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知道就好！”劲和说得不痛不痒。
季永实叫他们过去，问事情是不是有进展。孝和眼盯着劲和，渴望从他那里可以得到一些好消息。
劲和看了一眼京年，对季永实点点头。
孝和很紧张，盯着劲和，想说又没说话。
陈医生从里面出来。
孝和心跳加速，站在原地完全无法走动，腿像是被灌了铅。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京年撑着她。
“怎么样？”劲和先开口。
陈医生环视了一下大家，尤其看多了两眼孝和。这让孝和更加紧张。
陈医生说：“闵先生——”
电话响了，显得很刺耳，京年口袋里。
京年摸出来看了一眼，皱着眉，直接挂了。陈医生刚要开口，电话又响起。
京年刚要挂，被劲和阻止，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接电话。
孝和误会是美夕，她知道美夕的“风格”——只要京年不接电话便锲而不舍。
短暂的犹豫过后，京年拿着电话去了走廊另一头。
季永实和陈君绮看着他的背影。劲和看着孝和，扶着她的手臂。孝和看着陈医生。
如果京年直接关机，孝和会好受一点，可惜，他不能关机。
既然对方有意投放□□，他只能接招！
“我爸爸怎么样？”孝和急着问医生。
“很危险，诊断结果是III级脑出血，情况不太乐观，需要马上外科手术。但是——”陈医生停住了。
“后遗症很厉害吗？”孝和急忙问。
陈医生略显迟疑地说：“也许手术的作用并不大。”
孝和一个趔趄。劲和从后面揽住她的肩膀扶撑住她，对陈医生说：“有多少希望？”
陈医生无奈地摇了一下头，看着劲和。
劲和很清楚闵国坤的状况，就算是专家组来了，也不过是有五成把握，这下被突发事情一闹，只是雪上加霜的催化剂，手术，也不过只能是抱着会有奇迹发生的心态去接受了。
“芽芽，手术吧，也许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劲和说。
孝和不住地点头。在同意书上签字。
劲和扶她坐下来。
京年打完电话过来，问情况怎么样。孝和没理他。只有陈君绮小声地跟他说了刚才的情况。他坐到孝和旁边，拉住她的手。孝和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上，将他的手拿开，看也没看他一眼。
京年看一眼劲和，无言的委屈。
劲和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陈医生进去没多久，又出来。
“怎么了？”劲和拧着眉迎上去问。孝和也撑着站起来，焦急地看着。
“闵先生拒绝手术。”陈医生说。
“为什么？爸爸醒了？”孝和抓住陈医生的袖子。
陈医生先是看了一下劲和，才回答孝和：“他怕自己挺不住，所以拒绝手术，想见你一面。”
这话的意思，是说没救了么？
孝和松开医生的袖子，腿一软，差点摔倒。
京年要扶她，被推开了。孝和抓着劲和的手臂。
劲和另一只手臂绕过去揽着孝和的肩膀，撑着她进了急救室。旁的人跟在后面，护士都退了出去。
孝和一见到躺在病床上虚弱至极的闵国坤，眼泪就止不住地流，颤抖着去握住他的手。
陈君绮也别过脸去抹眼泪。
闵国坤动着嘴唇，细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挺住！”
劲和马上说：“都准备好了，不会放过他们的！”
“孝和——”闵国坤又看着孝和，他的瞳孔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缝，“爸爸，不，能，陪你，了。”
孝和抽噎着，已经泣不成声，抹着眼泪，说：“爸爸——”她想说很多话，理智告诉她要多听听闵国坤的话，这也许更重要。
“京年，”闵国坤看着京年。
京年连忙俯下身子凑过去耳朵：“爸爸——”
“好，好过日子！”闵国坤艰难地说，“照顾孝和。”
“爸爸，”京年搂着孝和的肩膀向闵国坤保证，“我答应过你，一定护她周全！
“老弟，孝和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只要挺过这一关就没事了！”季永实跟着说。
闵国坤唇角似乎在笑，他放心了。他又看着孝和，艰难地喘着气。
大家都识相地出去了，只留下孝和。
闵国坤说：“丫头，以后，你，要听劲和，的，话。他，对闵家，对你，是，真心。”原来，闵国坤什么都知道，都看得明白。
“爸爸，你——”孝和略有不解，片刻之前他还在嘱咐京年要好好照顾孝和，都是在打马虎眼么？她除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理智让她安静地听闵国坤继续说。
“以后多，听劲，和的话”转而说了其他，“季家，不会，亏，待你。京年会，对你很好。但，你爸爸，很，开明，你开心，就好，好好，过，日子，不开心，就，随你，离，离婚。你，自己选择。不要和，俊佑。”勉强笑笑。
“爸爸——”孝和只有哭。
闵国坤继续说：“我去，见你，妈妈，可怜了，你，丫头，劲和，会，处理，好，一，切，不会有，麻烦，留，给你。”
“爸爸，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了？”孝和泣不成声。
“傻丫，头，爸爸，爱，你，还，来不及。”闵国坤努力地想握住孝和的手，“叫，劲和。”
孝和担心地一步三回头，去门口叫劲和。
闵国坤只交代了他两句话：一，孝和以后就全交给劲和了；二，谢谢他这些年为闵家做过的事。
劲和拉着闵国坤的手，眼里含着泪，承诺他：“爸爸，您和老师那么多年教育我，培养我，爱护我，这份恩情与亲生父母无异，儿子为家里做点事，都是理所应当！至于芽芽，您尽管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若我只有一碗粥，也全是给她喝。”
“如果，她，离，婚，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她的事，你，做主。”闵国坤断断续续地说。
劲和点点头，说：“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尽管放心，不管怎样，芽芽都必定是我至亲至近的人！”
闵国坤闭上眼睛，吃力地点头，含糊地说：“儿子，谢谢。”
劲和说着眼泪涌了出来，握着闵国坤的手，说：“爸爸，对不起，是我晚了一步！”
“生，死有，命，要，不是你，我，挺，不到现，在。”闵国坤说，“下辈子，我们，还，是一家，人！”
“嗯！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劲和擦了擦眼泪。
闵国坤欣慰地笑了。
“我叫他们进来吧。”劲和说。
闵国坤动了一下手指。劲和出去了。
闵国坤继续说些类似“遗言”的话，还一度拉着京年的手，拜托他多忍让孝和。跟季永实和陈君绮说如果孝和不乖就该骂就骂……
孝和一直哭。
闵国坤最后合眼的时候，孝和跪伏在床边呼天抢地，嚎啕大哭，抓着自己父亲的手死活不肯放。
劲和别过脸去仰着头，尽管很努力地忍着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用手指擦眼睛。
京年的眼圈也是红的，时不时仰起头眨一下眼睛。他上前扶住孝和不住颤抖的肩膀安慰，扶她起身。
孝和刚起来就又扑倒下去，一遍遍喊着“爸爸——”。
陈君绮在一旁不住地抹眼泪，季永实神色凝重。
陈医生对着劲和长长叹了口气，说些道歉的话。
劲和说：“很感激您一直以来的关照！”
“我很抱歉！”陈医生的心情也很沉重。
京年蹲下去对孝和说着一些劝慰的话再次将她拉起来。
护士已经在整理闵国坤身上的各种医疗器械。
闵国坤被打理妥当推出去的时候，孝和眼前一阵晕眩，毫无知觉地向后栽倒下去……
京年从后面撑住她，打横将她抱起直奔对面的病房，大声疾呼医生，额头两侧青筋绽出。劲和眼疾手快大步上前引路、开门叫医生。
医生说孝和是因为激动过度加上哭得太久，又低血糖，导致晕眩很正常，休息一下就好，问是否需要注射一些补充能量的药剂，被劲和拒绝了。
京年没有多语，默默地看着孝和。他知道自己在法律上比劲和更有权利帮孝和做决定，但是，实际上他的确没有劲和更了解、更懂得孝和。他的一切权利看上去不过是为了雪中送炭而获得的一纸空文！
劲和用力拍了两下他的手臂，镇定地说：“交给你了。”
京年点头，额上的青筋还依稀可见。
季永实看了一眼劲和。劲和对他点了一下头。
季永实心照不宣地搀扶着泪眼涟涟的陈君绮出去了。
京年独自守着在孝和身边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静静地看着她满是泪痕的眼睑，心里阵阵的抽痛。
劲和躲去走廊一角不停地打电话，交代着各种各样繁琐的事情，然后回了病房。
京年听见门锁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继续盯着孝和苍白的脸，说：“都安排好了？”
“那边的董事现在应该都收到邮件和信息了，过不了明天，应该就会天下大乱。”劲和说。
“俊佑顶得住吗？”
“担心情敌？”劲和不掩笑意。
京年无心多想，一颗心都在孝和身上。
劲和走近前，看看仍旧昏迷的孝和，问道：“你还不打算告诉她么？”
京年轻抚着孝和的脸颊，弯了弯唇角，自嘲道：“告诉她什么？说我为了闵氏出卖色相？还是告诉她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我这一世英名都毁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劲和低声笑他。
“不然呢？所有人都知道我对她没感情，整日里就以虐她为乐。这一下子洗白自己，连我自己都不信，怕是越描越黑！”停了停又说，“现在这样挺好的，托你的福，她还一直在我身边。”
“还差一根稻草，她的原话。”劲和说，“怕是我也帮不到你了。”
“谢谢提醒。”
关于应对闵氏或许可能发生的意外，闵国坤早有准备，已留下文件放权给劲和全权处理。
至于为什么没有让京年来处理，并不难理解。一来不想两家相邻的企业有牵扯，二来是劲和这么多年跟在闵国坤身边更为熟悉闵氏的运作以及一些底细，尤其这大半年，劲和几乎就是闵氏背后的掌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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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永实叫他们过去，问事情是不是有进展。孝和眼盯着劲和，渴望从他那里可以得到一些好消息。
劲和看了一眼京年，对季永实点点头。
孝和很紧张，盯着劲和，想说又没说话。
陈医生从里面出来。
孝和心跳加速，站在原地完全无法走动，腿像是被灌了铅。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京年撑着她。
“怎么样？”劲和先开口。
陈医生环视了一下大家，尤其看多了两眼孝和。这让孝和更加紧张。
陈医生说：“闵先生——”
电话响了，显得很刺耳，京年口袋里。
京年摸出来看了一眼，皱着眉，直接挂了。陈医生刚要开口，电话又响起。
京年刚要挂，被劲和阻止，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接电话。
孝和误会是美夕，她知道美夕的“风格”——只要京年不接电话便锲而不舍。
短暂的犹豫过后，京年拿着电话去了走廊另一头。
季永实和陈君绮看着他的背影。劲和看着孝和，扶着她的手臂。孝和看着陈医生。
如果京年直接关机，孝和会好受一点，可惜，他不能关机。
既然对方有意投放□□，他只能接招！
“我爸爸怎么样？”孝和急着问医生。
“很危险，诊断结果是III级脑出血，情况不太乐观，需要马上外科手术。但是——”陈医生停住了。
“后遗症很厉害吗？”孝和急忙问。
陈医生略显迟疑地说：“也许手术的作用并不大。”
孝和一个趔趄。劲和从后面揽住她的肩膀扶撑住她，对陈医生说：“有多少希望？”
陈医生无奈地摇了一下头，看着劲和。
劲和很清楚闵国坤的状况，就算是专家组来了，也不过是有五成把握，这下被突发事情一闹，只是雪上加霜的催化剂，手术，也不过只能是抱着会有奇迹发生的心态去接受了。
“芽芽，手术吧，也许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劲和说。
孝和不住地点头。在同意书上签字。
劲和扶她坐下来。
京年打完电话过来，问情况怎么样。孝和没理他。只有陈君绮小声地跟他说了刚才的情况。他坐到孝和旁边，拉住她的手。孝和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上，将他的手拿开，看也没看他一眼。
京年看一眼劲和，无言的委屈。
劲和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陈医生进去没多久，又出来。
“怎么了？”劲和拧着眉迎上去问。孝和也撑着站起来，焦急地看着。
“闵先生拒绝手术。”陈医生说。
“为什么？爸爸醒了？”孝和抓住陈医生的袖子。
陈医生先是看了一下劲和，才回答孝和：“他怕自己挺不住，所以拒绝手术，想见你一面。”
这话的意思，是说没救了么？
孝和松开医生的袖子，腿一软，差点摔倒。
京年要扶她，被推开了。孝和抓着劲和的手臂。
劲和另一只手臂绕过去揽着孝和的肩膀，撑着她进了急救室。旁的人跟在后面，护士都退了出去。
孝和一见到躺在病床上虚弱至极的闵国坤，眼泪就止不住地流，颤抖着去握住他的手。
陈君绮也别过脸去抹眼泪。
闵国坤动着嘴唇，细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挺住！”
劲和马上说：“都准备好了，不会放过他们的！”
“孝和——”闵国坤又看着孝和，他的瞳孔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缝，“爸爸，不，能，陪你，了。”
孝和抽噎着，已经泣不成声，抹着眼泪，说：“爸爸——”她想说很多话，理智告诉她要多听听闵国坤的话，这也许更重要。
“京年，”闵国坤看着京年。
京年连忙俯下身子凑过去耳朵：“爸爸——”
“好，好过日子！”闵国坤艰难地说，“照顾孝和。”
“爸爸，”京年搂着孝和的肩膀向闵国坤保证，“我答应过你，一定护她周全！
“老弟，孝和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只要挺过这一关就没事了！”季永实跟着说。
闵国坤唇角似乎在笑，他放心了。他又看着孝和，艰难地喘着气。
大家都识相地出去了，只留下孝和。
闵国坤说：“丫头，以后，你，要听劲和，的，话。他，对闵家，对你，是，真心。”原来，闵国坤什么都知道，都看得明白。
“爸爸，你——”孝和略有不解，片刻之前他还在嘱咐京年要好好照顾孝和，都是在打马虎眼么？她除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理智让她安静地听闵国坤继续说。
“以后多，听劲，和的话”转而说了其他，“季家，不会，亏，待你。京年会，对你很好。但，你爸爸，很，开明，你开心，就好，好好，过，日子，不开心，就，随你，离，离婚。你，自己选择。不要和，俊佑。”勉强笑笑。
“爸爸——”孝和只有哭。
闵国坤继续说：“我去，见你，妈妈，可怜了，你，丫头，劲和，会，处理，好，一，切，不会有，麻烦，留，给你。”
“爸爸，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了？”孝和泣不成声。
“傻丫，头，爸爸，爱，你，还，来不及。”闵国坤努力地想握住孝和的手，“叫，劲和。”
孝和担心地一步三回头，去门口叫劲和。
闵国坤只交代了他两句话：一，孝和以后就全交给劲和了；二，谢谢他这些年为闵家做过的事。
劲和拉着闵国坤的手，眼里含着泪，承诺他：“爸爸，您和老师那么多年教育我，培养我，爱护我，这份恩情与亲生父母无异，儿子为家里做点事，都是理所应当！至于芽芽，您尽管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若我只有一碗粥，也全是给她喝。”
“如果，她，离，婚，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她的事，你，做主。”闵国坤断断续续地说。
劲和点点头，说：“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尽管放心，不管怎样，芽芽都必定是我至亲至近的人！”
闵国坤闭上眼睛，吃力地点头，含糊地说：“儿子，谢谢。”
劲和说着眼泪涌了出来，握着闵国坤的手，说：“爸爸，对不起，是我晚了一步！”
“生，死有，命，要，不是你，我，挺，不到现，在。”闵国坤说，“下辈子，我们，还，是一家，人！”
“嗯！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劲和擦了擦眼泪。
闵国坤欣慰地笑了。
“我叫他们进来吧。”劲和说。
闵国坤动了一下手指。劲和出去了。
闵国坤继续说些类似“遗言”的话，还一度拉着京年的手，拜托他多忍让孝和。跟季永实和陈君绮说如果孝和不乖就该骂就骂……
孝和一直哭。
闵国坤最后合眼的时候，孝和跪伏在床边呼天抢地，嚎啕大哭，抓着自己父亲的手死活不肯放。
劲和别过脸去仰着头，尽管很努力地忍着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用手指擦眼睛。
京年的眼圈也是红的，时不时仰起头眨一下眼睛。他上前扶住孝和不住颤抖的肩膀安慰，扶她起身。
孝和刚起来就又扑倒下去，一遍遍喊着“爸爸——”。
陈君绮在一旁不住地抹眼泪，季永实神色凝重。
陈医生对着劲和长长叹了口气，说些道歉的话。
劲和说：“很感激您一直以来的关照！”
“我很抱歉！”陈医生的心情也很沉重。
京年蹲下去对孝和说着一些劝慰的话再次将她拉起来。
护士已经在整理闵国坤身上的各种医疗器械。
闵国坤被打理妥当推出去的时候，孝和眼前一阵晕眩，毫无知觉地向后栽倒下去……
京年从后面撑住她，打横将她抱起直奔对面的病房，大声疾呼医生，额头两侧青筋绽出。劲和眼疾手快大步上前引路、开门叫医生。
医生说孝和是因为激动过度加上哭得太久，又低血糖，导致晕眩很正常，休息一下就好，问是否需要注射一些补充能量的药剂，被劲和拒绝了。
京年没有多语，默默地看着孝和。他知道自己在法律上比劲和更有权利帮孝和做决定，但是，实际上他的确没有劲和更了解、更懂得孝和。他的一切权利看上去不过是为了雪中送炭而获得的一纸空文！
劲和用力拍了两下他的手臂，镇定地说：“交给你了。”
京年点头，额上的青筋还依稀可见。
季永实看了一眼劲和。劲和对他点了一下头。
季永实心照不宣地搀扶着泪眼涟涟的陈君绮出去了。
京年独自守着在孝和身边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静静地看着她满是泪痕的眼睑，心里阵阵的抽痛。
劲和躲去走廊一角不停地打电话，交代着各种各样繁琐的事情，然后回了病房。
京年听见门锁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继续盯着孝和苍白的脸，说：“都安排好了？”
“那边的董事现在应该都收到邮件和信息了，过不了明天，应该就会天下大乱。”劲和说。
“俊佑顶得住吗？”
“担心情敌？”劲和不掩笑意。
京年无心多想，一颗心都在孝和身上。
劲和走近前，看看仍旧昏迷的孝和，问道：“你还不打算告诉她么？”
京年轻抚着孝和的脸颊，弯了弯唇角，自嘲道：“告诉她什么？说我为了闵氏出卖色相？还是告诉她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我这一世英名都毁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劲和低声笑他。
“不然呢？所有人都知道我对她没感情，整日里就以虐她为乐。这一下子洗白自己，连我自己都不信，怕是越描越黑！”停了停又说，“现在这样挺好的，托你的福，她还一直在我身边。”
“还差一根稻草，她的原话。”劲和说，“怕是我也帮不到你了。”
“谢谢提醒。”
关于应对闵氏或许可能发生的意外，闵国坤早有准备，已留下文件放权给劲和全权处理。
至于为什么没有让京年来处理，并不难理解。一来不想两家相邻的企业有牵扯，二来是劲和这么多年跟在闵国坤身边更为熟悉闵氏的运作以及一些底细，尤其这大半年，劲和几乎就是闵氏背后的掌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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