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他的小卿卿_盛京第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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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他的小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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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澈和沈淳二人对视了一眼。

  撇开他二人与萧瑾年的交情不说,这世上没有人希望自己的亲生母亲被父亲遗忘的。

  如若沈楚风一直念及着穆婉柔,那他们的母亲又是站在一个怎样的位置呢。

  兄弟两人对穆婉柔的到来并不排斥,毕竟她是萧瑾年的母亲,日后就是沈卿卿的婆母。

  况且,他们也听沈老太太说起过,当初穆婉柔大可一走了之,是景帝拿了沈家和沈楚风作要挟,她才被迫入宫,还给灭族仇人生下了一对双生子。

  这等屈辱,寻常人是根本办不到的。

  故此,沈澈和沈淳虽然心中不快,表面上对穆婉柔还算敬重。

  沈卿卿不晓得如今该如何称呼穆婉柔,张嘴就来,“穆姨!”

  小姑娘声音清甜,将穆婉柔拉回神,她看着站在一块的沈卿卿和萧瑾年,真真是一对璧人,不由得更是喜欢沈卿卿,“好孩子,难怪瑾年说……”

  穆婉柔不太好意思说下去,只见这小丫头身段婀娜玲珑,即便是冬装也掩盖不了她的前凸后翘的身段,难怪把自己儿子迷成那样。

  沈卿卿问,“他说我什么了?”

  穆婉柔心情复杂,沈楚风的女儿,要给她当儿媳了。

  这便是缘分了吧。

  前半辈子她与他无缘,如今他们的儿女情投意合,郎才女貌,只要时局定下来,便可准备大婚。

  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该放下了?

  穆婉柔从来都不觉得“放下”两个字会很简单,可真正走出了皇城那座牢笼,她再一次见到沈楚风时,已经没了当初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淡然一笑,对上了沈楚风的幽深的眸子,“许久不见了。”

  沈楚风喉结滚动,到底是曾经爱过的人,说毫不动容是假的,其实很多时候,男人远比女人长情,“许久不见。”

  寥寥四个字,似乎一切皆是多说无益。

  日暮开始降临,沈卿卿上前挽住了穆婉柔的胳膊,火速要将她带入营帐,就生怕自己的爹爹与未来婆母再续前缘。

  萧瑾年也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唇角溢出一抹溺宠的笑意。

  沈卿卿和穆婉柔进了帐篷,萧瑾年这才抱拳,道:“侯爷,我有话与你说,

  还请侯爷借一步说话。”

  沈楚风点头。

  两人单独站在了一处空旷之处,旁人也不知道他二人要说什么。

  沈淳很好奇,“大哥,你说,父亲他应当不会与皇后……呸呸呸,是穆姨旧情复燃吧。”

  沈澈对这一点都很放心,“二弟,你真是太不了解瑾年了,你以为他会心甘情愿给卿卿当兄长?”

  闻言,沈淳如释重负。

  是啊,若是父亲和穆婉柔好上了,萧瑾年就无法娶沈卿卿。

  郁娴、沈诗诗和仇珺瑶也在一边看着,他们三人却是另有想法。

  皆觉得,若是沈楚风与穆婉柔这辈子再无缘分,简直就是太虐人了。这不是造化弄人么?

  有情人终成眷属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个世上,多数人穷其一生也无法和自己喜欢的人共白头。

  ……

  这厢,萧瑾年没有任何废话,直接道:“侯爷,我迟早会娶卿卿,日后我母亲与侯爷便是亲家,还望侯爷能明白这道理。”

  沈楚风怔住。

  以前他无能为力,可如今或许可以一搏。

  他欠着穆婉柔的,在他心里,陶氏是发妻,可穆婉柔的地位也无人能顶替。

  为何一个男子不能同时喜欢两个女人呢?

  沈楚风没有开口,似乎答应从此以后和穆婉柔撇清干系,对他而言有些困难。

  曾经真正喜欢过的人,即便是世事变迁,这个人在他心里仍旧占据了一定地位。

  萧瑾年与沈楚风身高相当,但在气势上多了一层强势与冷漠,他仿佛天生为王,又说,“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曾经侯爷不是没有机会,只不过你是没有选择全力护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如今一切都迟了。”

  两个男人对视着,二人之间有暗潮涌动,萧瑾年继续道:“侯爷,你知道么?若是换做是我,我绝对不会放弃自己喜欢的姑娘,纵使违背天下大义伦常,我的姑娘,那也只能是我的!侯爷或许曾经真心待过我母亲,但你并没有尽力。这二十几年,侯爷恐怕早就放弃了夺回我母亲,既然如此,我认为侯爷已经没有机会。”

  萧瑾年的话,如一道惊雷,劈的沈楚风遍体鳞伤。

  是啊。

  他曾经不是没有机会护着她,亦是夺回她。

  但是他没有尽力

  ,他妥协了,甚至被景帝所逼,去娶了陶氏,还对陶氏呵护有加,与她生儿育女。

  不管是对陶氏,又或是穆婉柔,他都不是一个良人!

  沈楚风喉咙干涩,北疆的风很急,像成年的烈酒,他站在冷风里吹了半天,雪花落在了他脸上,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

  因为心太冷了,身体的冷已经完全可以忽视。

  ……

  帐篷内,穆婉柔一直盯着沈卿卿看,“卿卿这身段还是瘦小了些。”

  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穆婉柔觉得,沈卿卿站在自己儿子身边,与小鹌鹑遇到了雄鹰没甚区别。

  这日后若是成婚,沈卿卿的小身板未必适合生育。

  萧瑾年刚撩开帷幔进来,便听见了这一句话。

  其实,沈卿卿只是骨架小,身上该有肉的地方,非但不消瘦,还很丰腴。

  沈卿卿抿了一小口羊乳茶,抬头看着萧瑾年,都说小别胜新欢,对自我放纵的盛京第一宠而言,就更是如此了。

  可烦恼的是,她根本找不到和萧瑾年独处的机会。

  沈卿卿朝着萧瑾年眨了眨眼,指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萧瑾年哼笑,落座之后,在矮几下面牵住了少女的手,对穆婉柔道:“母亲,你暂且先住下,等到沈家军一举灭了南夷,再启程回盛京,给外祖父一家平反。”

  穆家是景帝灭的,要给穆家翻案,那唯一的途径就是推翻景帝。

  穆婉柔只觉心中畅快,二十多年的囚禁,并没有让她看破红尘。

  她也曾是一个鲜活的少女,也曾想和自己爱的人携手游历天下,景帝毁了她的一切,她不可能放弃仇恨。

  当然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儿子和小儿媳。

  “好,母亲都听你的安排。”穆婉柔看见沈卿卿和萧瑾年偷偷摸摸的牵手,不免失笑,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卿卿还小,你注意些。”

  沈卿卿当即反驳,“穆姨,我已经及笄,他不必过多注意。”

  萧瑾年,“……”心上人比他还要心急……这对一个成熟男人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

  穆婉柔以帕遮唇,轻咳了两声,心道:这丫头这般随性,倒是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莫不是这一切当真是天注定的缘分?

  穆婉柔又单独和萧瑾年多说

  了几句。

  萧瑾年和太子虽然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但萧瑾年这些年流落在外数年,穆婉柔对他自然是格外关心。

  沈卿卿又是沈楚风的女儿,她当然要多多交代几句。

  “瑾年,卿卿这等容貌的确是罕见的好看,可你也要知道分寸,她岁数还小,不宜生育,且再养几年,你们再……母亲的话,你可明白?”穆婉柔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日后就算是问鼎帝位,身边也不会莺莺燕燕一大群。

  所以,沈卿卿身上肩负着生育子嗣的任务,身子骨一定要调养好了。

  萧瑾年素来很有主张,在沈卿卿身上虽也有失控的时候,但也不至于僭越。

  此刻闻言,他俊美的脸上溢出一抹淡淡的红,因着他寻常时候过于冰冷,这副模样倒是更显得清隽异常,“母亲,儿子明白。”

  穆婉柔点头,“你能明白就好,女子太早生育,对身子骨不好,你若是实在忍不住就……”

  “母亲!”萧瑾年打断了穆婉柔的话。

  他做事一惯有分寸,当然不会让沈卿卿有任何危险。

  至于那种事……

  也不是他能控制好的。

  萧瑾年面容淡淡,仿佛并没有因为方才的事而受到任何影响,“母亲,儿子自有分寸,你莫要担心了。”

  穆婉柔笑了笑,如今离开了皇宫,又和儿子待在一块,她心情大好,“瑾年,母亲甚是高兴。”

  萧瑾年点头,表示自己理解她。

  “母亲,沈侯爷那边……母亲知道怎么做吧?”萧瑾年问道。

  穆婉柔脸上的笑容一滞。

  她也搞不清自己如今对沈楚风是什么心境了。

  曾经一心为了他着想,后来听说他娶了陶氏,她还亲眼看见了沈楚风带着身怀六甲的陶氏入宫,她起初当真是心如刀绞,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老天不会对每一个人都怜悯。

  “瑾年啊,母亲心里只有你和墨池了,只盼你们兄弟两人好,日后你回京,定要保下你弟弟,这些年他很想你。”穆婉柔最担心的莫过于兄弟反目成仇。

  好在,太子并不看重帝位。

  不过……萧瑾年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他道:“嗯,儿子明白。”

  ……

  入夜之后,众

  人皆回了各自的帐篷。

  眼下,南夷铁骑已经被驱赶到了地界线,但沈楚风并没有向朝廷如实禀报,沈家已经决定过几日稍作修整就攻入南夷,这一次定要将南夷彻底扫清,免去一切后顾之忧。

  这几日沈家军在清算战利品,日子还算安宁。

  等到夜深人静之后,沈卿卿将自己裹好,从牛皮帐篷里钻了出来,之后朝着萧瑾年帐篷所在的位置,一路狂奔了过来。

  她这人吧,当真不知“矜持”二字如何写。

  此前并没有对萧瑾年动情时,对萧瑾年的接近自然是排斥的。

  可她如今喜欢他了,她当然要让萧瑾年成为她的人。

  盛京第一宠的男人,那必须完完整整属于她一个人。

  而萧瑾年都已经弱冠好几年了,她很担心萧瑾年的纯元,会被哪个狐媚子给骗走了。

  此番数日未见,她要亲自检查一下才行。

  还没走进帐篷,沈卿卿迎面撞到了一人身上,她吃痛,等到抬起头来,才看清了沈楚风微冷的脸。

  这阵子,沈楚风忙于击退南夷铁骑,也无暇和小姑娘说说贴己话。

  父女两人的关系才刚刚缓和,萧瑾年就来了,吸引了沈卿卿所有的注意力。

  更可恨的是,自己的女儿偏生把萧瑾年当做了香馍馍,大半夜的也要来找他幽会。

  “你想做什么?”沈楚风气不打一处来。

  沈卿卿捂着小鼻子,马上大战在即,她与萧瑾年眼看着又要分开,要知道她打小就没有离开过萧瑾年身边,自然是极想他的。

  “既然被爹爹识破,我便不做掩饰,我是来看我未婚夫的!”沈卿卿已经知道了自己早就许给了萧瑾年。

  得知这件事之后,她对萧瑾年更加依赖。

  沈楚风心头不痛快,萧瑾年不允许自己和穆婉柔叙旧,现在还要霸占他的女儿,怎叫沈楚风不气愤。

  “胡闹!快给我回去!等回到盛京,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学习《女戒》!”沈楚风抓着沈卿卿的胳膊,要将他带走。

  萧瑾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捏住了沈楚风的肩头。

  两人武功皆是上乘,沈楚风一时间挣脱不开萧瑾年,就这么僵持着。

  萧瑾年担心沈卿卿冻坏了,就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卿

  卿听话,先回去。”

  沈卿卿咬着唇,心里万般委屈。

  以前萧瑾年是她的“继母”,她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如今,两人定情了,反而诸事不便。

  沈卿卿瞪了沈楚风一眼,她的力气也是甚大,抽回自己的手腕,气鼓鼓的转身离开,“哼!我迟早要嫁人的,爹爹还是趁早适应吧!”

  沈楚风被这话伤的体无完肤。

  看着沈卿卿离开,又看着她迈入帐篷,沈楚风无力与萧瑾年争执。

  这时,萧瑾年却冷着一张脸,说:“侯爷大可放心,卿卿年纪还小,我不会做过火的事,没有成婚之前,不会碰她。”

  沈楚风最担心的莫过于自家的白菜会被猪给拱了。

  听了萧瑾年这话,沈楚风满腔的怒火,一瞬间被熄灭。

  扪心自问,萧瑾年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本事远在自己两个儿子之上,如果女儿嫁给他,沈楚风既放心,但又不放心。

  放心的是,萧瑾年能护住沈卿卿。

  不放心的是,一旦萧瑾年变心了,沈卿卿会被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萧瑾年似乎看穿了沈楚风,他刚才已经入睡,身上只着单薄中衣,但并不惧寒,可见这人的身子骨有多硬朗。

  年轻人,肝火甚旺啊!

  沈楚风又在心里暗暗嘀咕。

  萧瑾年道:“侯爷不必再多虑了,卿卿是我带大,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是我,最疼她的人也是我。况且……侯爷不会以为这世上还有哪个男子能从手中抢走她?”

  眼下之意,沈楚风不同意这门婚事也是不行的!

  就算是沈楚风不同意,他萧瑾年照样势在必得。

  此刻的沈楚风突然晃神了。

  见萧瑾年这般强势,他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的确,他也出类拔萃的男子,可面对皇权和帝王,他还是妥协了。

  没有娶陶氏之前,穆婉柔便是他一生挚爱的女子,可纵使如此,他还是选择了放手。

  倘若当时,他可以像萧瑾年一样,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自己喜欢的姑娘抢到手,他和穆婉柔之间就不会沦落到今日的境地。

  沈楚风的喉咙愈发干涩沙哑。

  他长叹了一声,没有再纠缠萧瑾年,独自一个人往夜色深处走去。

  ……

  次日一早,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天际放晴,广袤的土地上时不时有几只麻雀飞过。

  用早膳时,沈家众人发现沈楚风的眼袋呈现一片暗青色。

  沈卿卿还在生气,但瞧着这样的爹爹,她也有点心疼,就主动递了一碗煮沸的羊乳过去,“爹爹过几日又要打战,多吃些为好。”

  穆婉柔也在场,她换上了胡人的棉衣,梳了两条麻花辫,岁月带去了她的天真灿漫,倒是对这张脸格外厚待,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大几的岁数,和萧瑾年坐在一块,不像是母子,反而宛若姐弟。

  沈楚风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心头无比刺痛。

  其实,这些年,穆婉柔所承受的痛苦,远远比他要多。

  他难以想象,穆婉柔是如何与杀父之人相处的。

  营帐内,气氛诡异的尴尬,沈楚风和穆婉柔的前尘过往,在场诸人皆知。

  真要是论起对错,还当真说不出到底谁对谁错。

  郁娴最是理智,她道:“南夷定然已经开始防备,不过大周历来仁慈,他们必然想不到咱们这次会乘胜追击,以免夜长梦多,三日之后就开始扣边吧。”

  郁娴很有气势,沈诗诗也不甘示弱,“叔父,我自请一队人马,提前潜入南夷边境!”

  仇珺瑶当即附和,“我与诗诗一起,也好有一个照应。”

  沈澈和沈淳也是这个意思,速战速决,也好回去解决盛京的事。这些年算是憋屈坏了,沈家人都盼着能够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沈楚风后知后觉,这才回过神来,“好!如此甚好!”

  穆婉柔默了默,两个人一直这般陌生相待也不是办法。

  在出征之前,穆婉柔单独见了沈楚风一面。

  时隔数年,两人还是头一次近距离的面对面站着,沈楚风不知如何面对,他愧疚不安,也憎恨曾经的懦弱和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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