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紫薇垣
于是到了第三天，李凡就开始指点炁剑修行，并传授血箓剑经和玄天五式给秦九了。
他对剑道的悟性还算不错，而且确实和神教功法，或者说和神主有点缘分，使出血息凝结在树枝上，把血神剑耍得有模有样。
虽然一天时间，秦九也就学了个套路剑法，很多秘笈和发力的暗劲关窍都没学，但用来打几个杂鱼江湖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毕竟这炼血功所炼的血息，可是李凡费尽心机推演出来，正儿八经的血神子血息，对有机体能造成致命的杀伤，还能将对方精血化为己用，每杀一个都能增强自己的血息，而秦九的血婴元神极强，又不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有这种超模功法配合元神外挂，这小子简直想死都很难。
而且目前看来秦九品行倒还端正，性子也不是特别极端，甚至可以说还算是宽厚老实了，惹急了才发火，不用特别担心，前期只要多唠叨两句，规劝他的品行不叫他走上邪路，日后的前程必不可限量。
反倒是月魄那边，这才放出去玩了一天就出事了。
李凡发现剑童分身，居然被困在某处仙宫大阵中了！
甚么人这么作死，居然敢暗算夺他的飞剑？？
然后李凡一翻掐算，了解了因果，一时居然哑然无语。
你猜怎么着，月魄居然跑去北邙山盗墓了！盗王陵！
卧槽这笨蛋兔子真是给玄天教坏了！居然把主意打到宗室的陪葬品上去了！怎么着想一步到位啊！
不是，你盗也就盗吧，居然在王陵里迷路给阵法困住了！阵算这么烂也敢下地宫，有没有搞错啊？！
李凡也是无语，但现在他马上要入宫，还有好多玄门老头排队等着和他搭手切磋，一堆人盯着的时候也不方便跑王陵里救人，只好让月魄先在王陵中玩几天，等有空再去接回来吧。
要进入紫薇垣当然是很不方便的，不仅从上到下都要换特别准备的朝服，还要脱了鞋子从宫门口一路走进去。
李凡倒也注意到了，紫薇垣外围，被卫将军的羽林卫围得水泄不通，也不知道是在保护，还是在看守。
先后过了羽林卫四五到岗哨，身边的仪仗队一匹一匹被拦下，最后连鸿胪寺卿都不能进了，直接是紫薇垣的太监出来迎接。
而宫内出来相迎的太监也个个是习武之人，最少都有神罡体境界，领头的都是些武神。偶尔有宫女之类的经过，也会出现深藏不露的内家拳高手，看来这宗室虽然传承断绝，但后，宫一系的武学传承倒是从来没有断绝过啊。
而且不止是这些宫女太监，前晚上跟着鸿胪寺卿学习朝仪的时候，李凡也听了好多八卦，自从当年玄女一路杀入禁内，刺王于殿，重修的紫薇垣就禁绝了灵炁道息，完全是用系统还是古代反重力科技飞到天上的，李凡一路走来，就发现了周围有好多系统皮肤伪装隐藏的防御系统，一批一批打扮成雕像盔甲的机器守卫。单从物理属性上来说，都和李凡捡的那批仙陵卫一样是元婴级的。
这样森严的防备，确实一般玄门的神君都很难杀进来呢，要是真有人在宫内埋伏，不能用遁法神通，装备也脱光了，只能一路光着屁股打出去，里里外外都是武神太监和钢铁机器人，说不定还有克隆人侍女穿上SBS躲在暗处狙你一炮，咋个轨道炮什么的。搞不好真要凉凉呢。
当然啦，现在这些东西，已经对李凡屁用都没有了。
“魔偶加载完成”
“魔偶加载完成”
“魔魔魔……魔偶加载完成”
在偏殿等候召见的李凡，就面无表情得跳过系统通知。
紫薇垣里当然有防火墙和ECCM设备，而且是不接外网的。如果是李凡以前的民用系统，大概已经下线屏蔽了，但现在他升级了嘛，这还大摇大摆得走进紫薇垣基地内部，一路上所有锁定他的防卫系统都被加载了魔偶。
现在只要李凡愿意，可以直接从雷达中隐身，或者关闭武器，或者更改射击参数，或者命令自爆，或者直接盗用系统干部权限，篡夺这个紫薇垣内公司系统子网的控制权了。
唉，科技压制了，就是这么无敌寂寞啊。
说的过分一点，只要李凡愿意，今天他就可以登基了呢……
好吧，登基做仙帝也没啥意思，而且也只是取代了紫薇垣中这个傀儡罢了，就和逛博物馆坐到龙椅上拍个照一个意思，撑死了也就当个公司的门店经理罢了。
还是做太素道祖前途远大啊。
于是李凡也就随便瞅了瞅，通过紫薇垣内部监控瞧了瞧。
你还别说，这个仙帝长相还蛮帅的，而且眉眼间确实有点仙尊那个大胖子的模样，修为也还算可以吧，元婴圆满境界，虽然是靠四后八妃房中之秘术练起来的，到底也是练起来了嘛。不过是还没化神，底气不足罢了。
这会儿这个仙帝就在北宸殿，扮演一个无情的盖章机器。
这倒不是他有多勤勉爱民，单纯就是从设定来说，那个章，传国玉玺，只有仙帝可以拿起来盖罢了，大概是指纹识别基因绑定的……
李凡这个目无王法的，关注点自然不在仙帝身上，而是在皇后寝宫……后院花坛中，一处庵堂门口，扫地的太监身上。
太长秋育阳郡公，擒拿了南宫无怖，紫薇垣第一高手。
虽然不方便用神识直接锁定扫描，但此人给李凡的感觉和离秋宫那个太监倒是差不多，应该还是化神境界的武神。那就算他拼了一条命出手，大概也就和罗酆老祖那样，顶多伤到悟道境的一下罢了。总得来说如果没有公司出手的话，紫薇垣里的隐藏实力，想绞杀一个悟道不大可能。
而且，就目前李凡通过系统开后门，在紫薇垣里看到的真实情况，也没有见到什么刀斧手和摔跤少年，更没见着北宸卫的刺客，公司的总经理还在太阳轨道上睡大觉，那些机器人也不可能启动，实在没看出紫薇垣对太傅有什么想法和敌意。
倒不如说这仙帝后妃和太监，都仿佛是舞台剧里的布景NPC罢了，李凡甚至怀疑这些压根一个土著都没有，统统都是公司克隆演员。
感觉太傅的劫难不是出自紫薇垣的啊。
不过说起来，也不知道这些太监修炼的到底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功法，按理说元婴境界配点丹药，已经可以自己长出来了，莫非是公司为了符合仙宫主题公园的风格强制设定的生化人么……
李凡一边胡思乱想着，总算是排队排到参观，咳咳，参见仙帝了。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大臣，不过是地方的使节，并不能真正进入北宸殿，更不能用神识窥测的，也就单纯是在殿外叩拜，然后隔着帘子，通过太监传话，远远得和仙帝对答。
甚至仙帝问什么，李凡要答什么，也都是早已经和鸿胪寺卿对答案背好的，因为殿外还有三个太史官作记录，‘帝今天见了某某侯，问了侯啥啥啥，侯答曰点点点这种’。
说白了也就是仙宫的朝拜仪式，代表了天子对离州使节的尊重。大家都是公事公办，演场戏给媒体拍照那种，不过这样一来，李凡倒也算是‘留名史册’了呢。
这样和传话太监你问我答的对完稿子，不一会儿太监带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诏书和官袍官印过来封赏。开始“奉，天呈命，仙帝诏”巴拉巴拉得念。
李凡打起精神听了听。
加封了，墨竹山观主封青牛被拜为前将军，位列上卿，封娄阳郡公，兼领离州牧，开府，假黄钺。
李凡一听也是咋舌，好家伙，仙宫这边是挺大方咧，当然郡公什么的无所谓，直接跳过四征将军，给了前将军大印，一听就是太傅表奏的。
大概这种时候，太傅也不想离国出事跳反，直接能赏的一下子都赏完了。
如今上三公是太傅执政，大将军骠骑将军不置，车骑将军是个外戚门阀的老头虚领，卫将军是太傅的长子，前将军仅在卫将军之下，仙帝坐北朝南，前将军就是真戍南方国的南方将军，相当于三垣以南，都归前将军管辖的。
这就给到观主了，还假了黄钺，生杀大权也给了，基本上仙宫是默认墨竹山在南方自行攻伐了。
看来观主真的蛮会算的哦，挑这个时候安排他朝贡找太傅要官，直接拿到了仙宫顶格封赏了。
之后又报了一堆镇南将军府和州牧麾下有官衔的门阀家主的封赏，反正都是加官进爵的，李凡也听到自己的名字了，关内侯李清月加封为……
禺都亭侯……
恩？禺都亭侯？不是墨亭侯吗？
李凡不由一皱眉。
太监猛得停口，沙沙沙记录的三个史官也一齐停笔，一瞬间宫里宫外潜伏的太监宫女，都把神识锁到李凡身上。
李凡一看这些人这么紧张，也知道御前失仪还蛮严重的，赶忙放松了表情，于是传旨太监仿佛只是换了口气似得继续读下去，而太史官也继续写起来，一时间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不过应该不是‘禺’字和‘墨’字写错或者读错了，毕竟从亭侯变成都亭侯了嘛，而且李凡飞速回忆了一下，就心算出这是怎么回事了。
好家伙，禺都，就在禺山之南，南海之滨，正是南宫家的大本营来着。
嗨！太傅你很皮嘛！观主出一招，立刻还一手给墨竹山找点事做，厉害厉害，高手高手……
这就是一招典型的驱虎吞狼了。
墨竹山和南宫家的矛盾是公开的，虽然一时签了不战协议，但前将军统管南国，衡山也得拜的，这大印直接给到墨竹山，明显是撺掇和衡山撕破脸的意思。
虽然墨竹山的重心在十万大山，衡山也在隐忍。但现在连禺都都封给李凡了，南宫那群没啥脑子的家伙必不能忍。而且衡山麾下那些世家门阀，恐怕真的会动摇的，到底是拜衡山呢？还是拜前将军呢？至少也会有一两家混得不得意的，生出二心来吧？这矛盾一点点得不就起来了么？
太傅这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阳谋，玩得是挺利索的。虽然李凡知道这个将军印仅仅是个虚名，但架不住天下人豁出命去，追逐的也就是这个虚名啊。
总之不收下是严重的外交事件，李凡也就依礼拜谢，替墨竹山收了这赏赐印绶加封。
而出宫的时候，引路太监还真的带他去内帑挑选仙宫赏赐的珍宝，看来张攘这次也顺利混入宫中来了，虽然李凡在监控里也没见有人去联络大长秋，也不知道信陵公那边，到底在策划什么招数来对付太傅，不过他也不想太过卷入这场风波，打算直接挑了宝物，就做好撤离的准备。
话说回来仙宫收集了这么多年的宝物，虽然多次因为内乱失散，但到底还是首屈一指的宝库，大概也只有云台峰的宝库可以相提并论。此间各式珍宝琳琅满目，甚至好多李凡也说不出来由的。
李凡也不能真的一件一件问明白了对比挑选，周围还有好多太监跟着，他也就专注于挑选一些南方比较稀缺的珍惜材料。
好在这些年他也是经常做资源采集任务，墨竹山附近有什么灵石草药早就熟记于心，所以基本上遇到不认得的东西，望一望灵息密度也爆表的，直接选中就是了。
而就在宝库中挑选的时候，李凡突然发现有一间秘库附近，有一间光学伪装的秘道，周围安置了大量公司的防御系统。还有虹膜识别之类的门锁，十有八九是藏了好东西，于是用魔偶解除警戒，故意走过去问道，
“却不知这间库里装的是什么宝物？”
“呵呵，我仙宫囊括天下，富有四海，侯爷看中什么只管挑就是了，此间是……”
侍奉的太监翻了翻库册，也是一时奇怪，
“咦？这里好像没有库房的，许是年月太久，书册记录遗漏了，禺侯稍等，我这就差人找钥匙……”
“门也没锁嘛。”
李凡拂袖一推，直接将库门推开，和太监一齐朝那库里看了一眼，虽然这种情景他也见惯不怪了，但这种规模，还是忍不住当场心情掉了一点。
这库中放着一大堆剥皮肢解的干尸，瞧着有男有女，大概就是宫中内侍，被当作玩具一般制作成各种胡床啊，琵琶啊，琴筝啊，皮甲啊，衣衫啊，刀剑之类的人体工艺品，有武器有家具有装饰，玩出花样的那种。
还成排成列的拜访在衣架柜子里，分门别类得排列在大大小小的水晶柜子上，一眼望去看不见个头，把这道门后一整个大仓库，装得满满当当的，粗略一估算，没有一个师，也有两个旅吧？
这种大场面，对太监这种宫内侍奉刺激还蛮大的，当场捂着嘴，扭过头差点没吐出来。
李凡则称着扭头的功夫，影子一晃，扑入库中取了一样东西裹在影子里，又飞回来贴在李凡脚下，跟着太监身后走了出来。
“禺侯……”
“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咱们去挑些天才地宝吧。”
太监连忙点头，哆哆嗦嗦得关上门，忙不迭带着李凡离开这内宫禁地。
而李凡冷笑着，摸了摸影子里，被他一眼看到，就过目不忘认了出来，摄入影中的东西。
这是一张面具，看妆画打扮，是做成了戏台上那种生行的面剧。
外头是一层人面皮，而衬里摸上去好像，不，比少女的肌肤更柔软，轻若拂风，李凡指头一捻就知道，是用了最上等的菀窳仙丝所织的绢绸，大概是为了常常戴在脸上把玩吧。
至于外头那层人皮，恩，是神主的脸割下来做成的。
仙宫，还真是富囊四海，无所不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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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剑道的悟性还算不错，而且确实和神教功法，或者说和神主有点缘分，使出血息凝结在树枝上，把血神剑耍得有模有样。
虽然一天时间，秦九也就学了个套路剑法，很多秘笈和发力的暗劲关窍都没学，但用来打几个杂鱼江湖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毕竟这炼血功所炼的血息，可是李凡费尽心机推演出来，正儿八经的血神子血息，对有机体能造成致命的杀伤，还能将对方精血化为己用，每杀一个都能增强自己的血息，而秦九的血婴元神极强，又不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有这种超模功法配合元神外挂，这小子简直想死都很难。
而且目前看来秦九品行倒还端正，性子也不是特别极端，甚至可以说还算是宽厚老实了，惹急了才发火，不用特别担心，前期只要多唠叨两句，规劝他的品行不叫他走上邪路，日后的前程必不可限量。
反倒是月魄那边，这才放出去玩了一天就出事了。
李凡发现剑童分身，居然被困在某处仙宫大阵中了！
甚么人这么作死，居然敢暗算夺他的飞剑？？
然后李凡一翻掐算，了解了因果，一时居然哑然无语。
你猜怎么着，月魄居然跑去北邙山盗墓了！盗王陵！
卧槽这笨蛋兔子真是给玄天教坏了！居然把主意打到宗室的陪葬品上去了！怎么着想一步到位啊！
不是，你盗也就盗吧，居然在王陵里迷路给阵法困住了！阵算这么烂也敢下地宫，有没有搞错啊？！
李凡也是无语，但现在他马上要入宫，还有好多玄门老头排队等着和他搭手切磋，一堆人盯着的时候也不方便跑王陵里救人，只好让月魄先在王陵中玩几天，等有空再去接回来吧。
要进入紫薇垣当然是很不方便的，不仅从上到下都要换特别准备的朝服，还要脱了鞋子从宫门口一路走进去。
李凡倒也注意到了，紫薇垣外围，被卫将军的羽林卫围得水泄不通，也不知道是在保护，还是在看守。
先后过了羽林卫四五到岗哨，身边的仪仗队一匹一匹被拦下，最后连鸿胪寺卿都不能进了，直接是紫薇垣的太监出来迎接。
而宫内出来相迎的太监也个个是习武之人，最少都有神罡体境界，领头的都是些武神。偶尔有宫女之类的经过，也会出现深藏不露的内家拳高手，看来这宗室虽然传承断绝，但后，宫一系的武学传承倒是从来没有断绝过啊。
而且不止是这些宫女太监，前晚上跟着鸿胪寺卿学习朝仪的时候，李凡也听了好多八卦，自从当年玄女一路杀入禁内，刺王于殿，重修的紫薇垣就禁绝了灵炁道息，完全是用系统还是古代反重力科技飞到天上的，李凡一路走来，就发现了周围有好多系统皮肤伪装隐藏的防御系统，一批一批打扮成雕像盔甲的机器守卫。单从物理属性上来说，都和李凡捡的那批仙陵卫一样是元婴级的。
这样森严的防备，确实一般玄门的神君都很难杀进来呢，要是真有人在宫内埋伏，不能用遁法神通，装备也脱光了，只能一路光着屁股打出去，里里外外都是武神太监和钢铁机器人，说不定还有克隆人侍女穿上SBS躲在暗处狙你一炮，咋个轨道炮什么的。搞不好真要凉凉呢。
当然啦，现在这些东西，已经对李凡屁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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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魔魔……魔偶加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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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垣里当然有防火墙和ECCM设备，而且是不接外网的。如果是李凡以前的民用系统，大概已经下线屏蔽了，但现在他升级了嘛，这还大摇大摆得走进紫薇垣基地内部，一路上所有锁定他的防卫系统都被加载了魔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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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科技压制了，就是这么无敌寂寞啊。
说的过分一点，只要李凡愿意，今天他就可以登基了呢……
好吧，登基做仙帝也没啥意思，而且也只是取代了紫薇垣中这个傀儡罢了，就和逛博物馆坐到龙椅上拍个照一个意思，撑死了也就当个公司的门店经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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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凡也就随便瞅了瞅，通过紫薇垣内部监控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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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这个仙帝就在北宸殿，扮演一个无情的盖章机器。
这倒不是他有多勤勉爱民，单纯就是从设定来说，那个章，传国玉玺，只有仙帝可以拿起来盖罢了，大概是指纹识别基因绑定的……
李凡这个目无王法的，关注点自然不在仙帝身上，而是在皇后寝宫……后院花坛中，一处庵堂门口，扫地的太监身上。
太长秋育阳郡公，擒拿了南宫无怖，紫薇垣第一高手。
虽然不方便用神识直接锁定扫描，但此人给李凡的感觉和离秋宫那个太监倒是差不多，应该还是化神境界的武神。那就算他拼了一条命出手，大概也就和罗酆老祖那样，顶多伤到悟道境的一下罢了。总得来说如果没有公司出手的话，紫薇垣里的隐藏实力，想绞杀一个悟道不大可能。
而且，就目前李凡通过系统开后门，在紫薇垣里看到的真实情况，也没有见到什么刀斧手和摔跤少年，更没见着北宸卫的刺客，公司的总经理还在太阳轨道上睡大觉，那些机器人也不可能启动，实在没看出紫薇垣对太傅有什么想法和敌意。
倒不如说这仙帝后妃和太监，都仿佛是舞台剧里的布景NPC罢了，李凡甚至怀疑这些压根一个土著都没有，统统都是公司克隆演员。
感觉太傅的劫难不是出自紫薇垣的啊。
不过说起来，也不知道这些太监修炼的到底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功法，按理说元婴境界配点丹药，已经可以自己长出来了，莫非是公司为了符合仙宫主题公园的风格强制设定的生化人么……
李凡一边胡思乱想着，总算是排队排到参观，咳咳，参见仙帝了。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大臣，不过是地方的使节，并不能真正进入北宸殿，更不能用神识窥测的，也就单纯是在殿外叩拜，然后隔着帘子，通过太监传话，远远得和仙帝对答。
甚至仙帝问什么，李凡要答什么，也都是早已经和鸿胪寺卿对答案背好的，因为殿外还有三个太史官作记录，‘帝今天见了某某侯，问了侯啥啥啥，侯答曰点点点这种’。
说白了也就是仙宫的朝拜仪式，代表了天子对离州使节的尊重。大家都是公事公办，演场戏给媒体拍照那种，不过这样一来，李凡倒也算是‘留名史册’了呢。
这样和传话太监你问我答的对完稿子，不一会儿太监带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诏书和官袍官印过来封赏。开始“奉，天呈命，仙帝诏”巴拉巴拉得念。
李凡打起精神听了听。
加封了，墨竹山观主封青牛被拜为前将军，位列上卿，封娄阳郡公，兼领离州牧，开府，假黄钺。
李凡一听也是咋舌，好家伙，仙宫这边是挺大方咧，当然郡公什么的无所谓，直接跳过四征将军，给了前将军大印，一听就是太傅表奏的。
大概这种时候，太傅也不想离国出事跳反，直接能赏的一下子都赏完了。
如今上三公是太傅执政，大将军骠骑将军不置，车骑将军是个外戚门阀的老头虚领，卫将军是太傅的长子，前将军仅在卫将军之下，仙帝坐北朝南，前将军就是真戍南方国的南方将军，相当于三垣以南，都归前将军管辖的。
这就给到观主了，还假了黄钺，生杀大权也给了，基本上仙宫是默认墨竹山在南方自行攻伐了。
看来观主真的蛮会算的哦，挑这个时候安排他朝贡找太傅要官，直接拿到了仙宫顶格封赏了。
之后又报了一堆镇南将军府和州牧麾下有官衔的门阀家主的封赏，反正都是加官进爵的，李凡也听到自己的名字了，关内侯李清月加封为……
禺都亭侯……
恩？禺都亭侯？不是墨亭侯吗？
李凡不由一皱眉。
太监猛得停口，沙沙沙记录的三个史官也一齐停笔，一瞬间宫里宫外潜伏的太监宫女，都把神识锁到李凡身上。
李凡一看这些人这么紧张，也知道御前失仪还蛮严重的，赶忙放松了表情，于是传旨太监仿佛只是换了口气似得继续读下去，而太史官也继续写起来，一时间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不过应该不是‘禺’字和‘墨’字写错或者读错了，毕竟从亭侯变成都亭侯了嘛，而且李凡飞速回忆了一下，就心算出这是怎么回事了。
好家伙，禺都，就在禺山之南，南海之滨，正是南宫家的大本营来着。
嗨！太傅你很皮嘛！观主出一招，立刻还一手给墨竹山找点事做，厉害厉害，高手高手……
这就是一招典型的驱虎吞狼了。
墨竹山和南宫家的矛盾是公开的，虽然一时签了不战协议，但前将军统管南国，衡山也得拜的，这大印直接给到墨竹山，明显是撺掇和衡山撕破脸的意思。
虽然墨竹山的重心在十万大山，衡山也在隐忍。但现在连禺都都封给李凡了，南宫那群没啥脑子的家伙必不能忍。而且衡山麾下那些世家门阀，恐怕真的会动摇的，到底是拜衡山呢？还是拜前将军呢？至少也会有一两家混得不得意的，生出二心来吧？这矛盾一点点得不就起来了么？
太傅这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阳谋，玩得是挺利索的。虽然李凡知道这个将军印仅仅是个虚名，但架不住天下人豁出命去，追逐的也就是这个虚名啊。
总之不收下是严重的外交事件，李凡也就依礼拜谢，替墨竹山收了这赏赐印绶加封。
而出宫的时候，引路太监还真的带他去内帑挑选仙宫赏赐的珍宝，看来张攘这次也顺利混入宫中来了，虽然李凡在监控里也没见有人去联络大长秋，也不知道信陵公那边，到底在策划什么招数来对付太傅，不过他也不想太过卷入这场风波，打算直接挑了宝物，就做好撤离的准备。
话说回来仙宫收集了这么多年的宝物，虽然多次因为内乱失散，但到底还是首屈一指的宝库，大概也只有云台峰的宝库可以相提并论。此间各式珍宝琳琅满目，甚至好多李凡也说不出来由的。
李凡也不能真的一件一件问明白了对比挑选，周围还有好多太监跟着，他也就专注于挑选一些南方比较稀缺的珍惜材料。
好在这些年他也是经常做资源采集任务，墨竹山附近有什么灵石草药早就熟记于心，所以基本上遇到不认得的东西，望一望灵息密度也爆表的，直接选中就是了。
而就在宝库中挑选的时候，李凡突然发现有一间秘库附近，有一间光学伪装的秘道，周围安置了大量公司的防御系统。还有虹膜识别之类的门锁，十有八九是藏了好东西，于是用魔偶解除警戒，故意走过去问道，
“却不知这间库里装的是什么宝物？”
“呵呵，我仙宫囊括天下，富有四海，侯爷看中什么只管挑就是了，此间是……”
侍奉的太监翻了翻库册，也是一时奇怪，
“咦？这里好像没有库房的，许是年月太久，书册记录遗漏了，禺侯稍等，我这就差人找钥匙……”
“门也没锁嘛。”
李凡拂袖一推，直接将库门推开，和太监一齐朝那库里看了一眼，虽然这种情景他也见惯不怪了，但这种规模，还是忍不住当场心情掉了一点。
这库中放着一大堆剥皮肢解的干尸，瞧着有男有女，大概就是宫中内侍，被当作玩具一般制作成各种胡床啊，琵琶啊，琴筝啊，皮甲啊，衣衫啊，刀剑之类的人体工艺品，有武器有家具有装饰，玩出花样的那种。
还成排成列的拜访在衣架柜子里，分门别类得排列在大大小小的水晶柜子上，一眼望去看不见个头，把这道门后一整个大仓库，装得满满当当的，粗略一估算，没有一个师，也有两个旅吧？
这种大场面，对太监这种宫内侍奉刺激还蛮大的，当场捂着嘴，扭过头差点没吐出来。
李凡则称着扭头的功夫，影子一晃，扑入库中取了一样东西裹在影子里，又飞回来贴在李凡脚下，跟着太监身后走了出来。
“禺侯……”
“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咱们去挑些天才地宝吧。”
太监连忙点头，哆哆嗦嗦得关上门，忙不迭带着李凡离开这内宫禁地。
而李凡冷笑着，摸了摸影子里，被他一眼看到，就过目不忘认了出来，摄入影中的东西。
这是一张面具，看妆画打扮，是做成了戏台上那种生行的面剧。
外头是一层人面皮，而衬里摸上去好像，不，比少女的肌肤更柔软，轻若拂风，李凡指头一捻就知道，是用了最上等的菀窳仙丝所织的绢绸，大概是为了常常戴在脸上把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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