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养的小崽子以下犯上了(三)_快穿之我把反派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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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的小崽子以下犯上了(三)

  王家商户在堰都并不算大,但姬氏王朝治下流行茶道,因而他家的茶铺也算是热门商户,在堰都城池里小富小贵是有了,可就是这么一家人对于一一个年幼的孩子却吝啬地叫人心惊一一一家人穿着蜀南来的锦缎丝绸,衣摆、腰间覆着玉带宝珠,各个吃得体态圆润富气,唯有阿岚嶙峋瘦弱,身上的布衣缝缝补补不知道随着主人度过了几载春夏。阿岚心思玲珑不假,但遇上不讲理的,那点心机便不太够用,好比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便也只能偷偷记着自己的受过的苦楚睚眦必报正是适用于他。中贵大人听不得嘈杂,因此在进i]之前王家一干人等都被脏布堵着嘴,呜呜咽咽说不出话。

  下人们有眼色地搬来了实木椅,铺着金丝垫,伏姣翘着足尖坐了上去,黑纱沉沉落在唇瓣之上。

  他对站在自己身侧的小崽子道:阿岚一顿,他犹疑地望了望遮住半张脸的青年,又看向曾经欺辱自己可此刻却跪在地上瑟缩的王家人。

  “还要我说第二遍”中贵大人音色中似乎带着不耐,阿岚攥着拳头忽然扑了上去,他骑在王家子的身上,用自己最大的劲儿狠狠揍着对方横肉满满的脸盘。

  “呜呜呜!王廷福和王家主母是个溺爱孩-子的,见此哪里能忍得住,扑腾着想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撞下来,却被侍卫反手打翻在地无力起身。大约有数十息,小孩喘着粗气停下了拳头,而被他压在地上的王家子的脸已经肿胀如猪,涕泗横流,被堵着的嘴哼哼唧唧不知是求饶还是谩骂。

  [咦,反派不太行啊,自己打手多疼。]系统砸吧着三瓣嘴,怀里还抱着个前不久主神大人给他寄过来的胡萝卜等身玩偶。

  伏姣看''了眼精神空间里优哉游哉的小垂耳兔,心里隐约觉得统儿和主神之间好像有那么一点儿不对劲。

  “来。”中贵大人唤着小孩,待阿岚上前,青年从阔袖里抽出一绣着金丝边儿的帕子,轻轻捏着对方的手一点点擦拭着小孩儿手背上的於痕血丝。帕子落在皮肉上有些剐蹭的刺痛,阿岚咬唇忍耐,只是视线总是忍不住落在青年修长苍白的手指上一一精致地仿佛由玉石雕琢,同自己蜡黄鸡爪似的手摆在一起简直就是亵渎了对方。

  面如傅粉,唇若抹朱,纤细玲珑,放在女人身上的词汇按在中贵大人的手上竟然意外地适合。

  只是阿岚并不敢说出来,他年幼不假,却心智早熟,前些年他见过一位从南寮回乡的大老爷,身形瘦削、兰指轻颤,总是面上总是敷着一层白粉,嗓音尖细阴柔,据说是被阉了命根子的太监。

  而这位中贵大人虽不及大老爷阴柔,可那股子劲儿却有几分相似,只是显得更加清贵逼人,阿岚心中推测此人应当也是来自宫里的太监。只是南寮的皇宫长什么样呢红砖墙、琉璃瓦珍兽皮、象牙壁这是阿岚从未想过、见过的,甚至在今日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和这般的贵人有所联系。在他神游天际之时,手背上的刺痛唤回了阿岚的心神。

  他甫一低头,便瞧见青年泛着粉意的指尖抵着手帕陷在他手背的伤痕之上。

  “先、先生

  “忒蠢!伏姣抬着指尖点了点小孩儿的额头,冷声道:“往后以你的身份何须亲自打人毁了气度不说,你叫那些养在你麾下的下人做甚

  “那、那先生会教我吗孩子一声试探着,他脸上的神情怯懦可怜,带着一种劣质的故意讨好,那是让上位者-眼就能看出来的伪装一一但往往这样的伪装也会让人放松、疏于防范,一点一点掉落到小孩稚嫩的陷阱里。

  “当然。”伏姣勾唇,殷红的唇瓣上仿佛覆着一层水光,莹莹如玉,他拍了拍阿岚的手背,忽而抿直了嘴角,“睁眼好好看着一一动手!话落,执刀的侍卫便将王廷福一家人绑束在院中的木桩上,婴儿孩臂粗的皮鞭被抽得猎猎作响,很快这三人就皮开肉绽哀嚎连连即使心性再成熟,阿岚到底还是个孩子,那血肉横飞的场景惊得他小脸煞白,正想扭头却被伏姣钳住了下巴。

  中贵大人压低了声音道:“好好看着。”1292615

  “是

  这是一场酷刑,但也是一场惩罚。

  王记茶庄本不姓王,而是姓赵。当年王廷福是南边逃荒来的,幸而与赵家小姐有了一段姻缘,这才做了上门女婿,掌管了赵家茶庄。谁知道没几年赵家小姐难产,母子皆亡,王廷福便立马露出了贪婪的嘴脸,他将茶庄占为己有、冠上己姓,不多时娶了如今泼辣的王

  妻,还把前妻年迈的父母赶了出去,冻死在数九寒冬。至于王家主母,她不怪自己丈夫花心滥情,而是将自己的恨意泄愤在那群被强抢、买卖进来的女人身上,打骂虐待,凡是进了王家的妾,基本活不过三年就香消玉殒,连一副完整的棺材都得不到,只是被下人们草席一卷扔到了乱葬岗去。而自小被宠溺偏心的王家子,小小年纪便有寻花问柳之相,府中貌美的蹋,一副歹毒心肠经常打杀堰都路边的野猫野狗,倒是同他的父母如出一辙,并非良人。

  这鞭子落在他们身上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只是伏姣并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反派。在这个世界里,因为人设限制,伏姣不可能做曾经那个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小茉莉,他端得是心狠手辣的剧本,便也只能尽力维持。不过在行事之余,天性纯善的茉莉花妖还是秉持了一分自己的底线一一利用、打压的均是染了命案、心怀不轨之人,对于忠义赤诚之人他不会动分毫。待鞭打声落幕,王家几人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子。

  伏姣抚掌,“解气吗”阿岚瞧着地上晕染的一片血迹,咽了咽唾沫点头小声回复:“解气。”

  虽是血腥难耐,可落在他眼里捱过了最初的惊异,更多的是一种畅然的舒爽,看着欺压自己多年的歹人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阿岚这才有了一点今日不同往日的实感。

  中贵大人满意了,立马领着小孩儿往南寮赶,至于王记茶庄,倒是不开也罢,总归有地方官员愿意为了讨好上级而做出正确的处理。★

  一行人回南寮的时候正赶上正月末的大雪,砖红的城墙上白茫茫一片,宛若鹅毛翻飞,正如了一句“未落柳絮因风起”,瞧着倒像是春日落下的光景,只是踏出马车的那一咳!能感觉到的就只有凛冽寒意了。

  伏姣有在皇庭中坐轿子的特权,他手里抱着祥瑞的麒麟小暖壶,嗅着袅袅青烟斜倚在椅背上,阿岚乖顺地半跪在一侧,摊开微微颤抖的掌心等候着中贵大人的发落。

  “一张纸写了十来个字,瞧瞧你错了几个”轿子里青年散着白发,指尖里转着十多寸的金丝玉杆烟枪,慵懒的嗓音带着沙哑,像是午后刚刚睡醒时的倦怠模样。

  “错了四个。”阿岚低声回答。

  “自己说,打几下。”

  “回先生的话,是四下。

  “那便忍着吧。”话落,略烫的烟枪头就唰唰打在了小孩的掌心,四下来的很快,不多时阿岚的手掌就通红一片,热辣辣地肿起来,

  同手腕上的皮肤对比鲜明。

  “这次能记住吗”中贵大人并不爱抽烟枪,但他却惯是喜欢嗅着那微热、辛辣中带着烟火和木质的气息,。

  “记住了。”阿岚握紧手掌,那烟枪打在上边算不得有多痛,比起儿时在王家受得苦楚,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记住就走吧,带你去见见你的亲身父亲。”伏姣先一步踩在了漫天的大雪之,他飘摇的长发与地上的白雪融为一体,干净地像是山野中的妖精。

  他并不故意等身后刚爬下轿子的小孩儿,而是一边走一边道:

  “你的父亲是天下最尊贵的存在,乃是当今圣上,姬氏王朝的主人,姬箜。”

  “十五年蛰伏,二十有八登基,如今正值而立之年,接你回宫便是因他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若是你可堪大用,往后龙袍加身、冕旒冠顶也不无可能;可若是你庸钝蠢笨,大约只能为傀为儡,碌碌一生。”

  “小孩。”走到盘龙殿之前伏姣忽然止步,他回头看向那个追逐在自己身后的小孩儿轻声道:“你唤我一声先生,我便教你厚黑权谋,但日后的造化就看你自己的成就了。”

  “是成是败,皆是你一人。”

  “先生不知为什么,阿岚感觉自己在中贵大人身上看到了一种浮动的微光,亮得他心头发颤。

  “进去吧。”

  这一次,阿岚主动伸手拉住了青年的袖口,随着对方缓步踏入了暗沉沉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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