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_他的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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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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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七

  从考古小镇回来,天池那块依旧没开放。

  李桃来长白山不为看天池,只是想滑个雪。

  现在别说滑雪了,山都进不去。

  李桃没了等待的耐性,找党一约好回江城之后和之前那些小伙伴的聚餐,扭头就拎着小挎包哒哒哒往餐厅外走。

  路过给党一做好百香果芝士奶盖端进来的丁一凡时,又停顿了下。

  丁一凡上下扫了她一眼,余光再一瞥楼梯旁提着行李箱等待的江湛:“你们要走了?”

  “是啊,在酒店呆着没意思。”李桃扁扁嘴,小声骂了句:“都怪张巡那个乌鸦嘴,送我去机场时还要咒我撞上长白山封山。他自己没空过来滑雪,就见不得我好。”

  丁一凡:“……”

  “我以前不知道你已经背着我们有了甜甜的时候,就觉得你跟张巡是活该单身。吴志豪虽然是个胖子,但他好歹比你们有脑子,知道应该说什么话哄妹子开心。”

  李桃说起张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也不走了,抱着手摆出了一副开□□会的架势。

  “张巡完全就是一张破嘴,十句里面十一句都不是好话。要么半天不说话,要么就要在人聊到兴头上的时候泼冷水,整得就跟一个移动冰柜似的。之前仗着投资人爸爸的身份死皮赖脸混进我们综艺组,却连最基本的人情交际都不知道维护。导演他们恭恭敬敬笑脸相迎,他还甩脸色,搞得本来其乐融融的片场一看到他来了就噤声。他那种臭脾气,真不知道谁受得了。我觉得他们公司的人绝对早就受不了他了。只不过碍着钱的原因,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什么。这样的人,是要被社会唾弃的。我都不想承认他是我兄弟了……”

  李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她之前因为看多了热血动作片,学着里面的主人公一身义气,单方面认了张巡、丁一凡几人当兄弟。

  后来随着几个兄弟都陆陆续续脱了单,她便本着让兄弟老婆放心的想法,又单方面废了他们之间的兄弟协议,只剩下张巡一只单身狗凑合着维系兄弟之情。

  丁一凡嘴角微微抽搐了些许,想替张巡回她一句“我更不想认你这个兄弟”,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李桃看也不看他,继续说个不停。

  “你好歹后来在那个什么LP电竞俱乐部被磨了几年,也能说点人话了,怎么他就一点都不知道变通,都在圈里混了快两年,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甚至比高中时的脾气还大。虽然有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但他好歹也要顾及一些场合和必要的人际交往吧。季大佬虽然也是个冰块脸,但他至少对冉冉暖啊,而且对我和亦佳其实也算是温和的。”

  “张巡到底是在大学受了什么刺激,高中的时候有季大佬他们压着,偶尔还像个人,怎么大学一毕业,就变本加厉更加阴阳怪气了……”

  丁一凡的视线越过还在喋喋不休骂张巡,偶尔还要顺带提他一两句的李桃,落在一脸看戏神情的党一身上。

  党一原先还在玩消消乐,抬眼间瞥见前头的动静,饶有兴致地瞅了一会。

  她望见丁一凡被李桃拦下来一通长篇大论,心里头觉得好笑,手机也不玩了,手肘支着扶手,食指微曲,闲闲地抵在耳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丁一凡一脸无奈的神情。

  见丁一凡望过来,还颇有一丝同情地递了一个秋波过去。

  嘴唇动了动,无声说:小可怜。

  丁一凡:“……”

  李桃浑然未觉。

  “甜甜答应我等冉冉和亦佳她们回江城了我们就一起聚一顿,到时候我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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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闺蜜小聚会,你要点脸,别每时每刻都黏着甜甜,自己去找张巡和季大佬他们。女生私房话,闲人勿扰知道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楼梯口那边的江湛等得有些不耐烦,长腿迈过来,冷声打断她:“下午2点21分的航班,你还有1个小时去机场。”

  李桃这才反应过来,惊呼了一声,催促江湛往外走。

  临走前,又看了丁一凡一眼:“总之你和甜甜要是回江城了就在群里说一声,冉冉和亦佳她们都会回来的。”

  她轻哼了声,最后再给丁一凡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也没等丁一凡有所回应,同江湛一道径直走向楼梯口。

  一双细高跟踩得摇曳多姿,在酒店□□里留下一道窈窕妖娆的剪影,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丁一凡扯了扯嘴角,端着百香果奶盖走回党一身旁。

  党一接过奶茶,朝他勾了勾唇角:“辛苦了。”

  “是有点。”丁一凡抚着下巴,低唔了声,慢吞吞地说:“我刚刚被李桃轰炸了小半天,情绪低迷,是有点可怜。”

  党一愣了下:“啊?”

  接着很快便想起她刚才说的“小可怜”,抿了抿唇,没接茬,默默喝奶茶。

  丁一凡却显然没有要放过这次卖惨机会的意思。

  他抬眸望着党一,好看的丹凤眼微微下压,带着几分无辜的可怜兮兮:“所以……想要甜甜甜一甜我。”

  党一被他堂而皇之的卖可怜怔愣住,一口奶茶堵在唇间,好半天才咽下去,抿着嘴问了声:“那你想怎么甜?”

  丁一凡眸色微暗,幽深的眸子凝着她的唇畔,倏尔,一手撑着桌沿,俯身过来,食指轻抵她的下颚,拇指摁在唇角,将她唇边的奶油逐一卷舐:“这样甜。”

  党一:“!”

  丁一凡见好就收,很快又退了回去,意犹未尽地轻抚唇角。

  党一抿起嘴,按下胸腔里因为他的动作而频频失措的心率,余光瞥了眼周围用餐的旅客,见他们依旧一脸漠然、没有搭理她和丁一凡的意思,心下微定。

  “这位丁同学,”她眸光流转,睨了仍旧恬不知耻嘴角还往上扬着的某人一眼,声音压低:“这里是公众场合,公共场所,请你注意一下,做个正常人,收起你的骚话集,跟我保持一定的安全社交距离。”

  因着心里还有些虚,党一下意识说得多了些,翻来覆去都只是在强调一个意思。

  “不是骚话集,是情之所至的自然流露。”丁一凡一本正经地解释,慢条斯理地将指尖残留的奶油沫擦拭干净,又问:“公共场所需要保持安全社交距离,那非公共场所,是不是就可以……”

  顿了下,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梢,目光落在党一肩窝上那一片与周遭皮肤有些许色差的浅色斑驳痕迹上,语调轻缓,眸光晦暗不明,意有所指:“做点非安全社交距离的事情?”

  “……”

  大雨封山,别的地方也不好去,只能在酒店里面晃荡。

  丁一凡老婆在怀,哪怕和党一整天待酒店房间不出门他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反而还挺满足的。

  其他几位单身男士则不然。

  他们一早就在酒店呆不下去了,嚷嚷着要换地儿。

  他们计划旅行十二天左右,其中也包括了来回路程所需时间。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一半,却是什么都没玩到,就逛了一趟考古巷。

  几个人盘腿坐在15楼的双人房,冥思苦想,盘算着剩下了几天到底该去哪。

  旁边的液晶显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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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应景地放着新闻台。

  方琦哼哼两声:“当初我早说了去撒哈拉,你们又嫌远。现在好了,来这里窝酒店躺了五天,什么没玩成,什么也没看成,天天光研究时事新闻去了。”

  邹扬习惯性抬杠:“你要是不想看新闻,你可以换台。”他朝沙发角落那边努嘴:“遥控器就在你屁股边上,你自己换呗。”

  “如果实在没想到去哪,我有一个建议。”陆译看着显示屏里的新闻,说:“我外公在罗布泊沙漠有一个考古项目,他很欢迎喜欢历史的学生过去参观。”

  陆译外公,也就是余臻殊余教授,兼任P大历史系副院长,江湖人称余寰寰,一大把年纪天天不闲着,有单身男女就凑堆,有墓就钻,心情好的时候找几个人陪着一起钻,心情太好了自己一个激动就跑了。

  这次在罗布泊的项目进展大概很顺利,早在陆译高考前,他就打了不少电话邀请陆译带着小伙伴过去观摩现场,陶冶历史情操,也好为P大历史系多拉几个好苗子。

  陆译当时想着以其余人的意愿为先,便一直没说。

  现在大家无处可归,罗布泊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一行人二话不说,当天便买了机票飞新疆。

  余老教授接到外孙的电话,笑眯了眼,特地叮嘱了新疆乌市驻历史研究所里曾经的同事——邹咸丰邹老,找个年轻稳妥的司机帮忙把几个孩子送来沙漠驻地。

  乌市机场。

  党一几人随着人流刚走到出口,便看见外边到达大厅里竖着一小型滚动LED电子屏,高举在众接机人的头顶,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热烈欢迎陆译及其可爱的小伙伴莅临我研究所……”

  方琦照着滚动的字幕念出来。

  这会儿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她早上睡过头了,就空腹喝了几口牛奶,中午也是随便应付了一点,大脑供血不足,脑子还有些懵。

  “陆译及其可爱的小伙伴指的是我们吗?”方琦一帧一帧地转过身,问旁边的党一:“这种官方用语,不应该是领导视察才用的吗?”

  党一顺着LED屏的支撑杆看过去,看见高举荧光屏站在接机人群里一脸自得的白发老人。

  老人适时望过来,荧光屏挥舞得更起劲了:“陆译陆译,这呢!你邹爷爷在这!”

  陆译越过党一和方琦,三两步迎上去:“邹爷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不是都说了我们自己打车到研究所就好了。”

  邹咸丰浑然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一没残二没废的,出来接你们怎么了,你们这几个孩子难得来呼市一趟,我当然得照顾好了。”

  说着还要抢过党一她们手里的行李:“今天大家都跟邹爷爷去所里玩玩,明天睡到自然醒,有让专业老.司机带大家去罗布泊。”

  说是说睡到自然醒,大家也不好起得太晚。

  第二天,党一几人在研究所的食堂吃完早餐,去主任办公室等邹咸丰介绍司机。

  邹咸丰拈着胡子暗笑不语,领着她们走去临时停车场,在一群人震惊不已的目光中,坐进了牧马人的驾驶座:“都上来啊,我这车改装过了,你们都能上。”

  罗布泊楼兰墓考古分队驻地。

  灰色牧马人一个漂移急刹,带着一路黄沙停在一片帐篷前方。

  车上的党一几人挥着尘沙走下来,面色中都带着点白。

  邹老的车技过于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可言,党一她们一行人里,过了十八岁且拿到了驾照的就邹扬一个,其余人最多也不过是去卡丁车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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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会儿。

  第一次遇到开S型路线的老.司机,大家都有些适应不了。

  连一向好奇心重,且话多的方琦,在被迫经历了一场长达2个多小时的沙漠飙车后,一个也说不出来。煞白着一张小脸,靠在邹扬身上,拍着胸口不断地做深呼吸。

  邹老一脸淡然地从驾驶座下来,站得如松柏般直挺:“你们这群孩子啊,就是家里养太娇气,给惯的!”

  他摇着头,领着几人往帐篷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身边便围了一波人。

  余臻殊老教授本来在主帐开临时研讨会,听到帐篷外的动静,急急冲出来,大步流星朝他们走了过去。

  “你们这是……”

  老教授笑容还挂在脸上,瞥见陆译几人一言难尽的神色,愣了一瞬。再一看邹咸丰昂首阔步不可一世的表情,明白了。

  “邹咸丰!你是不是又祸害我家孩子了!”余教授板起脸,怒目而视瞪着邹老:“你个老不死的,我说了让你找个年轻人开车,你开个屁啊!你要找死别拉我家的孩子们,一大把年纪开个瞎把子的车!我都说了你别过来了,你还过来干嘛?”

  “你个余臻殊,老子身体好车技棒你妒忌啊,你有本事也去考驾照,现在BB个把子!老子研究所里的年轻人是给你当司机用的吗?你想用就用啊?”

  吉普小能手邹老不甘示弱,手指余教授,骂骂咧咧:“你想老子来,老子还不稀得过来呢!这里的信号真不是一般的差!”

  两位老人家吵个不停。

  旁边人已经是一脸司空见惯的模样,连劝架的意思都没有。

  陆译给党一她们挨个介绍考古所众人。

  地质学大四生蒋依雯跟党一她们点头示意了一下,捧着一把沙走到邹老面前,神色莫名:“邹主任,您是不是又不走寻常路了?车轮上的这个什么时候带的?”

  她手里的砂砾正从指缝间慢悠悠地溜走,露出古铜色圆状物的一角。

  旁边的历史系研究生文博然解释:“因为沙尘暴的关系,不少深埋在地下的文物都可能被卷上地面。”

  一个当地主管模样的人挤到众人中间,点头哈腰:“余教授,邹主任,各位同学,咱们有话好好说慢慢说,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

  陆译按着一脸跃跃欲试去抠轮胎的肖晟:“邹教授,外公,我们先进帐篷吧,现在时间还很多。”

  余教授的目光挪到陆译身上,顿了一下,望见旁边的程言雨和党一、方琦三个妹子。

  他慢悠悠地笑起来,抛下还想同他吵个高下的邹咸丰,一脸和蔼地迎上去:“你们就是我家小译玩得最好的朋友吧?”

  三个女生在车上听邹主任吐槽了一路余教授的怪脾气,现在看到真人的表现截然相反,一时间有些懵,只朝他笑了笑,柔柔地说了声“余爷爷好”。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余教授点头不迭,热情地招呼三人:“来来来,跟外公进去,外公给你们准备了牦牛干和罗布麻芝麻茶。”

  然后领着三个女生往主帐走,留下一众雄性生物目目相觑。

  陆译干咳了两声,无奈地解释:“我家没有女孩子,外公一直很想抱孙女或者外孙女。”

  邹扬:“难不成他还想认方琦她们当干外孙女啊?”

  “不会,”陆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是想要认外孙媳妇。”

  话音未落,其余几个人对视一眼。

  “我艹我艹!外孙媳妇不就是你媳妇?方琦能是你媳妇吗?”

  邹扬二话不说,拔腿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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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星宇和肖晟在后面喊:“你他妈跑慢点,除了方琦不是还有党一和程言雨嘛。”

  “你们知道个屁!”邹扬扭头气急败坏地朝他们吼:“党一妹子是一哥的,教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级花下个月就出国了,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回来,能当外孙媳妇?”

  陆译慢吞吞地往前走,没吱声。

  丁一凡挑挑眉梢:“所以你带我们来罗布泊,主要是想让余教授见见程言雨?”

  陆译垂眸望着脚下的黄沙:“……不是。”

  “是不是,你自己知道就好,总归别让自己遗憾。”

  丁一凡轻笑了声,越过他往主帐的方向走去。

  主帐内。

  一群人在桌前相对而坐,中间是碟风干的牛肉干,一人眼前搁一个大茶杯,里面金黄金黄的茶面上还浮着大片芝麻。

  丁一凡吹开芝麻勉强喝了口,接着给党一撕牛肉干。

  对面的方琦一脸嫌弃地拿牛肉干戳面上的芝麻。

  陆译小声给程言雨解释黄金茶的由来。

  余教授还在闭眼沉思,“乖孙子,车里有清水。”

  陆译怔了下,没接腔,转头给邹扬倒茶。

  程言雨看了他和余教授一眼,低头喝茶,也没说话。

  方琦牛肉干往嘴里一扔,亮一口白牙,和肖晟他们一起乐呵呵地看着戏。

  余教授眼睛没睁,又开了口:“渴。”

  陆译示意他面前的桌子:“外公,茶在你面前。”

  “渴。”

  陆译:“车里有水。”

  “渴。”

  陆译:“……”

  “渴。茶叶在床头柜。”

  陆译环顾一圈,没起身,“没杯子,不想烧水。喝你前面这个。”

  “渴。”

  陆译看着偷笑的方琦和一脸正经憋笑的邹扬他们,不说话。

  “渴。”

  “……”

  “渴。”

  “好了,我拿普通杯子给你泡行了吧。”

  终于,陆译忍无可忍起身拿过茶罐出了帐篷。

  余教授微微掀开眼皮看到陆译的背影,睁眼扔了条牛肉干丢嘴里嚼:“小琦、小雨啊,我家这孩子,平时闷不吭声,看起来不爱搭理人的,其实吃软不吃硬,要顺毛摸。你们知道吧?”

  方琦和程言雨有些纳闷,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一样的莫名。

  ——余教授为什么要专门点出我们两?还跟拉皮条一样介绍陆译?

  ——可能是因为只有我们是女生。

  ——不对啊,还有一一。

  ——但是一一有丁一凡了。

  ——所以……

  两人默契地嗯了声,没说别的。

  丁一凡唇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搂着党一的手又紧了紧。

  余教授也不在意,接着问几人:“你们是打算在这玩几天就走还是可以和咱们驻地一起把墓考察完了再一起离开?离开棺也只有七八天了,陆译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回去,你们要是不忙的话不妨一起留下来。有兴趣的话,等会儿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新出来的殉葬礼器。这边不远处还有一片绿洲,等吃了中饭我可以让人带你们一起逛逛沙漠,再去少数民族聚居地看看。”

  大家过来沙漠就是想四处逛逛,当即点头不迭:“谢谢教授。”

  余教授乐呵呵地应了两声,又说起他现在负责的这片楼兰墓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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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楼兰墓群,其实就是在已知的楼兰古城海市蜃楼奇景里忽然间多了点眼熟的地标。

  彼时,驻扎大沙漠的西北考古研究所小分队的一支瞧见了地标,觉得会有大发现,于是深夜跑那里,洛阳铲一下、大探灯一照,露出一根明晃晃白花花的尾椎骨。

  小分队们你看我我看你干瞪眼了十来秒后,整齐划一惊呼了一声,屁滚尿流吓回了小基地。

  第二天,所里的大队人马去掀墓底,发现是个殉葬坑。

  再结合海市蜃楼,手一拍大腿,激动了,把市里研究所剩余的劳力出了个大半,挖了个把月。

  虽然确定只是陵墓群不是古城旧址,但也是个大收获。

  邹主任本着有姑娘一起看有历史一起采的老司机心理,拨通了老伙计余臻殊的电话。电话里没说清,让对面的老教授听成了疑似挖掘出楼兰古城旧址。

  老教授常年沉迷异域文化,早年间还混过金字塔队伍,一听这个,也兴奋了,大手一挥带出庆北大学考古所大半精兵,洋洋洒洒数十人当晚就奔来了大西北。

  党一本就对历史感兴趣,这会儿有老前辈带头,兴致更浓,拖着腮听余老教授讲述他在埃及考察的经历,连原先有些喝不惯的芝麻茶都喝了两大杯。

  邹扬他们虽然对考古的兴趣不大,但看看绿洲也是很满足的。

  尤其是,绿洲里还有少数民族的漂亮小姐姐的时候。

  于是吃完中饭,一群人分成了两队。

  邹扬、肖晟、刘星宇一队,在文博然的带领下朝绿洲行进。

  党一、丁一凡和程言雨、陆译一队,跟着余老教授他们一起清理出土的殉葬品。

  方琦对哪边都不感兴趣,带着遮阳帽跑殉葬坑旁边,手持探棍蹲在小沙堆边戳洞。

  戳出来一个被流沙盖掉,戳一个又盖掉。

  党一帮着清理完一片破碎的玉帛,出来看殉葬坑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时候,瞥见蹲在旁边,周身凝结着实质性哀怨气体的方琦,愣了下。

  “方琦,你要不要我陪你去绿洲看看?”她走过去:“丁一凡有驾照,我们可以开车。”

  “不要。”方琦想也不想,摇头拒绝:“我听蒋依雯小姐姐说了,文博然小哥哥是个一堆吃的都堵不住嘴的话唠。而邹扬,我们都知道,他就是个吃药也好不了的精分。”

  党一:“……”

  方琦遥望一望无垠的沙海,双手合十,闭着眼默念:“我现在只希望悍马刹车好点别冲河里去了,最后他们也别撞上原住民。不然以邹扬的画风,非被原住民给煮了不可。”

  党一:“……”

  丁一凡走过来时,正好听到方琦的这句话。

  “你还是盼点儿他们好吧,邹扬被原住民抓了,我们还得去领人。”

  方琦摊手:“反正我不领。”

  她继续坚持不懈戳着洞,人类欺负我,你个小沙子也敢堵我的坑。

  没戳几个。

  不远处蒋依雯边挥着手跑近边喊:“方琦,党一,你们那几个同学和文博然一起被哈兰族给绑了!”

  方琦、党一:“?”

  事实证明,方琦的确是个乌鸦嘴,而且好的不灵只灵坏的。

  邹扬和文博然,带着刘星宇和肖晟一起,踩着油门把人家绿洲居民的饮水河以及种下没几天的小胡杨树给撞了。

  方琦看着榻上哆哆嗦嗦喝羊奶的文博然和里边抱胸闭目养神一言不发的邹扬,心里忽然有些小瑟缩。

  她以后还是少说点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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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

  据领他们回来的驻地小哥哥说,他们本来驾着车已经停在河边了,人家原住民也习以为常以为就是来接水或者观光的,正走近问来因。

  结果还没走过来,车就咕隆咕隆下了水。

  也是悍马车身强悍,跨过河撞倒一大片胡杨树后才停在人酋长面前。

  文博然一脸心有余悸地说:“那个酋长好可怕,把我们拖下车绑起来就派人烧火要烤我们,要不是驻地的大哥来得快,我就熟了。呜呜呜呜,好可怕我再也不开车了。”

  蒋依雯边喂他羊奶边骂:“你个死书呆子,驾照补考四次都没过,开个毛线的车啊!”

  刘星宇冷不丁地出声:“他们没有打算烤我们,上面架了一只锅,旁边在磨刀。”

  邹扬跟着低嗯了声。

  方琦倒了杯热水过去:“邹扬,你一个有驾照的,让没驾照的开车,厉害呀。”

  余教授和一众大小领导都被罗布泊的驻地小哥哥领去绿洲那边谈判去了,郑少秋跟着去蹭烤肉吃,邹主任嫌基地信号太差,去了市里拿小信号塔还没回来。

  现在基地这边就党一他们几个人,连墓地挖掘的工人都偷偷溜了大半去那边看热闹。

  “他没有告诉我他没驾照,又一直在我耳边念说自己没开过悍马,我就给他开了。”

  邹扬接过水,喝了一口,眼神带着丝幽怨望向方琦。

  方琦偏头不看他,又去笑文博然:“博然小哥哥,你也很厉害啊,无证驾驶。”

  文博然不说话,推开嘴边的羊奶,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蒋依雯把羊奶搁桌上,冷哼:“一个开残疾人专用车都能撞车,还被几大驾校联名抵制的马路杀手,今天是长了老虎胆子了。”

  文博然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现在已经很难过了,学妹你就对我好一点吧。”

  陆译和程言雨在旁边的文物保管帐里清点入土文物,过来给刘星宇他们送了趟水果又回去了。

  党一看犯事的几个人都是一脸瑟缩的样子,跟着看了丁一凡一眼,示意她先带着方琦出去了。

  方琦摊摊手耸耸肩,跟她出了门。

  两人在帐篷门口正巧碰见邹主任下车。

  邹主任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帐子里就近一扔,招方琦和党一她们过去:“丫头们,要不要跟我去哈兰族瞧瞧,余臻殊他们在商量赔钱的事,我们也去给他们算算账。”

  方琦想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拉着党一笑眯眯地上了车。

  哈兰族,原先的族名已经不可考,在绿洲生活了数百年,战乱时期点燃了战斗民族的属性把敌军绞杀在家门口,自己也没讨着什么好,牺牲了大部分精壮劳动力。

  大家就地埋尸,在上面种了胡杨树防护林,里面有对敌军的唾弃也有对族里战士的缅怀。应该路过那片防护林的时候还是丁一凡在掌方向盘,所以他们安安稳稳绕到了哈兰河河岸。要是丁一凡他们把守护树撞了,哈兰族怎么着也得把他们头给剃了祭个祖。

  邹老边开车边给方琦科普哈兰族历史,说到哈兰族信奉太阳母神时,形象生动地一只手松开方向盘,绕着脑袋画了个圈。

  “他们族真是太有创造力了,先是把头发剃光,然后每天往头皮上贴一个太阳图腾的挡光纸还是别的什么遮太阳的,等周围的头皮都晒黑了才取下来,然后头顶上就有一个白白的太阳。他们说这是母神的光芒照亮周遭黑暗污秽的意思。而且位置必须要正,不然又要养白了重新晒。然后酋长是一整个光头,不给晒黑,头皮全部都要是白的,代表高层的无上光芒已经照亮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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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稀有民族的信仰啊!”

  党一和方琦看着路边上排排闪过绵延不止的胡杨树,忍俊不禁,默默点头赞许民族创造力和部落文明。

  到了绿洲,邹老吸取教训把车停在路边,也有一群青壮年赤膊上阵挡在河岸边的原因在。

  可惜身高不够,不然就能看到太阳母神之光了。方琦下车看到前面一排黑黝黝的□□又是一阵憋笑。

  到了河对面,余教授他们就地盘腿正襟危坐,旁边的柴火烧得噼里啪啦响,上面的烤肉兹兹冒着烟滴着油,最边上还架着一口盛满高汤的锅。

  一个小少年坐在正前方的高座上,一袭七彩图腾的外袍包裹全身,头上一圈蛇形黄金冠,小脑袋剃得光光的整个一片白嫩,白净小脸上写满“你丫有完没完信不信老子烤了你”,旁边站着位伛偻老人,身形瘦小,脸上颧骨高耸,好似脸皮下面已经只有骨头,头顶一片漆黑,

  党一微微眯眼看过去,依稀能看到正中心处的白圆形。

  双方都没有说话。

  邹主任领着党一和方琦悄悄在余教授旁边坐下。

  小少年盯住方琦,默了几秒才说:“你们要给我们植树。”

  驻边的主管一阵点头:“当然当然。我们会负责给贵族种一片新的胡杨树。”

  伛偻老人叽里呱啦一阵,少年皱着眉开腔:“那两个人的头发要剃光。”

  余教授拉住主管,身体前倾,脸上挂着笑:“酋长,我们汉族不习惯剃光头,可以换个别的条件吗?”

  方琦跟着点头不迭。

  邹扬从小就不许别人轻易碰他的头发,碰一下就炸毛。

  少年皱眉:“还有什么别的条件?”

  邹主任帮腔:“给贵族补贴点衣物,修缮房屋,或者赔偿金钱之类的。酋长觉得如何?”

  党一和方琦没什么发言权,只是来看看民族文化,顺便感叹一句果然要剃头。

  方琦望眼伛偻老人再看眼小少年,正好与少年对视。

  她尽量保持诚恳的目光直到少年移开视线。

  “我们有衣服有房子也有钱,”酋长顿了顿,伸手指着方琦对邹主任说:“我要她陪我三天。”

  一众哗然。

  主管回头看方琦:原来少数民族好这口。

  余教授偏头佯装瞪方琦:不去照顾邹扬他们,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邹主任脸僵着瞥方琦:我招什么手带这俩丫头过来啊!回去余臻殊不得拿热茶泼死我。

  驻地小哥哥欲言又止地瞧方琦:女同志,别担心,我们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伛偻老人扯了扯面皮俯视方琦:你这种女人酋长只是玩玩,做不得数……

  旁边的吃肉添柴群众上下打量方琦:我们酋长竟然喜欢这种没胸没屁股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接收到一众视线的方琦:看什么看,我也很懵很无辜!这小P孩看错眼神了吧!

  各方眼神交流片刻后,余教授一脸严肃望向酋长:“不好意思,这个不能接受,酋长还是换个条件吧。”

  酋长不理他,很耐心地视线黏住方琦,等着她的回答。

  方琦认认真真扫一眼小少年的身形,确定自己没瞎,酋长大大最多十一岁,轻了轻嗓子开了口:“酋长是要我陪您玩三天,带您四处看看吗?”

  酋长点点头后补充:“还要跟我聊天。”

  又是一众哗然。

  主管回头看方琦:原来是扮家家酒。

  余教授先是张嘴无声地哈哈几下接着偏头瞪方琦:就你话多!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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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我允许不许出门!

  邹主任脸僵着瞥方琦:这个民族的成长教育有点问题。

  驻地小哥哥欲言又止地瞧方琦:女同志,为了民族团结,你就牺牲三天时间吧。

  伛偻老人扯了扯面皮俯视方琦:你这种女人跟酋长玩的时候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别教坏他……

  旁边的吃肉添柴群众上下打量方琦:原来我们酋长喜欢这种没胸没屁股生不出孩子的女人陪他玩……

  方琦一个眼神压回所有目光:我讨小孩子喜欢怎么滴了!

  罗布泊楼兰墓考古分队驻地。

  党一和方琦牵着小少年进帐篷找那两个该剃光头的罪魁祸首。刘星宇和肖晟属于被迫犯案,忽略不计。

  邹扬已经起身坐在桌边闭目养神,文博然在他旁边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蒋依雯不见人影。

  “小老弟,你说那个什么哈兰族会怎么收拾我们啊?余教授他们能搞定吗?我看他们那个族的人都好凶好凶的,那个酋长看起来那么小小一个结果力气也好大直接就把我们几个人给举起来了,好吓人喔。小老弟,你说他们余教授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不会出什么事吧?党一跟邹主任也跟着去了,会不会是事情没谈妥他们那边要打架啊?呜呜呜呜,我再也不开车了。司大哥……”

  “文博然,你都已经闯了大祸了还不消停啊。”

  蒋依雯进门打断他的魔音穿脑。

  手边的小少年冷不丁冒出一句:“不是我力气大,是你们太弱了。都快三十岁了体力跟七老八十的人似的。”

  “‘们’字去掉。”丁一凡睁眼睨着小少年。

  少年哧了一声不再说话,方琦摇摇手,把他领到邹扬和文博然面前,指着文博然说:“阿拉耒,前面是这个哥哥不会开车误撞了你家的胡杨树,哥哥跟你说对不起,你原谅他好不好?”

  再看文博然一眼——快道歉啊!

  哈兰族以阿、卜、莿、的、鄂五大姓氏为主,换成汉族名则男为哈女为兰。小少年酋长汉文名译为阿拉耒,哈兰语未知,汉族名哈耒。

  文博然从善如流:“阿拉耒酋长对不起呀,我以后再也不开车了。”

  阿拉耒轻轻“恩”了声,邀请了大家过几天去参加篝火晚会,小拇指勾了勾方琦的手心,拉着她走过丁一凡,径直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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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口口(叹气,我已经把所有可能被敏感掉的东西都删了……

  这章有改动,小可爱们刷新一下再看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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