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第16章
两母子不知道自己的恶言恶语都被直播间观众听到了,将心里那口气发泄出去了，也懒得再看木讷的董香。
董香松了口气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关直播间，连忙到杂物房看到了直播间满屏的弹幕。
『这样的男人趁早丢了。』
『不要在垃圾堆里过日子,外面的世界很美好,趁没孩子赶紧离了，你就是随便找个文员工作也能养活自己。』
“生你养你的是父母,你作贱自己心疼的也是他们,你的惩罚是惩罚他们，而不是你自己。”
明度点了点,能不能醒悟就看她自己了,毕竟不是没有人劝说过,她却一意孤行造就今天的结局。
明度断掉连线,弹幕还在刷，婚姻这话题不止是当代而是自古以来就没有停歇过。
说的有很多,董香也在那看了很久，直到夜里她脑海里回荡着那些话,回荡着明度的话。
她想把它们赶出去，但还是一遍一遍的回想。
当然这都是后话，明度现在连线第三人银河的尽头。
“嗨！没想到我能抽中,好开心啊！”
镜头声音比画面先一步传入，紧接着看到一个两边留着两绺头发,后面扎着蓬松的马尾,嘴上涂着亮晶晶的唇蜜，又清纯又欲的女生坐了下来。
『嗨老婆！』
『什么老婆，这是我老婆，老婆你别搭理楼上，我才是你老公。』
玩这个的不止男的也有女的,美女么男女都喜欢。
看的舒念咯咯笑，“谢谢你们的喜欢，我好开心的。”
“主播你这能不能指定，我想测测我的桃花运，今年能不能脱单呀？”
弹幕一片小姐姐看看我飘过。
明度强调：“科学测算，未来把握在自己手里。”
她可没兴趣当媒婆。
不过小姑娘不老实，且等她找好理由。
舒念又是卖萌又是装可怜，让观众们嗷嗷叫，明度不为所动。
她一声轻咳众人都安静下来了，美女很好看，但瓜更好吃呀！
“你家境普通，父母管教严格，然而上了大学入鱼入水解放自我，小姐姐你的鱼塘要开几个？小心桃花被自己弄没了。”
『啥，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小姐姐我要进你的鱼塘！』
舒念杏仁大眼眨巴着，“主播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哦，我还是单身呢。”
明度：“如果暧昧不算交往的话那的确是单身。”
舒念一笑，清纯中多了一丝妖冶，“主播那你解释解释？”
明度不惧她的挑衅，脆甜的声音在直播间不疾不徐的响起，“你的围脖很少发，但也有以前的照片，穿的都很平常，而且定位的县是一个贫困县城，你家不算穷但也绝对算不上富裕。”
“你言词间都是父母管你，上了高中也不能喘口气，我想你的老师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是高中老师。”
“你现在的穿着看着只是简单的白t加牛仔裤，但是这一套也要上千块，我想这不用多说了吧。”
“还有虽然你的围脖里没有男人的照片但你会分享香水，但你不定时的就会增加香水品类，这是你给那些男人的定义，不同的香水代表着不同的男人。”
“我说的对吗？”
最后这一句落下舒念的脸色没有变，她拍了拍手，“主播你的科学测算很厉害。”
她这话变相承认了明度所言，观众们都呆住了。
这又纯又欲的美女真特么的是个八爪鱼，拥有一片鱼塘！
他们头有点晕需要缓一缓。
舒念生活在小县城，有父母管着每天不是学校就是家里，因为父母是教师在家也跟在学校一样，她一刻都不能放松。
她盼着考上大学，盼啊盼终于熬过了高中三年，到了大学她见识到了许多东西。
由于以前在学校明令禁止不能早恋，她的班主任又跟自己爸妈关系很好，她啥也不干做只能看着别人偷偷摸摸的谈恋爱。
她一直好奇那种滋味，到了大学同班有个长得还不错的同学追求她，她一下子就答应了。
只是男生得来的太容易，舒念也只是好奇，两人很快就分手了。
舒念很快又交了一个，她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游戏，而且她发现在交往前才是最有意思的。
她便没有交往，而是撩起了感兴趣的目标，那种刺激感让她欲罢不能。
等到人家表白时她又会婉言谢绝，她用香水记录下她的功勋章。
而那一刻，也是她不再陪玩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刻。
简而言之恋爱于她而言就是游戏，表白的那一刻就是游戏结束的时刻。
她最高记录可以同时和二十多个男生聊天。
这样一来普通人简单的恋爱满足不了她，她只能持续着这种恋爱游戏。
只是这样的恋爱游戏……
舒念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没劲透了，但不玩这种游戏她又不知道干什么。
“主播能不能给指条路？”
明度：今天都很迷茫吗这是？
“不知道做什么就学习，什么都会辜负你学习不会。”
明度不知道她陷入了恋爱游戏的怪圈，但不管什么时候只有充实自己在未来遇到事情的时候才应对自如。
舒念听不听得进去是她的事情，明度下播了。
她下播，远在小县城的路启也退出了花门app，他的手机屏幕上有好几道裂痕，是个旧手机不影响使用。
他不自觉的从抽屉里掏出了书本，书还很新除了名字班级什么都没写。
他翻开了后认真的看了起来，看了五分钟放下了数学拿起了语文，好歹自认识也不会凑在一起句子都理解不了。
第二天五点起来，洗漱完吃了早点背着书包就去学校了。
“小启呢？”外婆歪了脚行动不便，七点才出来，没看到大外孙那刺眼的紫发，去他房间也没看到人。
“去上学去了，你慢一点，跟你说了送到房间里你还犟。”外公唠叨着，外婆也没听着，只记着刚才的话，“小启去学校了？这么早？”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会是去玩了吧？”
外公将筷子塞进她手里，“小启长大了知道学习了还不好？你这么说他又不学习着急上火的又是你。”
外婆怼回去，“说的你不上火一样。”
路启进班级的时候里面没人，只有他一个人，住校的生现在都在晨跑。
过了十来分钟安静的教室热闹了起来，不过他们也不会太吵，小声说着话，有的直接进入学习状态。
他们也没注意到路启，直到早读时他发出了大嗓门，还有那一口别扭的英语。
早读结束，和路启熟的同学，“我说哥你居然早读了，你这是改邪归正了？”
“干什么，我就是一时兴起顺带试一试嗓门。”路启梗着脖子随口说道。
同学给他竖一个大拇指，这理由够牵强。
不过他不觉得路启能坚持多久，毕竟学习太难了，放弃了再想捡起来难度是之前的好几倍。
他曾经也就是想放松一下，这一放松就放松成这样了，回家爸妈天天念，但有什么用他学不进去了。
就像同学想的那样他坚持了两天就想知难而退，他也争取过了，只是过程太困难了，不能怪他。
路启安慰着自己，放下了书本。
外公外婆不知道，看外孙这两天知道努力了高兴的不行，还买了好吃的给路启补一补。
路启吃的满嘴流油，同时也万分的愧疚，又拿起了书。
他就为了外公外婆再坚持几天让他们高兴高兴。
路启又坚持了两天，坚持的感觉自己要灵魂出窍了。
同学：“神功大成啊哥们。”
“滚！”路启趴在了桌子上，太难了他以前怎么做到的？
路启曾经也是认真学习过的，只是他发现闹比优异的成绩更能引来他们的关注，他便放下学习怎么闹腾怎么来。
哪怕最后只是得到一顿骂也好，他们还是在乎他的，他不是在舅舅家的拖油瓶。
可他们好像骂不动了，也懒得骂了，只留下一句到十八岁他们就不管他了。
他们又什么时候管过他？
路启不知不觉眼睛湿润了，他自暴自弃的想就这样吧，这糟糕透顶的人生就这样吧，还努力什么，烂透了算了。
路启又恢复了老样子，在家里又难免装了装，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原因。
“小启你的快递，这可真重都什么东西啊？”
外公也没去拆，就拉进来，房间里的路启收起了手机，心里想着自己最近有买东西吗？
没有吧？那哪来的快递？
他看了一下快递单，想起了明度之前说的话，卧槽主播给我送什么了这么大一份。
路启受宠若惊，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敢在外公面前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搬回房间，兴奋的想直接扒开，但外面缠了好多胶带。
他拿了剪刀去剪都要好一会儿，拆开后看到里面的东西，路启脸垮了下来，他真是――主播我谢谢你。
路启是一个很缺爱的人，之前一直想要得到父母的爱，如今收到明度这么厚重的关爱。
他还是拿起了书，这些不是简单的资料，上面还有笔记，可以看出寄来的人不是买了书随意寄过来的，而是真的用了心。
路启肩上又压了好几座山，他就认真学一学，再学一学。
路启的同学们见状开了个小赌盘，“我赌一周，一周他就学不下去了。”
“那我半个月。”
“这多了一点吧三天，就三天。”
“你这也太损了，他之前不还坚持了四天。”
“有四天才懂学习的辛苦，再来三天就熬不下去咯。”
路启对此一无所知，只认真的学习着，他发现用主播的资料学起来比自己学好像容易一点。
他学了一遍第二天就忘了一半，再学两遍他好像就会了。
他还是很聪明的不是吗？
他原来这么牛逼，他也是一个学霸啊！
找到学习乐趣的路启越学越开心，不知不觉学了一个月迎来的统考。
在此之前，赌盘所有人都输了。
他们决定把零食都给路启，也算是给他庆祝庆祝了。
庆祝他迷途知返，重新回到好学生的队伍。
他们打趣着，没想到路启统考直接进步了一百名。
头顶杀马特发型的昔日好友们：说好的一起当学渣，你个叛徒！
路启拉着他们一起学，能和他混到一起的不是多坏的同学，不过是大家挤到一起互相取暖互相出主意罢了。
路启说的话不是没道理，他们也不想混混下去了，路启可以他们也可以的。
开始学之后……这真的不是可不可以，而是好难啊！
要说路启有明度的关爱，不想辜负学了下去，那么他们就是有路启逼着赶着对照着，一起学了下去。
他们的变化引起了老师的注意，本也不是什么坏学生，他们愿意学习老师们自然乐意教。
未来他们高考考上大学都难以置信，他们的改变就在那一刻，那么简单的原因，他们还成功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给路启送学习资料之前，明度收到了颜端月的私信。
“主播你能帮帮我吗？”
颜端月现在害怕极了，人多会害怕，没有人也会害怕。
她这样柳梦梦根本没办法放下她工作，但颜端月不想成为闺蜜的负担，想要回家算了。
可柳梦梦又说要跟着她回去，她知道她是好心，但她真的改变不了。
让她跟着也是白费心，她不想耽误梦梦。
可她说再狠的话，柳梦梦也陪在她身边，她没办法了，既然主播能找到她，能不能救救她？
明度能看穿因果能一拳一个小鬼，这心里问题……
明度没办法人家的小钱钱吸引着她。
柳梦梦一直守着颜端月，颜端月一个人也不敢乱走，所以她还是知道了。
两人一起在咖啡馆见的明度。
两人没想到明度长得漂亮还年轻，虽然声音是脆甜的，但真的没想到那样厉害的主播是这个样子。
“你真的是主播玄学的尽头是科学？”
明度：“我不是你是吗？”
两人：这杠人的样子是了。
“主播你就帮帮端月吧，她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柳梦梦恳求着，颜端月之前就掉到了七十斤，这段时间不仅没有养回去哪怕一斤，反而还在掉秤，直逼六十五。
真的瘦的很吓人，明明之前还嚷嚷着要减肥，现在却是增肥都增不上去。
极度没有安全感，有人靠近都会以为是坏人。
明度也感觉到了颜端月的躲闪，“这样的情况你们有没有去看看医生？”
柳梦梦：“看了，哪里会不去看。”
颜端月被送到医院治疗后恢复意识就是极其恐慌，医生询问了几句就让精神科的给她看病。
但这精神上的毛病哪里是那么好治疗的。
她们也是带着微弱的希望来见明度。
明度盯着颜端月，她身上的因果线连通着那个男人。
明度拿出纸笔画了出来，颜端月看了一眼就尖叫发狂躲到了桌子底下。
跟咖啡馆的老板赔礼道歉后，明度带着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
“解铃还须系铃人，让加害者受到惩罚或许她会好一些。”
刚才柳梦梦只顾着安抚颜端月了，现在领会了明度的意思，那个人就是害了她闺蜜的臭男人。
“你知道他在哪？”
柳梦梦看到明度点头，一头雾水，主播怎么会画出画像的？还知道人在哪？这科学吗？
主播你暴露了你知道吗？
虽然从光连线她看她闺蜜照片就知道她闺蜜在出租屋床底就很不科学了，但还是想说――真特么的一点也不科学。
闫庆强在酒吧喝着酒，一个男人坐到了他边上的位置，“强哥怎么不带女朋友来玩？”
闫庆强平淡无波的说：“甩了，你呢？你不也找了一个漂亮妞？”
“那哪比的上强哥你的，一个破鞋，不提了咱们走一个。”
两人碰了一杯男人就下了舞池。
闫庆强想起颜端月，真是可惜，他都还没下手就让人撞破他的好事。
现在怕是已经发臭了，当时他应该……
闫庆强又喝了一杯酒，因为货没卖成，还得另外找时间地点，压在手里一天他就得担惊受怕一天，郁闷的闫庆强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出了酒吧就吐了，吐完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路过一条巷子，这样的巷子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往常他一个人也不会往这边走，但是酒精的作用下他径直走了进去。
走着走着忽然他眼前一黑，紧接着一阵尖锐的刺痛感袭来。
“你打他啊，别怕我们在呢。”
闫庆强听到脱口而出，“死女人！你们敢打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哦，我们等着，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明度上去一脚题在了男人最致命的地方。
“嗷~――”杀猪般的惨叫在巷子里响起。
闫庆强蜷缩成了虾子，身上的疼痛比起那一处，都没那么疼了，他龇牙咧嘴着叫嚣都叫嚣不出来，太痛了。
颜端月见状，终于鼓起勇气一脚踹了上去，然后退了回来。
像是一只在试探的小动物，见闫庆强毫无反抗之力，她又飞快回去踹人。
她们半路换了高跟鞋，这踹下去那真的是……闫庆强哀叫连连。
明度在一边盯着，闫庆强要拉下麻袋，她就把他手踹开，顺便再踩一脚，这一脚差点把闫庆强的手踩废掉。
但是在场的三个女人都没有一丝动容，柳梦梦只觉得痛快，就是这个人害得自己闺蜜成了这样，就是这个人要杀害她的闺蜜，害她吃了那么多苦头，还有了阴影。
他现在死了也活该！
离开后，柳梦梦问：“我们就这么放过他吗？”
明度安抚柳梦梦，“没几天了。”
她没跟柳梦梦说什么没几天，直到四天后一群贩毒团伙连带着大毒枭被抓紧了监狱，连带着一群官员落马的时候，她才知道这话的意思。
她谁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怕给明度带去麻烦。
明度事不关己，谁知道她做的？没有人，没有证据。
系统315：【我我我！】
明度：“你不是人，下一个。”
系统315：……说的很对，又感觉你在骂统。
明度耸肩，“小系统有点自知之明么。”
系统315：【宿主！】不杠你会死啊！当你是杠了，它才不要挨骂。
明度哦了一声，仿佛在说你就这么安慰自己吧。
系统315：“……”阿西吧！
金调会所的一个包厢里，男男女女坐着喝酒唱歌。
“人来齐了没？”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男人说。
另一个端着酒杯的男人接话，“金少没来，听说金家最近不太平，找了个大师结果大师当场吐血，还疯了。”
“什么情况？仔细说说。”男人挑了挑眉，这可是稀奇。
其他人也被挺感兴趣的，哥都关了，喝着救等着酒杯男下文。
酒杯男想讨好男人，也没卖关子滔滔不绝起来，“金家的工程最近不是在闹鬼么，总是大半夜鬼哭狼嚎，还会多出一串脚印，晚上根本不能开工，只有白天才能干活。”
“工期只有半年，金家要是交不出来这不得赔钱，他们只能让人赶工，加钱了赶，但工人都吓怕了。”
都说要钱不要命，但这么不要命他们也怕死啊。
这被鬼弄死都不知道有没有赔偿。没一个人敢冒险。
“金家没办法只能找大师，找了两个都是没本事的假货。”
酒杯男忽然笑了一声，“然后找到一个年轻的，听说还是一个女的，这个好家伙才坐下就一口血喷出来，还没出金家们直接疯了。”
“金少在家夹着尾巴做人，哪敢出来。”
“金家不是要完蛋了？”其中一个女人说。
金家这个工程可是一个大项目，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还贷了不少款，这要是没挺过去。
金家这块大肥肉，众人嘴角上扬。
金家，金天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门都不敢出一步，生怕再招惹了他爸。
金天毅也没想到明明手段了得，自己也看到勤凡思那一手了怎么就……怎么就突然疯了。
他心里有个猜测，是不是被鬼反噬，或者她惹了更厉害的大师。
他家和她连雇主关系都还没成立，应该没事吧？
过了好几天也没有什么动静，万幸这事儿应该牵扯不到了。
但工地那边事情还没解决，他爸也没工夫收拾他。
他倒是宁愿被收拾，也好过知道金家要塌了。
大师大师哪里还有大师？来个大师解救他吧！
金天毅在网上瞎逛着，虽然感觉玄学大师应该不会网上冲浪，但他在家里也只能这样找找了。
万一碰上了呢？没碰上也正常，他爸去寺庙道观找到的不也没啥本事。
金天毅忽然刷到一个视频。
周日明度准时上播，啥也别说先来个抽奖，观众们也很习惯了直接点参与。
金天毅心底琢磨着这到底是不是真大师，还是就一个讲故事的，都是剧本，心里这么想手指很诚实的点了。
他把每一次的直播视频都刷了，里面还有洪璐璐，他倒是想去问，但那个恋爱脑的被男人哄的团团转还看不起圈里的男人觉得他们花。
拉倒吧，他们还给钱，你找的还要倒贴，还不如他们呢。
他还看到了粉色女魔头范曲婉，这人可是个厉害的，总不可能跟个网红凑热闹吧？
他打心里边觉得明度应该是个大师，但搞直播这……又很不大师了，还一直讲科学。
金天毅祈祷自己抽中，最好是碰上真的了。
五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明度：“恭喜今天的三位有缘人，笑笑十年少、梦中青、沙沙傻傻。”
金天毅：『主播我出十万你能不能给我测一个？』
妈蛋，三个没一个是他。
他也不想想十几万人里抽三个，他又不是欧皇一抽就中。
『楼上别想了，我很早就出一万了，然而主播看也没看。』
真有兴趣早就勾搭了，毕竟一万只是开价，主播也可以提价啊。
金天毅感觉自己心急了，暂时按捺下来。
第一位有缘人笑笑十年少连线了。
镜头里出现一个木讷的中年男人，他给自己灌了两口啤酒，“大家好。”咕咚咕咚他又喝了两口，脸迅速的红了起来。
『不是把连到一个酒鬼？！』
『大叔一看就不怎么喝酒好不，而且喝酒怎么了，人生苦闷唯有这酒来解千愁了。』
明度提醒他发围脖和生日，中年男人才想起来，打字的时候手指都在打晃，打完又喝了起来。
『大叔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们说说，给你开解开解。』
『人到中年――秃头、离婚、工作没了，大叔你哪个？』
『你……刚想说应该不会这么寸吧，就看到大叔哭了，我去大叔你别哭啊，你这……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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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香松了口气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关直播间，连忙到杂物房看到了直播间满屏的弹幕。
『这样的男人趁早丢了。』
『不要在垃圾堆里过日子,外面的世界很美好,趁没孩子赶紧离了，你就是随便找个文员工作也能养活自己。』
“生你养你的是父母,你作贱自己心疼的也是他们,你的惩罚是惩罚他们，而不是你自己。”
明度点了点,能不能醒悟就看她自己了,毕竟不是没有人劝说过,她却一意孤行造就今天的结局。
明度断掉连线,弹幕还在刷，婚姻这话题不止是当代而是自古以来就没有停歇过。
说的有很多,董香也在那看了很久，直到夜里她脑海里回荡着那些话,回荡着明度的话。
她想把它们赶出去，但还是一遍一遍的回想。
当然这都是后话，明度现在连线第三人银河的尽头。
“嗨！没想到我能抽中,好开心啊！”
镜头声音比画面先一步传入，紧接着看到一个两边留着两绺头发,后面扎着蓬松的马尾,嘴上涂着亮晶晶的唇蜜，又清纯又欲的女生坐了下来。
『嗨老婆！』
『什么老婆，这是我老婆，老婆你别搭理楼上，我才是你老公。』
玩这个的不止男的也有女的,美女么男女都喜欢。
看的舒念咯咯笑，“谢谢你们的喜欢，我好开心的。”
“主播你这能不能指定，我想测测我的桃花运，今年能不能脱单呀？”
弹幕一片小姐姐看看我飘过。
明度强调：“科学测算，未来把握在自己手里。”
她可没兴趣当媒婆。
不过小姑娘不老实，且等她找好理由。
舒念又是卖萌又是装可怜，让观众们嗷嗷叫，明度不为所动。
她一声轻咳众人都安静下来了，美女很好看，但瓜更好吃呀！
“你家境普通，父母管教严格，然而上了大学入鱼入水解放自我，小姐姐你的鱼塘要开几个？小心桃花被自己弄没了。”
『啥，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小姐姐我要进你的鱼塘！』
舒念杏仁大眼眨巴着，“主播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哦，我还是单身呢。”
明度：“如果暧昧不算交往的话那的确是单身。”
舒念一笑，清纯中多了一丝妖冶，“主播那你解释解释？”
明度不惧她的挑衅，脆甜的声音在直播间不疾不徐的响起，“你的围脖很少发，但也有以前的照片，穿的都很平常，而且定位的县是一个贫困县城，你家不算穷但也绝对算不上富裕。”
“你言词间都是父母管你，上了高中也不能喘口气，我想你的老师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是高中老师。”
“你现在的穿着看着只是简单的白t加牛仔裤，但是这一套也要上千块，我想这不用多说了吧。”
“还有虽然你的围脖里没有男人的照片但你会分享香水，但你不定时的就会增加香水品类，这是你给那些男人的定义，不同的香水代表着不同的男人。”
“我说的对吗？”
最后这一句落下舒念的脸色没有变，她拍了拍手，“主播你的科学测算很厉害。”
她这话变相承认了明度所言，观众们都呆住了。
这又纯又欲的美女真特么的是个八爪鱼，拥有一片鱼塘！
他们头有点晕需要缓一缓。
舒念生活在小县城，有父母管着每天不是学校就是家里，因为父母是教师在家也跟在学校一样，她一刻都不能放松。
她盼着考上大学，盼啊盼终于熬过了高中三年，到了大学她见识到了许多东西。
由于以前在学校明令禁止不能早恋，她的班主任又跟自己爸妈关系很好，她啥也不干做只能看着别人偷偷摸摸的谈恋爱。
她一直好奇那种滋味，到了大学同班有个长得还不错的同学追求她，她一下子就答应了。
只是男生得来的太容易，舒念也只是好奇，两人很快就分手了。
舒念很快又交了一个，她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游戏，而且她发现在交往前才是最有意思的。
她便没有交往，而是撩起了感兴趣的目标，那种刺激感让她欲罢不能。
等到人家表白时她又会婉言谢绝，她用香水记录下她的功勋章。
而那一刻，也是她不再陪玩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刻。
简而言之恋爱于她而言就是游戏，表白的那一刻就是游戏结束的时刻。
她最高记录可以同时和二十多个男生聊天。
这样一来普通人简单的恋爱满足不了她，她只能持续着这种恋爱游戏。
只是这样的恋爱游戏……
舒念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没劲透了，但不玩这种游戏她又不知道干什么。
“主播能不能给指条路？”
明度：今天都很迷茫吗这是？
“不知道做什么就学习，什么都会辜负你学习不会。”
明度不知道她陷入了恋爱游戏的怪圈，但不管什么时候只有充实自己在未来遇到事情的时候才应对自如。
舒念听不听得进去是她的事情，明度下播了。
她下播，远在小县城的路启也退出了花门app，他的手机屏幕上有好几道裂痕，是个旧手机不影响使用。
他不自觉的从抽屉里掏出了书本，书还很新除了名字班级什么都没写。
他翻开了后认真的看了起来，看了五分钟放下了数学拿起了语文，好歹自认识也不会凑在一起句子都理解不了。
第二天五点起来，洗漱完吃了早点背着书包就去学校了。
“小启呢？”外婆歪了脚行动不便，七点才出来，没看到大外孙那刺眼的紫发，去他房间也没看到人。
“去上学去了，你慢一点，跟你说了送到房间里你还犟。”外公唠叨着，外婆也没听着，只记着刚才的话，“小启去学校了？这么早？”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会是去玩了吧？”
外公将筷子塞进她手里，“小启长大了知道学习了还不好？你这么说他又不学习着急上火的又是你。”
外婆怼回去，“说的你不上火一样。”
路启进班级的时候里面没人，只有他一个人，住校的生现在都在晨跑。
过了十来分钟安静的教室热闹了起来，不过他们也不会太吵，小声说着话，有的直接进入学习状态。
他们也没注意到路启，直到早读时他发出了大嗓门，还有那一口别扭的英语。
早读结束，和路启熟的同学，“我说哥你居然早读了，你这是改邪归正了？”
“干什么，我就是一时兴起顺带试一试嗓门。”路启梗着脖子随口说道。
同学给他竖一个大拇指，这理由够牵强。
不过他不觉得路启能坚持多久，毕竟学习太难了，放弃了再想捡起来难度是之前的好几倍。
他曾经也就是想放松一下，这一放松就放松成这样了，回家爸妈天天念，但有什么用他学不进去了。
就像同学想的那样他坚持了两天就想知难而退，他也争取过了，只是过程太困难了，不能怪他。
路启安慰着自己，放下了书本。
外公外婆不知道，看外孙这两天知道努力了高兴的不行，还买了好吃的给路启补一补。
路启吃的满嘴流油，同时也万分的愧疚，又拿起了书。
他就为了外公外婆再坚持几天让他们高兴高兴。
路启又坚持了两天，坚持的感觉自己要灵魂出窍了。
同学：“神功大成啊哥们。”
“滚！”路启趴在了桌子上，太难了他以前怎么做到的？
路启曾经也是认真学习过的，只是他发现闹比优异的成绩更能引来他们的关注，他便放下学习怎么闹腾怎么来。
哪怕最后只是得到一顿骂也好，他们还是在乎他的，他不是在舅舅家的拖油瓶。
可他们好像骂不动了，也懒得骂了，只留下一句到十八岁他们就不管他了。
他们又什么时候管过他？
路启不知不觉眼睛湿润了，他自暴自弃的想就这样吧，这糟糕透顶的人生就这样吧，还努力什么，烂透了算了。
路启又恢复了老样子，在家里又难免装了装，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原因。
“小启你的快递，这可真重都什么东西啊？”
外公也没去拆，就拉进来，房间里的路启收起了手机，心里想着自己最近有买东西吗？
没有吧？那哪来的快递？
他看了一下快递单，想起了明度之前说的话，卧槽主播给我送什么了这么大一份。
路启受宠若惊，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敢在外公面前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搬回房间，兴奋的想直接扒开，但外面缠了好多胶带。
他拿了剪刀去剪都要好一会儿，拆开后看到里面的东西，路启脸垮了下来，他真是――主播我谢谢你。
路启是一个很缺爱的人，之前一直想要得到父母的爱，如今收到明度这么厚重的关爱。
他还是拿起了书，这些不是简单的资料，上面还有笔记，可以看出寄来的人不是买了书随意寄过来的，而是真的用了心。
路启肩上又压了好几座山，他就认真学一学，再学一学。
路启的同学们见状开了个小赌盘，“我赌一周，一周他就学不下去了。”
“那我半个月。”
“这多了一点吧三天，就三天。”
“你这也太损了，他之前不还坚持了四天。”
“有四天才懂学习的辛苦，再来三天就熬不下去咯。”
路启对此一无所知，只认真的学习着，他发现用主播的资料学起来比自己学好像容易一点。
他学了一遍第二天就忘了一半，再学两遍他好像就会了。
他还是很聪明的不是吗？
他原来这么牛逼，他也是一个学霸啊！
找到学习乐趣的路启越学越开心，不知不觉学了一个月迎来的统考。
在此之前，赌盘所有人都输了。
他们决定把零食都给路启，也算是给他庆祝庆祝了。
庆祝他迷途知返，重新回到好学生的队伍。
他们打趣着，没想到路启统考直接进步了一百名。
头顶杀马特发型的昔日好友们：说好的一起当学渣，你个叛徒！
路启拉着他们一起学，能和他混到一起的不是多坏的同学，不过是大家挤到一起互相取暖互相出主意罢了。
路启说的话不是没道理，他们也不想混混下去了，路启可以他们也可以的。
开始学之后……这真的不是可不可以，而是好难啊！
要说路启有明度的关爱，不想辜负学了下去，那么他们就是有路启逼着赶着对照着，一起学了下去。
他们的变化引起了老师的注意，本也不是什么坏学生，他们愿意学习老师们自然乐意教。
未来他们高考考上大学都难以置信，他们的改变就在那一刻，那么简单的原因，他们还成功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给路启送学习资料之前，明度收到了颜端月的私信。
“主播你能帮帮我吗？”
颜端月现在害怕极了，人多会害怕，没有人也会害怕。
她这样柳梦梦根本没办法放下她工作，但颜端月不想成为闺蜜的负担，想要回家算了。
可柳梦梦又说要跟着她回去，她知道她是好心，但她真的改变不了。
让她跟着也是白费心，她不想耽误梦梦。
可她说再狠的话，柳梦梦也陪在她身边，她没办法了，既然主播能找到她，能不能救救她？
明度能看穿因果能一拳一个小鬼，这心里问题……
明度没办法人家的小钱钱吸引着她。
柳梦梦一直守着颜端月，颜端月一个人也不敢乱走，所以她还是知道了。
两人一起在咖啡馆见的明度。
两人没想到明度长得漂亮还年轻，虽然声音是脆甜的，但真的没想到那样厉害的主播是这个样子。
“你真的是主播玄学的尽头是科学？”
明度：“我不是你是吗？”
两人：这杠人的样子是了。
“主播你就帮帮端月吧，她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柳梦梦恳求着，颜端月之前就掉到了七十斤，这段时间不仅没有养回去哪怕一斤，反而还在掉秤，直逼六十五。
真的瘦的很吓人，明明之前还嚷嚷着要减肥，现在却是增肥都增不上去。
极度没有安全感，有人靠近都会以为是坏人。
明度也感觉到了颜端月的躲闪，“这样的情况你们有没有去看看医生？”
柳梦梦：“看了，哪里会不去看。”
颜端月被送到医院治疗后恢复意识就是极其恐慌，医生询问了几句就让精神科的给她看病。
但这精神上的毛病哪里是那么好治疗的。
她们也是带着微弱的希望来见明度。
明度盯着颜端月，她身上的因果线连通着那个男人。
明度拿出纸笔画了出来，颜端月看了一眼就尖叫发狂躲到了桌子底下。
跟咖啡馆的老板赔礼道歉后，明度带着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
“解铃还须系铃人，让加害者受到惩罚或许她会好一些。”
刚才柳梦梦只顾着安抚颜端月了，现在领会了明度的意思，那个人就是害了她闺蜜的臭男人。
“你知道他在哪？”
柳梦梦看到明度点头，一头雾水，主播怎么会画出画像的？还知道人在哪？这科学吗？
主播你暴露了你知道吗？
虽然从光连线她看她闺蜜照片就知道她闺蜜在出租屋床底就很不科学了，但还是想说――真特么的一点也不科学。
闫庆强在酒吧喝着酒，一个男人坐到了他边上的位置，“强哥怎么不带女朋友来玩？”
闫庆强平淡无波的说：“甩了，你呢？你不也找了一个漂亮妞？”
“那哪比的上强哥你的，一个破鞋，不提了咱们走一个。”
两人碰了一杯男人就下了舞池。
闫庆强想起颜端月，真是可惜，他都还没下手就让人撞破他的好事。
现在怕是已经发臭了，当时他应该……
闫庆强又喝了一杯酒，因为货没卖成，还得另外找时间地点，压在手里一天他就得担惊受怕一天，郁闷的闫庆强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出了酒吧就吐了，吐完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路过一条巷子，这样的巷子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往常他一个人也不会往这边走，但是酒精的作用下他径直走了进去。
走着走着忽然他眼前一黑，紧接着一阵尖锐的刺痛感袭来。
“你打他啊，别怕我们在呢。”
闫庆强听到脱口而出，“死女人！你们敢打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哦，我们等着，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明度上去一脚题在了男人最致命的地方。
“嗷~――”杀猪般的惨叫在巷子里响起。
闫庆强蜷缩成了虾子，身上的疼痛比起那一处，都没那么疼了，他龇牙咧嘴着叫嚣都叫嚣不出来，太痛了。
颜端月见状，终于鼓起勇气一脚踹了上去，然后退了回来。
像是一只在试探的小动物，见闫庆强毫无反抗之力，她又飞快回去踹人。
她们半路换了高跟鞋，这踹下去那真的是……闫庆强哀叫连连。
明度在一边盯着，闫庆强要拉下麻袋，她就把他手踹开，顺便再踩一脚，这一脚差点把闫庆强的手踩废掉。
但是在场的三个女人都没有一丝动容，柳梦梦只觉得痛快，就是这个人害得自己闺蜜成了这样，就是这个人要杀害她的闺蜜，害她吃了那么多苦头，还有了阴影。
他现在死了也活该！
离开后，柳梦梦问：“我们就这么放过他吗？”
明度安抚柳梦梦，“没几天了。”
她没跟柳梦梦说什么没几天，直到四天后一群贩毒团伙连带着大毒枭被抓紧了监狱，连带着一群官员落马的时候，她才知道这话的意思。
她谁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怕给明度带去麻烦。
明度事不关己，谁知道她做的？没有人，没有证据。
系统315：【我我我！】
明度：“你不是人，下一个。”
系统315：……说的很对，又感觉你在骂统。
明度耸肩，“小系统有点自知之明么。”
系统315：【宿主！】不杠你会死啊！当你是杠了，它才不要挨骂。
明度哦了一声，仿佛在说你就这么安慰自己吧。
系统315：“……”阿西吧！
金调会所的一个包厢里，男男女女坐着喝酒唱歌。
“人来齐了没？”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男人说。
另一个端着酒杯的男人接话，“金少没来，听说金家最近不太平，找了个大师结果大师当场吐血，还疯了。”
“什么情况？仔细说说。”男人挑了挑眉，这可是稀奇。
其他人也被挺感兴趣的，哥都关了，喝着救等着酒杯男下文。
酒杯男想讨好男人，也没卖关子滔滔不绝起来，“金家的工程最近不是在闹鬼么，总是大半夜鬼哭狼嚎，还会多出一串脚印，晚上根本不能开工，只有白天才能干活。”
“工期只有半年，金家要是交不出来这不得赔钱，他们只能让人赶工，加钱了赶，但工人都吓怕了。”
都说要钱不要命，但这么不要命他们也怕死啊。
这被鬼弄死都不知道有没有赔偿。没一个人敢冒险。
“金家没办法只能找大师，找了两个都是没本事的假货。”
酒杯男忽然笑了一声，“然后找到一个年轻的，听说还是一个女的，这个好家伙才坐下就一口血喷出来，还没出金家们直接疯了。”
“金少在家夹着尾巴做人，哪敢出来。”
“金家不是要完蛋了？”其中一个女人说。
金家这个工程可是一个大项目，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还贷了不少款，这要是没挺过去。
金家这块大肥肉，众人嘴角上扬。
金家，金天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门都不敢出一步，生怕再招惹了他爸。
金天毅也没想到明明手段了得，自己也看到勤凡思那一手了怎么就……怎么就突然疯了。
他心里有个猜测，是不是被鬼反噬，或者她惹了更厉害的大师。
他家和她连雇主关系都还没成立，应该没事吧？
过了好几天也没有什么动静，万幸这事儿应该牵扯不到了。
但工地那边事情还没解决，他爸也没工夫收拾他。
他倒是宁愿被收拾，也好过知道金家要塌了。
大师大师哪里还有大师？来个大师解救他吧！
金天毅在网上瞎逛着，虽然感觉玄学大师应该不会网上冲浪，但他在家里也只能这样找找了。
万一碰上了呢？没碰上也正常，他爸去寺庙道观找到的不也没啥本事。
金天毅忽然刷到一个视频。
周日明度准时上播，啥也别说先来个抽奖，观众们也很习惯了直接点参与。
金天毅心底琢磨着这到底是不是真大师，还是就一个讲故事的，都是剧本，心里这么想手指很诚实的点了。
他把每一次的直播视频都刷了，里面还有洪璐璐，他倒是想去问，但那个恋爱脑的被男人哄的团团转还看不起圈里的男人觉得他们花。
拉倒吧，他们还给钱，你找的还要倒贴，还不如他们呢。
他还看到了粉色女魔头范曲婉，这人可是个厉害的，总不可能跟个网红凑热闹吧？
他打心里边觉得明度应该是个大师，但搞直播这……又很不大师了，还一直讲科学。
金天毅祈祷自己抽中，最好是碰上真的了。
五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明度：“恭喜今天的三位有缘人，笑笑十年少、梦中青、沙沙傻傻。”
金天毅：『主播我出十万你能不能给我测一个？』
妈蛋，三个没一个是他。
他也不想想十几万人里抽三个，他又不是欧皇一抽就中。
『楼上别想了，我很早就出一万了，然而主播看也没看。』
真有兴趣早就勾搭了，毕竟一万只是开价，主播也可以提价啊。
金天毅感觉自己心急了，暂时按捺下来。
第一位有缘人笑笑十年少连线了。
镜头里出现一个木讷的中年男人，他给自己灌了两口啤酒，“大家好。”咕咚咕咚他又喝了两口，脸迅速的红了起来。
『不是把连到一个酒鬼？！』
『大叔一看就不怎么喝酒好不，而且喝酒怎么了，人生苦闷唯有这酒来解千愁了。』
明度提醒他发围脖和生日，中年男人才想起来，打字的时候手指都在打晃，打完又喝了起来。
『大叔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们说说，给你开解开解。』
『人到中年――秃头、离婚、工作没了，大叔你哪个？』
『你……刚想说应该不会这么寸吧，就看到大叔哭了，我去大叔你别哭啊，你这……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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