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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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四“和你一起做喜欢做的事就是我的正事。”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晋江（阿晋）是不允许的。
党一浑身没了力气,软软地倚在丁一凡怀里。
丁一凡仍不知餍足,鼻尖轻蹭着她的肩窝，不时落下轻吻。
党一觉得痒，抬手想推开他。
甫一动作,更多暧昧的痕迹暴露在她眼前。阿晋不让描述。
党一抬高的手停在半空：“……”
她想起方才在泳池边的那一通颠来倒去的胡乱折腾,心里顿时又羞又恼，红意也悄悄攀上眼角眉梢。
想狠狠给他一拳或是一脚，四肢却没有任何力气,连抬起来都颇为费劲。一拳捶过去，只是轻飘飘地在他胸口抚摸了下，连一丝灰尘都拍不走。
想要狠狠瞪他一眼,眼里蓄着情动未消的水汽，迷离又暧昧。
在她看来是恶狠狠的一眼，传递到丁一凡这里,便是欲语还休的羞赧情意。
是以，丁一凡不仅没感受到她的怒意,反而再度起了基因交流的本能。
他收紧箍在党一腰间的手,顺着晋江所能允许的尺度,辗转轻吻了下去。
“你！”党一更恼了，奋力撇开他的吻：“你能不能干点正经的事？游泳池是用来游泳的，不是让你乱来的。想想我们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的！做点正事！别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不入流的思想。”
“唔……我做的事很正经啊。”丁一凡抬起头,挑了挑眉梢：“和你一起做喜欢的事就是我的正事。甜甜也是喜欢的,不是吗？”
说着，又轻微向上动了动。
“……”
党一被他镇定自若毫无悔意的表情怔住了，噎了一会儿，别过脸轻哼了声：“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害臊。”
“甜甜，你对二十岁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丁一凡勾起唇，俯在她耳边轻笑了声：“二十岁，本来就是满脑子想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的年纪。”
党一懒得搭理他，重新裹紧浴巾，转身去旁边躺椅上找手机。
时间已经逼近零点。
就快到丁一凡的生日了。
而她准备要做的生日蛋糕现在连蛋糕胚都还没烤出来，她得抓紧时间下楼把翻糖花做了。
党一心里急归急，动作却快不起来，手和腿都还是酥酥软软的，脚步虚浮着，好像在上走。
丁一凡似乎也看懂了她的意思，三两步追上去，揽着她的腰，将人打横抱起：“都这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不要蛋糕，甜甜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话落，抱着人大步流星去了主卧的浴室。
党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着在浴缸坐下：“甜甜应该没力气洗澡了，老公帮着一起。”
“……”
凌晨十二点，党一和丁一凡是在浴缸里度过的。
某人对此相当满意，由着党一发狠咬他的肩膀、挠他背，动作稍缓之余，还不忘强调一遍这是自己二十年来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接着，柔声哄诱她松了口:“乖，我肩膀硬，甜甜别磕着牙，换个地方咬。”
擒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下去……
第二天。
丁一凡在大好晨光中醒来，下意识伸手想将身侧的党一捞怀里讨个早安吻时。
捞了个空。
身侧全无党一的身影。
床头柜上，静静放着一份翻糖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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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粉红猪的模样，猪猪的脸上还描了两圈腮红。
蛋糕的旁边，是一张粉色信笺。
上书——二十大寿快乐，礼物你已经讨完了，蛋糕自己留着吃半个月吧，我去帝都了，勿扰。
综上所述。
江城一哥的二十大寿，女朋友在他床头放了一个猪头的生日蛋糕，并宣布开始至少半个月的分居期。
丁一凡跟床头柜的那只粉红猪蛋糕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党一已经顺利抵达帝都机场，等着闺蜜钟楚楚接她去Q大。
钟楚楚捧着一束绿桔梗站在到达出口的最前方，一眼望见党一出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抱着党一不住地哀嚎：“甜甜你能过来陪我真是太好了！我正纠结这些天应该怎么过呢！”
Q大向来比P大放学早，现在也早过了考试周，部分科目的成绩都已经放出来了。
钟楚楚所在的法学院是最早放暑假的院系之一。
但钟楚楚走不了。
她因为逃课过多，平时分差别的同学一大截，成功当掉了法学通识课和两节只要写论文的选修课，在别的学生欢天喜地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暑假时，她还得留校等补考。
“万恶的补考制度，别的学校都是暑假里面出成绩，只有我们学校，只有我们法学院，考完就立马出成绩不说，还一点补考准备时间都不给别人，这礼拜出成绩，下礼拜就安排补考。以为我一个礼拜就能把一学期的东西都学会吗？真是天真！”
钟楚楚提起这次补考就满脸怒火。
“我真的觉得我被高中老师欺骗了。以前读高中做死地补课、做卷子，老师还要跟我们说现在的辛苦都是为了大学时的轻松，等到了大学，我们就解放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事实呢？除了高考那年的暑假，我哪里轻松了？”
钟楚楚边拉着党一往外走边抱怨：“一进大学就把我们塞军营训了一个月不说，好不容易从军区熬出头了，天天给我满课。老子才大二，课排得比大三的还要多。好不容易挑中几节无所谓的公共选修课翘了，在宿舍睡了两次好觉，老师直接给我扣光平时分。考试论文居然还刚好59，明摆着针对我。”
党一：“论文不及格是因为你字数不达标。别人都是四、五页，只有你是三页，老师不用看内容都知道你没写完啊。”
“我这叫浓缩的精华，能不废话就不废话。能一句话总结完，就绝不扯一大段。”钟楚楚说起来论文就来气：“而且他们四五页纸是因为他们行间距调到了。我用的是默认的，完全比不了。”
“那你这次就尽量废话一点吧，先列出例子，再分析因果，得出结论，最后统一作总结。”党一安抚式地拍了拍她的背：“两篇论文你只要把字数补齐了，老师就不会再挑你别的刺。”
“但是我真的不想补字数啊！”钟楚楚仰天长叹：“当初高中所有考试，语文作文的800字我都只写600。现在到了大学，居然是要七千字的论文，人家别的学校，毕业论文可能都只要六千字就可以好不好！”
党一：“你不是写了三千字了吗，现在只要再补四千字就好了。”
钟楚楚：“不，两篇加起来要补八千字。”
“……”
鉴于钟楚楚对补考的怨念太深，党一放弃安慰她，默不作声地走去自动售货机给她买了罐冰菠萝啤。
“喝点冰的冷静一下，等回了宿舍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多找点资料，补充一些字数。”
“我不要喝这个，我现在对它生理性过敏了。”
钟楚楚看见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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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本来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气又涌了上来。
“我们宿舍的人完全没有一滴舍友爱，考试之前大家歃菠萝啤为盟，说无论是谁要补考，大家都一起在宿舍陪她考完。结果成绩才刚出来，她们二话不说就丢下我跑了。理由还特别冠冕堂皇，不是要跟男朋友去旅游，就是要回家去帮家里看店做生意。”
党一：“……”
钟楚楚满脸的荒诞神情：“你敢相信吗？法学院的人，说是要帮家里看古董店。是担心买卖合同上面的条款有漏洞吗？她妈妈前阵子来学校都说让她暑假别急着回家，可以先找个地方玩一阵子或者去家律师事务所熟悉熟悉环境。她说要去陆教授的律所实习，可信度都大些。”
党一：“……”
“陆教授就是挂我法学通识课的老师，但我对他绝对没有一滴怨言。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钟楚楚说起那位陆老师，心思又活络起来：“甜甜我跟你说过吧，陆璟时教授，年方二十九，是我们Q大法学系的一枝花，是所有法学系学子心目中的圣光和骄傲。哦不，是整个Q大以及隔壁P大的骄傲，搁娱乐圈就叫门面担当。”
“长得好看，又有才学，接下的案子从来就没打输过。别的人穿个西装可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假斯文真败类，陆老师就不同了，他是真的清风朗月般的人物，对自己对他人要求极严，恪守底线，一视同仁，系主任都没办法从他那里讨面子。”
钟楚楚拉着党一在公交站的长椅上坐下，喋喋不休。
“隔壁二班有个人是院长亲戚，想让他放点水好过了期末考，陆教授直接冷了脸，连考试都没让他参加，直接把人送院长办公室去了，说‘院长要是想让我开后门，不如取消了我这门课’。铁骨铮铮，不愧是风华绝代冠荣Q大法学院的一枝花。”
党一眼看着一辆直达Q大的公交车开过，嘴角抽搐了下，忍不住出声打断她：“楚楚，你担心的应该是这样一位严于律己且严于律人的教授，会不会让你通过补考。”
“没事，过不了就重修咯，反正是下学期的事。能多跟陆教授上一学期课，算我赚到了。”
“……”
等党一和钟楚楚坐上公交回Q大，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钟楚楚光脚不怕穿鞋的，明明下午6点就要交一篇论文，居然还拉着党一去隔壁P大的网红餐厅打卡“暗夜销魂蛋包饭”。
排队的时候撞见那位挂她论文的女教授带儿子过来买蛋黄哥粘土玩具，还相当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女教授问她论文改得怎么样了。
钟楚楚掩嘴笑笑：“您猜？”
教授：“……”
党一看钟楚楚那副已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里长叹了声，打圆场道：“老师，楚楚的意思是她已经改得差不多了，6点之前一定打印好送您办公室去。”
教授点点头，说：“我等会儿要去首博开个会，可能六点回不来，你这次改完论文就别打印纸质版了，直接把电子版发我邮箱吧。”
说完，不等钟楚楚回答，牵着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党一问钟楚楚：“老师的邮箱你知道吧？”
“她第一节课的时候写黑板上了，但我那时候很困，没看过黑板。”钟楚楚耸肩摊手：“没办法，周六早上第一节课，我能起来就够不错了。”
“……”党一默了两秒，无奈地摇摇头：“我们先改论文，邮箱可以问班长。”
公共选修课的论文其实不难写，知网一登，再按“关键词检索”，想要什么参考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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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结论都有了。
钟楚楚会挂科，全因她连登知网的想法都没有，随随便便往网络上搜了几篇相关论文和新闻，多方一结合，就凑了一篇三千字的论文。
党一和她打包了蛋炒饭回她租的公寓，花了两小时整理好论文综述，再用一小时时间填补进原先论文的空缺，提前完成任务。
“好了，另外一篇中国古代建筑史的要后天才交，现在就先别管它了。”
钟楚楚将电子稿发送至教授邮箱，伸了一个懒腰，起身去拿冰激凌。
“甜甜你来帝都有什么想玩的？我都可以陪你去啊！”她嘴里叼着碎碎冰，吊儿郎当地问党一：“你不是喜欢历史嘛，首博最近有个埃及文物展在准备，下周一开展，我考完法学通识陪你去啊。”
“到时候再说吧，你现在不用赶论文，可以开始背名词解释了。”
党一从书架上抽出《法学通识九讲》放桌上，还贴心地翻到了第一讲。
“这个不重要啦，我睡前记一遍就好了，现在情绪亢奋，记不住什么东西。”
钟楚楚摆摆手，拿过鼠标熟练地点进鲸鱼头像的软件：“我们来直播看恐怖片吧，最近新出了一部电影，口碑不错，好多人都在安利我看。”
党一签约鲸鱼TV后，她闲来无事，也跟着开了个直播间，专门放恐怖类电影电视剧，偶尔也会分析几桩国内外的案件。
虽然没有成为签约主播，但粉丝也有小五位数了。
“我前些天直播红衣男孩和黑色大丽花的案件分析，吓坏了无意间点进来的路人，被管理员红牌警告了，最近要安分一点，看看汉尼拔就差不多了。”
党一抿了抿嘴，慢吞吞地说：“其实汉尼拔也可能吓到路人。”
“他们都是小时候看多了动画片，没受到过楚人美小姐姐和红姨的温柔注视，所以才那么不经吓。”
钟楚楚边跟党一闲聊边点开电影视频链接：“你去读高中后，你直播间的粉丝嗷嗷待哺，不少都跑来我这问你的近况了。话说你也小半年没开过直播了，要不要这两天开一下，也满足满足你粉丝想见你的愿望？”
党一垂眸想了一会，点点头：“那我做个甜点吧，你冰箱里有什么水果吗？”
钟楚楚夏天惯常减肥，冰箱里别的不多，水果塞了两抽屉。
党一准备做杨枝甘露和草莓挞。
钟楚楚早先在自己的直播间给党一预热了一番，因而DY的直播间一开，粉丝没多久便涌进来了。
【COCO你终于出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觉得COCO戴的黑口罩都发着光。】
【前排占座，等COCO小姐姐做美食~】
“大家好久不见，今天我想教大家怎么做杨枝甘露和草莓挞。杨枝甘露其实大家应该都会做，草莓挞的工序比较繁杂，我们先从做蛋挞皮开始，首先将无盐黄油和糖粉混合搅拌，打发至顺滑……”
党一跟屏幕里的粉丝打了声招呼，低头搅拌无盐黄油和糖粉。
有个眼熟的ID砸了一屏幕鲜花。
党一抬眸瞥了一眼：“pook好久不见，鲜花就不用了，太破费了。”
这个ID争议性有点大。
因为它跟前LP电竞俱乐部的顶级中单POOK同名，导致后来POOK注册鲸鱼TV的账号时，不得已在ID后加了一条杠。
鲸鱼TV的ID号没办法更改，但双方进行买卖其实是可以的。
LP电竞俱乐部的成员受邀入驻鲸鱼TV时，名气已经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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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成员也有遇见ID被占的情况，都花点钱买过来了。只有POOK这边，连跟ID号主人联系的消息都没传出来，直接注册了新账号。
不少党一的粉丝都在猜这个ID背后绝对是一位大佬，至少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那种，所以LP那边开的价才买不下这个账号。
是以，大家为了不跟LP的POOK撞称呼，一般都叫它P大佬。
因此还有不少有点犯小迷糊的粉丝，关注错了账号，直到发现她们关注的人没有开过直播间、没跟一哥他们互关，唯一关注的就只有DY这个小主播，才意识到她们看岔了ID号。
不过党一对这个账号的印象只是“钱多、话少”，基本不发弹幕，最多是进来的时候打赏一屏幕玫瑰花，走的时候再送一车棒棒糖。
“应该是已经工作的人，平时累了就只想看美食节目打发时间，偶尔看到我的直播，顺手就关注了。”
钟楚楚跟党一八卦这位P大佬时，党一如是猜测。
直播间里，P大佬又刷了满屏的玫瑰花。
【pook：欢迎回来。】
“老实说，每次这个Pook一出来，我就心里一惊，总要多看几遍，才敢确定这不是我家冰山娃娃脸。”
钟楚楚探头过来看了党一的屏幕一眼，啧啧两声：“P大佬也是长情，你没签约鲸鱼的时候就粉上你了，现在还一直待在你的直播间里。四年如一日，除了你，谁也没关注过。要不是知道你和他线下没有联系，我都要怀疑他暗恋你了。”
党一没理她，接着往做好的黄油粉里放入蛋黄和牛奶，搅拌均匀，边对着摄像头解说步骤和细节。
弹幕上的粉丝刷了一通666之后，已经熟稔地开始跟眼熟的ID闲聊起来。
【多年不见，COCO小姐姐的荣耀排行榜第一位还是P大佬。】
【满打满算也才半年，别用什么“多年”好不好。元宵节还是情节人那一阵，COCO不是还教我们做翻糖小蛋糕了。】
【不过P大佬是真财大气粗，话少钱又多。要是COCO直播勤快一点，我怀疑P大佬能挤上鲸鱼首页的神壕榜。】
鲸鱼首页的神壕榜是鲸鱼TV为了促进主播粉丝的打赏积极性特地开的一个窗口，以用户的总打赏金额排名，实时更新粉丝的打赏状态，并且会在后缀上表明被打赏主播的房间号。
【最近神壕榜上的大佬基本上都在喵梨的直播间，电竞一姐诚不欺我。】
【喵梨好看是好看，但操作一般，主要还是靠脸吸粉。还有跟那些电竞大神的互动引流，HUNT他们很少开直播，几乎每次出现都会去喵梨那转几圈，他们的粉丝不就都跟过去了。】
【我觉得COCO比喵梨好看，喵梨看来看去都是同一个表情，笑的弧度都没变过。COCO从来不露脸，实在是太有神秘感了。】
【要是COCO取了口罩，我一定要刷一屏幕的钻石庆祝。】
【咱们COCO小姐姐不在乎这个，没看见每次P大佬刷鲜花的时候她都说下次不要了，要不是小姐姐阻止，P大佬怎么可能只在开头和结尾刷一波。】
粉丝在弹幕上闲聊的工夫，党一已经揉好了面团，开始做杏仁奶油馅。
钟楚楚结束直播，关了房间，过来看党一这边的情况。
“甜……甜甜，你快看，你粉丝给你刷了好多钻石！”
她的声音有些抖，里面夹带着些许不敢置信。
“你看岔了吧，他们不会送钻石的。”
党一边说边抬头。
她属于生活类主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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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直播吃饭，热血的粉丝也很少，除了P大佬之外，别的粉丝最多送几朵玫瑰花或棒棒糖，钻石和皇冠更是从来没有过。
然而话音刚落，她便愣住了。
屏幕里，铺了满直播间的钻石，亮闪闪的，几欲晃花人的眼。
“吗呀，这就是传说中的钻石雨吧。”钟楚楚啧啧惊叹：“果然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这这么一分钟不到的时间，P大佬就排第二去了。”
鲸鱼TV只有四类打赏道具，棒棒糖、玫瑰、钻石和皇冠。
换算成人民币的话，分别是1，100，1000和5000元。
P大佬早先被党一说过别太破费，因此最多也只刷过一屏幕玫瑰。
这会儿新粉丝满屏的钻石刷下来，顷刻间便挤了P大佬下台，成为直播间荣耀排行榜第一位。
弹幕也炸起一片。
【我看到了什么！大佬一位争夺战吗？】
【我们欢迎H大佬光临COCO小姐姐的直播间~大家要文明用语，和平共处哦~~~】
【P大佬这会儿估计不在电脑前，H大佬要不要出来说个话呀？】
“这位新大佬很面生啊，好像是刚注册的账号，怎么一下就点进你的直播间来了？”
钟楚楚用自己的账号进入党一的直播间，研究新上位的土豪粉丝。
党一没有时间关心这个。
她第一时间按了静音，看向钟楚楚：“丁一凡最近有联系你吗？”
“甜甜你怎么这么厉害，一哥刚还跟我发微信来着，问我跟你这两天打算去哪玩。”
“然后你告诉他我在直播？”
“是啊，我本来还想让他也进你直播间看看的，但他好像没登陆。”钟楚楚一脸可惜：“一哥自从退役后，登那个号的次数屈指可数，也从来不去任何女主播的直播间，连据说跟他关系最好的喵梨他好像都没关注。”
党一抿起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出声。
“啊啊啊，甜甜，你新粉丝又给你送皇冠雨了！天呐，这位大佬这三分钟里砸几十来万了吧！”
钟楚楚一脸激动地抓着党一的手。
屏幕里，又刷了满满一直播间的皇冠。
党一看着皇冠雨，面色无惊无喜。
屏幕上，新粉丝发的弹幕在直播间刷过，带着荣耀排行榜粉丝特有的炫彩字体。
新粉丝选的是粉红荧光色。
【hengheng：喜欢主播，想吃草莓挞。】
※※※※※※※※※※※※※※※※※※※※
七日安累了，不想解锁了
补充说明一哈：hengheng是猪叫的意思
所以这位用粉红色荧光字体刷屏的新粉丝，大噶就知道是谁了
一哥掉马下章写。
提问：在全鲸鱼直播间粉丝的面前直播掉马崩人设是怎样一种体验？
一哥：还不错，只要甜甜开心，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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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凡仍不知餍足,鼻尖轻蹭着她的肩窝，不时落下轻吻。
党一觉得痒，抬手想推开他。
甫一动作,更多暧昧的痕迹暴露在她眼前。阿晋不让描述。
党一抬高的手停在半空：“……”
她想起方才在泳池边的那一通颠来倒去的胡乱折腾,心里顿时又羞又恼，红意也悄悄攀上眼角眉梢。
想狠狠给他一拳或是一脚，四肢却没有任何力气,连抬起来都颇为费劲。一拳捶过去，只是轻飘飘地在他胸口抚摸了下，连一丝灰尘都拍不走。
想要狠狠瞪他一眼,眼里蓄着情动未消的水汽，迷离又暧昧。
在她看来是恶狠狠的一眼，传递到丁一凡这里,便是欲语还休的羞赧情意。
是以，丁一凡不仅没感受到她的怒意,反而再度起了基因交流的本能。
他收紧箍在党一腰间的手,顺着晋江所能允许的尺度,辗转轻吻了下去。
“你！”党一更恼了，奋力撇开他的吻：“你能不能干点正经的事？游泳池是用来游泳的，不是让你乱来的。想想我们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的！做点正事！别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不入流的思想。”
“唔……我做的事很正经啊。”丁一凡抬起头,挑了挑眉梢：“和你一起做喜欢的事就是我的正事。甜甜也是喜欢的,不是吗？”
说着，又轻微向上动了动。
“……”
党一被他镇定自若毫无悔意的表情怔住了，噎了一会儿，别过脸轻哼了声：“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害臊。”
“甜甜，你对二十岁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丁一凡勾起唇，俯在她耳边轻笑了声：“二十岁，本来就是满脑子想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的年纪。”
党一懒得搭理他，重新裹紧浴巾，转身去旁边躺椅上找手机。
时间已经逼近零点。
就快到丁一凡的生日了。
而她准备要做的生日蛋糕现在连蛋糕胚都还没烤出来，她得抓紧时间下楼把翻糖花做了。
党一心里急归急，动作却快不起来，手和腿都还是酥酥软软的，脚步虚浮着，好像在上走。
丁一凡似乎也看懂了她的意思，三两步追上去，揽着她的腰，将人打横抱起：“都这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不要蛋糕，甜甜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话落，抱着人大步流星去了主卧的浴室。
党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着在浴缸坐下：“甜甜应该没力气洗澡了，老公帮着一起。”
“……”
凌晨十二点，党一和丁一凡是在浴缸里度过的。
某人对此相当满意，由着党一发狠咬他的肩膀、挠他背，动作稍缓之余，还不忘强调一遍这是自己二十年来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接着，柔声哄诱她松了口:“乖，我肩膀硬，甜甜别磕着牙，换个地方咬。”
擒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下去……
第二天。
丁一凡在大好晨光中醒来，下意识伸手想将身侧的党一捞怀里讨个早安吻时。
捞了个空。
身侧全无党一的身影。
床头柜上，静静放着一份翻糖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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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粉红猪的模样，猪猪的脸上还描了两圈腮红。
蛋糕的旁边，是一张粉色信笺。
上书——二十大寿快乐，礼物你已经讨完了，蛋糕自己留着吃半个月吧，我去帝都了，勿扰。
综上所述。
江城一哥的二十大寿，女朋友在他床头放了一个猪头的生日蛋糕，并宣布开始至少半个月的分居期。
丁一凡跟床头柜的那只粉红猪蛋糕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党一已经顺利抵达帝都机场，等着闺蜜钟楚楚接她去Q大。
钟楚楚捧着一束绿桔梗站在到达出口的最前方，一眼望见党一出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抱着党一不住地哀嚎：“甜甜你能过来陪我真是太好了！我正纠结这些天应该怎么过呢！”
Q大向来比P大放学早，现在也早过了考试周，部分科目的成绩都已经放出来了。
钟楚楚所在的法学院是最早放暑假的院系之一。
但钟楚楚走不了。
她因为逃课过多，平时分差别的同学一大截，成功当掉了法学通识课和两节只要写论文的选修课，在别的学生欢天喜地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暑假时，她还得留校等补考。
“万恶的补考制度，别的学校都是暑假里面出成绩，只有我们学校，只有我们法学院，考完就立马出成绩不说，还一点补考准备时间都不给别人，这礼拜出成绩，下礼拜就安排补考。以为我一个礼拜就能把一学期的东西都学会吗？真是天真！”
钟楚楚提起这次补考就满脸怒火。
“我真的觉得我被高中老师欺骗了。以前读高中做死地补课、做卷子，老师还要跟我们说现在的辛苦都是为了大学时的轻松，等到了大学，我们就解放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事实呢？除了高考那年的暑假，我哪里轻松了？”
钟楚楚边拉着党一往外走边抱怨：“一进大学就把我们塞军营训了一个月不说，好不容易从军区熬出头了，天天给我满课。老子才大二，课排得比大三的还要多。好不容易挑中几节无所谓的公共选修课翘了，在宿舍睡了两次好觉，老师直接给我扣光平时分。考试论文居然还刚好59，明摆着针对我。”
党一：“论文不及格是因为你字数不达标。别人都是四、五页，只有你是三页，老师不用看内容都知道你没写完啊。”
“我这叫浓缩的精华，能不废话就不废话。能一句话总结完，就绝不扯一大段。”钟楚楚说起来论文就来气：“而且他们四五页纸是因为他们行间距调到了。我用的是默认的，完全比不了。”
“那你这次就尽量废话一点吧，先列出例子，再分析因果，得出结论，最后统一作总结。”党一安抚式地拍了拍她的背：“两篇论文你只要把字数补齐了，老师就不会再挑你别的刺。”
“但是我真的不想补字数啊！”钟楚楚仰天长叹：“当初高中所有考试，语文作文的800字我都只写600。现在到了大学，居然是要七千字的论文，人家别的学校，毕业论文可能都只要六千字就可以好不好！”
党一：“你不是写了三千字了吗，现在只要再补四千字就好了。”
钟楚楚：“不，两篇加起来要补八千字。”
“……”
鉴于钟楚楚对补考的怨念太深，党一放弃安慰她，默不作声地走去自动售货机给她买了罐冰菠萝啤。
“喝点冰的冷静一下，等回了宿舍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多找点资料，补充一些字数。”
“我不要喝这个，我现在对它生理性过敏了。”
钟楚楚看见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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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本来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气又涌了上来。
“我们宿舍的人完全没有一滴舍友爱，考试之前大家歃菠萝啤为盟，说无论是谁要补考，大家都一起在宿舍陪她考完。结果成绩才刚出来，她们二话不说就丢下我跑了。理由还特别冠冕堂皇，不是要跟男朋友去旅游，就是要回家去帮家里看店做生意。”
党一：“……”
钟楚楚满脸的荒诞神情：“你敢相信吗？法学院的人，说是要帮家里看古董店。是担心买卖合同上面的条款有漏洞吗？她妈妈前阵子来学校都说让她暑假别急着回家，可以先找个地方玩一阵子或者去家律师事务所熟悉熟悉环境。她说要去陆教授的律所实习，可信度都大些。”
党一：“……”
“陆教授就是挂我法学通识课的老师，但我对他绝对没有一滴怨言。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钟楚楚说起那位陆老师，心思又活络起来：“甜甜我跟你说过吧，陆璟时教授，年方二十九，是我们Q大法学系的一枝花，是所有法学系学子心目中的圣光和骄傲。哦不，是整个Q大以及隔壁P大的骄傲，搁娱乐圈就叫门面担当。”
“长得好看，又有才学，接下的案子从来就没打输过。别的人穿个西装可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假斯文真败类，陆老师就不同了，他是真的清风朗月般的人物，对自己对他人要求极严，恪守底线，一视同仁，系主任都没办法从他那里讨面子。”
钟楚楚拉着党一在公交站的长椅上坐下，喋喋不休。
“隔壁二班有个人是院长亲戚，想让他放点水好过了期末考，陆教授直接冷了脸，连考试都没让他参加，直接把人送院长办公室去了，说‘院长要是想让我开后门，不如取消了我这门课’。铁骨铮铮，不愧是风华绝代冠荣Q大法学院的一枝花。”
党一眼看着一辆直达Q大的公交车开过，嘴角抽搐了下，忍不住出声打断她：“楚楚，你担心的应该是这样一位严于律己且严于律人的教授，会不会让你通过补考。”
“没事，过不了就重修咯，反正是下学期的事。能多跟陆教授上一学期课，算我赚到了。”
“……”
等党一和钟楚楚坐上公交回Q大，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钟楚楚光脚不怕穿鞋的，明明下午6点就要交一篇论文，居然还拉着党一去隔壁P大的网红餐厅打卡“暗夜销魂蛋包饭”。
排队的时候撞见那位挂她论文的女教授带儿子过来买蛋黄哥粘土玩具，还相当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女教授问她论文改得怎么样了。
钟楚楚掩嘴笑笑：“您猜？”
教授：“……”
党一看钟楚楚那副已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里长叹了声，打圆场道：“老师，楚楚的意思是她已经改得差不多了，6点之前一定打印好送您办公室去。”
教授点点头，说：“我等会儿要去首博开个会，可能六点回不来，你这次改完论文就别打印纸质版了，直接把电子版发我邮箱吧。”
说完，不等钟楚楚回答，牵着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党一问钟楚楚：“老师的邮箱你知道吧？”
“她第一节课的时候写黑板上了，但我那时候很困，没看过黑板。”钟楚楚耸肩摊手：“没办法，周六早上第一节课，我能起来就够不错了。”
“……”党一默了两秒，无奈地摇摇头：“我们先改论文，邮箱可以问班长。”
公共选修课的论文其实不难写，知网一登，再按“关键词检索”，想要什么参考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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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结论都有了。
钟楚楚会挂科，全因她连登知网的想法都没有，随随便便往网络上搜了几篇相关论文和新闻，多方一结合，就凑了一篇三千字的论文。
党一和她打包了蛋炒饭回她租的公寓，花了两小时整理好论文综述，再用一小时时间填补进原先论文的空缺，提前完成任务。
“好了，另外一篇中国古代建筑史的要后天才交，现在就先别管它了。”
钟楚楚将电子稿发送至教授邮箱，伸了一个懒腰，起身去拿冰激凌。
“甜甜你来帝都有什么想玩的？我都可以陪你去啊！”她嘴里叼着碎碎冰，吊儿郎当地问党一：“你不是喜欢历史嘛，首博最近有个埃及文物展在准备，下周一开展，我考完法学通识陪你去啊。”
“到时候再说吧，你现在不用赶论文，可以开始背名词解释了。”
党一从书架上抽出《法学通识九讲》放桌上，还贴心地翻到了第一讲。
“这个不重要啦，我睡前记一遍就好了，现在情绪亢奋，记不住什么东西。”
钟楚楚摆摆手，拿过鼠标熟练地点进鲸鱼头像的软件：“我们来直播看恐怖片吧，最近新出了一部电影，口碑不错，好多人都在安利我看。”
党一签约鲸鱼TV后，她闲来无事，也跟着开了个直播间，专门放恐怖类电影电视剧，偶尔也会分析几桩国内外的案件。
虽然没有成为签约主播，但粉丝也有小五位数了。
“我前些天直播红衣男孩和黑色大丽花的案件分析，吓坏了无意间点进来的路人，被管理员红牌警告了，最近要安分一点，看看汉尼拔就差不多了。”
党一抿了抿嘴，慢吞吞地说：“其实汉尼拔也可能吓到路人。”
“他们都是小时候看多了动画片，没受到过楚人美小姐姐和红姨的温柔注视，所以才那么不经吓。”
钟楚楚边跟党一闲聊边点开电影视频链接：“你去读高中后，你直播间的粉丝嗷嗷待哺，不少都跑来我这问你的近况了。话说你也小半年没开过直播了，要不要这两天开一下，也满足满足你粉丝想见你的愿望？”
党一垂眸想了一会，点点头：“那我做个甜点吧，你冰箱里有什么水果吗？”
钟楚楚夏天惯常减肥，冰箱里别的不多，水果塞了两抽屉。
党一准备做杨枝甘露和草莓挞。
钟楚楚早先在自己的直播间给党一预热了一番，因而DY的直播间一开，粉丝没多久便涌进来了。
【COCO你终于出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觉得COCO戴的黑口罩都发着光。】
【前排占座，等COCO小姐姐做美食~】
“大家好久不见，今天我想教大家怎么做杨枝甘露和草莓挞。杨枝甘露其实大家应该都会做，草莓挞的工序比较繁杂，我们先从做蛋挞皮开始，首先将无盐黄油和糖粉混合搅拌，打发至顺滑……”
党一跟屏幕里的粉丝打了声招呼，低头搅拌无盐黄油和糖粉。
有个眼熟的ID砸了一屏幕鲜花。
党一抬眸瞥了一眼：“pook好久不见，鲜花就不用了，太破费了。”
这个ID争议性有点大。
因为它跟前LP电竞俱乐部的顶级中单POOK同名，导致后来POOK注册鲸鱼TV的账号时，不得已在ID后加了一条杠。
鲸鱼TV的ID号没办法更改，但双方进行买卖其实是可以的。
LP电竞俱乐部的成员受邀入驻鲸鱼TV时，名气已经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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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成员也有遇见ID被占的情况，都花点钱买过来了。只有POOK这边，连跟ID号主人联系的消息都没传出来，直接注册了新账号。
不少党一的粉丝都在猜这个ID背后绝对是一位大佬，至少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那种，所以LP那边开的价才买不下这个账号。
是以，大家为了不跟LP的POOK撞称呼，一般都叫它P大佬。
因此还有不少有点犯小迷糊的粉丝，关注错了账号，直到发现她们关注的人没有开过直播间、没跟一哥他们互关，唯一关注的就只有DY这个小主播，才意识到她们看岔了ID号。
不过党一对这个账号的印象只是“钱多、话少”，基本不发弹幕，最多是进来的时候打赏一屏幕玫瑰花，走的时候再送一车棒棒糖。
“应该是已经工作的人，平时累了就只想看美食节目打发时间，偶尔看到我的直播，顺手就关注了。”
钟楚楚跟党一八卦这位P大佬时，党一如是猜测。
直播间里，P大佬又刷了满屏的玫瑰花。
【pook：欢迎回来。】
“老实说，每次这个Pook一出来，我就心里一惊，总要多看几遍，才敢确定这不是我家冰山娃娃脸。”
钟楚楚探头过来看了党一的屏幕一眼，啧啧两声：“P大佬也是长情，你没签约鲸鱼的时候就粉上你了，现在还一直待在你的直播间里。四年如一日，除了你，谁也没关注过。要不是知道你和他线下没有联系，我都要怀疑他暗恋你了。”
党一没理她，接着往做好的黄油粉里放入蛋黄和牛奶，搅拌均匀，边对着摄像头解说步骤和细节。
弹幕上的粉丝刷了一通666之后，已经熟稔地开始跟眼熟的ID闲聊起来。
【多年不见，COCO小姐姐的荣耀排行榜第一位还是P大佬。】
【满打满算也才半年，别用什么“多年”好不好。元宵节还是情节人那一阵，COCO不是还教我们做翻糖小蛋糕了。】
【不过P大佬是真财大气粗，话少钱又多。要是COCO直播勤快一点，我怀疑P大佬能挤上鲸鱼首页的神壕榜。】
鲸鱼首页的神壕榜是鲸鱼TV为了促进主播粉丝的打赏积极性特地开的一个窗口，以用户的总打赏金额排名，实时更新粉丝的打赏状态，并且会在后缀上表明被打赏主播的房间号。
【最近神壕榜上的大佬基本上都在喵梨的直播间，电竞一姐诚不欺我。】
【喵梨好看是好看，但操作一般，主要还是靠脸吸粉。还有跟那些电竞大神的互动引流，HUNT他们很少开直播，几乎每次出现都会去喵梨那转几圈，他们的粉丝不就都跟过去了。】
【我觉得COCO比喵梨好看，喵梨看来看去都是同一个表情，笑的弧度都没变过。COCO从来不露脸，实在是太有神秘感了。】
【要是COCO取了口罩，我一定要刷一屏幕的钻石庆祝。】
【咱们COCO小姐姐不在乎这个，没看见每次P大佬刷鲜花的时候她都说下次不要了，要不是小姐姐阻止，P大佬怎么可能只在开头和结尾刷一波。】
粉丝在弹幕上闲聊的工夫，党一已经揉好了面团，开始做杏仁奶油馅。
钟楚楚结束直播，关了房间，过来看党一这边的情况。
“甜……甜甜，你快看，你粉丝给你刷了好多钻石！”
她的声音有些抖，里面夹带着些许不敢置信。
“你看岔了吧，他们不会送钻石的。”
党一边说边抬头。
她属于生活类主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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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直播吃饭，热血的粉丝也很少，除了P大佬之外，别的粉丝最多送几朵玫瑰花或棒棒糖，钻石和皇冠更是从来没有过。
然而话音刚落，她便愣住了。
屏幕里，铺了满直播间的钻石，亮闪闪的，几欲晃花人的眼。
“吗呀，这就是传说中的钻石雨吧。”钟楚楚啧啧惊叹：“果然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这这么一分钟不到的时间，P大佬就排第二去了。”
鲸鱼TV只有四类打赏道具，棒棒糖、玫瑰、钻石和皇冠。
换算成人民币的话，分别是1，100，1000和5000元。
P大佬早先被党一说过别太破费，因此最多也只刷过一屏幕玫瑰。
这会儿新粉丝满屏的钻石刷下来，顷刻间便挤了P大佬下台，成为直播间荣耀排行榜第一位。
弹幕也炸起一片。
【我看到了什么！大佬一位争夺战吗？】
【我们欢迎H大佬光临COCO小姐姐的直播间~大家要文明用语，和平共处哦~~~】
【P大佬这会儿估计不在电脑前，H大佬要不要出来说个话呀？】
“这位新大佬很面生啊，好像是刚注册的账号，怎么一下就点进你的直播间来了？”
钟楚楚用自己的账号进入党一的直播间，研究新上位的土豪粉丝。
党一没有时间关心这个。
她第一时间按了静音，看向钟楚楚：“丁一凡最近有联系你吗？”
“甜甜你怎么这么厉害，一哥刚还跟我发微信来着，问我跟你这两天打算去哪玩。”
“然后你告诉他我在直播？”
“是啊，我本来还想让他也进你直播间看看的，但他好像没登陆。”钟楚楚一脸可惜：“一哥自从退役后，登那个号的次数屈指可数，也从来不去任何女主播的直播间，连据说跟他关系最好的喵梨他好像都没关注。”
党一抿起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出声。
“啊啊啊，甜甜，你新粉丝又给你送皇冠雨了！天呐，这位大佬这三分钟里砸几十来万了吧！”
钟楚楚一脸激动地抓着党一的手。
屏幕里，又刷了满满一直播间的皇冠。
党一看着皇冠雨，面色无惊无喜。
屏幕上，新粉丝发的弹幕在直播间刷过，带着荣耀排行榜粉丝特有的炫彩字体。
新粉丝选的是粉红荧光色。
【hengheng：喜欢主播，想吃草莓挞。】
※※※※※※※※※※※※※※※※※※※※
七日安累了，不想解锁了
补充说明一哈：hengheng是猪叫的意思
所以这位用粉红色荧光字体刷屏的新粉丝，大噶就知道是谁了
一哥掉马下章写。
提问：在全鲸鱼直播间粉丝的面前直播掉马崩人设是怎样一种体验？
一哥：还不错，只要甜甜开心，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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