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帏绣幕围香风(2)_将女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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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帏绣幕围香风(2)

  许南枝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听那江云鹤又接着问道:“不知道许姑娘对你口中这个朋友到底了解几分?”

  “我或许了解不深,但我知道,叙白从不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许南枝一听这话,立时反驳道。

  “出身卑贱尚且不论,城府太深,交友复杂,他背后牵扯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冷眼看着许南枝:“你一个堂堂世家小姐,缘何要同这种人勾搭在一道。”

  许南枝一听这话,却是再也掩不住心中的不满:“我竟是不知道,堂堂睿王,也是这种只看门第出身的肤浅之人。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与谋。”

  “巧言令色。”江云鹤斥了一声:“我不管你之前同那叙白是什么关系,如今他牵扯着一桩要紧的案子,我也同顾同知说过,若是他管不了自家妹妹,那就不要怪我多管闲事。”

  “睿王殿下您,是查不出线索了,这才死盯着良云阁不放吧。”许南枝终于找到了机会,反唇相讥。“我可听说您这案子,太后娘娘施压不少,想来您也是着急吧。我做担保,叙白必然不是真凶,倒不如我们联手查此事。我替叙白洗清冤屈,殿下您也好交差。岂不两全。”

  江云鹤倒是从没料到许南枝会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有些试探地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才饶有兴趣地开口道:“看来许姑娘是有了线索了,好,那你说说怎么查?”

  许南枝故作高深,对着江云鹤莞尔一笑:“自然是不能告诉您了。我现在同你说了全盘打算,你转头就甩了我,自去查案。我又当如何?”她看着江云鹤道:“我瞧着您手下不少,给我几个人,我自己去查。”

  “行。”江云鹤一口应下,难得笑了笑,从腰间取下来一块玉佩,递给了许南枝:“以此为信物,我手下全部影卫,你可随意调动。不过三日为限,若三日内你不能将陈公子带到我面前,那我也只能坚持己见了,从叙白开始查了。

  玉佩入手,手心一片温润。许南枝方才情势所迫,其实是托大了许多,这会儿回过神来,她将玉佩攥在手中,只觉犹如千斤。

  但她又觉着,江云鹤这次答应的太过爽快,倒像是笃定了她做不到一般。她再一抬头,只见江云鹤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这才又慌乱地避开眼神。

  “牧之。”江云鹤朗声道,门外牧之推门而入,恭敬跪在地上,等着江云鹤吩咐。

  “去套车,送许姑娘回顾府。”他转头看了看在一旁茫然不知所措的许南枝,不动声色地浅笑了一下。她今日里出来匆忙,只穿了件半旧的小袄。他眉头一紧,又吩咐道:“着人取个手炉,再去将我的大氅拿来,给许姑娘带上。”

  “公子,那个……”牧之似乎有些不乐意,正要说些什么,却看见自家主子那半点不容置疑的眼神,这才又悻悻将后半句话咽到了肚子里。

  前一秒还对着自己恶语相向,这会儿却又是手炉又是大氅的。连许南枝也有些凌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许南枝还未开口婉拒,却听江云鹤有些冷冰冰地道:“怕冷便多穿些,这顾家难道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么?”

  说罢便再不言语,由着牧之将人请了出去。

  直到两人走远,那玉沉才缩着手,不紧不慢地踱步进来。他方才不敢进屋,但心里其实好奇,所以大冷的天站在屋外,扒着墙角偷听。数九寒冬,差点没冻掉他半天命。

  “呜,你这对姑娘家未免凶了些。这般柔柔弱弱的姑娘,你怎么忍心动刀动抢的,万一伤着了可怎么办?”

  “柔弱?”江云鹤笑了笑,哪里柔弱。白长了一副娇软美人的皮囊,骨子里跟个狡猾的野狐狸一般。柔弱的姑娘出门,可不在腰间缠着软鞭。他眯着眼看着玉沉:“就她,你放心,你死了她都死不了。”

  他摇了摇头,心想着。明明小时候软糯可爱,乖巧伶俐。半点禁不住事,跟个小哭包一样,但就是哭也哭得惹人心疼。怎么长着长着就长成了火药桶。得是受了多少的委屈,才能让一个人的性子都变了。他心下有了主意,得空得打探一番,想来她这十年过得并不顺遂。

  玉沉是全然没有察觉道江云鹤的心思,只咋了咋舌道:“不过,你最后叫人拿手炉和大氅的行为,还算是可圈可点。毕竟姑娘家都喜欢这种嘘寒问暖,温柔体贴的男子。”他迟疑了一下:“但是,若是下次你能亲手把大氅给姑娘披上,那便就更好了。”

  说话间,他仿若又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看向了江云鹤:“对了,你叫牧之给的哪件大氅?”

  “黑狐的。”

  “不是吧。”玉沉一听这话,立时跳脚:“真的假的,你也舍得?那可是万金难求的宝物。当年你为了猎三只黑狐,在雪原里不吃不喝呆了三四日,差点将命交代在那处。统共就猎到了两只黑狐,做了两件大氅,还全给了这位许姑娘。”

  “黑狐的暖和,她有些畏寒,都城里头又冷,穿着黑狐大氅兴许好些。”江云鹤有些面无表情地道,仿佛这一切理所应当,本该如此。

  玉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江云鹤的脸色,连连摇头,笑着长叹:“铁树开花,百年难见啊。”

  一直到江云鹤冷眼瞧过去,玉沉才多少收敛了一些,再不敢言语。

  “你说她缘何对这桩案子这般上心?”江云鹤冷不丁地问道。玉沉来不及反应,随口就接了一句。

  “大抵那位叙白公子对她是极要紧之人吧。你说就叙白公子那样的容貌谈吐,哪个姑娘不喜欢……”

  说到这处,玉沉忽然惊觉自己许是失言,又迅速转变了口风:“但又或许是那许姑娘醉心探案推理。又或者是仰慕于你,故而以此为借口接近你……”他讪笑了一声:“总之女儿家的心思,哪里那么好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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