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脑血栓患者
萧金浪和国安大佬，乃至背后的常委长老都有个默认的想法——‘维克多’连续提供分量越来越重的情报，肯定所图甚大。
但萧金浪也好，大佬长老也罢，都不怕‘维克多’提要求，更不怕他狮子大开口。因为安插在敌人内部的高级内线所能发挥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一般来讲，内鬼出卖情报大多是为了钱。
但实际上大部分内鬼偏偏就赚不到几个钱。一份战略级的情报，经常只赚个几十万美元，甚至有的才几千美元。
萧金浪已经得到暗示，‘维克多’就算要上百万上千万美元的费用，也立马答应他。
另外，还有一种内鬼是吃饱了撑的。尤其是高级内鬼一般衣食无忧，反而精神空虚，出卖情报只为了‘找点刺激和存在感’。
从‘维克多’不间断给出三份重要情报，还提出荒谬的联络要求，萧金浪以及国安的心理专家都认为他并不一定是为了钱。
“不，恰恰相反，我们就是为了钱。为了赚大钱！”
伊兰强调了自己的要求，“中国每年进口三千多亿美元的半导体产品，还供不应求。维克多非常看好这个市场。他很想介入其中，但苦于没有渠道。
我可以很坦诚的说，维克多缺乏资金，技术，人才，但就是想赚这个钱。于是他想到自己的些许优势，然后找你们帮忙。
发展半导体产业所需的一切，他都没有。但他有情报，无穷无尽的情报。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信息能瞒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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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各取所需，合作将会非常完美。”
几句话的功夫，萧金浪有点如坐针毡。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不走寻常路的内鬼。
这人不图钱，不图名，他是来搞扶贫的吗？
冒着掉脑袋的天大风险，搞半天跑到中国来支援经济和产业发展。政府非得给他颁发友谊勋章不可，奖励他独出心裁的想象力。
“维克多的想法真是......太伟大了。”
萧金浪‘心怀感动’，差点就要把‘共产主义国际战士’的名号给发下去，至不济也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这消息要是上报，常委长老都要摸不着头脑。过去没碰到过这种人啊！
伊兰笑了。周青峰谈构想时，她也花了好长时间才明白过来。讲简单点就是‘借势’，还是别人心甘情愿的主动来帮忙。
周青峰给国安的利益是情报，这就戳中了要害。国内没法拒绝，会主动帮忙征地，融资，招工，解决各种杂七杂八的问题。
想想‘特斯拉’在上海的超级工厂，第一期投资160亿人民币，预计总投资500亿人民币，还拿到了国内十几亿美元的贷款，只花一年就建成了工厂。
这种效率只有中国才有。
亏损十几年的‘特斯拉’硬是靠这个工厂扭亏为盈了。
国内为什么要这么干？无非是放一条实力强大的鲶鱼进来，推动汽车产业快速发展，不肯进步的只能被淘汰。
周青峰想复制这个套路。他拿出来的激励更强，拉国安组队，还有上达天听的关注，半导体项目绝对一路绿灯，不会为些程序性的破事阻挠？
如果说有什么是国内搞不定，肯定是半导体的高端制造设备，比如七纳米的光刻机。关于这点，伊兰会尝试到中东去想想办法。
但就算没有国外的高端设备，周青峰立足国内也要搏一把。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把‘圣光’打造成第二个‘中芯国际’，直至超越它。
“我们目前已经筹集了大概五亿美元的先期资金，并寻求获得些国家和地方性的融资，如果能在国内上市则更佳。
我们希望能在这过程中获得你们的帮助。作为回报，维克多每个月都会借助我向你们提供一批有极高价值的情报，绝对让你们满意。
这包括且不限于欧美日韩国内政策的讨论和议定，国外情报机构的内幕，西方最先进科技和前沿创新，热点地区的军力部属，以及你们关心问题的幕后消息。”
这份合作的坦率和直爽让萧金浪坐立不安，他很怀疑‘维克多’到底有没有这份能耐，但伊兰提出的条件几乎是一本万利的。
伊兰并没提出损害国内利益的要求。她是在投资，只是寻求官方提供的便利而已。她提供的则是无可替代的情报，别处找不到的稀缺信息。
半导体产业有其特殊性，高投入高技术高回报，产业结构极度复杂。
等懂王上台大搞贸易战，国内会受激般在半导体产业进行投资。
但很多地方政府不顾实际情况，官员‘头脑发热冲政绩’的现象极为明显。结果是动不动几百亿上千亿的投资打水漂。
对于这个担心，伊兰拿出‘圣光’的产业发展计划。
“这是我们找美国半导体协会和‘波士顿咨询’公司做的企业发展规划。这是初稿，完整版还需在等半年才能完成。
但‘波士顿咨询’是美国机构，他们偏向于利用国外的技术，对国内的技术水平了解的不够深。
维克多希望能两条腿走路，你们能否在这份初稿上做深入的修订，让它符合国内实际。”
萧金浪翻了翻这份号称将花掉三百万美元购买的半导体发展规划，发现‘圣光’野心真的很大。
报告从芯片设计到制造再到封测都有涉及，全面铺开。但国外咨询机构立足于欧美不受限的技术来源，制定的规划显然不适用于国内。
2016年，台积电用上了十纳米光刻机，17年将用上七纳米，19年更能用上5纳米。
但国内到18年都还主要用45纳米和65纳米两个制程，最好只是二十八纳米，良率还很低。
自产光刻机更是只有九十纳米的，差距极大。
华为能设计全球最好的手机芯片，却因为没办法用上最好的制程，旗舰手机要绝版，只能拱手让出市场。白白便宜了苹果和三星。
萧金浪跟伊兰讨论了一整天，晚上就急匆匆带着备忘录去见国安大佬。得知‘维克多’的要求是来投资，大佬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我们国安是维护国家安全和稳定的利剑，是守护人民利益和幸福的盾牌，但赚钱的事不归我们管啊。
这人真想投资，有必要绕这么个大弯子么？他可以公开的去找商务部或者发改委跑关系。”
大佬非常费解。
萧金浪苦着脸点点头，低声说了句：“我也是同样想法。这人搞这么大事，就为了走后门，也太扯淡了。”
帝都有大把部委可以走后门的，目前投资半导体产业也算热门，各地政府为了政绩肯定积极配合。
可这位主是怎么想的？他找了个最不可能的部委来走后门——情报部门天生就是不被信任的爪牙，历来被严加防范，是不可能插手其他部门事务的。
大佬在办公桌后使劲捏了捏脑袋，发出一声长长的评价——提供情报的维克多脑子有问题，连基本常识都不懂。
这难题只能继续上交，让常委长老头疼去。
长老们站的位置高，不需要过于谨慎言行，却也被‘维克多’的奇葩想法弄得哭笑不得——没有十年脑血栓，想不出这种主意啊。
但......
“这确实有点美国人搞政商勾结的特点，他们的政治人物喜欢内幕交易。还真不排除某个政界家族想涉足中国半导体市场，玩点异想天开的思路。”
人啊，怕的就是自我脑补。
长老们一合计，只能从最合理的角度去分析——如果真有某个美国势力想来赚钱，也没道理拒绝啊。
毕竟资本家为了超额利润是愿意出售绞索的。
那就特事特办吧。
萧金浪同志再升半级，从国安系统独立出来，抽调精干人员组建一个协调联系多部委职能的专案办公室。
若是真能每个月窥探一次美国人的秘密，做点小小的变通未尝不可。考虑到对方代号‘维克多’，专案办公室代号就叫‘维密’吧。
接下来就是选定投资地点和初始项目。伊兰按周青峰的吩咐，选了江西赣州，项目是十二寸晶圆厂。
这选址太奇怪了。
竟然不是北上广深的一线城市，甚至不是武汉西安之类二线城市。
赣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再次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赣州顶多有些稀土矿，此外就没别的了。
市里对突然有外商来投资晶圆厂同样表示极大的好奇，但有萧金浪挂着发改委的名号，至少表明不是骗子。
2016年四月初，‘圣光’赣州分公司建立，两亿美元的资金在月中到账。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招聘人手，在唐江镇征地建厂。
厂子计划一个月征地，一个月平整，一个月入场施工，同时完成厂房设计，一年后建成。同年完成设备调试，同年开始生产。
对于这种掉馅饼的事，市里还是乐见其成。
除了税收方面的‘三免五减’，市政府许诺只要‘圣光’投资到一定额度，征地费用可以全部退还。
这时萧金浪就要向伊兰问一句，“圣光的十二英寸晶圆生产设备从哪里来？”
“2009年，德国存储器厂商奇梦达倒闭，这几年一直在进行资产清理。我们正在跟奇梦达的母公司英飞凌谈判，希望花3500万美元打包买下奇梦达的存储器专利。
同时我们还想花两亿美元买下奇梦达在美国弗吉尼亚州瑞蒙德的十二寸晶圆厂，并进行整厂搬迁。
这个厂有一千五百名员工，月产能三万片，可以生产1Gb的DDR2内存。虽然它只是60纳米制程，并不先进。但它是个不错的开始。”
伊兰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烁着满满的自信。
但萧金浪却忧虑问道：“所以你们很快就会只剩下不到一亿美元的流动资金？这对于高投入的半导体产业来说很危险啊。”
伊兰更是笑道：“别担心，维克多干别的不行，抢钱很在行。”
“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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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金浪也好，大佬长老也罢，都不怕‘维克多’提要求，更不怕他狮子大开口。因为安插在敌人内部的高级内线所能发挥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一般来讲，内鬼出卖情报大多是为了钱。
但实际上大部分内鬼偏偏就赚不到几个钱。一份战略级的情报，经常只赚个几十万美元，甚至有的才几千美元。
萧金浪已经得到暗示，‘维克多’就算要上百万上千万美元的费用，也立马答应他。
另外，还有一种内鬼是吃饱了撑的。尤其是高级内鬼一般衣食无忧，反而精神空虚，出卖情报只为了‘找点刺激和存在感’。
从‘维克多’不间断给出三份重要情报，还提出荒谬的联络要求，萧金浪以及国安的心理专家都认为他并不一定是为了钱。
“不，恰恰相反，我们就是为了钱。为了赚大钱！”
伊兰强调了自己的要求，“中国每年进口三千多亿美元的半导体产品，还供不应求。维克多非常看好这个市场。他很想介入其中，但苦于没有渠道。
我可以很坦诚的说，维克多缺乏资金，技术，人才，但就是想赚这个钱。于是他想到自己的些许优势，然后找你们帮忙。
发展半导体产业所需的一切，他都没有。但他有情报，无穷无尽的情报。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信息能瞒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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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各取所需，合作将会非常完美。”
几句话的功夫，萧金浪有点如坐针毡。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不走寻常路的内鬼。
这人不图钱，不图名，他是来搞扶贫的吗？
冒着掉脑袋的天大风险，搞半天跑到中国来支援经济和产业发展。政府非得给他颁发友谊勋章不可，奖励他独出心裁的想象力。
“维克多的想法真是......太伟大了。”
萧金浪‘心怀感动’，差点就要把‘共产主义国际战士’的名号给发下去，至不济也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这消息要是上报，常委长老都要摸不着头脑。过去没碰到过这种人啊！
伊兰笑了。周青峰谈构想时，她也花了好长时间才明白过来。讲简单点就是‘借势’，还是别人心甘情愿的主动来帮忙。
周青峰给国安的利益是情报，这就戳中了要害。国内没法拒绝，会主动帮忙征地，融资，招工，解决各种杂七杂八的问题。
想想‘特斯拉’在上海的超级工厂，第一期投资160亿人民币，预计总投资500亿人民币，还拿到了国内十几亿美元的贷款，只花一年就建成了工厂。
这种效率只有中国才有。
亏损十几年的‘特斯拉’硬是靠这个工厂扭亏为盈了。
国内为什么要这么干？无非是放一条实力强大的鲶鱼进来，推动汽车产业快速发展，不肯进步的只能被淘汰。
周青峰想复制这个套路。他拿出来的激励更强，拉国安组队，还有上达天听的关注，半导体项目绝对一路绿灯，不会为些程序性的破事阻挠？
如果说有什么是国内搞不定，肯定是半导体的高端制造设备，比如七纳米的光刻机。关于这点，伊兰会尝试到中东去想想办法。
但就算没有国外的高端设备，周青峰立足国内也要搏一把。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把‘圣光’打造成第二个‘中芯国际’，直至超越它。
“我们目前已经筹集了大概五亿美元的先期资金，并寻求获得些国家和地方性的融资，如果能在国内上市则更佳。
我们希望能在这过程中获得你们的帮助。作为回报，维克多每个月都会借助我向你们提供一批有极高价值的情报，绝对让你们满意。
这包括且不限于欧美日韩国内政策的讨论和议定，国外情报机构的内幕，西方最先进科技和前沿创新，热点地区的军力部属，以及你们关心问题的幕后消息。”
这份合作的坦率和直爽让萧金浪坐立不安，他很怀疑‘维克多’到底有没有这份能耐，但伊兰提出的条件几乎是一本万利的。
伊兰并没提出损害国内利益的要求。她是在投资，只是寻求官方提供的便利而已。她提供的则是无可替代的情报，别处找不到的稀缺信息。
半导体产业有其特殊性，高投入高技术高回报，产业结构极度复杂。
等懂王上台大搞贸易战，国内会受激般在半导体产业进行投资。
但很多地方政府不顾实际情况，官员‘头脑发热冲政绩’的现象极为明显。结果是动不动几百亿上千亿的投资打水漂。
对于这个担心，伊兰拿出‘圣光’的产业发展计划。
“这是我们找美国半导体协会和‘波士顿咨询’公司做的企业发展规划。这是初稿，完整版还需在等半年才能完成。
但‘波士顿咨询’是美国机构，他们偏向于利用国外的技术，对国内的技术水平了解的不够深。
维克多希望能两条腿走路，你们能否在这份初稿上做深入的修订，让它符合国内实际。”
萧金浪翻了翻这份号称将花掉三百万美元购买的半导体发展规划，发现‘圣光’野心真的很大。
报告从芯片设计到制造再到封测都有涉及，全面铺开。但国外咨询机构立足于欧美不受限的技术来源，制定的规划显然不适用于国内。
2016年，台积电用上了十纳米光刻机，17年将用上七纳米，19年更能用上5纳米。
但国内到18年都还主要用45纳米和65纳米两个制程，最好只是二十八纳米，良率还很低。
自产光刻机更是只有九十纳米的，差距极大。
华为能设计全球最好的手机芯片，却因为没办法用上最好的制程，旗舰手机要绝版，只能拱手让出市场。白白便宜了苹果和三星。
萧金浪跟伊兰讨论了一整天，晚上就急匆匆带着备忘录去见国安大佬。得知‘维克多’的要求是来投资，大佬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我们国安是维护国家安全和稳定的利剑，是守护人民利益和幸福的盾牌，但赚钱的事不归我们管啊。
这人真想投资，有必要绕这么个大弯子么？他可以公开的去找商务部或者发改委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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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金浪苦着脸点点头，低声说了句：“我也是同样想法。这人搞这么大事，就为了走后门，也太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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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位主是怎么想的？他找了个最不可能的部委来走后门——情报部门天生就是不被信任的爪牙，历来被严加防范，是不可能插手其他部门事务的。
大佬在办公桌后使劲捏了捏脑袋，发出一声长长的评价——提供情报的维克多脑子有问题，连基本常识都不懂。
这难题只能继续上交，让常委长老头疼去。
长老们站的位置高，不需要过于谨慎言行，却也被‘维克多’的奇葩想法弄得哭笑不得——没有十年脑血栓，想不出这种主意啊。
但......
“这确实有点美国人搞政商勾结的特点，他们的政治人物喜欢内幕交易。还真不排除某个政界家族想涉足中国半导体市场，玩点异想天开的思路。”
人啊，怕的就是自我脑补。
长老们一合计，只能从最合理的角度去分析——如果真有某个美国势力想来赚钱，也没道理拒绝啊。
毕竟资本家为了超额利润是愿意出售绞索的。
那就特事特办吧。
萧金浪同志再升半级，从国安系统独立出来，抽调精干人员组建一个协调联系多部委职能的专案办公室。
若是真能每个月窥探一次美国人的秘密，做点小小的变通未尝不可。考虑到对方代号‘维克多’，专案办公室代号就叫‘维密’吧。
接下来就是选定投资地点和初始项目。伊兰按周青峰的吩咐，选了江西赣州，项目是十二寸晶圆厂。
这选址太奇怪了。
竟然不是北上广深的一线城市，甚至不是武汉西安之类二线城市。
赣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再次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赣州顶多有些稀土矿，此外就没别的了。
市里对突然有外商来投资晶圆厂同样表示极大的好奇，但有萧金浪挂着发改委的名号，至少表明不是骗子。
2016年四月初，‘圣光’赣州分公司建立，两亿美元的资金在月中到账。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招聘人手，在唐江镇征地建厂。
厂子计划一个月征地，一个月平整，一个月入场施工，同时完成厂房设计，一年后建成。同年完成设备调试，同年开始生产。
对于这种掉馅饼的事，市里还是乐见其成。
除了税收方面的‘三免五减’，市政府许诺只要‘圣光’投资到一定额度，征地费用可以全部退还。
这时萧金浪就要向伊兰问一句，“圣光的十二英寸晶圆生产设备从哪里来？”
“2009年，德国存储器厂商奇梦达倒闭，这几年一直在进行资产清理。我们正在跟奇梦达的母公司英飞凌谈判，希望花3500万美元打包买下奇梦达的存储器专利。
同时我们还想花两亿美元买下奇梦达在美国弗吉尼亚州瑞蒙德的十二寸晶圆厂，并进行整厂搬迁。
这个厂有一千五百名员工，月产能三万片，可以生产1Gb的DDR2内存。虽然它只是60纳米制程，并不先进。但它是个不错的开始。”
伊兰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烁着满满的自信。
但萧金浪却忧虑问道：“所以你们很快就会只剩下不到一亿美元的流动资金？这对于高投入的半导体产业来说很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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