坐在床边收拾衣服。都忽略了这个场面太“温馨”。
“是很可怜啊，你不在身边，我只能胡乱穿穿。习惯了你的搭配风格，别人说什么，我总觉得差点什么。”他说。
孝和瞟他一眼，过去衣柜放衬衫，说：“一直都以为我离不开你，原来你也有离不开我的时候，这下我踏实多了。”
“当然离不开。”劲和紧接着说，“你不在身边，都没有人把我当偶像！”
“我眼光独到！比较识货！”
“就你聪明！”
“我可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呢！怎么会不聪明？”孝和每次都是在对别人的夸奖中委婉地夸奖自己。
“聪明，就你最聪明！”劲和一律照单全收。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个无条件的宠着，一个欣然接受。坦坦荡荡，从不会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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