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第 93 章10-28_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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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第 93 章10-28

  ll顶着微寒的风从西市疾驰回宫后,犹豫了片刻,徐晏终是选择了去一趟清晖阁。

  今日皇帝在清晖阁上设了小宴,邀了些皇室近亲和宫眷们登楼赏月。

  清晖阁是整座宫中最高的地方,不但能将整座宫城的景色尽收眼底,就连外朝的皇城,甚至于些许宫外的城郭坊市,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到清晖阁高处时,筵席已经过半,见他贸然进来,皇帝睁着双朦胧的醉眼问道:“三郎,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徐晏径直走了几步上前行礼:“父亲万福。”他行到皇帝身边立着,轻声道,“阿耶病将将才好些,怎么又饮酒?”

  其余人纷纷站起身给太子见礼,而后方才一一落座。

  徐遂摆了摆手:“没醉,不过是几杯薄酒罢了,酒味又不冲,朕多喝一点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朕这病不是好了,算得了什么?”

  他又絮叨了几句,徐晏含笑听着,目光落在皇帝酒气上头而染了酡红的脸上,轻扯了扯唇角。他眼神迷离,挥动的手也带着颤抖之意,就这要是说自己没醉,那才叫有鬼了。

  徐晏曾听朱贵妃说过,皇帝年轻时颠沛流离那段时间本就有损于身体,他自己也从不加以节制,身体崩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他不一样,他要活得长长久久的,只有这样,才能陪着颜颜更久。

  故而每次大战之后,就算其余将士都因贪凉不顾医士阻挠飞快脱下盔甲,他却不会如此,因为崔绍宁就是这么得了卸甲风的,身上经常酸痛到提不起力气,偶尔还会犯咳疾。

  “是我方才说错了话。”徐晏微弯了下唇角,轻声说了一句,随后从身后侍从手里取来一盏花灯递给皇帝,“方才闲极无聊,出去西市逛了一圈,回来时特意给阿耶买了盏花灯。”

  那盏灯是他出西市的时候,因决定了要去一趟清晖阁,刚好西市门口就有卖的,便顺便买了一盏。

  外头做的花灯,再如何好,跟宫里匠人做出来的也是不能比的。

  徐遂接过来后,提在手里转了几圈,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笑来:“朕倒是想起了以前的时候,你祖父上元日在宫中设宴,朕带着你母亲偷溜了出去,她非要拉着朕给她赢一个花灯回来。”

  徐晏抬起眸子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朱贵妃竟是不在阁里,不由得问道:“母亲呢,怎么没瞧见她?”

  “她刚饮了几杯酒,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了。”徐遂看了他一眼后笑了笑,忽而问道,“你竟然买了这花灯,怎么不给你阿弟阿妹也买一盏?”他抬手指了指下首坐着的一众皇子皇女们,声音清淡,带着几分病后的虚弱。

  徐晏仰起脖子饮尽了一盏酒,朗笑道:“西市人太多,时间又紧迫,便只想着给阿耶买一盏了。等来年上元节,我再给阿弟阿妹买回来。”

  这话里的含义再直白不过,然而皇帝十分受用,也跟着他笑了两声,随后又开始咳嗽。

  “太子殿下如此深明孝悌之道,实是大郑和我等的福分。”一个宗室站起了身,高举着酒盏同皇帝感慨起来,随后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徐遂是个最为好面子不过的人,面上虽不动声色,然心底已经隐隐窃喜起来,冲着那宗室道:“罢了罢了,他能安分些不惹事,朕已经很知足了。”

  楚王手里捏着个白玉盏,若有所思地抬头瞥了徐晏一眼,去了趟河西后,他这人是变了不少啊?

  扯着唇角无声地笑了片刻,楚王忽而问道:“你和大兄去了河西多日,我这数月却独自留在京中,每每夙夜忧叹自己没能为阿耶和大郑略进绵薄之力。如今三郎已经回京,不知大兄何时回来呢?”

  听到提及了越王,徐遂也跟着坐直了身子,将探寻的目光投了过去:“只差了大郎不在,待他回来了,再好好儿聚一聚。”今夜恰巧是中秋,看着楼阁里的子孙和宗亲,再联想到唯有越王一人漂泊在外,他便忍不住有些心酸起来。

  “二兄留在京中料理政事、照顾阿耶,便已是替阿耶分忧了。”徐晏一双星眸落在楚王脸上,将他盯得发毛后,方才勾着唇角温声说,“至于大兄……应当是随同大军一块回程。”

  眼见着楚王张了张口,还待再说些什么,然而皇帝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便摆了摆手说:“行了,二郎,今日难得天气好些,赏月的档口,就莫再说那些让人难受的话了。”

  皇帝之命自然无人敢不从,一众人也都不敢再提越王的事儿,又恢复了先前三两闲谈、其乐融融的场面。

  月上中天,众人皆举杯给皇帝祝酒,气氛热切至极。

  几抹云彩在半空中飘着,不经意间就挡住了朗月的辉光,从天际倾洒下来的银辉骤然消散,整个清晖阁都跟着黯淡了一瞬。

  宫人们急忙又点了数根火烛,暖融融的烛火重新将楼阁映得明朗,泛着温润的光泽。

  正当众人身子上泛着一股疲惫之意,将要起身离去时,皇帝却突然说起了燕王病逝的消息。

  燕王是先帝幼子,曾备受先帝疼爱,先帝崩殂时仅仅是垂髫之年,是在宫中由皇帝这个长兄抚养大的。今年刚刚薨逝了不过数月,然而膝下并无子嗣,唯有一年幼女儿,已经提前被封为了县主,打算接入宫中抚养。

  皇帝感慨了番幼弟无嗣,竟是连香火都无人供奉,说着说着,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

  今日宴饮之上众人皆为徐姓皇室子孙,闻也纷纷感慨万千,有人提议陈王等一种亲王子嗣众多,若是圣人实在心疼燕王无子嗣,可让宗正寺从这几位亲王的子嗣中挑选过继之人。

  然而徐遂却并未发话,而是背靠在凭几上垂目不语。不知过了多久,夜风愈发的沁凉,皇帝却突然提出,意欲将爱子楚王过继给燕王为嗣。

  众人都被这决定给吓得不轻,楚王更是立时跪了下来,呆滞道:“阿耶”

  徐遂拧了拧眉头,低头问:“怎么,不愿意?”

  楚王脸色一阵煞白,头颅深深垂下,拜倒在地说:“圣人之命,臣岂敢不愿。只是从此以后,阿耶便不再是阿耶了。”

  他现在是皇子,皇帝对他来说既是君上,更是父亲。

  可若是过继到别人家了,那就只能是君父。

  更重要的是,若是过继到了燕王名下,他就永远丧失了名正顺,除非当今的子孙全都死绝了,不然怎么也轮不到他……

  看着跪倒在地面白如纸的楚王,再有周遭惊疑不定的众人,徐晏眸光沉沉,搁下手中酒盏,叹息道:“阿耶,宗室有不少子孙,何必定要二兄去给叔父承嗣。”

  皇帝并未接话,良久后,淡声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二郎你留下,朕有话对你说。”

  因天色已晚,宫门落了钥,故而今晚一众宗亲都是歇在宫里的。听到皇帝此,众人默不作声的起身行过礼,而后由宫侍引着去往自己的住处。

  徐晏落在最后面,临走前又回首望了一眼,欲又止地看着皇帝,片刻后方才随着众人一块下了阁楼。

  “三郎。”杨柳树下,浔阳公主特意留了片刻,叫住了来人,“你一会可有什么旁的事?”

  徐晏顿住了脚步,颔首道:“二姊。”随后方才说,“今日是中秋,还待去一趟母亲处,二姊是有什么要事需同孤说?”

  浔阳愣了一下,方才反应了过来,忙笑道:“也是,我都差点忘了。你今日才回京,待会从贵妃那出来就好好休息,阿姊就不打扰你了。”说罢,她便叉了手转身离去。

  朱贵妃从清晖阁回去的早,只略饮了两杯果酒,将将一回去就嫌自己身上酒味大,要人备温水洗漱。

  锦宁问道:“今夜中秋,娘子怎么不多玩会再回来?”

  朱贵妃懒散的掀了掀眼皮子,意兴阑珊地说:“没什么意思,何况熏得慌。”都是些皇室的人,她坐在那本就觉得有些拘束,再加上徐晏也不在那,更没什么待下去的兴致,便推脱自己不胜酒力,溜了回来。

  “三郎今晚跑哪去了?”

  宫侍回道:“太子殿下出宫去了。”

  今日不是刚回来,大晚上的跑出宫作甚?朱贵妃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靠在外间的矮榻上拿了本书看。

  锦宁上前给她盖了层薄衾,柔声说:“今夜圣人倒是饮了不少酒,虽说那酒后劲不大,可那一杯接着一杯的,奴婢瞧着都有些心惊胆战的。”说着,她啧啧了几声。

  “喝就喝呗。”朱贵妃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病后就饮酒也是他自己的事,反正喝垮的又不是她的身子,她有什么好担忧的?

  要是喝垮了,那不是正好?

  因着知道贵妃回来后必定要立马洗漱,底下宫侍们早就将用具都备好了,只等着她回来后将水调至合适的温度。没多大会,便有负责盥洗的宫人前来禀报浴房已经备好了。

  朱贵妃洗过澡后,正好回寝殿,却从清晖阁那边传来了圣人欲将楚王出继给燕王的消息。

  这下子,是怎么也睡不成的了。

  她心中思绪百转千回,最后方道:“他这是要直接放弃老二了?”

  锦宁感觉自己的心脏噗噗直跳,怔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圣人这是……”楚王再怎么说也是皇子,圣人居然舍得将自己的儿子给过继出去?

  从皇子变成王子,这心理落差可真够大的。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抠。”朱贵妃按了按眉心,良久后忍不住笑了一声,眼中流露出了些许兴味。

  让楚王去给燕王做嗣子,一来是直接放逐了他,将他的继承权丢在了所有皇子的最末尾去。二来,估计也是他早就不想养着那群宗室,好不容易燕王死了无嗣,他不正巧能省一大笔钱?

  但燕王毕竟是先帝幼子,并未犯错,他直接让燕王一支就这么绝了后也说不过去,又不想从别的支庶中过继,还不如直接让自己儿子去承了爵。

  敲动了几下扶手后,朱贵妃温声道:“以后还有得闹呢。”

  徐晏趁着夜色到了清思殿,同她说了几句话后,便转回了东宫。

  等他一走,朱贵妃便吩咐人去将殿内收拾收拾后熄灭烛火,自己立刻换了寝衣回卧房。

  皇帝每当有大事要做决断时,总是会来她这里一趟,她估摸着待会同楚王说完话,恐怕还得来清思殿。

  但她这会累得慌,并不想见皇帝,也懒得跟他装模作样说些劝解的话。与其面对他那张脸,还不如躺床上装睡。

  深秋的庭院总是带着一股萧瑟之意,无数枝叶开始发枯、泛黄。

  长安城中到处都是零落的瑟然,大明宫里种的几株参天银杏树下铺了一地的金杏色。

  虽比不得城外玄云观里头的银杏树久远明丽,但因植栽了数株,且岁月已有百年,放在一块看时,颇有些意境。

  因着太子是大胜回京的缘故,朱贵妃特意在太液池中的蓬莱岛上设下了筵席,遍请京中众人,顺带隔着半片太液池看对岸缤纷落下的银杏叶子。

  顾令颜今日着了身淡色的衣衫,衫子是团花纹鹅黄绮的,下身则是一条四时花卉纹的月白长裙。因嫌弃走动麻烦,连披帛都懒得挽就出来了。

  发上也没戴多少钗环,望仙髻上只有几根素色玉簪同一支楼阁仙人金簪。

  崔芹今日将她那盏在繁云楼赢来的花灯带进来了,一群小姑娘新奇极了,以前觉得难以得到的东西,竟变得不那么遥不可及了起来,一个个传来传去的翻看着,眼中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原来没那么难得到啊。”一个绯衣少女感慨道,“以前总觉得长安城里人才辈出,繁云楼的花灯极难拿到呢。”

  “是呀,等来年咱们也去试试吧,又不止一盏,说不定就有了呢。”

  顾令颜望着说笑的众人,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若是放在十几年前,上元、中秋的繁云楼,总是要聚集大批的文人墨客,那时在里面想要拿到一盏,比如今要难得一些。

  可如今不但繁云楼名气大不如前,连这京中的名士也少了许多。

  她正想着,身旁突然有人问道:“咦,阿颜,我听人说,你去年也在繁云楼得了一盏,怎么不带给我们瞧瞧呀?”

  “对呀。”有人接话道,“要不是偶然听人说,我们都还不知道呢。可否下回带出来,让我们看一看呢?”

  众人纷纷附和起来,顾令颜温声道:“我自然是想拿给你们看的,只是那日从繁云楼出来后,那盏花灯就被一阵风给刮到水沟里去了,后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叼走了,侍婢寻了半天也没找着。”

  听着到这儿,一群人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轻微的叹了几口气。

  没过多大会,又有人拍着顾令颜的肩膀安抚道:“丢了就丢了,新的不去旧的不来。只是下次若再有作画的比试,你可一定要去呀,到时候记得带回来,给我们看一看。”

  顾令颜笑着颔首,应承了下来。

  这边将将讨论完繁云楼的事儿,众人不再像先前一般聚集在一块儿,几个几个的分散开,谈论起了这次河西大捷的事儿,猜测起了众将可能得到的奖赏和擢升。

  正是一群小女郎放声大笑的时候,一旁突然有人“呀”了一声,随后惊呼道:“这可怎生是好?”

  围坐在几簇墨菊旁的少女们侧过头望了过去,却见得一个梳百合髻的女郎手足无措的看着这边,低声道:“我刚才赏玩花灯的时候,不慎将其落到太液池中去了。”

  池上拂过一阵阵的西风,太液池水紧跟着泛起褶皱,众人抬眸望去,只见那花灯已经飘远了不少。

  她慌忙站起身说:“要不我这就下去给你捞上来?”说着,她便作势挽了挽衣袖,要下池子去捞花灯。

  一群人唬了一跳,慌忙叫宫侍拦住了她。莫说深秋池水寒凉,便是夏日,一个闺阁女郎又怎能当众跳到水里去?

  崔芹唇角盈了一抹笑,温声道:“一盏花灯罢了,不必你如此。”

  “可这盏花灯……我还是下去给你捞上来吧。”她挣扎了一下,然宫侍将她抱得紧紧的,只能无奈道,“待等会出宫了,赔你一个花灯吧。”

  花灯能值几个钱呢,在座的众人别说一个,就是百个千个也能买得起。只是自个从外面赢来的花灯,才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众人看着那个越飘越远的花灯,心头浮起了些许的疑惑:刚才他们看过去时花灯就已经轻易捞不着了,可这又不是湍急的溪水江河,怎么可能一下子飘那么远?

  “不必了,谢琳,多谢你的好意,并非什么新奇玩意,我再去买一个就是。”崔芹又回了她一句,而后端起了杯盏,欲要饮酒。

  谢琳穿着身青白色长裙款款走了过来,试图给崔芹赔罪。待看清顾令颜身上的衣衫时,她面容显而易见的僵了一瞬。

  俩人衣衫颜色相似,但这么一比较,却显得她像东施效颦一般。

  走过来时不知是被桌子腿还是谁给绊了一下,身子往下一栽,竟往顾令颜的方向倒了过来。

  顾令颜本来握着蒲桃酒盏晃荡,看着她向自己倒了过来,脑海里空了一瞬间,下意识伸手去抵挡,一来是想要替谢琳稳住身形,二来则是怕她撞到了自己身上。

  但将手伸出去时,她却忘了杯中的蒲桃酒还剩了一半。

  如此一来,谢琳虽勉强站稳了脚跟,但顾令颜杯中艳红色的蒲桃酒却全都泼到了她的衣摆上。

  看着自己青白裙摆上的污渍,谢琳先是盯着其愣了半晌,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懊恼,明明应该是……

  等反应过来后便红了眼眶:“阿颜,对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了你,是我不好。”

  顾令颜也怔愣了好一会,然而一听到她带着委屈的声音就有些头大,她这意思,自己撞她酒杯上的难道还要她道歉?

  念及对方衣服上到底沾了污渍,顾令颜还是准备说几句话安抚一下她。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谢琳又道:“都是我的错处,你别生气好不好?”

  “怎么回事呢?”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随后众人便看着一名头束玉冠的男子步入其中,轻笑了一声,“怎么被泼了酒的人,反倒还要倒起歉来了,这是哪来的道理?”

  少女们面色陡变,站起身恭敬道:“楚王万福。”眼前这人虽马上就要被过继给燕悼王了,但无论如何也是皇子王孙,该有的礼数众人半点不敢少。

  谢琳的眼眶又跟着红了一圈,眼看着都要红成兔子眼了,哀哀道:“大王,不是的……”

  “你是哪家的女郎,怎么这般懦弱?”楚王皱了皱眉头,淡声说,“将事情经过说一遍,若是你受了委屈,我可替你做主,但若不是……”

  若不是后面是什么意思,众人都听得出来,谢琳面颊隐隐白了一下,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来,难以决断该如何是好,只得暗恨楚王怎么这时候跑来了。

  她本该是在这场筵席上让人知晓自己善良大度,即便被人泼了酒水,也是她先拉下脸子道歉,好叫世人知道她有多好。

  保不住,就能传到贵妃耳中去。

  一堵六扇山水图屏风外响起了脚步声,众人转过头看去,只见得徐晏踏着革靴匆匆赶来,绕过屏风后便冷笑道:“何人在宫中啼哭?”他走了几步上前,淡声道,“不过走几步路也能撞上旁人的杯盏,如此无礼数之人,怎配进宫赴宴?”

  经他一说,谢琳方才想起了在宫中哭泣虽不是禁忌,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事,她竭力克制住泪意,脸上露出惶恐神色。

  太子这么说她,那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然而太子并未停下,缓缓走至她面前,冷声道:“上次孤在清思殿附近听到有人背后惹是生非、妄他人,你也在其中吧?孤依稀记得,你似乎还是领头的那个?”

  谢琳没想到太子的记忆这般好,她急忙道:“殿下,不是的、不是。”

  “可还记得孤上次怎么同你说的?”徐晏并未理会她无力的辩解,眸子里溢满了阴翳之色,浓郁的墨色似化不开的歙墨。

  谢琳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下,楚楚可怜的看着前面。

  徐晏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唤了一声宫侍,让人将她带离了筵席,直接送反回家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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