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赏画_大理寺卿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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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赏画

  马车在街道上走着,微风吹拂起俞映之额前的头发,她的眼瞳澄澈明亮。

  俞府内,季柯然早已经等在那里,茶已经添了好几遍。

  青黛为俞映之脱去外面的氅衣,兰卿则示意俞映之可以用晚膳了。

  季柯然并不着急,指了指餐桌上的晚膳说道:“俞公子忙了一天,定是饿了,先用晚膳后再说正事儿吧,我不着急。”

  俞映之忙了一天的确是饿了,一边用着晚膳,一边说着今天发现的线索,当说到张丞相张承德的时候,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你觉得张丞相有问题?”季柯然抓住了俞映之停顿的一瞬间,询问道。

  “不确定,丞相大人德高望重,品性高尚,再查一查吧,我还是相信丞相的,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丞相上佐天子,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百姓,令文武百官各得任其职,不能因为张天玉这没有证实的话就随便怀疑他。”俞映之不动声色的说道。

  “所以你换了一个调查方向,不调查刺客一事,改查死者生前画的画,这也许是死者临死前最后的画作了。”季柯然喟然叹息着。

  俞映之给季柯然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他与她之间似乎总有着莫名的默契,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不需要去领会对方的言外之意,只是懂得了其中的欲言又止。

  “那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死者的画?”季柯然沉吟片刻,温和的说着,目光极尽温柔。

  温暖的眸,在被风摇动的微光里浅浅漾开,格外的摄魂蚀骨。

  “明天一起去看看?”吃过晚膳的俞映之悄然靠近季柯然低声说道,“小书生,画画我不太懂,靠你了。”

  离得近了,季柯然清晰的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那是一种很独特的味道,至少,是他第一次闻过的味道。

  茉莉花香中夹杂着淡淡的雪松的味道,还有一种让他陌生的……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他猛地转过身子,瞬间阻绝了俞映之的视线。

  最后在俞映之的视线下,结结巴巴的说着:“好。”

  似乎只有姑娘家才会穿这种熏了香气的衣裳,可这味道在她身上没有丝毫违和,甚至还令他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那就……明天老地方见喽。”俞映之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季柯然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到家的,但他知道每次俞映之的靠近,都会令他心神恍惚,然后落荒而逃。

  他一度以为是自己断袖,但他曾试着靠近过老李,太子,甚至身边伺候他的小厮,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许是俞映之的那双眼睛太过勾人,又许是她的行为举止总是似有似无的撩拨着他。

  俞映之喜欢看小书生窘迫的样子,稍微离的近一些,就会局促不安,要是离的更近了,耳朵尖就会泛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书生总能挑起她那微不足道的欲望。

  也许是马车里小书生说着他的理想的时候,又也许是下棋时那光明磊落的见招拆招,又也许是开始迈入官场漩涡后的第一次交锋。

  就是像沙漏里的沙不经意间悄然流走一样,这样莫名其妙的情愫不知何时渗入心头。

  二人相约老地方见,但两人都忘记了约定时间。

  季柯然早早就来到了食为天,还特意为俞映之点了两壶花雕,那次渔船俞映之醉酒,季柯然便注意到了她身旁的酒壶。

  真是失算,堂堂太子幕僚,居然忘记约定时间,都怪昨天走的太过匆忙。

  另一边的俞映之早朝过后,先是回家补了一觉,然后突然想起,忘记和小书生说了,薛长安那个酒蒙子老板,不到中午,赌场是不会开门的。

  若是中午能开门,那都算好的。

  俞映之不止一次在心里吐槽过薛长安的神仙作息。

  结果就是季柯然等了一上午,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俞映之。

  俞映之领着季柯然来到赌场,季柯然不似昨日同俞映之一起来的周岳那样瑟瑟缩缩,季柯然打量着正午时分人数不多的赌场。

  这种地方,天越黑,才越热闹。

  “呦,俞公子身边换人了,昨日那个可没今日这个长的俊俏啊。”经常见俞映之出入赌场的赌场保镖戏谑的说着。

  “俞公子终于不是一个人来赌场了。”另一位保镖也跟着附和。

  “这不是半个人来赌场怕吓到你。”俞映之没好气的回怼着,领着季柯然就来到薛长安的屋子。

  一脚对着门踹了过去。

  “你每次来能不能对我的门温柔点儿。”睡眼惺忪的薛长安还靠在昨日靠的柱子,压根没挪过地方,衣服都没换,头发也没梳。

  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

  “画呢?”俞映之开门见山问道。

  薛长安似乎酒还没醒,歪着头想了片刻,才说道:“我让人给你送过来,我就不掺和了,我去换身衣服洗个澡。”

  说罢,起身离座,歪歪斜斜的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将怜容的画拿了上来。

  一共只有三幅画,一张很像是现代填充画似的花纹,另外两张给俞映之的感觉就像是怜容是画家穿越了,这抽象画,画的未免有点儿太好了。

  这可真是什么都认不出来。

  俞映之看向季柯然,季柯然也同样回望着俞映之。

  “太抽象了。”俞映之如此评价。

  “或许可以从这花纹入手,总觉得有点眼熟。”季柯然给出建议。

  “这花纹很像是你给我那玉佩上的花纹,大部分很像,又有很多细微之处不一样。”俞映之发挥了她那最强大脑的记忆力。

  经过这么一提醒,季柯然又仔细的看了看,肯定的说着:“是了,就是玉佩上的花纹,可怜容为什么会知道这玉佩的花纹。”

  “你给我这个玉佩哪里来的?”俞映之问道。

  “这我要回去问问祖父,这是祖父给我的,祖父还同我说要我好好保管这个玉佩。”季柯然如是说道。

  “要么这怜容同这玉佩有关,要么怜容在丞相府内看到了这个花纹,凭记忆画了出来。”俞映之的眼神复杂而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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