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凭谁问因果(4)_将女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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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世凭谁问因果(4)

  许南枝闪身出门,盘算着路径。从这处走到镇抚司约莫一刻钟,若是江云鹤不在镇抚司中,那还得去他府上寻人。她临出门前便打探清楚了,江云鹤骤然回京,倒也低调。只住在陛下赏赐的一处宅邸之中,那里离着镇抚司又是两柱香的路程。虽是有些赶,但好在她脚程快一些,倒也应当来得及。

  她形色匆匆,只顾赶着出汇茗轩,倒是没注意江云鹤领着牧之进来。

  “阿沅。”浅笑着一声唤,许南枝骤然抬头去瞧。江云鹤站在进门处,正色瞧着自己。

  真真是想什么便有什么。她心间一喜,如此便省下不少的气力。但很快又品出几分异样来。

  双唇微抿,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有些不大确定地望着他。

  “你放才,唤我什么?”

  阿沅是她的小字,只有极其亲近的人才叫。男子叫女子的小子,这可不是小事。想到这处,她心底又是一阵异样。

  她这会儿拧着眉瞧着江云鹤,只见他一脸面色如常,不由疑心是不是自己听岔了。

  然江云鹤却是一脸正色道:“昨日夜里从长公主那处听说了你的小字,沅有芷兮澧有兰,倒是配你。”他径自说着,时不时抬头打量许南枝一番,却见她脸上怒气尤甚。其实也猜到了几分,但又存了逗弄她的心思,故而又开口道:“我以为以你我的关系,我唤你一声小字并不为过,昨日里长公主可是……”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许南枝一想起这事,便是一肚子的火气。平白扯上了这么桩阴司。也不知长公主怎想的,竟是能将自己的红线往江云鹤身上牵。她强笑着道:“睿王殿下来的正巧,我正要寻你。”

  “哦?”江云鹤拔高了音调:“这倒是一桩罕见事。”

  他眉眼带笑,像是心情极好。

  “这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许南枝也不想在这处,人来人往地同她多说。一扭头,噔噔噔地便上了二楼,回了雅间。只不过这步履匆匆,脚步沉沉,瞧得出来其中怨气集中。

  江云鹤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倒也不藏着自己的好心情,朗声笑了笑,随后迈步便跟了上去。

  跟在江云鹤身后的牧之倒是一个劲地擦着鬓角冷汗。早上暗卫来报,说是许南枝行动鬼祟,像是别有计划。他本也就没当回事,幸而那时玉沉在他身边,好言劝了两句。他这才硬着头皮去汇报。谁料自家主子一听这消息,虽说面上照旧的云淡风轻,但二话不说便领着自己出了门。来的还偏生是许南枝呆着的汇茗轩。

  好险好险,若是自己瞒而不报叫主子知晓……他倒是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过庆幸过后,他回过神来。看着自家主子和许家姑娘的背影,不禁心下生疑。难不成真是叫玉沉那家伙说准了,自家主子心悦许南枝?

  这样粗鲁无礼,招蜂引蝶的姑娘?

  他摇了摇头,心底却又生出个更为可怕的念头:难不成自家主子是被美色所获。诚然这位许姑娘算的上是世间绝色了,单论容貌,倒是勉勉强强配得上自家主子。

  想到这里,他才终于开始宽慰自己:自家主子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婢子也不曾有过,若许姑娘能入了他的眼也不算一桩坏事。

  许南枝将芸其支了出去,将屋门一掩,却见江云鹤半点不见外,径自坐下。他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阿沅是想同我说什么事,这般隐秘?”

  “别叫我阿沅。”许南枝脸色一敛,眼中泛过一丝冷意:“我以为我同殿下之间的关系,也为如此亲密。”

  “哦?”江云鹤勾了勾嘴角:“昨日里,长公主殿下可是连夜将我召了过去,絮絮地夸了你许久。你这会儿子可已然是我那位姑祖母心里最好的睿王妃人选了。就这样我唤你一句阿沅难道过分么?”

  许南枝一听这话,立时柳眉倒竖,满面的怒容:“你不提这事我险些忘了。我道您这般好心,端的跑到长公主府上给我送大氅,原是挖了个坑等着我往里头跳。我同你何仇何怨,你要这般对我?趁早去同长公主解释清楚。”

  “看来阿沅不愿意担着这准睿王妃的名头了。”江云鹤微微蹙起眉头,放下了手中杯子,故作伤感地叹了一声:“可阿沅若是心中不怨,昨日为何不直接向长公主殿下言明,反倒巴巴地找到我这处?”

  “你……”许南枝一时语塞:“我那分明是……”

  江云鹤收了方才那副模样,从位子上站起,踱步到了许南枝近处。他骤然靠近,倒是叫许南枝心头莫名地紧张,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不是你自己说的,不愿去当那笼中之雀,亦是不愿意敷衍豪门贵族之中一场接着一场的宴席。如今担下了本王准王妃的名头,又有长公主替你在后头撑着。此后你的婚事,无论是许家,还是顾家都不能轻易做主。这虽不是长久之计,却也能替你谋取一时半刻的自在。”江云鹤冷声说着,压低了声音凑到许南枝耳畔,用着近乎耳语地声音道:“我这可是在帮阿沅,怎的阿沅,非但不欢喜,反而还来怪我?”

  屋子之中骤然被一阵诡异的暧昧氛围笼罩,许南枝面上烧的厉害,一把将挡在自己身前的江云鹤推开。她连连咳嗽不止,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江云鹤倒是也不再多说,只冷笑了一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回了位子上,俨然一副正襟危坐模样。

  许南枝细想江云鹤方才那话,倒似乎是有几分的道理在。如今长公主是已然误会了两人的关系,舅母又是长公主跟前长起来的,最是得长公主信赖。长公主如今从汝南迁回了京都之中久住,舅母必然是会长走动的。这消息必然会叫舅母知道,这么一来舅母也不会日日想着法子,领着自己去外头参加各种集会,承然会给自己带来不少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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