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三_他的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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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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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十三泳池PLAY

  “My...dearsweety(甜心)...”

  低沉清冽的男声在党一耳边响起。

  对方说到最后一个单词的尾音时,还微微上扬了些,夹带着一丝迤逦与怀念。

  党一还有些懵,一直在翻找脑海里的回忆,试图找出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与方和禹有过接触。

  因而眼前的方和禹忽然执起她的手,俯下.身去亲吻她的手背时。

  她还来不及反应,只木木地看着方和禹越逼越近。

  然后……

  一个轻吻落在了手背上,丁一凡的手背。

  党一:“?”

  方和禹:“……”

  众人:“!”

  丁一凡赶在那两片薄唇将将落在党一的手背之前,包住了党一的手,拉着她带入自己身后。

  接着才从餐桌上抽出湿纸巾,拧着眉擦拭手背。

  边淡声道:“我的甜甜,就不劳烦方先生关心了。”

  方和禹抽了抽嘴角,看着丁一凡脸上不加掩饰的嫌隙表情,忽而轻笑了一声,缓缓地点了点头:“师兄说得没错,丁先生你的占有欲是有一点重。”

  说着,又朝丁一凡身后的党一眨了眨眼:“Mysweety,我还是建议你换个未婚夫,占有欲强的未婚夫是个危险品。”

  丁一凡冷嗤了声,偏头看了眼党一,还没说话。

  党一一脸木然地望着方和禹:“……请问我们之前见过吗?”

  方和禹勾起的唇角僵在原地。

  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党一的神情,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后,难得地皱起眉,理了理领口,轻咳了一声,一脸郑重地自我介绍:“刚才李茹茹对我的介绍省略了一点,我现在补足。”

  “方和禹,美籍华裔,用得最多的名字叫威尔森·禹。”方和禹朝一脸讶然的党一微微点了点头,望着李茹茹和金发碧眼男,接着说:“你们喜欢的那位波士顿交响乐乐团首席约瑟夫,是我师兄。”

  李茹茹:“啊啊啊啊啊!方和禹你居然瞒了我们这么久!我就说他上次在ins发两个人的背影照,说来牛津终于见到了想见的人,其中一个背影特别像你。结果就是你对不对!”

  金发绿眼少年:“我喜欢的方丈先生和我喜欢的首席先生是师兄弟!这是怎样的缘分!”

  方和禹弯了弯唇:“抱歉,当时师兄在这边的受欢迎程度实在是超乎我的预期,没有得到他本人的许可,我不方便将我们的关系透露出去。”

  李茹茹:“那现在怎么就可以透露了?”

  “因为我的缪斯似乎认不出来我是她的青梅竹马,万般无奈之下,我也只好请出师兄来作证。”

  方和禹佯装懊恼地轻轻点了点太阳穴,笑着看向党一:“现在能想起我是谁了吗?”

  党一一下怔愣了,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不是。”

  方和禹:“嗯?”

  “我跟你只有同门情谊,算不上青梅竹马,我也不是你的缪斯。”党一慢吞吞地抓着丁一凡的袖口,将手放进他手心,接着说:“如果要算,也只能是师姐师弟的关系。”

  方和禹愣了下,看见两人状似密不可分的模样,浑然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浅笑着说:“就算只能是师姐师弟的关系,也是天底下最默契、最不可分离的师姐师弟。”

  党一:“……”

  党一跟方和禹的确算不上青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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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

  方和禹是曼哈顿土生土长的华裔,而党一满打满算在那边待的时间都只有十年,两人的交集,其实只限于一次偶然的组队打架和在茱莉亚音乐学院老教授门下拜师学艺的两个月同门情谊。

  党韵和因病离世后,蒋钱森带着党一定居曼哈顿。

  因为担心党一适应不了国外小学的教学环境,蒋钱森安排她在幼儿园多读了一个学期。

  家长都以为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只要有一群跟他差不多大的同伴们一起玩,就能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其实他们很多已经学会了划分派别。

  肤色一样的,会自然而然玩在一起,甚至会有意识地排挤班级里的少数人。

  而少数人被排挤后,也会默契地聚集在一起,形成新派别。

  两方井水不犯河水,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也一般不会有任何交集或摩擦。

  派系形成后,任何一个新来的人,想要加入到其中一个集体当中,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党一懒得花那个时间,所以她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玩,而且还挺自得其乐的。

  所以一直到今天,蒋钱森都不知道她在幼儿园里到底经历过什么。

  党一遇见方和禹时,她已经在上城幼儿园呆了一个多月。

  园区厨房部,别的孩子们玩锅碗瓢盆和玩具蔬菜,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假装做饭扮家家酒。

  党一木然着一张脸,端着自己的小兔子水杯在靠近窗边的小沙发里坐着,闭眼晒太阳。

  画谜部教室,一群人挤在一起玩你画我猜的游戏,大声喊出邀请参加游戏的同伴的名字。

  所有人的名字都被叫了出来,唯独没有党一。

  党一连个眼神都没给对方,只掀起半边眼帘看了一眼早被自己从头翻到尾的画谜本,然后在众人满心期待她哭鼻子的热切目光里,一脸漠然地收回视线,拎着她的漫画小人书,走去教室的图书角,窝进温馨舒适的软毛抱枕里继续看昨晚没看完的犬次郎变形记。

  ……

  长期以往,两边派系的小孩都有些坐不住了,决心要给这个一直不肯像他们低头的新人一个教训。

  于是,有了党一和方和禹的初遇。

  幼儿园普遍离家不远,多数都在车程10分钟左右。

  等孩子长大了一些后,国外的家长有时候不会接送小孩,而是会刻意训练他们自己回家。

  偷偷跟随一阵,发现孩子没有问题后,便会形成一种习惯,约定在哪一天,孩子可以不坐校车,也不等家长接送,自己走路回家。

  那群孩子便是借着这种机会,甩开了老师,将党一拦在公园的一角,在褐发卷毛小妞的指示下,张牙舞爪着要撕了她的小洋裙。

  好巧不巧,方和禹当时也因为气焰嚣张,被大他半岁的“胖虎哥哥”记恨上了。

  胖虎拉帮结派了一群小弟,要给胆敢不服从他命令的方和禹一个教训。

  两边人马,都选在了公园后门附近的樱花林里,时间还是一样的。

  党一和方和禹放了学,从各自的幼儿园回家,都要路过那个公园门口。

  胖虎和褐发卷毛小妞招呼着伙伴们上去。

  党一以为胖虎是上城幼儿园给叫的外援,方和禹以为褐发卷毛小妞是胖虎新暗恋的小学妹。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那群小屁孩的不耐烦。

  是以,两个人暂时统一了战线,靠在同一棵樱花树下,将胖虎和褐发卷毛小妞以及众小弟一一打发了干净,然后在众人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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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噎噎不敢置信的眼神里拍了拍手,清理干净身上的枯叶和杂草,扭头各自回家。

  此后的几年再无交集。

  直到党一开始去往老教授家里学艺,在那里看见一副非主流犀利哥打扮在拜师的方和禹,她也没将方和禹跟樱花树下偶然的一次组队打架对上号,还是方和禹主动提起来的。

  老教授不注重外在,所以方和禹叛逆期发作,天天发型凌乱、衣服乱穿,教授也全当没看见,只要琴艺好、学习态度端正就行。

  但方和禹琴艺虽好,态度却怎么看怎么不端正。

  老教授每次在每周日下课之前,都会布置一段家庭作业,让学生在家那几天好好练习,下一次过来上课时拉给他听。

  方和禹就不练,不仅不练,还从不记作业是什么,每到课程检验时才会扭头问后面的党一。

  问出来后也不会在心里默背指法,只有老教授抽查到他了,他才开始临时看谱拉第一次。

  运气好的时候一遍就过,偶尔曲谱难度高了些,小提琴便会在他指下传出锯木头一样刺耳的声音。

  老教授教学严谨,非常讲究学习氛围和学生之间的团结。

  一个学生抽查不过关,其他人都得陪着一起练,直到那名学生不出错为止。

  党一为了不陪着方和禹锯木头,每次到他抽查时都会趁老教授不注意,提示细节处的指法处理。

  以至于到了后来,方和禹在拉小提琴时都不用看党一的手部动作,只要看见党一,他的琴就拉得极好。

  有两次,甚至处理指法的技巧比最早入门的约瑟夫还要熟练几分。

  是以,其余师兄师姐开始说党一是他的缪斯女神。

  但是党一一直不承认这个称号。

  因为真要认真算起来,方和禹的头发,比她要长、更飘逸。

  看背影的话,方和禹更容易被路人当成女神。

  不过前提是他当天的个人造型设计,符合当地多数人的审美标准。

  当然,大多数时候的方和禹,都是走的另类路线。

  审美超出当代人一大截,学术上称之为行为艺术,不被大多数世人所理解。

  后来党一回国读书,偶尔跟约瑟夫他们联系,只听说方和禹跟着家里的关系去了枫叶国,之后便再没听到过他的消息。

  党一对他的印象,便一直停留在盯着一头凌乱飘逸长发和彩虹色破洞裤的背影里。

  方和禹用一副回忆的神情说完他和党一的师姐师弟情,又用一脸受伤的表情望着党一。

  “去年约瑟夫告诉我你在国内有一个自称是你未婚夫的人,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但约瑟夫说你要高考,不能分心,所以不让我去打扰你,我就等到了现在,买了下个月回国的机票。”

  “不是自称未婚夫,一哥本来就已经跟党一妹子订婚了。”邹扬插入进来,打断方和禹:“他们婚戒都买好了,一圈钻石简直要亮瞎眼。只是现在在旅游,不方便戴出来。”

  丁一凡微抬起眸,淡淡地瞥了方和禹,没说话。

  “结了婚都能离婚,更何况只是订婚,只要将订婚钻戒退回去,婚事就不成立。”方和禹轻飘飘地挥了挥手,看也不看邹扬,只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的党一:“我难受的是,我在远方对我的缪斯女神日思夜梦,我的女神却忘了我是谁。”

  党一纠正他:“首先,我不是忘了你是谁,我只是没将你和记忆里的师弟对上号。”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既然收下了戒指,就永远不会退回去。”她顿了下,站在丁一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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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与他十指相扣:“我不是你的缪斯,我是……他的甜甜。”

  丁一凡怔了下,眼中蓄起狂喜。

  党一别过脸不看他,忽视耳朵尖慢慢染上的红意,看着对面的瓜子脸小平头,抿了抿唇,问:“所以,是什么原因让你剪掉了你的长发?”

  方和禹听她这么问,嘴角有一瞬的僵硬,脸上的神情也变得难以言喻起来。

  “这个问题我可以解答!”被忽略已久的金发绿眼少年,高举着双手插入三人中。

  “方丈先生刚进基督学院的时候头发很长很长,绑成丸子头的话比脸还大。但是方丈不爱绑丸子头,喜欢喷定型胶把头发竖起来。”

  金发少年伸开双臂,比了大约一米四的长度:“这么长的头发,全部竖起来,方丈先生就有三米多高了。”

  党一:“所以是基督学院的教授不喜欢他的发型,要他剪了?”

  “不不不。”金发少年摇头不迭:“是方丈先生自己主动剪的。”

  “方丈先生有一次做了竖头发的造型,和教授去特拉法尔加广场附近看雕塑,回来的时候,就是现在的发型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换过。”

  党一:“啊?”

  去一次广场回来就剪了头发,他受什么刺激?

  “特拉法尔加广场,又名鸽子广场。”李茹茹冷不丁冒出声,解释:“所以广场里有些地方,都是鸽子粪。然后你知道了……”

  党一顿了下,抬眸看着脸色已经变得讳莫如深的方和禹,勉力压下喉间涌上来的笑意:“你的冲天辫造型被鸽子当成树枝了?”

  想起那一副画面,她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看见方和禹秒变僵硬的神情,将脸埋进丁一凡肩上。

  后面的邹扬则相当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哈哈哈,所以你是顶着一脑袋鸽子粑粑去理发店剪了头发?”

  金发少年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里理发店太贵了,而且像方丈先生以前那种难打理的发型,收费比一个月房租还贵,方丈先生是自己剪的头发。”

  李茹茹:“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一脑袋鸽子粑粑,理发店里也没人愿意帮他洗。”

  方和禹:“……”

  丁一凡轻轻拍了拍靠在他肩上,笑得身子一直在颤的党一,佯装低斥了声:“他是师弟,身为师姐,不能过分取笑师弟。”

  “我没有取笑,是他本身的行为艺术太好笑了。”党一埋在他怀里,闷笑出声:“以前约瑟夫他们排着队劝他剪头发,他唬弄他们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要是剪了头发,父母就会受伤’,把他们骗得一愣一愣的,反过来批评我总是头发长长了一点就剪了……”

  “好了,叙旧到此为止。今天不吃川菜了,大家各自回宿舍,改日有缘再会。”

  方和禹打断党一,以极快的语速扔下一句话,拿着那本圣经手抄本,头也不回地往门口疾走而去,没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等方和禹收拾好情绪,再次通过李茹茹联系党一的时候,党一和丁一凡正在收拾回国的行李。

  他们预订了晚上10点的航班,跟方琦和邹扬吃完晚餐便直接出发去机场。

  沈文尔列了一张购物清单,让丁一凡对照上面的品牌名去机场免税店给她带东西。

  方和禹以师姐师弟叙旧为由,要求在晚餐之前,先去康河散会儿步。

  丁一凡自然不会让党一单独赴约。

  方琦本来是想和党一,带着邹扬强行加入。

  傍晚时分,党一五人漫步在康河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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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党一和方琦走在前面,剩下三个男生慢悠悠地跟在后头。

  方和禹说是说要跟党一叙旧,一段路走下来,却完全没有找党一说话的意思,反而一直和丁一凡保持并行的距离,有意无意地说几句跟党一在老教授家里练琴时的趣事。

  “党一以前很懒的,老师教一段谱,让我们各自练习,练熟练了就去书房拉给他听。党一总是练了一遍就第一个跑去书房找老师,拉完之后就去后院的石榴树下晒太阳。”

  “哦。”

  “党一还很喜欢师母做的百香果蛋挞,每次吃完她自己的那份,就眼巴巴的看着我手里的,我要是给了她,她就笑得特别开心。”

  方和禹走上桥,挑衅似的补充:“还有草莓蛋挞也是一样。她不问别人要,只要我的。”

  “哦。”丁一凡连眼神都懒得分给他半点:“我记得甜甜说过,她之所以会做甜点,是因为学琴的时候师母很爱吃甜点,但又不会做。”

  方和禹:“……”

  邹扬在旁边无聊地趴在桥栏上四下张望,听到他们这段对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党一听到动静,回头看他们一眼,没瞧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跟着方琦继续往前走。

  夜间湿冷,又是在河边,温度比室内低了不少。

  一阵风吹来,方琦抖了抖,默默攥紧身上的披肩,又抬眼瞧瞧桥上的三人。

  “你在桥上看风景,鸭在水下看着鱼;你的眼里鸭不知道有什么,可能有它装饰着你的梦,鸭的梦里只是奥特曼亲小怪兽它嘴里咕哝一声一只小鱼滑下肚,并没有你。”

  她打着哆嗦,一脸幽怨地念着打油诗:“大晚上的,做点什么不好,偏偏要出来吹冷风。”

  党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拉着她就近找了个石椅坐下。

  这种天气,石椅自然也是凉的。

  方琦忍了三秒,默默移开屁股,蹲在旁边玩手机。

  周遭的声音忽然有些嘈杂,好像还夹杂着几句。

  “我们的目标是钻石星辰!”耳边传来一句响亮的口号。

  “噗通”一声,水面泛起波澜。

  方琦抬眼望去,顿住了。

  三三两两的青年学生穿着深色橡胶裤,淌着水流,张开双臂呈半圆型朝河中的那只白鸭包抄而去。

  这只鸭叫钻石星辰?

  方琦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撞了撞旁边党一的手:“一一,你敢相信吗,一只鸭的名字居然叫钻石星辰。”

  党一正在玩消消乐里面的隐藏关卡,正是要紧关头,没听方琦说了什么,只含糊地应了她一声。

  康河里,中间的那个短发少女一脸急促地喊:“圈再小点,我们人数不够缝留太宽了!”

  褐发少年抓了抓头,悻悻地说:“它会不会啄我啊,好痛的。”

  少女斜他一眼,上半身凑近,一眨掌拍下他挠头的手:“我们人多势众它敢!姐姐炖了丫的!”

  少女全程,少年夹杂几句英文单词,带着明显的伦敦腔。

  话音未停,白鸭便从一位长金发小哥的腿边擦身而过直奔方琦她们的方向而来。

  方琦有些懵,也忘了逃,只戳了戳党一的手臂:“一一,那只叫钻石星辰的鸭子好像朝我们这里来了,我们要不要捉住它啊?”

  党一随意地嗯了声,消除最后一个冰块,顺着她的话抬起头。

  正望见一道急冲而来的白色身影,扁长的长喙很是清晰。

  “快走!”

  党一抓起方琦的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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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往丁一凡他们的方向跑。

  方琦稀里糊涂地被她带着跑,踉踉跄跄地回头,看见白色身影还追在她们后头。

  她一脸不解:“为什么这只鸭要追着我们跑啊?”

  桥上的丁一凡三人看到河中的情况,也早跑了过来。

  邹扬拉过方琦往边上跑:“鸭子都要追上你了,你他妈还有时间回头看?”

  方和禹朝党一伸开双臂:“师姐你快到我身后去,这只天鹅啄人特别厉害。”

  党一与他擦肩而过,一个起身,跳丁一凡身上了。

  丁一凡驾轻就熟地托着她的臀,躲过鸭子的飞扑。

  另一边的方琦还一脸好奇地看着鸭子,没有心理准备的,被白鸭飞扑入怀。

  紧接着手上传来一阵剧痛。

  一低头,白鸭的长喙正戳在她手臂上。

  方琦跌坐在地,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右手好像被实习的小护士扎错了血管戳进肉里又搅了搅。

  惊呼一声后,下意识收紧手臂掐住怀中物的脖子撵住长喙。

  “克噜!克噜!”

  怀中的白团不停挣扎,无奈鸟喙被制住,翅膀也展不开。

  河里的人涉水过来,水声哗啦,询问声掩在其中:“美女,你没事吧?”,短发少女最先开口。

  丁一凡也抱着党一过来。

  “艹,你他妈伤哪了?”邹扬蹲在方琦面前,抓过白鸭往学生堆里一扔,扣住她的右手翻来覆去的瞧。

  白玉似的手臂上多出一道一公分长的红痕,轻微渗血,中间部分皮肤外翻,甚是骇人。

  邹扬当下扶她起身:“去医院!”

  学生堆里一片叽叽喳喳鸭叫不停。

  短发少女把鸭往金发男怀里一塞,跑到方琦面前,半鞠一个躬,语带歉意:“真不好意思啊,我们忙着抓天鹅也没注意岸边。我宿舍里有专门涂啄伤的药,我带你们去涂好不好?”

  见邹扬一脸欲走,又强调说:“是拿了诺贝尔医学奖的教授开的,比医院的好用。”

  “别去医院了,被我妈知道又是一顿骂。”

  方琦空出的左手扯扯邹扬衣摆。

  一行人准备往宿舍走。

  短发少女望着还挂在丁一凡身上的党一,面色有些尴尬:“天鹅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不会再啄人,美女你还是先下来吧,不然进了学校,回头率会很高的。”

  党一:“……”

  CU大学女生宿舍。

  方琦靠在党一身上,坐在书桌前让少女处理伤口,再细细地均匀涂抹药膏。

  药膏是淡绿色,带着丝青草的味道,抹上去凉凉的,有点像早春的露珠洒在臂上。

  CU大学是一所传统而严谨的老牌名校,草坪要到一定级别才能踩,特定饭堂要预约时间才能吃,宿舍楼也限制了每日固定探访人数。

  今天党一她们的运气不好不坏,宿管阿姨放了一半的人,只让党一和方琦进去,把丁一凡、邹扬、方和禹三个男生卡在了楼下。

  短发少女名唤赵如意,CU大学哲学系研究生,平时喜欢去康河边钓鱼,今天一时兴起也是被朋友一激,决定代广大无辜CU学子及旅客惩治一番那只天天啄学生、啄游客,炫耀钻石星辰技能的傲天鹅。

  方琦轻嘶了一声,扁扁嘴:“原来那只只会‘克噜克噜’的鸭子居然是天鹅。”

  赵如意:“是啊,它在这里很多年了,已经统领了八方水域,就连游艇赛的时候都要抢大家的镜头,被人在网上刷了一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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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说它是康桥的钻石星辰之光。”

  方琦、党一:“……”

  赵如意上药很细致,先用碘酒棉签边轻柔擦干凝固的血渍,边轻轻地吹,涂药时也是薄薄摸一层,再逐渐叠加。

  方琦没事做,只能百无聊赖扫视着书桌。

  眼角瞥见一张眼熟的海报,开口问道:“你喜欢瓶邪呀?”

  赵如意还在边吹边抹,抬头看眼海报,说:“还行,我喜欢这副画。我朋友送的。”

  画上是蓝衣兜帽的闷油瓶板着脸坐在伏特加酒瓶内,瓶外的天真一脸得逞的表情耍着手上的黑金古刀,头上顶着两只小黄鸡罗汉似的叠着。

  “你们看到那两只小黄鸡了吗?它们其实是愤怒的小鸟的变形。”赵如意说:“我朋友画的时候因为惯性口腔溃疡被忌口,聚餐时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只油光发亮的小烤鸡被人剥皮拆骨下肚,自己咽一下口水都觉得扁桃体生疼。所以那一段时间把所有的小黄鸡都画成了愤怒的小鸟的样子。是不是很可爱?”

  方琦和党一对视一眼,配合她点点头,嗯了声:“是挺可爱的。”

  出了天鹅这一茬,大家也没心思吃晚饭了,在食堂将就了一顿,党一和丁一凡便去了机场。

  沈文尔和周叔就在出口等她们。

  丁一凡将行李箱推过去:“您要的东西。”

  沈文尔看也不看,让周叔一并塞后备箱,笑盈盈地挽着党一的手坐进后座:“一一啊,今天阿姨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党一轻轻嗯了声,也没费神猜沈文尔要带她去哪。

  自从她和丁一凡在家长那里公布关系后,沈文尔俨然拿她当儿媳妇看待,什么东西都要往她那送,和闺蜜去到一家不错的餐厅,第二天就要带着党一也去尝一遍。

  这一次估计又是哪里新开了一家店,沈文尔觉得味道不错了。

  党一抱着这样的想法,在那栋三层花园小别墅外一脸讶然。

  别墅是沈文尔为小两口准备的婚房。

  元宵节相亲那天就买下来了,真正开始装修则是在中秋节做月饼那晚。

  丁一凡承认了他对党一的好感,沈文尔二话不说,便招呼认识的设计师开始设计婚房。

  “钱森说你喜欢游泳和看电影,我让设计师空了第三层,做家庭影院和室内游泳池,另外一个房间是丁一凡的游戏室。”

  沈文尔热切地拉着党一进去参观了一番。

  “二楼是你们俩的主卧、书房还有两间宝宝房,客房在一楼。”

  党一还懵着,没反应过来。

  丁一凡问:“两间宝宝房?”

  沈文尔朝他翻了个白眼,挽着党一的手跟她解释:“妈妈是这样想的,距离产生美,如果有两个宝宝,不能睡一间房,容易打架。不过妈妈也不是要你一定生两个宝宝,只有一个宝宝的话,另一间房可以是宝宝的游戏房呀。”

  丁一凡抽了抽嘴角:“妈,您想得也太远了。”

  “过几天你就20了,我就是20岁怀的你,怎么就不能想远一点了?”沈文尔斜乜他一眼,拉着党一柔声说:“一一啊,房产证上妈妈只写了你的名字,以后丁一凡要是惹你不开心了,你就赶他出去,别跟他客气。我已经把你们俩的东西都搬这来了,你只要赶他出去,没人回收留他,他就只能无家可归。”

  丁一凡:“……”

  别墅在高考前便装修好了,现在正好可以搬进去。

  于是党一和丁一凡回国的第一天,就住进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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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的婚房。

  曹姨跟周叔没有跟着住进来,丁一凡厨艺练得不错了,经沈文尔考察,将来可以当一个合格的家庭煮夫,将来宝宝的辅食也可以由他负责。

  两人在小别墅里正式模拟起了婚后生活。

  丁一凡二十岁生日的前一天,沈文尔也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叮嘱丁一凡不许出去跟刘星宇他们厮混。

  “二十岁生日这样的大日子,当然要跟最最在乎的人一起过了。”沈文尔如是强调:“你也别仗着是自己生日就压榨一一,要多注意她的感受。”

  “一一不是喜欢游泳吗?你妈我特地花大价钱给你造了一个室内游泳池,你别光放那晾着,你俩的泳衣我都买好了,就放衣柜最下面的格子里,两个人一起游泳比赛也好啊。”

  “妈,不会出主意您就别出了。”

  丁一凡一脸无奈地按了按眉心,挂断电话。

  还游泳比赛,以为是办奥运会吗?

  晚上。

  两人看完电影,党一按住某人乱动的手,睨了他一眼,下楼去厨房准备做蛋糕的材料。

  “你要是冷静不下来,就去冲个冷水澡清醒一下。”

  丁一凡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依言回卧室洗漱。

  找睡衣时,余光瞥见最下层的抽屉。

  鬼使神差地,拉开了。

  里头静静躺着一套女士泳衣。

  黑色、薄纱、布料极少。

  丁一凡抿起唇,沉吟了两秒,转身走下楼。

  “家里有个游泳池,居然一直没用过,今晚要不用用?”

  党一回眸看他:“我没意见,不过,你会游泳?”

  蒋钱森之前说过,沈文尔他们家的人都是旱鸭子,所以每次她陪沈文尔出去,沈文尔问想去哪玩,她都避开了有水的地方,连钓鱼都没提过。

  丁一凡眉目间掠过一瞬尴尬,很快消失不见:“所以想甜甜教教我。”

  党一剐了他一眼,冷哼:“不教,自己抱游泳圈。”

  而后转身上楼。

  沈文尔帮忙党一收拾的衣服里有泳衣,但已经是几年前的款式了,且,不合身。

  党一没得选择,只能穿上唯一一件黑纱比基尼,裹着浴巾,在水池边意思意思地划水玩。

  丁一凡抱着小黄鸭游泳圈在池子里泡着,招呼她下来一起。

  党一裹紧浴巾,一脸拒绝:“不用了,你自己慢慢泡,我今天累了,不想游。”

  她倒不是不想游,而是身上这身比基尼,实在不适合被丁一凡瞧见。

  刚刚在投影室看电影的时候丁某人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害得她电影也没怎么认真看。

  现在到了泳池这边,本来身上布料就少,万一没及时刹住车……

  她可不想以后一看到泳池就想起某些让人脸红的场景。

  游泳池只能用来游泳。

  党一肯定地点点头,在心里暗示自己别再看泳池里的那人,翻出手机开始玩消消乐。

  丁一凡兴趣索然地跟游泳圈上的小黄鸭大眼对小眼,倏尔,嘴角微微向上一勾。

  接着,小黄鸭被忽然荡起的波浪推至远处。

  “甜……甜甜……”

  丁一凡扑腾着四肢,带起一阵浪花。

  党一抬眼看去,正望见他渐渐下沉至水底。

  心下一惊。

  党一扔了手机,甩开浴巾,一头扎进水里,朝丁一凡下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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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去。

  手拉住他的手臂,寻到他的唇边给他渡气边费力拖着他的腰往水面上划。

  刚划动一下手,人就被箍紧了。

  丁一凡猛然睁开眼,圈着她的腰将她抵在水下的池壁,反客为主将她唇齿间的气息席卷一空。

  等到党一感觉快要脱力时,才划着水将人带去池边的台阶上抱着。

  党一起伏着胸口,想打人,却又暂时没了力气,只能满脸怒意瞪着丁一凡:“你不是说你不会游泳?你还装溺水骗我!”

  “唔,我没说不会。”丁一凡轻唔了声:“我家只有我妈不会游泳。”

  党一:“……”

  她感受到臀下一直未消散的炙热,继续怒视着他:“放我下来,游你自己的泳去,正好冷静冷静。”

  “唔,这次可能需要甜甜一起冷静。”

  丁一凡眸色渐深,箍住她的腰更加往怀里带,手不知何时绕去了背后,解下了形同虚设的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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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不可抗力因素,后面,就是那个省略号,大噶自行体会……

  然后再悄咪咪说一下,这章评论的小可爱都有红包,什么评论都有,如果明天我能赶在零点之前更新,下一章也一样。大家一起给高考的小可爱们加油呀~

  最后给小可爱们推荐昭乱大大的新文《他一身戾气》

  已经开文啦,欢迎大噶追更鸭~~~

  文案如下——

  落拓不羁王牌保镖x离家出逃的大小姐

  隐藏属性:前职业狙击手x柔道冠军少女

  1.苏零在一个下雨天遇见了沈子骁。

  那个时候他浑身是血,手搭在膝盖上,半死不活的靠在巷子口。

  苏零将雨伞搭在了他的身上,转身欲走时,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沈子骁狭长的眼睛泛着一点腥红,漆黑的瞳仁紧紧的盯着苏零,像只刚醒的狮子般一身戾气。

  然后——

  苏零将沈子骁捡回了家。

  2.朋友对沈子骁说:“像苏零这样赌气离家出走的大小姐,娇气的很,受了一点委屈就会哭着跑回家的。”

  然后两人某一日出门,看见苏零利落地撂倒了一个偷拍自己的小流氓,扣住他的胳膊,朝后背一压,笑着说:“再让我看见你做这种事,我就把你那玩意剁了切片。”

  沈子骁:“…哭着跑回家?”

  3.有人见到沈子骁时,这么说:“我听说他之前可是握过真枪的,你看他样子,感觉满是血腥味。”

  然后苏零在把沈子骁捡回家之后,某日回来,看见自家的猫将沈子骁的胸口当蹦床,甚至还耀武扬威的用爪子踩他的额头。

  苏零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传闻中满是血腥味的沈子骁,虽是臭着脸但却温柔的用手护住小猫的身体。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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