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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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例行共用午餐时间。
陈词来到餐厅,坐在沙弗莱对面。
侍者为两人倒上香槟，又安静地退到一边，悠扬乐声飘着,窗外阳光明媚,天气正好。
窗户稍微打开一条风,微风吹动窗帘裙摆般飘荡,陈词发梢也微微颤动着,他早上刚洗过澡，发丝乌黑柔软，衬得皮肤格外细腻。
虽说是私下用餐，他还是按照以往习惯，换了正式服装。
相较于沙弗莱坐立难安,陈词全程都相当平静,自顾自地吃着,但似乎不见了数年来沉闷。
沙弗莱拿着刀叉，面对丰盛午餐,却没什么胃口,他像是身上有刺猬在爬,放在桌下脚向前一蹭,踢到了陈词鞋尖。
陈词：？
陈词抬眸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地将脚向后收了收，又继续垂下眼帘。
沙弗莱：………………
大皇子紫罗兰色眸子沉了沉，如同终于确定了什么,停下了继续吸引对面少年注意幼稚举措。
“喜欢那个生态缸吗？”沙弗莱过了一会儿，问道。
陈词嗯了声：“挺喜欢。”
对话就此终止。
沙弗莱不再多说,陈词甚至没问他昨天去环海基地玩得怎么样。
几天之前,少年明明是那么向往。
在白塔日子平静如水。
只是相较于从前古井无波,水面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向着四边八方扩散。
桂芷棋又来找了陈词两次，她正在上大学，研究建筑方向，近期刚做完项目，比较清闲。
陈词很难理解桂芷棋究竟怎么了，反正小姑娘每次过来，说话都有点小心翼翼，也极少再提起沙弗莱，好像怕他会突然难过。
陈词不懂。
他不讨厌和桂芷棋聊天，这是陈念给他找朋友。
随着相处增多，两人也开始找到新共同话题，不再是桂芷棋单方面输出，而陈词默默听着了。
一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心有期盼，十几年来一成不变生活都因此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陈词从抽屉深处翻出许久没用过首饰盒，拂去上面落得浮灰。
他打开盒子，椭圆形紫色宝石安静陷在丝绒之中，在阳光照射下，显露出绚烂瑰丽色泽。
这是十六岁时陈词收到礼物，具体是谁送他也忘记了。
陈词对珠宝不感兴趣，平日里也很少戴着，价值不菲礼物收到之后他看了几眼，就放回了首饰盒里，知道今天才再度拿出来。
现在它就要派上用场了。
陈念将首饰盒放进口袋，傍晚时分他还要去练琴。
明天就是和陈念约定好日子，如果顺利，他们互换将持续长达三周。
这三周里，陈念肯定不能再继续上他平日里课，不然老师只要一教，就会露馅。
他得想个什么理由请假才行。
随着再度互换日子临近，陈词把陈念写下日志反复看了数遍，到底有些担忧。
陈念和他性格相差实在太多了，处事方式截然不同，短短几天可能旁人很难往正确方向去想，可时间一旦拉长，区别会变得愈发明显。
风险很大，但陈词同样觉得，这个险值得去冒。
他好不容易有获得自由机会，就算有被抓住可能，也得竭力争取。
翌日清早，陈词在沙弗莱陪同下再度离开白塔，来到钟楼。
他头天晚上和沙弗莱联络，说明意图后，对方立刻就同意了。
陈词之前一直很怕麻烦沙弗莱，而现在他意识到，许多时候请求并没有那么难开口。
就像他在昏暗窝棚里，鼓起勇气，询问傅天河能不能帮他弄一张通行证。
大家都很好，就算拒绝了，也不会有苛责。
“需要我陪你上去吗？”沙弗莱问。
陈词：“不用，麻烦你稍微等一等，我上去看看风景，很快就回来。”
沙弗莱应了声好，他站在钟楼首层大厅中央，望着陈词身影消失在电梯间。
沙弗莱深吸口气，压制住胸中过速心跳，这一次陈词，会在多久之后下来？
他甚至都想要悄然释放出精神力，跟随着Omega少年一探究竟。
但陈词精神力非常强，只要他一出动，必定会被立刻发现。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精神力概念出现在了人类世界中，最顶级Alpha和Omega会拥有精神力，并且越强大，精神力等级越高。
而年仅十八岁陈词是皇家秘密档案中，目前已知精神力等级最高人。
他等级超越了公认天花板UR，用一个X来表示。
陈词甚至能做到意念移物这一听起来简直不可能事情，就连最出色Alpha，在陈词能力面前都只能甘拜下风。
真要比起来，沙弗莱当然不会是陈词对手。
然而只有很少人知道这件事，陈词生活在白塔，平日里不声不响，极少展现自己天赋。
沙弗莱一直觉得，正是因为过强精神力，才让陈词无法接受神经适配器，进入到游戏世界中。
沙弗莱找了个位置坐下，耐心等待着。
这一次他没有习惯性地打开游戏论坛消磨时间，而是环视空旷大厅，在钟楼东南方向，是鲜少有人过去楼梯间。
陈词快步走进卫生间时，陈念正坐在洗手台上，少年双手撑着光滑大理石台面，两只脚悬在空中，随意摇晃着。
身后镜子映出陈念从领口中露出红色颈环，还有陈词平静面容。
“你来啦。”
见陈词过来，陈念两手一撑，灵活地跳了下来，国际惯例般给了陈词一个大大拥抱。
“久等了。”陈词没有动弹，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弟弟拥抱。
“我也才刚到。”陈念将他松开，立刻反锁上卫生间门，迫不及待地拉着陈词，重新坐在洗手台上。
照例是要交流一下这几天各自经历。
陈词没什么好说，反正他平时干也就那些事，倒是特地提了下桂芷棋，还有“双重人格”设定。
“平日里要上课程我能推尽量都推了，如果到时候怕露馅，你再找借口把其他也推掉。”
“好。”陈念答应下来，他略一迟疑，道，“哥，我得给你说一件事。”
样子像极了心虚小孩。
陈词：“说。”
陈念清了清喉咙，尽量详细地和陈词讲了他在夜总会工作，以及几天前辞职。
听到傅天河从墙头一跃而下，帮着被德雷克纠缠陈念解围，陈词一愣。
但很快，他神情又恢复了平静。
兴许是陈词目光过于冷静，被这样注视着，竟然让陈念有种自己是个在家长面前犯错小孩错觉。
他越说越愧疚，声音也越来越小。
“嗯……就这样我辞职了，但是地下城还有很多认识我人，夜总会那边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其实我本来没想和他们撕破脸，但当时情况实在太爽了，我没忍住。”
陈词没错过弟弟脸上泛起不好意思绯色，问：“还有吗？”
“没有了。”陈念乖乖回答。
陈词回答出乎陈念意料：“没关系，我不会介意。”
陈念本以为哥哥会对他“不检点”生活做出指责，但陈词很显然接受良好，或者说，根本没放在心上。
陈念皱起眉：“我担心之后会有人找你麻烦，毕竟你要用着我身份在地下城。”
陈词摇摇头：“他们伤不到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陈念眨眨眼，想到之前日志里陈词不费吹灰之力制服六个混混壮举，恍然明白了。
“那这样最好了。”他松了口气，“如果实在遇见什么不好解决麻烦，还可以找人帮忙。”
陈词嗯了一声，他抬手看了眼时间，道：“不早了，我们换衣服吧，沙弗莱还在下面等着。”
扣子被一颗颗解开，还带着对方体温衣服穿到身上，红色和黑色颈环交换，他们面对着面，就连肩膀上月亮胎记，都是镜像。
陈词将颈环扣好，又给陈念整理袖口。
“好了。”
“下次再见到你，就得三周之后了。”陈念还有些不舍，他牢牢记得陈念日志里提到过身体检查，问，“你身体真没问题吗？”
“没事。”陈词没有多说，他不想让陈念担心，也不想把弟弟牵扯进来。
陈念将信将疑：“你可不要骗我。”
陈词：“不会。”
陈念信了，因为他直觉自己哥哥不是个会说谎人。
确定已经乔装成了彼此模样，陈词和陈念打开反锁门，走出卫生间。
朝着截然相反方向离去。
陈念回到钟楼首层，沙弗莱正在长椅上等待。
见Omega少年出来，大皇子站起身，目光在陈念眼眸处一顿，问：“直接回去吗？”
“回去吧。”陈念没想着趁机再玩，当务之急是先看了陈词日志，了解这一周里发生事情，反正他还能在顶层待上三个星期，之后随时都可以出门。
沙弗莱应了声好，他走出钟楼，为陈念打开等待在门口专车车门，一只手搭在门框顶，防止陈念碰头。
陈念不客气地坐进去，他等到沙弗莱从对侧坐上来，道：“我想要一个新终端，可以吗？”
“终端？”
“嗯。”陈念顿了顿，他知道这话说了会有很高风险，却还是讲出来了，“一个不被白塔智能管家监控新终端。”
陈词终端一直处在监控之中，他和谁发了消息，几时休息，以及心跳血氧睡眠状态等各项数据都会被收集，上传到系统之中。
搞得陈念想和他联络都不行，否则他们兄弟俩商量着办，很多事情会简单许多。
出乎陈念意料，沙弗莱想了想，竟然直接答应下来：“不被监控么，我尽量给你弄来吧。”
嗯？
陈念瞅了他一眼，心中骤然警惕起来。
大皇子面色如常，似乎只是答应了一件稀松平常请求。
他应该没察觉到什么……吧？
陈念有点搞不清沙弗莱答应如此爽快，是因为真无所谓，还是说什么其他原因。
陈念定了定心神，暂且将疑惑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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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例行共用午餐时间。
陈词来到餐厅,坐在沙弗莱对面。
侍者为两人倒上香槟，又安静地退到一边，悠扬乐声飘着,窗外阳光明媚,天气正好。
窗户稍微打开一条风,微风吹动窗帘裙摆般飘荡,陈词发梢也微微颤动着,他早上刚洗过澡，发丝乌黑柔软，衬得皮肤格外细腻。
虽说是私下用餐，他还是按照以往习惯，换了正式服装。
相较于沙弗莱坐立难安,陈词全程都相当平静,自顾自地吃着,但似乎不见了数年来沉闷。
沙弗莱拿着刀叉，面对丰盛午餐,却没什么胃口,他像是身上有刺猬在爬,放在桌下脚向前一蹭,踢到了陈词鞋尖。
陈词：？
陈词抬眸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地将脚向后收了收，又继续垂下眼帘。
沙弗莱：………………
大皇子紫罗兰色眸子沉了沉，如同终于确定了什么,停下了继续吸引对面少年注意幼稚举措。
“喜欢那个生态缸吗？”沙弗莱过了一会儿，问道。
陈词嗯了声：“挺喜欢。”
对话就此终止。
沙弗莱不再多说,陈词甚至没问他昨天去环海基地玩得怎么样。
几天之前,少年明明是那么向往。
在白塔日子平静如水。
只是相较于从前古井无波,水面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向着四边八方扩散。
桂芷棋又来找了陈词两次，她正在上大学，研究建筑方向，近期刚做完项目，比较清闲。
陈词很难理解桂芷棋究竟怎么了，反正小姑娘每次过来，说话都有点小心翼翼，也极少再提起沙弗莱，好像怕他会突然难过。
陈词不懂。
他不讨厌和桂芷棋聊天，这是陈念给他找朋友。
随着相处增多，两人也开始找到新共同话题，不再是桂芷棋单方面输出，而陈词默默听着了。
一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心有期盼，十几年来一成不变生活都因此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陈词从抽屉深处翻出许久没用过首饰盒，拂去上面落得浮灰。
他打开盒子，椭圆形紫色宝石安静陷在丝绒之中，在阳光照射下，显露出绚烂瑰丽色泽。
这是十六岁时陈词收到礼物，具体是谁送他也忘记了。
陈词对珠宝不感兴趣，平日里也很少戴着，价值不菲礼物收到之后他看了几眼，就放回了首饰盒里，知道今天才再度拿出来。
现在它就要派上用场了。
陈念将首饰盒放进口袋，傍晚时分他还要去练琴。
明天就是和陈念约定好日子，如果顺利，他们互换将持续长达三周。
这三周里，陈念肯定不能再继续上他平日里课，不然老师只要一教，就会露馅。
他得想个什么理由请假才行。
随着再度互换日子临近，陈词把陈念写下日志反复看了数遍，到底有些担忧。
陈念和他性格相差实在太多了，处事方式截然不同，短短几天可能旁人很难往正确方向去想，可时间一旦拉长，区别会变得愈发明显。
风险很大，但陈词同样觉得，这个险值得去冒。
他好不容易有获得自由机会，就算有被抓住可能，也得竭力争取。
翌日清早，陈词在沙弗莱陪同下再度离开白塔，来到钟楼。
他头天晚上和沙弗莱联络，说明意图后，对方立刻就同意了。
陈词之前一直很怕麻烦沙弗莱，而现在他意识到，许多时候请求并没有那么难开口。
就像他在昏暗窝棚里，鼓起勇气，询问傅天河能不能帮他弄一张通行证。
大家都很好，就算拒绝了，也不会有苛责。
“需要我陪你上去吗？”沙弗莱问。
陈词：“不用，麻烦你稍微等一等，我上去看看风景，很快就回来。”
沙弗莱应了声好，他站在钟楼首层大厅中央，望着陈词身影消失在电梯间。
沙弗莱深吸口气，压制住胸中过速心跳，这一次陈词，会在多久之后下来？
他甚至都想要悄然释放出精神力，跟随着Omega少年一探究竟。
但陈词精神力非常强，只要他一出动，必定会被立刻发现。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精神力概念出现在了人类世界中，最顶级Alpha和Omega会拥有精神力，并且越强大，精神力等级越高。
而年仅十八岁陈词是皇家秘密档案中，目前已知精神力等级最高人。
他等级超越了公认天花板UR，用一个X来表示。
陈词甚至能做到意念移物这一听起来简直不可能事情，就连最出色Alpha，在陈词能力面前都只能甘拜下风。
真要比起来，沙弗莱当然不会是陈词对手。
然而只有很少人知道这件事，陈词生活在白塔，平日里不声不响，极少展现自己天赋。
沙弗莱一直觉得，正是因为过强精神力，才让陈词无法接受神经适配器，进入到游戏世界中。
沙弗莱找了个位置坐下，耐心等待着。
这一次他没有习惯性地打开游戏论坛消磨时间，而是环视空旷大厅，在钟楼东南方向，是鲜少有人过去楼梯间。
陈词快步走进卫生间时，陈念正坐在洗手台上，少年双手撑着光滑大理石台面，两只脚悬在空中，随意摇晃着。
身后镜子映出陈念从领口中露出红色颈环，还有陈词平静面容。
“你来啦。”
见陈词过来，陈念两手一撑，灵活地跳了下来，国际惯例般给了陈词一个大大拥抱。
“久等了。”陈词没有动弹，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弟弟拥抱。
“我也才刚到。”陈念将他松开，立刻反锁上卫生间门，迫不及待地拉着陈词，重新坐在洗手台上。
照例是要交流一下这几天各自经历。
陈词没什么好说，反正他平时干也就那些事，倒是特地提了下桂芷棋，还有“双重人格”设定。
“平日里要上课程我能推尽量都推了，如果到时候怕露馅，你再找借口把其他也推掉。”
“好。”陈念答应下来，他略一迟疑，道，“哥，我得给你说一件事。”
样子像极了心虚小孩。
陈词：“说。”
陈念清了清喉咙，尽量详细地和陈词讲了他在夜总会工作，以及几天前辞职。
听到傅天河从墙头一跃而下，帮着被德雷克纠缠陈念解围，陈词一愣。
但很快，他神情又恢复了平静。
兴许是陈词目光过于冷静，被这样注视着，竟然让陈念有种自己是个在家长面前犯错小孩错觉。
他越说越愧疚，声音也越来越小。
“嗯……就这样我辞职了，但是地下城还有很多认识我人，夜总会那边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其实我本来没想和他们撕破脸，但当时情况实在太爽了，我没忍住。”
陈词没错过弟弟脸上泛起不好意思绯色，问：“还有吗？”
“没有了。”陈念乖乖回答。
陈词回答出乎陈念意料：“没关系，我不会介意。”
陈念本以为哥哥会对他“不检点”生活做出指责，但陈词很显然接受良好，或者说，根本没放在心上。
陈念皱起眉：“我担心之后会有人找你麻烦，毕竟你要用着我身份在地下城。”
陈词摇摇头：“他们伤不到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陈念眨眨眼，想到之前日志里陈词不费吹灰之力制服六个混混壮举，恍然明白了。
“那这样最好了。”他松了口气，“如果实在遇见什么不好解决麻烦，还可以找人帮忙。”
陈词嗯了一声，他抬手看了眼时间，道：“不早了，我们换衣服吧，沙弗莱还在下面等着。”
扣子被一颗颗解开，还带着对方体温衣服穿到身上，红色和黑色颈环交换，他们面对着面，就连肩膀上月亮胎记，都是镜像。
陈词将颈环扣好，又给陈念整理袖口。
“好了。”
“下次再见到你，就得三周之后了。”陈念还有些不舍，他牢牢记得陈念日志里提到过身体检查，问，“你身体真没问题吗？”
“没事。”陈词没有多说，他不想让陈念担心，也不想把弟弟牵扯进来。
陈念将信将疑：“你可不要骗我。”
陈词：“不会。”
陈念信了，因为他直觉自己哥哥不是个会说谎人。
确定已经乔装成了彼此模样，陈词和陈念打开反锁门，走出卫生间。
朝着截然相反方向离去。
陈念回到钟楼首层，沙弗莱正在长椅上等待。
见Omega少年出来，大皇子站起身，目光在陈念眼眸处一顿，问：“直接回去吗？”
“回去吧。”陈念没想着趁机再玩，当务之急是先看了陈词日志，了解这一周里发生事情，反正他还能在顶层待上三个星期，之后随时都可以出门。
沙弗莱应了声好，他走出钟楼，为陈念打开等待在门口专车车门，一只手搭在门框顶，防止陈念碰头。
陈念不客气地坐进去，他等到沙弗莱从对侧坐上来，道：“我想要一个新终端，可以吗？”
“终端？”
“嗯。”陈念顿了顿，他知道这话说了会有很高风险，却还是讲出来了，“一个不被白塔智能管家监控新终端。”
陈词终端一直处在监控之中，他和谁发了消息，几时休息，以及心跳血氧睡眠状态等各项数据都会被收集，上传到系统之中。
搞得陈念想和他联络都不行，否则他们兄弟俩商量着办，很多事情会简单许多。
出乎陈念意料，沙弗莱想了想，竟然直接答应下来：“不被监控么，我尽量给你弄来吧。”
嗯？
陈念瞅了他一眼，心中骤然警惕起来。
大皇子面色如常，似乎只是答应了一件稀松平常请求。
他应该没察觉到什么……吧？
陈念有点搞不清沙弗莱答应如此爽快，是因为真无所谓，还是说什么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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